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人肯相信的奇迹发生,敖子青突然产生了一股无法言喻的的力量,他蓦然大吼一声,双腿一绞,已将孙卡新夹个正着,只听孙卡新喉间低嗥了两声,敖子青再一用力,头骨响起了一阵“咔嚓”轻响,一抛,那庞大的身躯,已被摔出七尺之外!
这只是在刹那之间发生,又已在刹那之间结束,别人想救,根本就来不及了,孙卡新的身躯才抛出,厉叫起处,刀、剑、枪、鞭、掌,己如狂风暴雨般向敖子青身上落下!
大汗淋漓的敖子青,苦涩的一笑,连滚带爬,勉强举箫招架,他的腿、胸、腹之上各又挨了几次,他连续滚动了十来次,他来到了小树林的边缘……
龟甲萨吉化蓦然一惊,急扑上来,厉声道:
“别让他跑了,快下手,这小子辣手的很,堵住他!”
敖子青面上的颜色灰败得死人一样,他以鬼箫拄地,艰辛的站着,二名梅林门的弟子首先冲上来,刀剑一齐对他刺来!
敖子青无法再举箫拦架,以左掌撞开两人的刀刃,其中一名大汉猛力一踢,竟然将敖子青踢出三步之外,重重的摔下!
龟甲萨吉化两只大板牙怒掀,牵着梅林门众位弟子,围攻而上,他破口大骂:
“敖子青,就算你是九命狐狸,老子一样要活剥了你,为兄弟们偿命,妈的!”
说话中,银枪如风,尽朝敖子青身上要害下手,其他的大汉,又全力使出,各种的兵器,纷纷暴落!敖子青已无力抗拒,奋起全力举萧招架,边拼命连连翻滚,好不容易,他滚到了他坐骑的旁边……
萨吉化一看那匹马,焦厉的大吼道:
“快,劈了那匹马,快——”
四名梅林门返身截去,手中一柄鬼头刀,一柄大砍刀猛然劈向敖子青身旁的那匹马!
敖子青实在无力再挡开这种攻击,又怕他们伤了此马,他脸忽然泛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冷冷一笑,大吼一声:
“石破天惊!”
萨吉化的银枪,以及十几位的梅林门弟子的兵器,本来都已经同时准厉的攻到敖子青的身体之前,那几名第子也逼进了马匹,一听敖子青这一吼声,萨吉化向后急退,其余的人也不敢再进,他们实在怕急了敖子青的这一招威力歹毒狠辣的攻势!
其实,此时的敖子青连抛出断刃的力量都没有,他不过虚吓一声,假意出手,他抓住众人一怔之下的短短空隙时间,右脚一伸一勾,以自己最后一点力量,跃上了马背!
一声“唏哩哩”的嘶叫,马儿四蹄急奔,整个马身已掠过追来的四名梅林门弟子头顶,其中一位还被后蹄翻处,踢出三步之外,一个踉跄仆倒地上!
敖子青在马上,沙哑的大叫道:
“梅林门的朋友,我们会再见的,敖子青必报此仇!”
叫声嘶哑,也十分孱弱,但听在梅林门的人物耳内却回绕未已,另有一种悲毒意味!
梅林门每个人愤怒急惶,龟甲萨吉化追了一段路,回头破口大骂,道:
“都是草包、废物,酒囊饭袋,你们吃什么饭,做什么事,小心回去门主的惩罚!”
汗水流自每个人的面孔,粗浊的喘息出自每个人的回中,他们呆呆的站着,满脸流露着愤怒之色,还有一点难言的畏惧,一层的阴影庞罩到各人的心上,谁也没有说话
龟甲萨吉化一掀板牙,愤恨的道:
“今天之仇,敖子青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萨吉化一定要讨回才甘心,你别想逃一辈子!”
五雷手缓缓踱了过来,注视着满地残尸,鲜血四溅的斗场,不觉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多凄凉,长长吸了口气,他道:
“敖子青的实力,比我们预估的还要强,江湖中的传言,一点也不夸张,他太可怕了!”
龟甲萨吉化也望望与顽石腐木无异的一堆堆死人,咬牙切齿的骂道:
“血债血偿,敖子青这混帐东西此后在江湖中,不会再有安宁的日子了,可恨的家伙!”
五雷手贺伏叹了口气,道:
“他已中了我的毒粉,想不到还能杀了这些人,他的潜力实在不可思议,还好,他绝过不了明天,必定会毒发身死,咱们等着收他的尸身吧!”
萨吉化不以为然的哼了哼,道:
“贺前辈,不是我泼你冷水,这小子前些时日中了天下无解的‘银棠花’,有谁想得到他还活得,连孙家兄弟,俞师兄都断送在他手上,四瓣士。白鹿六使全完了,他没那容易死的……”
五雷手贺伏看了萨吉化一眼,道:
“你不信任我?”
萨吉化朝他瞥了一眼,缓慢的道:
“我只是谨慎一些,咱们千万不可大意,别让这小子又摸回来了才是!”
五雷手贺伏不悦的道:
“你只要记得咱们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就可以了,别让那小子死在人迹罕到的地方,叫咱们搜寻不到才是,你自己知道怎么办吧!”
萨吉化愤怒的瞪了贺伏一眼,回过身向仅存的十多名弟子道:
“将捐躯的兄弟就地埋掉,将俞师伯及两位护门的尸骨带回本门,另派三名弟兄,追踪敖子青的行踪,一看他毒发而死,一定将他带回来,不得有误,大家分工合作,行动要快!”
各位弟子领命去了,山风在吹,一切都已成过去,有的人得以在日后的生涯中缅怀今日,有的却永远归向冥灭了……
敖子青咬牙瞪眼的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任凭马儿狂奔急跑,不知道马奔跑了多久,直到马儿也累了,才停了下来。
他知道已经脱离了敌人的追搜,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在一道土岗前他从马匹上跳下来,其实,更正确的说法,他是从上面滚下来,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身子一歪,人就倒了下来!
脑袋是那么沉重晕眩,心脏跳动得那么剧烈,像要崩出口腔之外,喉咙更干燥昔涩得宛如烧着一把火似的!他难受极了,仆倒在地,粗浊的喘吁着,两眼望出去全是一片迷蒙,闭闭眼,他看见了一块大巨石,他移着过去,衰颓得不像人似的倚在巨石之旁,一阵呛咳,连嗓子都扯出血来了。
半睁着疲乏的眼帘,前面有一片密林,他喃喃的道:
“想不到我敖于青会躺在这里,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不会有人流泪,就这么静静的离开世界……”
说到这里,他不禁微微苦笑,道:
“还好,亦虹先我而去,否则她……如何能够忍受我这副惨剧,她又如何能够独存于世,嗯,到了另一个世界,还有她在等我,想想也不是太坏的事,不过,被那些家伙送的终,心里可不大舒但……”
他又艰涩的笑了笑,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白衣早被血迹染成了紫褐色,破烂不堪,衬着他蓬乱的发髻,全身上下可怖的创口,惨白而瘦削的面孔,实在令人不敢多看一眼,太怕人了。
敖子青轻轻抚摸了手中的鬼箫,他的脸像索债人那般的阴沉,他道:
“你不负我的苦心,给梅林门那些小子一记下马威,不知有谁在我走后会把你拾去,你可别让存心不良的人利用你,知道吗,鬼箫?”
这只箫跟了他十多年,在他心目中,仿佛一位老朋友一样,敖子青一直当他是个有灵性的东西,无人时常常对他诉说,而今,很可能是要跟他诀别,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在这时——
敖子青,听到一片急骤的马蹄声那片马蹄声初初入耳,已若雷电来自九天,刹那时到了近前!
全身一冷,敖了青仍然准备做最后一拼,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他不愿假他之手,他要自由自在的喘最后一口气!
敖子青蓦然睁开眼睛,一时看不真切四周,他闭闭眼,再睁开,一匹马已昂首扬步,怒奔而来,马上的人——
就在双方一打照面间,彼此俱不由失声的“啊”了出来!
一种罕有的亲切感浸润着敖子青的意念,他振奋了,紧张的情绪至时松懈,他长长吸了口气,人却又歪歪的躺了下去!
马上的人,原来是诡凤双剑的的女侠,铁虎帮的大小姐——季梦寒!
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跳下马鞍,飞身至敖子青的身侧,哭道: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这样?你的伤……”
敖子青心弦急速的震荡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突然有些怕死,是的,他不想死,至少当着这么一位艳丽的姑娘面前,他想活下去,强烈的希望自己还能生存下去!
敖子青竭力想睁开眼睛,但一下子又闭上了,他沉重的摇摇头,挣扎了一下,声音低哑而乏力的道:
“季姑娘……你为何来此?你……”
季梦寒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敖子青的面颊,哀愁的凝视着他,脸上泪水不断,她的样子美的叫人心痛!
敖子青勉强装出一个笑容,道:
“我很高兴……有个朋友来……给我送终……至少死的不会太寂寞……”
如珍珠断了线,一串晶莹的泪珠,自季梦寒的眼睛里淌落,她哀痛的道:
“不……我不要你死……我……我也不要当你的朋友……”
敖子青苦涩的撒撒嘴,道:
“在下业已……至此……还跟姑娘谈什么……朋友呢……我失言了……姑娘勿怪……”
季梦寒流着泪,她摇着头,道: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不当你的朋友,我……我要当你的妻子……一辈子、两辈子……永远永远……所以你不能死……你不能抛下我……你不能那么狠心……你不能……”
敖子青望着他,不禁苦笑起来道:
“姑娘说笑了……”
季梦寒的眸子里有一股令人觉得胆怯的光彩,他静静的凝视着敖子青,她握住敖子青的双手,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你真的认为我在说笑?”
敖子青全身抽搐了一下,望着季梦寒真挚而圣涩的神色,他深切的道:
“季姑娘,你很美,美的像月里嫦娥,美得像一朵散发着清新芳香的白莲……最重要的是,你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
季梦寒轻轻抚摸的双颊,那么轻巧,那么细腻,她轻轻的道: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你对我的感情!”
缓缓的,敖子青吃力的道:
“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中最好的其中之一,我深感荣幸……”
季梦寒徐徐的凝望着敖子青,道:
“你说其中之一,莫非你……你心中早已经有了意中人了,是不是,敖大侠?”
敖子青的面孔上,有一丝丝痛苦的痉孪,他喘口气道:
“不错,我有,我曾经有,但是她离我远去了,她死了……”
季梦寒似乎不相信的望着敖子青,半晌,她又哭了起来,道:
“让我替代她,替代你失去的意中人,好吗?敖大侠……”
敖子青沉重的喘了口气,他软弱的道:
“敖子青有幸蒙你青睐,姑娘……只是子青无缘消受,只怕在下这条命麻烦了……千万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姑娘之姿……”
季梦寒双手蒙脸,抽噎道:
“我不管,什么话我都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你还能活多久,我只要你说一句真心话,你爱不爱我?你要不要我?我只要你一句话——”
舐舐唇,敖子青艰辛的道:
“如果真有来生……那就下辈子吧……”
季梦寒急忙用手按住敖子青的手,她忧戚的道:
“先不要谈来生,我要从今生开始与你为伴,我要……你呢?答应我,不管你到哪里都带着我,即使要离开这个世界……”
敖子青全身的剧烈痛楚使他不能立即开口,闭闭眼,重新睁开,双目仍有些朦胧,他的心底起了一阵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