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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座仪门,这才进入正堂大厅,对门壁上挂着一个朱拓的“福”字,特别醒目,两边是一副对联,左言:事理通达达四海;右言:心气和平平天下。三人进内便见一慈眉善目的老者坐于太师椅上,想来定是金彪不假。
雪儿对可笑耳语道:“大哥,他们杀了人肯定不会认帐,你千万别因为他们装傻不知便放过他们,金彪是个很狡猾的老东西。”雪儿初见金彪却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怕可笑也有同感而误了大事,于是提醒道。
可笑也小声劝道:“你不可乱来,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可笑和红旭均已看出此老者颧骨凸起、眼底略带青纯色,显然是个武林高手却甘为人仆,可想而知,金彪是个如何厉害的角色了,二人均想此次来得未免莽撞,金彪的为人在江湖上也堪称君子,再加上手下武功高强者甚多,也不至于杀人后嫁祸于人,但又想既然来了,弄清楚也好,免得雪儿心里不痛快。
“大人,三位客人已到了。”老仆人轻声禀道。
“好,司徒师父,先去休息吧。”金彪缓缓睁开双眼,应道。
原来此老者便是二十年前威震江湖的神刀司徒昆,传闻说是已退出江湖,隐居塞外了,没想到今日却是人在江南,不知何故又要重出江湖。
“三位远道所为何来啊?”金彪面带微笑问道,声音宏亮,显是精力十足。可笑刚要答话,雪儿却抢先道:“金老头儿,别装蒜啦,你杀了人倒想赖在我们头上,你要是想当乌龟也得看准了主儿啊,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跳上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
“雪儿,不得无礼。”可笑故做生气道,又转向金彪,“金老前辈,晚辈们不识礼数,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小辈此次冒昧来访确有一事请教,昨夜武夷山惨遭灭门之灾,不知金老前辈知否?”可笑毕竟是一教之公子,虽然走江湖时日不多,但确有修养,说出话来很是耐人听。此时雪儿已被红旭从桌子上拉了下来,见大哥话已问出口,也就且听金彪如何作答。
“哦,是么?老夫向来不问江湖事,对此事更是一概不知。”金彪仍是笑道。
“说的倒好听,什么不问江湖事,你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也还说不定呢。整天干一些偷梁换柱的勾当,晚上还能睡得着么?!”雪儿见金彪将此事推的干干净净,气上加气,又急道。
“雪儿,你别胡闹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好不好?”可笑无奈的说,脸现不悦。“大哥,别跟他啰嗦了,杀人凶手怎么敢承认自己所犯的事呢,先把他的狗窝扫平了再说!”
“那倒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胜我手中的鞭子!”三兄妹闻言扭头回望,见说话之人正是一提鞭少年,年岁和可笑差不多,一副瘦弱的样子,相貌倒还英俊,可算是个奶油小生。
“你是哪块儿野地里的葱,敢口出狂言,那就让我来陪你这个小毛孩玩玩吧。”雪儿说着便要迎上前去,却被红旭一把拉住,“雪儿你不要冒险,二哥来接他的鞭子就是了。”
“貂儿,来者是客,休要无礼。”金彪仍是平静的说。
“爹,他们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还忍着,孩儿可受不了了。”提鞭少年埋怨着走到金彪身侧,一脸不悦。此人正是金彪的独生子金阿貂,从小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自恃九节甚是了得,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你爹不是在忍,他是想躲,想逃啊,他做了亏心事,没脸见人啦。”雪儿在一旁嘲笑道。一脸的顽皮,心中仗着大哥、二哥撑腰,又怎么会将金彪放在眼中,她可不知道金彪的厉害。
“小妖女,你胡说什么,今天非得让你尝尝这鞭子的厉害!”阿貂说着一鞭抽向雪儿,雪儿侧身躲开,“哇,来得好快。”却见鞭子定在了半空,原来鞭梢已被红旭抓住,“我来领教几招。”红旭说着放开鞭子,二人便战到了一起。
红旭旨在逼退阿貂并无伤人之意,是以手法颇轻,点到为止,几次剑指咽喉均一闪而过,阿貂连累带吓,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少爷,上老奴来领教几招。”司徒昆在门外已观看多时,见阿貂体力不支,想来金彪是一定不会出手,是以只有自己动手替其解围。
“嗷,二弟,我来接了。”可笑一声长啸飞身上前,推出一招“掌盖四方”,司徒昆也摆出架势,欲硬接这一掌,双掌若是相碰二人非得受内伤不可,可笑更有生命危险,但若再想挽回已不可能,旁观之人若想解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看双掌就要相碰,突然二人均感掌间有一股力在起排斥作用,使其不能再前进一分一毫,接着两人均平稳后退了三尺,二人都“咦”了一声,感到匪夷所思,再定睛一看,屋正中凭空多出一人,刚才救命之招便是此人所发,出招之迅速,不得不令人咋舌。
此人五十岁左右年纪,白发灰须,一脸英气,面色红润,俊气勃发,一见便知当年是个美男子,而今仍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量,其内力雄浑,武功之高深莫测,司徒昆与可笑心知肚明。金彪、红旭等更是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爹,你怎么才来啊?”雪儿高兴地跑上前,一把攀住其颈,双脚上挑挂在了其身上,此人顺势将雪儿搂在怀里,“傻丫头,又给爹惹麻烦啦?”说着交雪儿放了下来。
“才不是呢,爹,他们总是欺负你的乖女儿,杀了人还在赖在咱们头上。”雪儿装作一脸无辜。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大帮无极帮主欧阳凡丰,虽然他是一帮之主,但从不轻易在江湖上露面,是以江湖上见过其真面目的也不过数人,金彪却不在数人之内,要说是金彪用“血风摧命掌”杀人嫁祸,显然是抬高了他。
“傻丫头,不弄清楚了便来胡乱找人打架。”欧阳凡丰笑着摸了摸雪儿的头,言语中虽有责备之意,但笑容中无不充满慈爱,即使自己的女儿惹了天大的祸,作父亲的还是宠爱有加,对女儿的机灵、聪明大加赞赏。
“爹,我没有,是他们……”雪儿欲解释。
“你总有满口的歪理邪说。”欧阳凡丰笑着打断雪儿的话,又转向金彪道:“小孩子不懂事,金兄切不可放在心上,小弟在此罪。”
“哦,原来是欧阳兄,您此话严重了,令爱前来作客,寒舍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令爱的伶牙利齿小弟算是领教过了,哈哈……“金彪起身笑道,”来,欧阳兄快请上坐。”
“既然金兄不计较此事,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先带小女别过。”欧阳凡丰说完拉起雪儿的手向外走去。
“爹,不能就这么便宜放他们走。”阿貂不知死活,却在一旁忿忿道。金彪没有说话,只一摆手,心想欧阳凡丰果然不同凡响。
雪儿回头向金彪主仆三人作了个鬼脸便随欧阳凡丰出去了,可笑和红旭紧跟其后,四人按来进之路出得门去,便有人牵出雪儿等人来时所乘之马。
可笑、红旭二人赶忙对欧阳凡丰施礼道:“欧阳前辈,后学倪可笑、红旭有礼了。”说完拜了下去。欧阳凡丰并不阻拦,坦然接受后望了望雪儿。
“哦,对了,爹,我来介绍吧,他们是我的结义兄长,大哥倪可笑,天日神教的少教主,武功是一等一的好;二哥红旭,华山大弟子,武功也是出神入化。”雪儿赶忙说道,见爹的脸上现出不悦神色,于是踮起脚俯在其耳边轻声道:“这可是赵靖叔的意思。”
欧阳凡丰知其所指正是卜卦一事,也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后可笑、红旭便成了雪儿的“护花使者”,心有感激,脸上又有了笑容,又想二人刚才为了雪儿与人大打出手,尤其是可笑险些送了性命,是以对二人颇有好感,“二位英雄辛苦了,都是让小女给连累了。”
可笑闻言连忙道:“前辈严重了,能与令千金结义金兰是晚辈的荣幸,何来辛苦之说?”
“正是,”红旭接道,“前辈若不嫌弃,就叫晚辈的名字吧。”
“好,可笑,红旭去寒舍一坐如何?”
“是啊,大哥,二哥去我家吧,我那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可笑刚要应允,突然想支左护法等人: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过来,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于是说道:“前辈,雪儿,我教护法及教众此时还没有到,想必是有事耽搁了,我想回教去看看,贵宝地晚辈改日必登门造访。”
“哦,我倒是给忘了,那你就先走吧。”雪儿又转向红旭道:“二哥,你没什么事吧,陪我一起玩吧?”
“大哥一人办事不方便,我还是跟大哥走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走吧。”欧阳凡丰道。
“晚辈告辞。”二人说着骑上了马。
“大哥,我把二哥交在你手上了,他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可是要跟你玩命的。”雪儿笑着说,“过几天我就去找你们。”
“欧阳大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们走了。哦,对了,给你这个。”可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去找我时,亮出这个就行了。”
雪儿接过见上面写着“神令”二字,“谢谢大哥”二人快马加鞭,飞奔而去。
欧阳凡丰和雪儿同乘一骑向北疾行而去。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外人会用‘血风摧命掌’么?”雪儿不解的问。
“爹也搞不清楚,但决不会是金彪所为。”欧阳凡丰心中明知本帮绝学确实被外人学会,但也不便和雪儿明言。
“难道咱们在江湖上还有什么仇人不成?不可能啊,爹,你的武功天下第一,谁会找咱们麻烦呢?”
“哎,‘武功天下第一’的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当然有人敢找爹的麻烦啦。”
“是谁?说不定他就是杀人凶手!”雪儿激动的说道,回头紧盯住欧阳凡丰。
“你啊,你这个不老实的小丫头,总是到处给我惹麻烦,我可受不了啦。“欧阳凡丰开玩笑说。心中却是无比沉重,看来无极帮麻烦大了。
“爹,你还敢取笑我?看我不将你的宝贝胡子拔光!”雪儿说着就要动手。
“哎,好好好,爹不说就是了,爹可惹不起你这个小祖宗哦。”欧阳凡丰赶忙护住胡子连声求饶。父女二人一路说笑,四个时辰后便到了无极帮所在地—冰岛。
冰岛地处八脉山前,面小背山,山水环绕,一年四季风景秀丽,显是一个修身养性的绝佳天堂,却也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键优势地带。
“娘,你的乖女儿回来啦。“雪儿大叫着冲进了正厅,“赵靖叔,王叔,李叔,哟,怎么各位叔叔你们都在啊,难道是萝卜开会么?”
冷杉笑着跑上前拉住雪儿的手道,“还说什么乖女儿,一声不响就走了,刚回来就跟几位叔叔没大没小的说话,你不知道帮中为寻你这个宝贝都要忙的双脚朝天了,你走时也不记得带上银子,这几日却是如何过得?”
“娘,你瞧你,喘一口气好不好?”雪儿作势为冷杉顺抚胸口,“刚回来便送给我这么一大堆,唉,你也不想想,你的女儿那么聪明,怎么会有事呢?”雪儿说着摇头晃脑的乱摆起来,还作出各种鬼脸来逗各位叔叔开心。
赵靖上前道,“小姐,你没事大家就放心了。”
“当然没事啦,”雪儿说着凑到赵靖身边,鬼笑道:“赵靖叔,我已经听您的话拜了把兄弟啦,这下不会死了吧?”
“恭喜小姐。”赵靖本因此点才更担心雪儿冒昧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