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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身衣着,倒是十分熟悉,彷佛在哪里见过!
石承先皱眉道:“大叔,这人是谁?怎会躺在这里?”
雷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公子,他是蓝羽!”
石承先、慧因大师两人同是一呆,道:“是他……”
雷刚接道:“公子,老奴奇怪,那蓝羽受惊而退,并未负伤,不知怎地会倒卧在旁,似是人事不知呢?”
慧因大师闪身上前,默察了那蓝羽一眼,失声道:“小施主,这姓蓝的被人点了穴道啊!”
石承先这时也瞧出那蓝羽乃是被人用重手制住了睡穴,是以倒也睡得十分甜熟,雷刚未曾详查,才会错认为他被人所伤,躺的人事不知。
慧因大师话音一落,石承先不觉的皱眉道:“这蓝羽的一身武功不弱,此人能够不见搏杀,便点了他的睡穴,足见此人武功,高出蓝羽甚多!”
经此一说,雷刚似是有些不信的接道:“公子,老奴有一件事没有想通,如是公子说的不错,那人为何点了蓝羽睡穴,竟然置他不顾而去?”
显然,他并没有把他心中要说的意念说明白,所以,只把慧因大师听得茫然不解,忖道:
“这有什么难解呢?那人也许只是跟他开开玩笑啊!”
但他口中却不便这么说出来,只静静的瞧着石承先,看他的看法,是否与自己想的一样!
石承先闻言,笑道:“大叔,你可是说那人既与蓝羽有仇,为何不曾伤他,是么?”
雷刚失笑道:“老奴正是此意!”
原来雷刚并拿不定那点了蓝羽穴道之人,是否与他有仇,这时经石承先一提,他才想起来了,自己果真是这么想,只是词不达意而已!
石承先道:“小侄不同意大叔的看法。”
雷刚一怔,道:“公子不同意老奴之见?”
石承先道:“小侄以为,那人或许并非与他有仇!”
雷刚不解道:“如是无仇,制他穴道作甚?”
石承先道:“那人武功既是高出蓝羽甚多,必是武林中的奇人,奇人行事,自然有着不凡之处,小侄猜想,那人也许只是看到蓝羽急忙奔逃,故意跟他开一个玩笑,大叔,你认为对不对?”
雷刚苦笑道:“这个么?老奴越发的不解了!”
石承先道:“大叔,天下有很多事,是不能用常情去衡度的,小侄相信,那人一定别有用意……”语音一顿,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点了那熟睡之中的蓝羽两边穴道,然后才拍活了他的睡穴!
那蓝羽睡穴一解,顿时睁开了两眼!
当他目睹站在自己身前的模糊身影,竟是那位不惧自己裂心指力的少年人,不禁心头骇然狂震!
双臂一使力,就待跃将起来,但他一口真气,竟然提聚不起,整个的身躯,仍然躺在青石上。
蓝羽大惊之下,略一寻思,这才觉出自己已然被人所制,落入对方的手中了!
刹那之间,双目凶光顿杳,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脸绝望之容,眼帘一垂,闭上了双目。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蓝羽,你已被在下点两处穴道,除了在下自己,天下无人能够替你活穴,你大可不必妄费心机,想暗暗调气冲穴了!”
敢情那蓝羽闭上双目,乃是想自解穴道。
石承先话音一落,慧因大师口喧佛号,接道:“小施主,老衲想向他询问几件事,不知是否方便?”
石承先笑道:“大师尽管询问,在下的点穴手法,并不妨害他说话!”
慧因大师脸色一沉,向蓝羽喝道:“蓝施主,老衲有几句话要向你查问,望你能照实回答!”
蓝羽睁眼看了慧因大师一眼,重又闭上了双目,很显然,他是不大愿意回答慧因!
慧因大师冷哼一声,道:“本寺长老澄因师兄,可是被你们掳去了太室峰?”
蓝羽这回连眼皮都没有抬只当没听见一般!
慧因大师白眉微皱,重又喝问了一遍,但蓝羽依然装作不知,慧因大师目光中忽然呈现了怒意,喝道:“蓝施主,老衲再说一次,倘是施主再不回咎,可莫要怪老衲下那辣手了!”
语音一顿,又重新喝问了一次!
那蓝羽对慧因大师的恫吓之词,恍如充耳未闻,任令那慧因第三次问过,也依旧闭目不答。
慧因脸色一变,正待上前逼令蓝羽说话,旁边早恼了雷刚,独臂一扬,拍的一声,一掌掴在蓝羽脸上,五根粗大的指印,顿时肿起老高,口中同时喝道:“姓蓝的,你如是再装哑不答,老夫会让你尝够人间千般痛苦,世上万种惨遇!”
那蓝羽穴道被制,混身使不上劲,雷刚这一掌,只打得他眼中金花乱冒,痛彻心脾!自从出世以来,还没受过这等活罪,一时之间,心口相论,知道雷刚说的不是假话,自己如是不答他所问,很可能真要吃尽苦头!
动念之间,恨恨的应道:“不错,那澄因和尚果然已被请去太室峰上。”
雷刚见自己只要一巴掌就将他打的不敢倔强,不禁大为得意,朗朗笑道:“好啊!老夫只道你真是个铜浇铁铸的汉子呢?原来也挨不起老夫一掌……”
山野静寂,雷刚的笑声直传十里开外!
慧因大师却眉头一皱道:“蓝施主,老衲的弟子宏一呢?他可是也被你们掳去了?”
蓝羽冷冷接道:“宏一禅师即将接掌少林门户,你身为他授业师长,今后要享受不尽寺僧尊敬,说话怎可这等难听?”
慧因皱眉道:“老衲哪里说错了?”
蓝羽道:“宏一乃是本门七大使者之一,本门又怎会将他掳走?大师这个掳字就用的极其不当了!”
受制别人,竟然还敢这般说话,蓝羽的胆量,可也真的不算小了!
慧因大师闻言,呆了一呆,道:“你们是什么教?那宏一孽徒又怎会是你们的七大使者之一?”
石承先在旁也暗暗吃惊,忖道:“看来果真是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崛起于武林之中了……”
思忖之间,却听得蓝羽冷笑道:“宏一登上少林掌门之座时,你自然就会知道其中详情了!”
陡然,雷刚脸色一寒,大喝一声道:“你说不说?”
五指如钩,扣在那蓝羽的脉门之上。
蓝羽脸上神色惨变,他知道此刻只要雷刚略一用力,自己就会承受不了那份痛苦,当下咬牙道:“老匹夫,蓝某死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雷刚反倒哈哈大笑道:“很好,老夫等着你!”
笑语之间,五指略加三成力道,但见蓝羽双肩一锁,额际汗如雨下,混身有如万箭攒心一般难受!
雷刚接道:“姓蓝的,你说不说?”
五指又加了两成真力,直把那蓝羽痛的连气都要喘不过来!
石承先瞧的,心中似是有些不忍,低声道:“大叔,你不松手,只怕他已无力回话了!”
雷刚怒视了蓝羽一眼,喝道:“若非公子替你讲情,老夫就叫你尝尝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
五指一松,蓝羽如释千斤重负一般,吐了一口大气!
石承先上前一步,问道:“蓝羽,你如是不想多吃苦头,最好能照实回答适才雷大叔所问之话!”
蓝羽闭上了眼,长长一叹,道:“蓝某落在你们手中,纵然不说,只怕也躲不过酷刑加身之苦了。”
雷刚道:“你明白就好!”
蓝羽冷哼了一声,接道:“老匹夫,如非这位老弟的为人忠厚,先前在那初祖庵中未曾伤我,现在又阻止你老匹夫下毒手,蓝某宁可死在你这独臂老残废手中,也不会说出半个字来!”
雷刚被他这一顿老匹夫骂得心中怒火上升,两眼一瞪,就待发作,但他忽然想起,小主人查询对方底细之事何等重要,倘是自己一时不忍,坏了蓝羽的性命,断了寻澄因大师的线索,岂非罪大莫赎了么?一念及此,雷刚居然强忍了怒意,哈哈一笑道:“姓蓝的,你驾得好!
但老夫看在你敬重咱小主人的面上,不再与你计较了!”
石承先闻言,感激的向雷刚道:“大叔,委屈你了!”
话音一顿,掉头向蓝羽道:“蓝兄,承尊驾瞧得起在下,石某感激得很,但不知蓝兄口中所称的本门,是武林中的什么门派?”
石承先这等客气的称谓,倒使蓝羽有亲切之感,当下接道:“老弟小小年纪,不但武功过人,而且心怀仁厚宽宏,实是蓝某行走江湖廿年来所仅见的正人君子,假以时日,武林白道群雄,只怕无人可与老弟比拟了……”
石承先不容他再往下说,竟笑道:“蓝兄莫要替兄弟脸上贴金了……”忽然伸手拍开了那蓝羽的两处大穴,接道:“蓝兄,适才在下趁你睡穴被点之际,制了你两处穴道,使你无从反抗,这等乘人之危的举动,实非石某本心所愿,蓝兄仍然以正人君子四字,加在石某身上,实在叫石某大为惭愧……”长长吁了一口气,又道:“蓝兄,你穴道已解,说与不说,是去是留,一切悉听尊便!”
雷刚和慧因大师眼见石承先竟将蓝羽的穴道解开,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运气戒备,防着那蓝羽猝然反击,同时心中更是大大不以为然!
雷刚因为石承先乃是自己的小主人,虽然心中不满,却不便说什么,但慧因大师却无此顾忌,只听他口念佛号道:“小施主,擒虎容易纵虎难,老衲对小施主这等举措,有些不敢苟同!”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老禅师,晚辈不过觉着因人成事,趁人于危,不是君子所当为,如是蓝兄此刻要走,石某也许会出手一拼,硬要将他留下哩!”
蓝羽这时已活动了筋骨,坐了起来,听得慧因与石承先对答之言,不觉笑道:“两位不必争论,石老弟,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发问,蓝某知道的事,一定相告!”
此语一出,慧因大师和雷刚同时呆了一呆,他们猜不透这蓝羽居心何在?此时此刻,却不便插言相询。
石承先微微一笑,接道:“蓝兄,在下只不过是要给你一个公平合理的机会,如是你觉着可以放手一拼,不妨拒绝兄弟所请……”
蓝羽目光一转,笑道:“不必了,老弟的剑法,蓝某已见识过,胜负之机应在三与七之间,像这等只有三成胜机的苦斗,蓝某又何须自取其辱?”
石承先笑道:“蓝兄不嫌太谦虚了么?”
蓝羽这时已跳下青石,抱拳一笑道:“老弟,蓝某未便久留,你快些说出心中想知道的事吧!”
石承先忖道:“瞧他的神色,并非作伪,不管他居心何在,我也应该问上一问……”当下笑道:“蓝兄这么豪爽,到叫石某却之不恭了!”语音顿了一顿,接道:“蓝兄身在何门何派?”
蓝羽道:“天香门。”
石承先也曾在恩师和雷大叔口中,听过武林中的各大门派名称,唯独这天香门三字,却是从未听人提过!当下回顾了雷刚一眼,道:“大叔,这天香门你老可知道?”
雷刚对于天香门也从未听人说过,蓝羽话音一落,不觉的就搜索枯肠,想那天香门究竟是什么门派,听得石承先相询,竟茫然应道:“老奴未曾听说!”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大叔也不知道么?”
雷刚点了点头,却问慧因大师道:“大师,贵寺弟子,行走江湖者甚多,不知可曾听说过天香门?”
慧因大师低低念佛,摇着皓首,道:“老衲不打诳语,这天香门三字,今儿是初次听到。”
原来三人全不知晓那天香门是什么组织?
蓝羽瞧着三人,微微一笑,道:“三位不必费心,天香门成立虽然已有数载,但门下子弟却从未在武林中行走,自是无人知晓的了!”
石承先等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