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鱼网”二人的手法确是又急又准,任雪暗想果然名下无虚。
“二位前辈可也是要给我一记桃花钉吃么?”任雪见其已知自己身份,显是冲着自己有备而来,无须回答,便已知答案了。
“鱼头子,这个交给你了,那么个白白净净的小子,杀了也真怪可惜的,算了,我先带着宝贝走了。”于网说着望了望任雪,欲走向载运箱子的马车。
任雪忙推手笑道,“哎,于婆婆不急,我也不想做个糊涂鬼,大家讲明了再动手也不迟嘛。“
“你看这小子想得多周到。“于网退回先前跨出的一步笑道。
“好,咱们就先讲明了,你是来查金老爷子的,我们是来帮金老爷子的,大家水火不相容,非杀你不可,明白了么?“王鱼一改前态,斩钉截铁道。
“这我知道,不过晚辈还有一事正待请教。”任雪也变得严肃起来。
“说吧,抓紧时间,我数到十可就不准你再啰嗦了。”于网道。
“前辈难道不知金彪所犯正是对抗朝廷的大罪,还来助纣为虐?!他这样的贼子,是不会长久的,人人必得而诛之,以净我宋土,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任雪连珠炮似的说完此话,于网才数到“三”。
“太平?这叫官逼民反,当朝狗皇帝昏庸无道,置百姓于水深火热而不顾……”王鱼有些激动。
“十”于网倒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刚数到“十”便打断王鱼的话,“跟他啰嗦什么,还不动手?”夫妻二人同时挥出了手,数十枚桃花钉如雨点般击向任雪。
任雪早已先其抓“子母剑”在手,边挡暗器边笑道,“哇,这么快,说打就打啊。”并迅速的飞上蹿下,将钉格得七零八落,若不是性命关头,这倒是一幕别开生面的精彩表演呢,任雪挡完来器,落回原地,双手下垂,气定神闲。
“鱼头子,这小子交给你了,免得死了却还说咱们以多欺少,我去看看宝贝。”于网又笑道,向左横跨一步,直奔马车而去。
“且慢!”任雪一招“水中望月”递了过去,于网急躲,笑道,“你叫我慢,我偏要快。”又向马车跨近几步,任雪正欲再拦,却见桃花钉又如雨飞来,急忙应战,任雪本就是惶急中接镖,又因为王鱼所发暗器既多又快又准,是以最后三镖实在躲避不过,全中胸膛之上,任雪倒退几步,倒地而死。于网以退为进,显是诱敌之计。
“嘿嘿,小子,跟老子斗,你还嫩点儿。”王鱼笑嘻嘻的说完便也奔向马车。
二人决斗不过瞬间之事,是以此时于网刚到马车前站定,见王鱼跑来,便知任雪已死,故作惋惜道,“唉,好可惜啊……”
“哎哟,宝贝就在眼前,你倒沉得住气。“王鱼说完急掀车帘,却见一团白物向自己扑来,还未容得回神,便随来物滚出几丈,又见白物已飞回车前,站在于网身边距其横向二丈有余,速度之快,实难想象,来物正是任雪。
“说实话,跟你斗,还真是不用太老。”任雪笑道,仍是神态自若。
王鱼见任雪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显是自己杀他未遂,怒火中烧,刚欲上前与其决一死战,却哪里还动得了手,原来是被其瞬间点了穴道。办是顾及自己武林前辈的身份,也不叫于网过来解穴,只暗自运功调息,希望能迅速将穴道冲开。
任雪站在于网身侧,正是使她不得稍有动作,你快我也快,此时其望了望受惊过度的于网,又转向王鱼笑道,“鱼前辈,省省力气吧,晚辈一不小心,用上了独家的点穴功夫,却是谁也冲不开的。”
于网平日里虽对王鱼打骂惯了,却从未见过别人如此对待自己的老公,二人行走江湖几十载,可说是从未遇过敌手,今日不想却栽在了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不公颜面尽失,恐怕还性命难保,于网爱夫心切,怎能眼望老公死在自己面前呢,想到这里眼中已不自觉得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任雪见了心下哪有不知之理,趁机道,“网前辈,金彪大逆不道,反抗朝廷,已是天地难容,望二位前辈明辨是非,万不可因一进江湖义气而铸成大错。“
于网被一个晚辈小生当面训斥,可还是平生第一遭,若不是自己老公性命攸关,便是有一百个任雪站在面前也非与他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小英雄,今天鱼公网婆算是栽大了,你走吧。”于网说出此话,显是表明不再为难任雪,也表示自己对金彪的事撒手不管了。
“多谢前辈,晚辈感激不尽。”任雪拱手道。
“是咱们技不如人,还谢什么谢?!”于网不悦道,显是惭愧难当。
任雪无话可说,转身坐上马车,一挥马鞭,赶马返霸州而去。
夫妻二人愣愣的望任雪去远,王鱼心头火热,心知老婆为救自己性命才肯忍气吞声,心下感激不尽。
于网见老公安然无恙,心下甚觉安慰,急忙奔到老公面前,“鱼头子,这下你可栽惨了,以后看你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话中全是讥讽之意,却又满含辛酸之感,正是自讽不假。
“走吧。”于网迈步前行,忽又一拍自己脑门,“看我这记性,解穴。”说着转身欲为老公疏通穴道,返身却见王鱼就跟在自己身后落魄的走着,自己停住,他却并未觉察,是以二人撞了个满怀。
于网急道,“死鱼头,你能冲开穴道,干嘛还放那小子走?!”
“穴道?”王鱼失神抬起头道,“我没有冲开啊。”然后又满心怀疑的伸伸胳膊踢踢腿,果然已行动自如。二人却也不明究里,暗道,这种点穴功夫实在神奇至极,六扇门果然另有高招,不可小视。
其实,任雪是冒着生命危险和鱼网夫妻赌了一把,他并未真的为王鱼点穴,只不过是将从御医学来的“致麻”医术用在了这个上面。此种医术可使人全身酸麻,丝毫动弹不得,却只能维持很短时间,任雪自己并不会什么特殊的点穴功夫,用在“鱼网”面前便是班门弄斧,不但极难讨好,恐怕还会性命不保,是以耍了个小聪明,幸亏二人并未察觉,否则凭夫妻二人之力,任雪还是难操胜算。
“可我刚才明明已打中了他,难道他有起死回生之术不成?”王鱼又是满脸疑惑。
“那是什么?”于网指着地上不远处的一片红,惊叫道。二人迅速跑上前见是一个红色膜袋,有三个小孔,已被地上的一滩水浸湿了。
“我明白了,他之所以没死,全因有这个护身,我的桃花钉虽已打中了,可他借水的浑厚之力将钉子阻在了袋子上,是以其本身并没有受伤。”王鱼惊悟道,暗叹任雪的聪明过人。
“唉,真是老喽,哪里还斗得过他们年轻人啊。”于网伤感道,却又不无欢欣喜悦之情:既有如此良才为国效力,国家焉有不兴之理。
“鱼网”从此便绝迹江湖,想是隐居起来,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任雪行得不远,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心道好险,又加快了速度,将三箱珠宝送到霸州府衙,命府台大人火速派人将其送到东京汴梁,也就是皇宫,谁又能想到这批宝物原来是上贡之品呢?
原来任雪真名叫任冰,当朝丞相任汉文的得意公子,从小便爱舞拳弄棒,长大之后武功便已出神入化,江湖之上难逢对手,却不愿在府里安心的做他的少爷,任其高深莫测的功夫和灵活的头脑,在六扇门里坐了头把交椅—总捕头,官居三品,让二十岁的少年充当六扇门的老大,这在历史上恐怕也是空前的。任冰平日里开朗活泼,平易近人,又能吃苦耐劳,有很强的责任心,是以深得皇上和众大臣的喜爱。
第二日天刚亮,任冰便起身直奔黑山,欲从薛三刀手中要回雪儿,刚行到半山腰突见前方树枝上挂有一物,定睛细看,竟是雪儿的人头不假。任冰大惊,飞身上前双手将头取了下来,还未拿稳却又迅捷的将其抛下山去,只听“轰“的一声人头已炸得粉碎,幸亏他及时反应出人头不对劲儿又及时抛出,否则此时粉身碎骨的便是他。
“糟了,冰弟一定有危险。”任冰心中想着,脚下用力,飞身上得山来,进得大堂,却不见一个人影,四周静得怕人,连一声鸟叫虫鸣都没有,任冰见状心中已凉了大半截,大声叫道,“薛大侠,冰弟,你们在哪儿啊,出来啊……”,只有回音作答。
任冰跑到山上各处,仔细寻找,大声呼叫,突然在后山见到一座坟墓,急忙走近去看,“薛三刀之墓”五个大字轰然震惊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任冰,真是关心则乱,他再也不能冷静的分析任何问题,“薛大侠死了,怎么这么快?他武功不在我之下,难道遇到更强的对手?那冰弟岂不是……只是胡乱猜想一番,但他却不想想,若是薛三刀被人杀害,怎么还会有人为他立坟,山上怎么会没有血迹,打斗痕迹和死尸呢?
任冰见到薛三刀的坟墓后便发疯的冲下山去,心中不停的骂道,“你这个大笨蛋,自称什么黑山老大却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当初我把冰弟交给你以为是万无一失,谁想……唉,我真是个十足的傻瓜!”任冰虽早知雪儿是女扮男装,但仍习惯称她为冰弟,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因为他已伤心到了极点。
任冰进了酒店,唯一的解脱就是借酒浇愁,将自己灌醉,然后不省人事,于是,他喝了一天一夜的酒,也流了一天一夜的泪。桌子上湿湿的,不知是酒还是泪,他倒下了,不知是喝累了,还是哭累了……
他醒了,是躺在又柔软又亲切的自己的床上,他到家了,“少爷,你醒啦?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任冰的贴身小丫环婉儿笑着叫道。
任冰睁开双眼见到的是自己的双亲站在床边,还有几个随从,都是铁哥们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温柔亲切,那么和谐自然,这里才是真正忘记伤痛的地方,这里才是真正快乐的所在,他懂得了这些,眼角便不由得流下泪来。
夫人坐到床边,用手绢为其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亲切的笑道,“傻孩子,见到爹娘怎么还哭了?”
“爹,娘,能再见到你们,孩儿真的是太高兴了。”任冰紧紧的握住娘亲的手,坐了起来。
“少爷,这些天你都到哪儿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可把小的们想坏了。”
“是啊,少爷,你不知道,连‘小精灵’还整天叫你呢。”随从们七嘴八舌道。
任冰满怀感激的点了点头,“是么,你们没有让‘小精灵’挨饿吧?走,我们看看去。”说着便要起身下床。
“咳,”丞相咳了一声,“少爷需要休息,你们先下去吧。”任冰闻言向随从们一吐舌头,几人便遵主命退了下去。
“冰儿,任何事物都是强求不来的,是你的,你不想要它也会来;不是你的,你怎么求也还是得不到。做事千万不可认死扣,大树可以遮荫,难道雨伞就不行了么?”任丞相知道儿子回家之前喝了很多酒,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料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看不开了,于是先开导了一番。
“是,爹,孩儿谨遵教诲。”任冰道,心想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如果你没什么事了,明天便去参见皇上,他老人家知道你单枪匹马就追回了贡品,急着要见你呢。”任丞相说完,开怀的笑了,他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而自豪。
第二天,任冰精神饱满,已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吧。其身穿一件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腰束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