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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红旭均知雪儿性格开朗,对什么事都持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不想此时此地不知何故却伤心至此。于是可笑急忙上前,拉了拉雪儿的衣衫低声道,“你现在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当众掉眼泪呢?”
雪儿听其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正身着男装,确实要算得一个堂堂大丈夫,于是忙抹干泪水,强作笑脸,向少阳迎了上去,“哎哟,段兄,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风尘倜傥啊,来咱兄弟俩去痛饮几杯!”说着拉起少阳直奔“悦来客栈”而去,少阳也寻机解释,是以并未拒绝,任由雪儿拉来。可笑、红旭及两位姑娘便也莫名其妙的跟了进来,六人在桌前坐定。
“小二,上几坛子好酒。”雪儿叫完,又转向少阳,作久别重逢的欢喜状,笑道,“段兄,今日兄弟重逢,可要来它个不醉不休,这是大哥倪可笑,二哥红旭。”介绍完又指了面前的二位姑娘,“这两位小姑娘是谁啊?段兄,真不仗义,身边有这么两位大美女,也不介绍给小弟们认识,看来你是想金屋藏娇,独享其福喽。想心家中大嫂也是毫无异议啦?!?”雪儿满口带刺的连珠炮似的说完,两眼便恨恨的盯住少阳不放,真想一巴掌将其拍成肉酱。
少阳起身站定,满脸严肃道,“雪儿,你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在你家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虽然少阳对雪儿的感情仍是如往常一样挚热,但他又实在不忍弃上官凌威与黄威于不顾,也许是无奈,也许是无心。
“不要提我家的事!”雪儿拍桌而起,招来旁边无数人的目光,顿觉失态,忙调整情绪,重新坐好。
此时小二已端上了两大坛酒和六个大碗,依次斟满,摆到各位面前,见雪儿气势汹汹,便不敢说话,赶忙退了下去。
“来,大家喝,今天我做东,先干为敬!”雪儿说完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由于喝得过急,被呛得连咳几声,脸憋得通红。
可笑见此情景已明白了七八分,忙劝慰道,“雪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大哥二哥会帮你的。”
红旭也已懂了其中机关,定定的望着少阳,心中不免气愤。
“大哥,二哥,我没事儿,今天只是高兴嘛,来,大家喝,段兄,干嘛老是盯着小弟啊,有两位美妞儿陪酒你还不知足么?”雪儿语气刻薄,说完竟然端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好,我喝。”少阳不知如何是好,想来倒是不如喝醉了一了百了的好,于是也端起酒坛子欲一饮而尽,一醉方休。
雪儿和着眼泪将整坛酒一口气喝下肚去,无论她酒量再如何的好,如今心情不佳,也是一定会醉的,四人实在劝其不住,二人均是喝的一塌糊涂,双双不醒人事。
第二天晚上雪儿才醒,见上官凌威和黄威站在床边,只听黄威道,“欧阳姑娘,你醒啦?!”
“你们待在这儿干嘛,段少阳没有你们在身边恐怕会寂寞吧!”雪儿站起身,虽觉全身酸软无力,但仍坚持着坐到桌前,呵呵,雪儿的好胜心一直都是很强的,自己绝对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
上官凌威倒了杯水递与雪儿,道,“欧阳姑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可我们也是被逼的啊,我从小就没有爹,是娘一手把我带大的,可就在我十二岁那年,娘又害病去世了,从此我就无依无靠,便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不仅在那里卖苦力,还受尽了非人的虐待。我与黄威情同姐妹,逃了三次都被抓了回来。我们向来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可昨天那可恶的老妈子非逼着我们去接客,我们誓死不从,她就派人打我们……”上官凌威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了。
雪儿听故事般的听着她的悲惨遭遇,还不是编来只小孩子玩的,是经并不为这动容。
黄威也和着眼泪,接道,“幸好被段公子撞见为我们赎了身,我们姐妹俩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侍奉段公子。”
“你们被人打了?如今一定是伤痕累累了,怎么样,伤口还痛不痛?”雪儿仍是难以相信如此戏剧性的情节会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与自己一生中最难割舍的人有关。
二威闻言不管雪儿是故意刁难还是出自关心,立即挽起袖口,露出了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有条疤、有块伤,一道道的,黑紫黑紫的如虫子般布满整条手臂,简直惨不忍睹。
“欧阳姑娘,你与段公子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们了,段公子是个大好人,你可不能错怪了他,都是我们命苦,我们并不敢高攀,只求能做个丫鬟,一生侍奉段公子和姑娘。”黄威又道,楚楚可怜。
雪儿并非铁石心肠,见了伤痕,又听二人说得如此可怜,心早已软了,但仍逼问一句,“段少阳会忍心让你们做丫鬟么?”
“望姑娘成全!”二人说着,双双跪倒在雪儿面前,叩头下去。
雪儿心中想着,娘说的果然一点没错,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段少阳有什么好,大不了让给你们就是了,又见二人为了段少阳,不顾“女儿膝下有黄金”之说,竟然对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下跪,倒是颇不容易之事,是以说话也客气起来,“哎,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
“姑娘,段公子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愿你大人大量,成全我们吧。”
“好哇,我答应你们就是了。”雪儿说着此话,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应该是五味皆全吧。二人闻言大喜,双双叩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哦,对了,段公子昨天也醉了,他和倪公子、红公子都很担心你,来探视过几次。”黄威脸上虽仍挂着泪珠,但此时已笑成了一朵花,话语中也欢愉了许多。
雪儿一句话便将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让与他人,一是怅然若失,黯然神伤,情绪不能自已,恨道,“他还管我干嘛!”
“欧阳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很是难过,如果你不介意,不如我们共侍一夫,如何?”上官凌威激动的说,表现的倒很是大方。
“对啊,这样我们的心愿,不就都了了嘛。”黄威闻言和道。
虽然雪儿对少阳确实有十万分的不舍,但要她与别人分享老公,她是宁死也不干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嘛,是以狠心说道,“少做他的千秋美梦了,我让就让了,放心,不会再纠缠的。麻烦跟大哥二哥说一声,不用过来看我了,我很累,想睡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再来看你……”二人说完转身出屋并反手带上了门。
雪儿心情沉闷,头昏脑胀,哪里睡得着觉,是以独自一人来至客栈唯一的凉亭,直立其中,抬目眺望远方,让清凉的晚风轻拂己面,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却仍是空白一片。
“雪儿,我……”不知过了多久,段少阳已来至雪儿身后,但却欲言又止。
雪儿闻声并未回头,只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喜欢我么?”
“我爱你,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少阳坚定的话语在身后响起,雪儿心中不禁一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深深的爱着表哥呢,但为什么天意弄人,老天既把表哥赐予自己却又派人来要把他抢了去?
“那…那两位姑娘怎么办?”踌躇片刻,雪儿还是问出了这句愚蠢的话。
“放心吧,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已经跟她们解释清楚了,从明天起,你再也不会见到她们了。”
雪儿闻言回过身,眼神有些不解,少阳继续道,“我给了她们一些银两,让其自谋生路去了。“
雪儿喜道,“真的?!”眼神流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少阳伸手抚住雪儿的双肩郑重道,“雪儿,你放心,我段少阳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过……”说着鬼笑一下,将话茬儿打住。
雪儿闻言心中窃喜,却是低头不语,听其说到不过两字,不免一惊,忙问,“不过什么?”
少阳又是一脸坏笑,“看看你这身打扮,丑死了,我不喜欢啦……”说着轻刮雪儿鼻头,“傻丫头,你那两个帅哥要怎么解释啊?”
雪儿闻问,脸上微红,不好意思道,“还说呢,都是因为你,忘了引见,寻是我结拜的大哥二哥啊。”
“就这么简单?”少阳一脸坏笑,故意问道。
雪儿轻擂一下少阳肩头也笑道,“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想,我想……”少阳故作思索状。
“你还说?!”雪儿故作生气,“看我怎么扁你!”话未说完拳头已向少阳胸口打去,少阳早知她有此招,已先她一步转身逃去。
远远的走廊角落中,有两双眼睛着少阳与雪儿的身形渐去渐远,直至消失,“希望雪儿能幸福。”可笑平静的说道,身旁的红旭闻言看了一眼可笑,接道,“还是但愿段少阳说话算话吧。”
雪儿再次回到房间的心情不可与先前同时而语,其兴高采烈的将自己的书生打扮改为女装,对着镜子自欣自赏起来,心中想着:明天表哥见了一定喜欢。
“哎,什么东西?”雪儿透过镜子发现身后桌子上放着一个白色小瓶,忙转身拿在手里,打开来看是数粒丸状的东西在其中,拿到鼻前嗅一下,“哦,原来是朱砂,wrshǚ。сōm重镇安神的良药啊,一定是大哥送来给我安神的。”雪儿想着便将小瓶揣入怀中向床边走去,突闻隔壁有些动静,接着便有人穿窗而出,“这么晚了,表哥还要去哪儿呢?”其自言自语着也便便开门走出,便见一个人影越墙而过,于是便大叫道,“表哥……”
“嘘……”突然嘴巴被人捂住,正是可笑和红旭,雪儿不明所以,只听红旭说道,“出去看看。”三人追随少阳而去。
少阳小步快行直奔东去,穿过村外的一片小树林,面前呈现的是一个大湖,名为“美人照面”,相传五百年前曾有一群模样相仿的美丽少女在此湖洗面,因此得名。
“段公子快来救命!”一前三后四人闻言忙循声追去,原来一块大岩石后面站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前一后两个女人,前边面湖而立的是上官凌威,身后距其五米开外的是她的同伴黄威,二人均是身白衣打扮,青发垂肩,随风飘动,虽是背人而立,但在柔美的月光下更显一种娇态。
雪儿三人隐身树后,少阳却是径直奔至黄威身边来不及询问便见黄威拽住少阳手臂急道,“段公子,求你救我姐姐。”说着已双膝跪倒拜了下去。
“姑娘请起。”少阳双手将其托起又转头向背身面湖而立的上官凌威道,“上官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段公子不必多言,此事与你无关。”上官凌威冷冷道。
“姑娘刚出虎穴,为何又要自寻短见啊?”
“公子救了我们却又将我们弃之不顾,岂不是跟杀了我们没什么分别,与其在江湖上无依无靠,受人欺侮,倒不如死了干净。”
“我,我不能给二位姑娘幸福。”
“段公子,我们知道你已经有了雪儿妹妹,”黄威在旁平静道,“公子是我们的恩人,今生今世,我和姐姐只想追随公子左右,侍候你一辈子而已。”
“姑娘言重了,在下如何克当?”少阳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便见上官凌威以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入湖中。
“哎……”雪儿在树后看到不禁一声惊呼,便欲挺身相救,不料却被可笑按住,“看看再说。”说话间又听“扑通”一声,少阳紧随其后也跃入湖中,湖边只剩一个黄威在哭泣中叫着“姐姐”
不过片刻,段少阳冲水而出,怀中抱着上官凌威,“上官姑娘……”其口中说着便半跪于地顺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