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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耳光声暴响。
他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冲上,以不可思议的快速手法,揍了绿衣仙子一耳光,把绿衣仙子打得斜退三四步。
永旭紧迫盯住绿衣仙子移动,阴森森地说:“少用你的勾魂媚眼献宝,你的道行差得太远了。如果不给?哼!你说说看。”
“你……”
“我要你后海八辈子,弄瞎你一双勾引良家父老的媚眼,揪掉你美丽的小鼻子,你信不信?拿来!”永旭狞笑着说,左手直伸至绿衣仙子仍在淌血的胸口前。
绿衣仙子真被他凶恶的神色吓了一大跳,乖乖地从腰旁的织绣香囊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他掌中,急退两步说:“你凶吧!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事后悔……”
“斩草不除根,萌芽又复发;我来辣手摧花。”辛文昭大声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放走这恶毒的蛇蝎美人,将是一大祸害,我来埋葬她们……”
绿衣仙子扭头逃命,四侍女更是如见鬼一般逃之夭夭。
片刻间她们便已逃出半里外去了。
“也是个怕死鬼。”辛文昭收剑笑道:“对付这种牙尖嘴利,自命不凡死不饶人的泼妇,不放凶些决难收效的。永旭弟,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妖道已迫不及待,向大魔的人下手了,对不对?”永旭轻松地说。
“不错,大概大魔已经得到消息了。”
“那么,妖道不会呆在吉祥老店守株待兔罗。”
“是的,他会带了得力臂膀找大魔的人逐一收服,各个击破。”
“我们正好混水摸鱼。”
“对,往何处摸鱼?”
“走啊!青龙背。”
“大魔如果得到警讯,不会在青龙背等大祸临头的。”
“我知道,他会退到慈云庵一带藏身。但他们往上走,必须经过青龙背,那是九华的主峰。也是双方约斗的天台会场,大魔不会退得太远,他是约斗的主人。他等着瞧吧!沿途保证可以碰上不少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名宿,这机会不可错过了。走吧!”
他们在长生洞的小吃店进膳,膳罢已经是午牌初。
天宇云层厚,似乎山雨欲来,站在山径上,风生肘腋,云起足下,下望群峰四合,峰顶下云海汹涌不见谷底。
举目四望,宛若置身天字,四野静悄悄,苍茫死寂似已远离尘世,不知此身何在。
山径窄小,两人一前一后泰然向上行。
辛文昭走在前面,一面走一面说:“要是有人来阻拦不肯让咱们上去,咱们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混水摸鱼摸到就要,大小通吃。”永旭说:“至于大邪那些可怜虫,咱们手下留些情不为已甚,他们已够可怜了。”
蓦地——上面传来了震耳的语音:“你们说谁可怜?上来说给老夫听听。”
两人抬头上望,山崖上刻了四个大字:渐入佳境。
崖下坐着一个花甲老人,身材壮实脸色苍老,膝上搁了一根竹杖,灰袍的前袂换在腰带上,一双老眼依然明亮。
永旭抢先往上走,呵呵大笑道:“前辈居然敢在路旁现身,胆气委实令人佩服。呵呵!前辈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大意足以丧身的。”
“老夫当然知道处境是如何凶险,但除了你之外,知道老夫真正身份的人还没听说过呢!”老人微笑着说;“妖道带了一群高手,穷搜北丐与一个花子打扮的人,要查出那晚夜袭九华精舍的真相。
口信已传出了,不论任何人,能活捉北丐的赏银一千两,至于另一个不知身份的花子,赏银是二千两,但必须证实那花子是那晚与北丐联手纵火的花子。呵呵!你到过九华街吗?”
“没有,绕道来的。”
“九华街附近,花子乞儿快绝迹啦!不久前南乞不信邪。大摇大摆出现在十王殿附近,你猜怎么了?”
“当然是几乎丢了老命罗。”
“不错,十几个贪图赏银的武林高手,把他追得上天无路,最后滚下山沟逃得老命,真够狼狈的。”
“难怪前辈易了容换了装,不配称北丐了。”
“他们见了花子就抓,不改变自己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呵呵!”
永旭向辛文昭招手说;“辛大哥,过来见见名震江湖的怪东北丐。这位怪丐亦正亦邪,是有名的难缠人物,见见他之后,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保证你不会吃亏,至少碰上他不会头疼。”
“久仰久仰”辛文昭上前行礼:“晚辈辛文昭,前辈请多指教。”
“晤!小兄弟,你的神情,很像……”
“呵呵!他就是大小罗天的辛文昭。前辈是熟悉大小罗天的权威,当然该知道……”
“哎哟!我真是老糊涂了。”北丐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接着神色一正:“辛小兄弟,老天爷,你怎敢公然称名道姓?浊世狂客江通必欲得你而甘心,你……”
“前辈,躲藏解决不了问题。”永旭接口说:“浊世狂客这种人,你怕他他就会逼得你上天无路。唯一的自救之道,是无情地反击。
辛大哥助我搅散群豪九华大会,我帮他到武昌找浊世狂客算总帐。
那混帐的东西在天下各地布下了百余处搜索站,自己坐镇武昌随时候讯出动。这里事了,咱们立即到武昌直捣中枢要害。”
“我想,我出现九华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出了。”李文昭剑眉深锁,显然有点忧心仲忡。
“呵呵!有你相助,浊世狂客又算得了什么?”北丐拍拍永旭的肩膀说:“哦!你们打算上去?”
“是的。想找大魔谈谈。”永旭说。
“不必去了,你们找不到他的,他也不会接近你们,何不再等一两个时辰?”
“前辈的意思……”
“大魔躲在日照庵附近,已经发出紧急召集讯号,召集朋友们前往聚会,他是破晓时分赶到的。妖道已得到正确的消息,召回党羽的讯息已经传出,大概午后不久,便会前往日照庵附近,与大魔进行谈判了。”
“好啊!等就等。在附近这里么?”永旭问。
“在附近猎些走狗,有兴趣吗?老夫正耽心人孤势单,苦于独木不成林……”
“算咱们两个一份,一切由前辈主持,如何?”
“好,以你两人的实力,加上老夫的智谋,天下大可去得。你知道瘸怪和蒲团尊者吗?”
“知道,晚辈曾经看到他们。”
“这两个浪得虚名的江湖名人,妄想来九华排难解纷,他们与大魔大邪的一些朋友,颇有些少交情。因此不远千里而来,想替他们做调人说客,岂知情势逆转,宁王府的爪牙插上一脚,没有人再肯听他们的话了。”北丐感慨地说:“不止此也,他们已落在妖道的掌握中,很可能落个身败名裂。咱们走,也许还来得及。”
他们到了一处山腰中的小茅棚,那是种山人的休息处所,平时没人在内住宿,他们来晚了。
在棚屋附近有不少凌乱的足迹,三块石头架起的野灶,灰炭尚温。
永旭在附近仔细地察看片刻,肯定地说;“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没有人受伤,来人由四面八方接近包围,最少也来了十个人。
主人有三个,一个用的是铁拐。”
“那是瘸怪韦松、”北丐说:“可看出结果吗?”
“打斗结束得很快。”永旭用手指抚摸着一株树干上的痕迹说:“这是雁翎刀留下的刀痕。来人必是挹秀山庄的高手,瘸怪三个人即使存心拼死也支持不了片刻,地面找不到血迹与碎布帛。由此可知他们必定被迫屈服了。前辈,咱们来晚了半个时辰,他们是向西走的,已经无法追上了。”
“走吧!去看看南乞。”北丐苦着脸面说。
“前辈不是说他被追得上天无路吗?”
“但他的藏匿处我知道,而且知道他有不少帮手,那是几个深藏不露的男女老少,我们走。”
绕过一座奇峰,已接近加官峰的南麓,降下一处山峡。
永旭突然说:“前面有兵刃撞击声,赶两步。”
北丐脚下一紧,说;“前面是一处小谷,距南乞的匿伏处约有六七里,怎会听得到兵刃撞击声?小兄弟,你听错了吧?”“错不了,就在前面不远。”永旭肯定地说。
山风掠过林消,风声一阵阵宛若大海波涛,怎能听得到远处的兵刃撞击声?老花子将信将疑,但脚下不放慢。
连修为将臻化境的辛文昭,也有点存疑。
不久,前面狂笑声震耳。
永旭向下一伏,扭头低声说:“就在前面的树林前方,咱们先悄然接近,再看看风色。”
小溪在茂林的右面,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溪旁灌木丛生,野草藤萝密布,极易隐身,但走动却可发出声音。
永旭向右伸手示意绕远些,领先便走。
树林前,是一处坡度不大的山坡,地面爬满了阔叶的葛藤和长可及膝的茅草。
中间站着六个人,排成半弧形,神色冷峻,为首的人像是穷儒,站在最前面的是火灵官。
左首列阵的是百步飞虹乌雷震,和夺命刀荣志。
夺命刀胸前背后血染腰带,出了不少血,从裂开的衣襟可看到创口,脸色苍白,握刀的手不住的发抖,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在右面列阵的是枯竹姥姥,另一位是个干瘦中年人。
地上,躺了两具尸体,一看便知是枯竹姥姥的同伴。
这两个死鬼,曾经与枯竹姥姥同时脱出段岳九个大小罗天高手的围攻,逃到此他却遭了毒手。
靠树林一面,不但有大小罗天十个人,更有一大群蛇神牛鬼。
面对火灵官的人,是一个曲线玲珑的中年美妇,左手半伸,握了一具金芒四射的尺长暗器喷管。
那是武林朋友闻名丧胆的蟠龙筒,一次可发射九枚霸道绝伦,专破内家气功的摄魂针,针淬奇毒,中者必死,见血封喉十分可伯。
看了这具蟠龙筒,便知道这鬼女人是大名鼎鼎的神针管三娘。
其他的几乎全是大邪的朋友,招魂鬼魔支着招魂幡无精打采,天凶星地杀星显得垂头丧气,总人数超过二十大关。
不戒魔僧与另一个黑衣大汉,站在指挥九个年轻人的中年人身旁,指手划脚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另一面,聚集了不少人,为首的人赫然是天罡手赵恒,李家风姑娘,多臂熊费鹏,老仆李忠和一名侍女。
碧落山庄的人也卷入了漩涡,看情势,他们似乎有意置身事外。
不远处,南乞支杖而立,站得远远地,似在袖手旁观。
其实他所站处在山坡上方,也就是说他站在人群的后面,不戒魔僧这群人想要捉他,必须先击溃火灵官这六个人。
神针管三娘并不敢迫进,冷冷地说;“火灵官,如果你在两丈左右使用,最多可使用三次。而摄魂计可在三丈外收买人命,你考虑过后果吗?因此,你阁下最好退远些,让他们按武林规矩一比一公平决斗。”
“没有什么决斗了。”不戒魔僧突然大叫:“他们必须丢兵刃投降,上香发誓归顺。管三娘,快毙了那玩火的混味东西,他一死,这些人就会乖乖投降了。”
“哼!管三娘,你还没将老夫的毒火弹和无数火器计算在内呢!”火灵官冷冷地说:“叫你的人退,老夫不希望把这一带变成火海屠场。”
“你没有发射其他火器的机会,九枚摄魂针见血封喉,你只要挨上一枚就够了,你不可能脱身了,阁下。”神针管三娘傲然地说:“本姑娘保证你最少也得挨五枚以上,不由你不信。”
“你也得死。”火灵官咬牙说。
“两败俱伤,何苦?”神针管三娘说:“阁下,不要不知好歹。咱们是诚意邀请你们共享富贵的,你……”
“住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