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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本帮之福。”赵靖也出列朗声道,“以和为贵,从此不问江湖事,独在峰上省悟,悔过实是明智之举,为维护本帮声誉,敢于承担一切责任,确是本帮的大恩人呐!”说着率先跪了下去,其余人也随后跪倒,拱手齐道,“小姐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
“各位言重了,快快请起!”雪儿说着,忙上前扶起赵靖,眼圈已是微红,又转头向凌锋问道,“战国帮主,还有别的事么?”见其摇摇头,便又回望众人,道,“既然没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诸人应声而走,唯有帅一寒立定不动。
雪儿上前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便回身向内堂走去,不再望凌锋一眼,凌锋却是赶忙跟进。雪儿平静了一直思潮翻涌的心绪,这才回身问道,“难道真的无法更改了么?”凌锋点一下头,上前抓住雪儿的双手,苦道,“小师妹,对不起,我也是被无奈,不得不如此啊。”
“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失职,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全江湖。”凌锋又痛苦的说,泪水盈眶。
“大师哥!”二人紧紧相拥,苦涩的泪水顺颊而下。
六月初二,天降吉日,笑结连理,喜气洋洋。。风儿拂面过,阳光金灿灿,岛上绿树依依,人人红光满面,绿的苍翠欲滴,红的鲜艳如花,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清新,让人感觉那么单纯舒适……
大厅内高朋满座,均是笑逐颜开;上座是赵靖夫妇,二人是雪儿最亲近之人,故代其父母前来主婚;数十个帮众在堂上穿梭往来,端茶倒水的招呼贵宾。而凌锋则是鲜衣艳服,容光焕发,忙着与前来祝贺的江湖人士“同喜同喜”的说个不停。一片祥和欢跃溢满整个冰岛,它好似突然变成了天庭,没有伤心痛苦失望无奈,只有一颗爱人之心,将整个宇宙撑得满满的。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笑容,像开满了丁香花,不但美艳无比,而且芳香扑鼻。
“大师哥,”突然雪儿大叫着奔进大厅,“怎么还不叫我来拜堂啊?”其身着红衣,头戴双喜金冠,红盖头却是抓在手里的,脸上粉霞翻飞,笑容已挤成了堆,却毫无新娘子的娇羞之态,也许其中玩闹成分会更多了一点儿,众人再见雪儿的倾城倾国之美貌,不由得目瞪口呆,继而又啧啧称赞,不绝于口。
随后喜婆和香兰气喘吁吁的跟进,“小姐,慢点儿。”喜婆说着忙上前抢下红盖头为其盖好,这才俯在其耳边低声道,“小姐,红盖头是要在洞房内由新郎才可摘下的。”
“什么?”雪儿又掀起红盖头惊问道。
凌锋忙走上前对其笑道,“小师妹,吉时还没到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又转头向喜父问道,“时辰快到了么?”
“是,帮主,小姐,吉时马上就到。”喜父笑道。
“哎呀,什么小姐啊,还叫小姐?应该是帮主夫人才对。”喜婆忙纠正道。
“对,对,帮主夫人,哈哈……”喜父又道,大家一起笑个不停。
“哎呀,什么嘛,现在就是吉时。”雪儿也向喜父笑道,又转向众人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厅上立时便鸦雀无声,各江湖人士素知无极帮上的小姐顽皮至极,却不想竟会是这般夸张,居然在自己的婚礼上大喊大叫。
雪儿又接道,“各位前辈,各位英雄,今天是我与大师哥的成亲之日,多谢诸位赏脸前来捧场,下面,我宣布,拜堂大典正式开始!”她竟然自己主持起了婚礼,说完还率先鼓起掌来,在场之人也忙大笑着拍起手来,还有人“恭喜”“好”之类的叫个不停。
凌锋忙在旁拱手还礼,“多谢,多谢各位。”
雪儿又拉住喜婆笑问道,“李妈,他不是说要过关的么,那第一关是什么?”原来她急的是这个。喜婆也笑着回答,“夫人,这第一关便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而对你来说可是要‘跋山涉水,万里寻夫’哦。”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团红线,一头递与凌锋,一头又系在雪儿的手腕之上,又道,“夫人请随我来。”说完便拉起雪儿向外走去。
外面是一列火炉,木炭烧得正旺,和一列木桩,足有一人多高,二列又合为一排,喜婆指着这些物事向雪儿解释道,“夫人只有先走过这些才可找到如意郎君。”
雪儿闻言不屑道,“这有什么难嘛,我飞过去就是了。”说着便要纵身跳起。“
“夫人不急,”喜婆忙伸手将其拉住,又接过香兰端上来的两碗酒分别放于雪儿双手上,又伸手欲将红盖头挂下。雪儿忙问,“这是干嘛?”
“夫人,你不能用眼看,而是要凭感觉和这条红线闯关,还要把这三碗酒送入新郎口中。”
“什么?那第三碗酒放哪儿?”雪儿望了望左右手,又问。
“当然是顶在头上了。”喜婆笑说着又欲为其打下盖头。“哎,等一下,还有为什么三碗都是大师哥喝,那我呢?”雪儿当然不会甘心,为别人辛辛苦苦的送酒而自己却没的喝,又道。
喜婆笑着摇摇头便伸手将盖头披下,又端一碗酒轻放于其头上,叫道,“恭送夫人,一路顺风!”雪儿此时已腾空飞起,脚下如蜻蜓点水般触碰一下桩头便踏过去,倒也是身轻如燕,轻松自如。当行至木桩与火炉交界处,便有一双铁鞋迎面打来,雪儿听音辨位,一个翻身将铁鞋穿在脚上又向火炉踏去,一时“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眼见便要行到尽头,雪儿突又来个空中旋人,转向凌锋,红线也便缠绕其身,红盖头的四角也随风飘起,美丽至极,简直就是天女下凡,其趁此良机忙喝下一碗酒,身子这才落地,“大师哥,请……”脚下刚欲迈步,却是忘了铁鞋难动,是以一个踉跄便向前栽去,头上的酒水立时洒了凌锋一脸,二人难持平衡,双双倒落于地。
雪儿手里的那碗酒却是全部浇在了凌锋身上,“哎哟嗬,什么破东西嘛,抬都抬不动。”其埋怨着坐了起来,却是正如骑马般骑于凌锋身上,这种姿势倒不得不令在场诸人忍俊不禁,喜婆与香兰忙跑上前将其拉了起来,又释道,“夫人,是我的错,这鞋本来应该脱在外面的。”
“什么?”雪儿做出夸张的吃惊表情,抬脚狠命的将铁鞋甩出门外,接着拍拍手道,“搞定!下一步是什么关?”又急问向喜婆。
凌锋此时也已起身,简直像个落汤鸡,边为雪儿松掉身上的红线边稍带恳求道,“李妈,可不可以不再闯关啊?”恐怕哪位新郎也不想品尝这被人压和挨酒淹的滋味吧。
“不可以!”雪儿却是大声的反驳,突见凌锋满脸酒水涟涟,忙拿喜帕上手去拭,口中还连连道歉,“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凌锋的一句“没关系”尚未出口,雪儿却早已转向喜婆急问道,“李妈,第二关要怎么闯?”
“这第二关便是‘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小姐与帮主,一个在高,一个在低,通过此关二人方可合在一起。”喜婆慢慢道。
雪儿未等其话音落地,便已急步出门,眨眼间没了踪影,凌锋、喜婆、香兰也跑出来,抬头向房顶望去却仍是不见其身,喜婆心中嘀咕,“夫人这是去哪儿了?”
“哎,我在这儿呐,”突然闻叫,诸人这才循声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株足有六七尺高的大树顶上,有一张小红脸在绿叶掩映下笑个不停,正是雪儿,其正在大叫,“李妈,这里够不够高啊?”
喜婆倒被吓了一大跳,忙大声回答道,“够高够高,夫人,小心!”凌锋也忙叮嘱道,“小师妹,站稳了,千万要小心啊。”
“没问题,我这么……”雪儿自以为是的说着,不经意间发现不远处一匹骏马正急奔上山,心中一凛,大叫出声,“黑加白!”暗想它怎么突然跑回来了?难道任兄他……,想着不免忘了自己正身处树尖之上,脚下一个不稳,整个身子便跌将下来,“啊……”
“我来啦。”凌锋眼疾手快,大叫一声便飞将过去,凌空一个翻身恰巧将雪儿接入怀中,二人轻飘飘降落于地,“小师妹,你没事吧?”
“大师哥,对不起,我有急事,得马上走了。”雪儿急道,忙挣脱其手,飞身跨上了正健步奔来的“黑加白”,拔转马头欲出岛而去。喜婆见此陡变,大惊失色,不解的急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雪儿回头释道,“李妈,我要去办件事,马上回来。”
“可,可这婚礼?”喜婆又急问道,脸上已渗出汗珠,屋子里坐满客人,新娘子却要突然离开,这又成何体统啊。雪儿望一眼喜婆,又转向凌锋郑重道,“大师哥,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凌锋见了“黑加白”与雪儿的如此反应好似并不吃惊,只平静的问道,“马上,是什么时候?你还会回来么?”
“我……”雪儿倒真是不知如何作答,只吞吞吐吐的道出一个“我”字,还好被凌锋止住,“你走吧。”说完便低下头去。
“我一定会回来!”雪儿肯定道,说完回身双腿一夹“黑加白”,急奔下山而去。
“我会在雪岭等你!”凌锋突然抬头喊出这句话,因为他心中明白雪儿离去意味着自己不遵师命,欺师灭祖,我行我素,失信于江湖人士;明白自己是真正到了应该退出江湖的时候了,但他仍是要问:小师妹是否曾在意、在乎距她不远处有一个心碎的声音呢?
雪儿进了京城便见墙上到处贴满了告示,曰:原六扇门总捕头任冰抗旨不遵,大逆不道,犯下欺君大罪,将于六月初十午时在午门斩首示众。钦此!
午时?!雪儿惊呆了,不就是今天的午时么?
“可惜啊,我听说这个任捕头前阵子还端了个叛贼的老窝,立下汗马功劳,今儿个咋又自己造起反来了呢?”一个五六十岁的短须老汉边看边道,还不住的摇头叹气。
“不可能,”其旁边一个年纪相仿的丽服老人也是摇头道,“我听说皇上要将乐真公主许配给任捕头,可不知怎么地,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这不,没过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了不是?”
“什么?公主嫁他都不愿意,难道想做和尚不成?”
“哎,我听说,乐真公主又漂亮又温柔,他要是真的抗婚,倒是不识抬举的很呐。”
“是啊,能做皇上的乘龙快婿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啊,哎,你这消息是哪来的?可靠么?”
雪儿听着,不由得已向那丽服老者望去,不想他被其一双利目一望立时便打了个寒颤,脸已变色,含糊的说了两句“不知道”便跑开了。
“什么嘛,明明刚说的却又……”刚才说话的另三个人牢骚还没发完却也落荒而逃,因为他们也看到了雪儿,雪儿的那双眼睛。
雪儿这才惊醒,抬眼望一下头顶上的太阳,忙跨马向午门驰去。
雪儿登上了午门外的一座阁楼,端坐其上,居高临下,俯视一切: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一人身着囚衣,正跪于断头台上,却是挺胸抬头,满脸笑容,正是任冰不假,此时在雪儿看来,微笑也只是对满口苦涩的掩饰。监斩官端坐其前不远处,面色严峻,不怒自威,其身着龙袍,头戴龙冠,正是当今皇上正宗是也。
“任冰,”正宗突然朗声道,“朕再问你一次,你难道真的甘愿受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朕并没有要你死啊?”
“皇上要臣做出违心之事,臣也只有以死谢罪!”任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