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鹏笑道:“雷兄认为可行么?”
雷刚道:“值得一试!”
简鹏略一沉吟,向石承先道:“贤侄呢?”
石承先心地忠厚,他原先想出那假冒师父笔迹之事,已然觉着有些不该,这时听得简鹏相询,不禁犹豫不决,半晌没有作答!
简鹏道:“贤侄可是觉着这么做有些不当?”
石承先道:“小侄果然觉得不好。”
简鹏点头一笑道:“这么说,贤侄与愚叔的想法,有些近似的了……”语音一顿,接道:
“不过,愚叔却因为贤侄想起那假冒笔迹之计,触类旁通,想起另一个方式来了!”
齐逖迫不及待的接道:“什么方式?”
简鹏忽然向雷刚道:“雷兄,这个可要你割舍一桩心爱之物才成。”
雷刚道:“兄弟无甚心爱之物,只要能为老主人找出仇家,雷某人送上一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齐逖拱手道:“雷兄忠义过人,兄弟这厢先敬你一礼!”
简鹏接道:“雷兄,事情并不那么严重,只须你将那过山拳谱的封皮扯下即可!”
他话音一落,三人同告恍然大悟!
原来简鹏是想用那甘布衣亲笔所书的“过山拳谱”
四字,来换取于逸辨认留下的字迹!
石承先在想明白之后,忍不住笑道:“是啊!小侄先前怎地未曾想到呢?”
雷刚一探手,打怀中掏出那本拳谱,交给了石承先道:“公子,请代老奴将封皮撕下!”
敢情他只有一手,无法撕下那羊皮封面!
石承先接过拳谱,将那封皮撕下,立即交还雷刚,并且将那封面递到简鹏面前道:“简世叔,一切都由你老人家作主便是!”
简鹏笑道:“不敢,有此四字,咱们应是见得到那于逸了!走!”当先举步,直奔终南而去。
石承先、雷刚、齐逖三人,随在简鹏身后,一语未发,全力赶程疾行。
第十回受制神机堡
百里不到的路程,哪消一个时辰,已然抵达终南山麓!
只因那神机堡乃是简鹏三度过访之地,是以,驾轻就熟,不须查询,便顺着山径,直趋堡前。
原来这神机堡坐落在终南山抱子岩畔的一处群峰环绕的半山之上,依山而建,林木岩石蓊蓊郁郁,圈在一抹矮矮红墙之内,一眼望去,竟是无际无涯,彷佛直达峰顶,气势甚是不小。
四人过了抱子岩,就远远瞧到那神机堡的房舍,在林中隐现。
石承先只瞧得心中大为惊奇,暗道:“这神机堡如此之大,那于逸在武林之中,必然也是一方霸主的身份了!”
他心中动念,口中却也忍不住问道:“这于逸建了这么大的神机堡,莫非他有着很多的门下子弟么?”
简鹏笑道:“不错,他的子弟家属,不下千人之多,算来,在这终南一带,可称首富!”
石承先颇为意外的笑道:“大财主么?”
简鹏道:“就算在武林之中,若以一家一族而论,他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说话之间,四人已抵达神机堡前的一片树林。
这是一片占地不下五亩的柳林,看来树林并不密集,但因枝叶纷垂,远远看过去,正是一派碧绿。
简鹏道:“穿过这片柳林,就到了神机堡的大门之前,三位千万不可急躁,且容我先行递上名帖……”他顿了顿话音,接道:“神机堡内外,机关密布,步步隐伏危机,务请三位紧随在下,不可乱闯才好。”
雷刚皱眉道:“记下了!”
四人快步进入那片柳林,直趋堡门行去。
石承先自从进入这片柳林,就十分小心谨慎,他一直记牢那简鹏所说,神机堡中的机关埋伏极多,是以,他相信这片柳林,只怕也有着什么名堂。
但当四人行抵那堡门之前,却并未出现过丝毫怪异!
石承先举目望去,只见这神机堡的大门,高有两丈出头巍然壮观,比那蓝田县的城门楼,还要宏伟。
门前,留了一大块空地,约莫算去,总在十丈之远,四人这时正站在柳林之外的空地之上。
简鹏回顾三人道:“一出柳林,即算进了神机堡的禁地,休要小看了这块空地之上,只有青草,实则,可谓步步危机,如是未得主人允许,妄自闯入,必招奇祸!”
话音一顿,忽然双手抱拳,朗声向十丈之外紧闭的堡门喝道:“冀北铁胆简鹏,特来奉访神机堡主,敬请代为通报一声!”
他口中语音甫落,那紧闭的堡门,忽然轧轧一阵乱响,慢慢的启开。
石承先凝目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童子闪身而出,大声道:“老堡主特令弟子在此候驾,四位即请入堡,弟子当为四位引路!”
简鹏淡淡一笑道:“老夫来此之事,别无人知,于堡主怎生得到了信息的呢?”
他在武林之中,身份甚高,虽然对于逸竟然知晓了自己四人前来神机堡之事,大感惊骇,但说出话来,却是甚有分寸。
那青衣童子道:“老堡主有那通天彻地之能,四位远在蓝田用饭之时,老堡主就已知道了”
四人一听那于逸居然早已知道,算定自己等人乃是前来神机堡,心中同时一震,暗叫侥幸,在那酒楼之上,幸而并未谈论神机堡之事,否则,四人跋涉千里,岂不是空劳往返了么?
但他们虽对于逸这等安排,觉着不安,究竟都是武功过人之士,谁也不曾真有怯意,略一犹豫,立时便又恢复了平静!
齐逖最是火暴,挥了挥手,大笑道:“好啊,于堡主这等盛情,咱们是受之有愧了!”
当先举步行去。
那青衣童子接道:“堡门十丈软尘的机关,业已停止,四位不用犹豫踌躇了……”
其实,不用那青衣童子催说,四人已然踏上了那片看上去乃是一片草地,实则正是极为凶险的“十丈软尘”。
石承先对这“十丈软尘”四字,似是颇感兴趣,低声道:“简世叔,这片草地为何要叫‘十丈软尘’呢?”
简鹏道:“愚叔曾听那于逸提及过,据说这十丈距离,有着极多的埋伏,步步俱是危机,但为何叫做那等名称,愚叔倒未曾询问!”
石承先暗道:“原来你也不知……”
寻思之间,已然抵达堡门之前。
那名青衣童子肃立门外,恭候四人入内。
齐逖扬眉大声道:“小兄弟,你且带路……”
那青衣童子应了声是,果真上前领路!
入门之后,迎面乃是一大片桃林,穿过桃林,却是一排房舍,正中留下了一条宽约丈许的青石大道。过了这排房舍,陡然一阵花香,袭人心脾,举目望去,前面乃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
石承先心中暗道:“这么大的花园,倒是自己生平仅见,只不知这于逸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异种奇花……”
敢情这一片花海,多是些他前所未见的奇花,如非怕那青衣童子笑话,他此刻一定要出口询问了!
这一片花园,少说也有里许多路,五人走了过去,眼前现出了一栋敞厅。
那敞厅十分高大,乍一看去,倒像是一座凉亭,但是到近前,便可发现,此厅之大,宽横约有五丈,除了迎向来路的一面,完全空敞,其余的三面,均挂有长达一丈五六、光彩耀目的珠帘。
那青衣童子一指敞厅,道:“老堡主为四位准备的酒筵,已然摆在这‘惜花轩’中,请四位入内略息征尘……”
一面引着四人入内,一面接道:“老堡主稍时就来和四位见面了!”
石承先凝目望去,只见这敞厅之中,果然摆了一桌酒菜,阵阵热气,正从菜肴中腾起,显然刚刚起锅送来。
青衣童子这时却一转身,便打开后面的珠帘,独自走去。
齐逖目光一转,喝道:“小兄弟!”
那青衣童子回过头来,道:“尊驾有何见教?”
齐逖道:“咱们远来是客,神机堡如果不是人都死光了,岂会叫你这小子前来接待?”
他居然把神机堡全部骂了,倒是大出那青衣童子意料之外,顿时呆了一呆,道:“尊驾怎可在我神机堡中放肆?”
齐逖冷笑道:“放肆又待如何?你赶快去告诉那于逸,就说我齐某人在此候驾!”
那青衣童子冷冷的接道:“好!我这就去……”余音未已,忽然一阵叮叮当当的环佩之声传入耳中,两名十七八岁的娇美小婢,姗姗行来。
二女走到四人身前,福了一福,道:“我家小姐来了……”
四人刚自怔得一怔,只听得一声娇笑,打那珠帘之后传来,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绿衣少女,款款而来。
她发挽宫髻,满插珠翠,秀丽的脸蛋,反倒未施脂粉,只因她肌肤细腻,故而看上去清雅之中,更有一番纯真的妩媚。
石承先只觉此女甚美,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到底他自己还是一个大孩子,害羞得很。
绿衣少女直趋简鹏身前,福了一福道:“这位可是简伯伯么?侄女于苓叩见你老!”
简鹏先是皱了皱眉头,但听得于苓话音以后,忽然掀髯大笑道:“苓姑娘么?你长的这么大了,如是别处瞧见,老朽可真认不出来了……”
敢情简鹏昔日见过此女。
于苓嫣然一笑,道:“简伯伯,侄女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你老人家啦!你老还是那么健康啊!”
简鹏笑道:“老了……”语音一顿,指着齐逖道:“苓姑娘,这位是九环铁拐齐逖齐伯伯,跟令尊也曾相识,快快上前见过!”
于苓果然十分听话,盈盈一笑,移步上前拜见,樱唇轻启,叫道:“见过齐伯伯……”
齐逖皱眉道:“不敢,姑娘少礼!”
于苓回头看了雷刚和石承先一眼,道:“简伯伯,这两位呢?你老怎不给侄女引见?”
简鹏指着雷刚道:“这位是雁荡大侠雷刚……”
这雁荡大侠四字,加的非常之妙,把石承先和雷刚两人听得一怔,但眼下可也无法解说了!
于苓上前见礼,并且轻呼了一声:“雷大侠!”
雷刚哈哈一笑道:“不敢当,姑娘客气得很!”
简鹏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接道:“姑娘,这位小兄弟乃是乾坤一剑石晓风的哲嗣,武林第一怪侠,哈哈狂剑甘布衣的衣钵传人,石承先老弟!”
于苓闻言,似是怔了一怔!
显然从简伯伯的这等介绍方式之中,已可听出,石承先的身份,在他们之中,何等受人崇敬。
是以,于苓连忙向石承先一福,道:“石公子……”
石承先可就有些不自然,嚅嚅的抱拳还礼,道:“于姑娘……在下这厢拜见!”
简鹏目睹两人的神情,不禁大笑道:“姑娘,令尊可在堡中么?老朽特来拜见,并有他最喜爱之物相赠!”
他觉出石承先十分窘迫,故而连忙拿话岔开。
石承先心中自是甚为感激,但他不便说出口来。
那于苓闻言,嫣然一笑道:“爹爹现在书房之中,少时便会前来跟简伯伯相见!”她顿了一顿,接道:“简伯伯,你们快快入席啊!侄女先陪简伯伯吃点儿酒菜!”
这时,那两名女婢,已上前斟好了酒。
简鹏道:“来此就要叨扰,真是罪过得很!”
说话之间,却已坐了下去。
齐逖、雷刚、石承先也略为谦让了一番,各自落座。
于苓身为主人,便坐在下手位上。
她奉过了酒菜,忽然笑道:“简伯伯,你老十多年没来过终南山了,今日忽然轩临,一定有什么事吧?”
简鹏大笑道:“姑娘聪明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老朽今日果然有所为而来!”
于苓微微一笑道:“什么事呢?”
简鹏笑道:“投尊大人之所好,姑娘猜得出来么?”
于苓怔了一怔,道:“你老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