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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貂心急火燎,一路换马不换人的奔驰着,三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家,由于赶得过急,所乘之马刚到门口便口吐白沫倒地而死,阿貂急忙叫开了门,对仆人的询问不理不睬,径直冲进大厅却不见金彪,又急切的问道,“李叔,爹呢?”
身后的老仆李键见问,忙应道,“老爷正在房中休息,少爷多日不归,突又这么急着赶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阿貂真是急昏了头,竟忘了此时刚过丑时,正是睡觉时间。
“嗯,”阿貂只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便冲进金彪寝室,“爹,我是貂儿,我想见您马上。”其立于门外轻声叫道,不闻有何声响,便又提高嗓门道,“爹,我回来啦,我有要事向你禀报!”
“哦,是貂儿回来了?”金彪从房中缓缓道来,“你先在大厅等我吧。”
“是,爹,我很急,麻烦您快点儿过来。”阿貂说完又奔回大厅,“李叔,今天府里有人出去过么?”
“少爷的意思是?”李键显是不太明白阿貂所言之意。
阿貂急道,“我问你府里有没有大批人马出动?”
“少爷,府内连日来都是相安无事,并未见有什么行动。”其仍不明所以,只如实道来。
“‘轰神’阿七叔也没有么?”阿貂不等其说完,便又问道。
“老夫在此,当然不曾出去过,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轰神”阿七左手拄拐笑说着走了进来。此人是个老江湖了,善用“七星轰”,自己左腿残废便是因练习此功所致,其跟随金彪多年,平日里最疼阿貂,视如己出,故此二人感情甚佳。
阿貂见其突然出现,心中便多了个心眼儿,故作关切的问道,“阿七叔,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知道小祖宗回来了,老夫岂有不见之理?”阿七仍是满面笑容的说着,“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才回,不怕老爷责罚你啊?”
阿貂不理此话,却又急问道,“阿七叔,您可千万不能骗我,刚才真的没有出去么?”
“我阿七何时打过诳语?怎么,几日不见,便懂得怀疑起七叔来了?”
“阿七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阿貂见其不能为意,便认真道。
“臭小子,多日不归又毫无音信,”金彪大骂着走进厅来,坐于太师椅上拍案又道,“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阿貂料定挨骂难免,是以赶忙跪倒,低头道,“孩儿不孝,请爹息怒。”
李健、阿七也赶忙施礼,口称“老爷”。
“老爷,貂儿赶了多时的路,想是很累了,您还是将脾气放一放,改日再教训吧。”阿七劝道,上前欲将阿貂拉起,不想阿貂却是跪地不动,“你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阿七不解道。
“爹,孩儿只有一言相问,您可不能瞒我,今天您有没有派人去过汴京?”阿貂眼圈微红,语带恳求道。
“臭小子,爹为何要瞒你,我也退出江湖多年,这你也是知道的,府外无事,我又派人出去做什么?”金彪一脸严肃认真道。
阿貂见每人说得都很诚恳,便不再怀疑此事与金府有关,是以欲赶回救治雪儿,便道,“爹,要打要罚,孩儿改日再来领罪,现在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拔腿向外奔去。
“站住!”金彪一声怒喝,“刚到家又要走,太不像话了。”李键已飞身上前将阿貂拽了回来。
“爹,”阿貂见状又是跪倒,“求您让孩儿走吧。”说完连叩了三个响头。
“不行!”金彪怒发冲冠的叫道。
阿七扶起阿貂劝道,“少爷,老爷也是为了你好,江湖凶险,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万一遇到奸邪之人,那要如何是好?”其见阿貂一脸懊丧,于心不忍,又道,“你有什么事不妨告之老爷,若有必要,也好设法帮你啊。”
阿貂闻言扭头望向金彪,见其点头,犹豫半晌,却道,“爹,孩儿说了怕会惹您生气。”
“大丈夫还婆婆妈妈的,有哪一点像我?!”金彪故作生气道。
“爹,孩儿是想……想娶雪儿为妻。”阿貂受激不过,终于说了实话。
“哪个雪儿?”金彪问,忽又醒悟道,“哦,就是上次大闹本府的那个丫头?”
阿貂闻言便道,“爹,上次只是她一时冲动,况且又是在维护无极帮的声誉,情有可原的。”
“哈哈,如果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是谁非要教训教训她不可啊?”金彪笑道。
“爹,不准笑我!”阿貂突然害羞起来。
“哈哈,”金彪又笑道,“爹哪有怪她啊,这个丫头聪明机灵,人又长得漂亮,跟我儿子可谓是天生一对啊。”其见阿貂此时窘态,不由手捻胡须说道。
“爹,您真的这么想?”阿貂闻言欣喜若狂,一直认为爹恨极雪儿的他真不敢相信这话是爹亲口所言。
“她如今身在何处?爹马上派人接她进府,好吧?”金彪此话又是大出阿貂意料。
阿貂闻言这才想起此次回府之目的,急道,“她在汴京的‘双福’客栈,不知道被什么人炸伤了,孩儿以为是阿七叔做的,所以来取解药,爹,我要去救她。”其说完又转向阿七道,“阿七叔,这方面你最懂了,劳烦您跟我走一趟吧?”说完又望回金彪。
“你乖乖待在家里做你的功课,以后都不准出门,整天在外头鬼混,哪里像金府的少爷。”金彪突又摆出一副家长模样训道。
“爹,那雪儿……”阿貂见爹又拿出金府少爷的头衔来压自己,很是不爽,却又无计可施,只是担心雪儿。
“爹自会派人前去救她,你也跑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吧。”金彪下令如山,阿貂哪敢违抗,只得从命回房,其往日在府上养尊处优,确实不曾如此奔波过,今日累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却也无法入睡,脑子里满是雪儿,睁开眼见到的仍是雪儿。
金彪待阿貂走后,便吩咐李键带领其弟子刺杀雪儿,于是便出现了前面黑衣蒙面人围攻雪儿的一幕。
几日过后,阿貂仍不见雪儿到来,忧心如焚,便去向爹询问,不料却被一句“爹派人赶到之后,却已不见其踪影”而驳回,心下更是骇然,便欲出府寻找,却是死活不被允许,真是身为人子,不得不从啊。
阿貂无心练功,整日坐于书房,对着文房四宝发呆,为解相思之苦,只得做画一幅以寄深情,在他的精心描绘下,一绝代女子跃然纸上,正是雪儿不假,其一双含情目,两弯柳叶眉,红唇微启,似嗔还笑,似灵又俏,再观其眉如青黛,眼若秋水,面如怒放之花,鼻若拱起之月,其秀其美,果然非同一般,在旁又书一词曰:
玲珑剔透笑永留,顽皮消全愁。千里忽重逢,卖身葬兄,又受佳人逗。
双翼飞落仙境后,有喜心中透。莫道不动情?风拂秀发,难抵仙姝诱。
可笑与红旭快马奔驰正行间,突见一黑衣人挡住去路,正是万俟怪,可笑赶忙勒住缰绳,停了下来,红旭见是万俟怪,如遇不共戴天之仇人,一时怒不可遏,驱马直冲向前,胜败不论,先发制人。
万俟怪并不躲闪,只用“隔空点穴手”制住了马儿的四处大穴,红旭见状,心中更气,飞身上前便跟出一掌“横空出世”,只因万俟怪此次并非为迎战而来,是以只用了一招“夕阳东移”将其化解,接着后退一步,立定不动。
此时可笑已上前将红旭拉住,又向万俟怪拱手道,“万俟兄此来应该是有所指教吧?”毕竟他的出现给可笑带来更多希望,万俟怪并不作答,只用一双冷目盯住红旭不放。
红旭见一招失手,又见万俟怪的高傲神态,当然气不过,“大哥,不必与他罗唆,明明是要加害雪儿,却要故弄玄虚,装什么算命先生,真是虚伪至极!”又转向万俟怪厉声道,“万俟怪,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将雪儿怎么样了?”
万俟怪仍不作声,抬手将一物甩了出来,说也奇怪,此物好似长了眼睛,一头扎进可笑怀中,可笑眼睁睁的看着有东西朝自己打来,却是不及躲闪,万俟怪又望向红旭,冷道,“你不配喜欢雪儿!”说完转身疾行而去,快若闪电。
红旭闻言一时呆了,竟无话可说,也不曾想到要将其追上问个明白。可笑也不做理会,忙掏出怀中之物,见是一个纸团,打开细看,见其上书:如果你们真的是为雪儿着想,就在汴京等我消息。
雪儿果然在他手上,他为什么要抓走雪儿呢,等消息,等多久?可笑想着将纸条递与正在发呆的红旭,红旭看了,抬眼与可笑对视,似乎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实满脑子想的全是万俟怪临走时的那句话,他有什么资格说我?其又想到雪儿自述与万俟怪的“卖身葬兄”,郊外的“比翼齐飞”,不禁一股妒意横生,难道他也喜欢雪儿不成?那他抓走雪儿岂不是要……
沉默片刻,可笑首先开口道,“万俟怪如此武功高强,他没有理由要骗我们,是以他一定知道雪儿的下落,我们还依其所言,回去等消息吧。”
“武功高强便可以夺人所爱么?等?要我等倒不如去死!”红旭不得不悲观的认为等的结果会是万俟怪与雪儿成亲,当然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心绪难平,吼道。
可笑一愣,继而明白其所言之意,开解道,“二弟,你不要过于感情用事,万俟怪不会是那种人,你相信我,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相信你又能怎样?你能来一个雪儿给我么?”红旭的情绪仍是不能自己。
“你……我……”可笑见其如此冲动,实在太不明智,一时语塞,待其冷静片刻才道,“二弟,你冷静点儿,急又有什么办法?你能找到雪儿么,能将她救出来么,如果你能,刚才为何不将万俟怪置于死地,逼他交出雪儿呢?”
红旭闻言句句在理,深知自己武功难胜万俟怪,更不要说对抗他的背后主人,于是木然道,“大哥,对不起,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只好等了。”可笑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也确实不易,因为等就代表着将主动权拱手让与对方,不但自己无半点先机可占,而且还会处处受人牵制,实是下下之策,这是兄弟二人均不愿采取的应对之策,却又别无他法。
主意既定,二人驱马缓步返回,完全没有了讨伐金府的那份激情,均是失魂落魄。
二人回到城里,“双福”客栈不知何故已是“关门大吉”了,只好另换一家叫做“富友”,整日里,可笑坐于苦想索人救人之策;红旭则不停的灌酒,喝了醉,醉了睡,睡了醒,醒了继续醉,其希望寄情于酒,借酒消愁。
如此过得五日,红旭实是难受其苦,向可笑道,“大哥,我等不及了,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雪儿。”
可笑也是苦不堪言,但却无奈,便道,“万俟怪要你我在此等消息……”
“他是什么人,你我并不清楚,”红旭打断其语道,“何必要对一个陌生人寄予过多的希望,难道我们自己不能去找么?”
“可茫茫天地……”可笑仍是有所疑虑。
“你等好了,我自己去找!”红旭气急,转身便向门外冲去。
“二弟,”可笑叫住红旭,“好,我们分头去找,但无论结果如何,半月之后仍回此地会合。”其实在担心红旭会一去不返,故而说道。
红旭强挤出一丝笑容,答道,“好,一言为定。”说完转身欲出。
“二弟,”可笑将其拉住,分析道,“听万俟怪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不如我们分头向北寻去,也可缩小搜索范围。”二人议定便动身前行。
第十七章 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