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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甫住,转过身去,像只展翅的飞鸟,这老煞星流云掣电般,几个速起速落,迅速离开现场,一下子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敖子青不敢大意,一直望着他的身形隐冥不见后,敖子青才长长吁了一大口气,黄豆大的汗珠已自额际滚滚滴下。
他疲乏得像散了骨头似的斜躺在地,俊逸的面上灰败而痛若,冷汗涔涔,心里却连称侥幸!
其实,当沙野町出现时,他已发现相思树上有人,为了吓阻对方,他只好勉强运功力,出手杀了沙野町等人,而不敢露出急躁的神色,故作若无其事,以便掩饰自己的窘态。
可是,他心里也十分明白,他这样做,除了更加深自己的毒伤外,他的生命里程也越来越缩短,但他不愿惨死在敌人的手下。
敖子青用力搓着额角,自言自语的道:
“这‘银棠花’的毒性实在厉害,以前也碰过毒,但从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痛苦过,难道我敖子青就这么默默的死去……”
他向四周巡视了一遍,摇摇头,目光已瞥及沙野町等四人的尸体,一抹古怪的微笑浮上他的唇角,他凄凄的喃喃说道:
“假如柴老鬼看出破绽,与他硬干起来,只怕现在我要比地下躺着的沙野町更惨了……”
忽地——
敖子青的微笑凝结在唇边,他皱着眉侧耳听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心中忖道:
“又有人来了,莫非又是邵化易那一伙人,今晚危机重重,想过关,只好靠点运气!”
没有多久,一阵“达达”的蹄声已遥遥传来,这蹄声虽然并不急,但好似马上的骑士十分暴烈,蹄声沉沉重重的!
渐渐的,两乘骑影已在夜空中隐约的出现,片刻间己接近到五丈之内,有一声惊异的低呼,自左首马上骑士口中发了出来。
敖子青在黝黯的光线下,亦看得十分清晰,其中一个是位高瘦的和尚,两眼如铜环,湛湛有光,另一个是个小和尚大约十七八岁,骨瘦如柴,但长得还算眉清目秀!
敖子青登时心中打了个滚,他们彼此不相谈,但从装扮来看,他却可以想出这两个人的来头,两个都是难缠的怪物。
敖子青不敢再向他们多看一眼,这时,马背上的两个人已全下了马,一个浓浓的童音怪声怪气的叫道:
“师父,你看这地上躺了四个死人,刚才有人在这里干过一场呢!”
这个小和尚,看来将及弱冠,可是他浓浓的童音,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小孩呢。
他手里捏着一条马鞭,在手中不停把玩着,东张西望了一会,那个大和尚已行到他的身边,这位大和尚大约五十来岁,不胖却很壮硕。
他过来看了一看,哼了一下,声如破锣般的道:
“看这位臭皮囊,好像是紫霸王沙野町,不知道撞上什么霉星了,死得这么惨!”
小和尚长长的“哼”了一声,道:
“这种角色没什么用,死一个少一个,叫我碰到了,也会给他来上一记拦路刀。”
大和尚摇摇头,道:
“什么油水都没有,咱们沾什么腥,何必自找麻烦,正经事要紧。”
小和尚左瞟右瞧了一会,忽然一扯大和尚,指着靠在树干上的敖子青,紧张的道:
“师父,那儿有一个人没有死,这些死人说不定是他干的,我瞧瞧去!”
敖子青躺在地下,心想:
“这江湖黑道上的宝元和尚与他的徒弟归缘两个人,最是古怪泼辣,倒要好生应付,先忍他一忍,见机再行事。”
想到这里,归缘已谨慎的走来,敖子青故意装成痛苦不堪似的发出一阵串的呻吟。
归缘行到敖子青身前,就着星光向他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咦”了一声,道:
“师父,你来看看,这人好像中了毒也!”
敖子青并非胆小怕死之辈,却也忍不住一颗心怦怦乱跳,心中想道:
“这小和尚小小年纪,如此锐利的眼光,不得不另眼相看。”
大和尚不耐烦的“呸”了一声,道:
“算了,管他中什么毒,咱们不打他落水狗已够仁慈了,莫不成还帮他祛毒?”
小和尚疑神疑鬼的向四周搜视,嘴里急道:
“这人中毒,地上的死人一定不是他下的手,咱们问个清楚有什么关系。”
大和尚嘶哑的声音喝道:
“小孩子心性,别人的事,咱们管他个屁,赶路要紧,走吧!”
归缘不理会宝元和尚,径自对敖子青问道:
“喂,丑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中了毒?说给大爷我听听。”
敖子青又好气又好笑,出家人自称“大爷”,实在荒唐,他连忙哼嗯了两声,低弱的道:
“这位大爷请了,在下误中了仇家的算计,在半路上又碰着这几位大仅,想抢劫在下,后来有个人来,他们一言不合就打杀起来,在下因为身体不适,也不知道谁杀了谁,一下子就躺下来了……”
这个归缘虽作和尚打扮,但心中极是不愿意,一听敖子青称他“大爷”早已心花怒放,他手中的马鞭扭了几下,嘻嘻笑道:
“你小子命倒挺强的,中了毒不死,遇上强盗又没有死,大祸不死,必有后福。”
宝元和尚踏地有声的走了过来,淡淡瞥了躺在地下的敖子青一眼,道:
“这小子是什么人?”
归缘尖细的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师父在问呢?”
敖子青故意呻吟了一声,屠弱的道:
“在下叫吴真!”
宝无和若有所思的凝注着敖子青,看他的模样,决非寻常百姓,心中起疑,粗厉的道:
“小子,你最好给老子讲老实话,你哪一路子的,要敢说半句假话,老子立刻送你到阎罗殿上转一遭,给老子快说!”
敖子青心里骂了一声,这两个师徒和尚也太不像话了,却抖索着身子,道:
“大……大师,在下就叫吴真……骗你干什么呢?真的,吴真。”
宝元和尚大吼一声怒道:
“还不实说,你不认识宝无大师吗?哪一条路上的?”
归缘笑了笑,道:
“小子,我师父嗓子大了些,你只要不撒谎,大爷们不会为难你的。”
敖子青这时又开始觉得头昏眼花,周身发冷,五脏却如焚,满身的骨头像被人一根根拆掉似的,他憋住一口气,故意做成畏俱之状,道:
“两位大爷……在下说的都是实话,在下是个樵夫……练过几天小把式,为了防身,山上猛兽多,在下没有……蒙骗两位……”
宝元和尚像只猫头鹰一样格格笑了起来,很满意的笑道:
“看你这副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算了,大爷们没有空,懒得理你,徒儿咱们走!”
归缘是个出家人,平时别人几乎都称呼他小和尚,小师父,现在这个人叫他大爷,心中非常喜欢他,想了一下,低声道。
“师父,这小子中了毒,在这荒山野外的,看他怪老实可怜,就这么死了,实在有些可惜,师父咱们把他带了去吧!”
宝元和尚心性残忍,一生从没有救过人,对归缘这位徒弟平日甚是宠爱,言听计从,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大都会答应,此时却摇摇头,道:
“不,不,咱们只杀人不救人,再说咱们此行是为了找敖子青那混蛋借点东西,带个人不方便,再说咱们又不会解毒,他早晚会毒发身死的,咱们不必自找麻烦,走走走。”
敖子青一听此话,才知道这两个人家伙也是冲着自己来的。“借点东西”只怕是用抢的吧!他脑中急快的分析着自己该采取怎么样的措施,方能安全渡过这一关,他心中暗自忖道:
“宝元及归缘师徒两个,个性孤僻,行事不近情理,是凶悍之极的歹毒之人,自己毒创深重,设法冲出,又会泄露自己身份,不如跟了他们,或许还能除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呢!再设法救救这条命……”
正想着,又听到归缘缠着宝元和尚,不依的道:
“师父,你便允了徒儿吧!这小子看来蛮伶俐的,就给徒儿做个伴儿吧!又可在咱们跟前使唤,凡事咱们就不用自己亲身动手了。”
宝元和尚是个大懒人,归缘比他好不上哪儿去,如果有个人在跟前使唤好像不是件坏事,再看看敖子青好像还不错,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带了他,找个大夫帮他看看,治不治的好,就看他的造化,他就跟你骑一匹马,咱们上路吧!”
敖子青忙道:
“多谢两位大爷救命之恩!”
归缘笑笑,一把抱起敖子青,轻若无物的放到自己的坐骑上,宝元和尚向徒弟招呼了一声,两骑三人已抖鞭绝尘而去。
一路上——
他们十分悠闲似的在欣赏夜晚的景致,宝元和尚嘴巴不停的与归缘谈论着解决了敖子青的毒之后,他们一笔无本生计划,瞧他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像那些珠宝本来就是他的一样,予取予求。
敖子青坐在归缘后面,心里却焦急异常,他的毒创越拖越严重,如果不尽快设法,只怕这条命真的会保不住,他又作声不得,心中叫苦不迭。
归缘与他师父谈了一会,忽道:
“师父,吴真这小子中的什么毒?好像挺严重的,你看……”
宝元和尚换了只手握了马鞭,笑道: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你师父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遭救人,不知道他上辈子烧了什么好香,老子竟然会救人,说出来还真笑掉了人家的大牙,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呢!”
归缘得意的笑了两声,道:
“小子,听到没有,我师父大慈大悲才救了你,你可得知恩报恩,不要心存他念!”
敖子青在后面听得直皱眉,低声的道:
“如果在下的命保的住,两位的救命之恩,自然不敢相忘!”
宝元和尚格格一笑又倏而沉下脸来,道:
“老子不怕你玩花样,有胆子,便向老子试试你那两下子无妨。”
敖子青唯唯诺诺,笑道:
“大师取笑了,在下即使有十个胆,也不敢在菩萨面前撤野。”
归缘嘿了两声,回过头来道:
“只要你好好跟着咱们,决不亏待你,吃香喝辣的,享福不尽哪!”
敖子青敌敌嘴唇,想说些什么又住了口,他心中在暗暗想着:
“这两个老少混球,当什么和尚,杀人抢夺,吃荤绝无顾忌,佛门中如此败类,实在大大的不幸,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宝元和尚凝望着前面婉蜒黝黑的道路,忽道:
“徒弟,说真格的,敖子青可以算个了不起的人物,年纪轻轻,武艺精,如果咱们碰上了,你自己千万得小心,不要有所闪失。”
归缘愣了一下,迷惆的道:
“师父,敖子青真的那么厉害吗?以师父的武功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宝元和尚咽了口唾沫,低沉的道:
“敖子青这小子的聪慧机智几乎没人可敌,他曾经以一双肉掌活劈了塞外的荒漠十三鹰,一夜之间独自杀了地英帮六百余众,又用他的鬼萧力斗如来等十位长老,他这方面的事迹大多了。”
归缘笑了笑,道:
“他不是为了一个小妞,跟湖魔邵化易闹得不可开交,这小子长的不赖吧!”
他们两人名为师徒,情同父子,所以归缘对宝元和尚也是一副随便的样子,而生性凶残宝元和尚一点也不在意,他“嗯”了一声又道:
“是呀,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说那小子长的甚是俊挺,对感情好像又专心的很,死心蹋地爱着邵化易那个闺女,为了这件事,还惹得‘洪家店’的青鸟山庄包家父女火冒三丈,誓杀邵家小妞才甘心呢!”
敖子青笑了笑,他忍不住插口道:
“大师对那个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