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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涧”东端断崖上的怪啸停止了,他们被这阵突然震撼山岳的厉啸而震慑!
一条巨大的灰影,由远而近,眨眼间,便飞上断崖。那断崖上打斗之人,停止了,他们都盯住飞上断崖的巨大灰影!
保坤飞上断崖,仔细向站着的人群打量,只见左边站了七人,有僧、有道,服色不一,右边站着一个白衫公子服的少年。
那白衫少年,手摇折扇,丰神如玉,剑眉星目,潇洒不凡……
白衫少年见保坤闪电似地飞上断崖,再瞧他那副奇丑的面目,和一身宽大的灰袍,不禁吃了一惊,忖道:“这人的面貌好丑呀!大概也是恶人吧!”
保坤虎目扫了在场诸人一眼,心中略略一怔!
原来,左边所站七人的像貌,师父交给他的册子上面都有,保坤在洞里三个月,早把册上的人像记熟了。
保坤见这些坏人,心中怒火顿起,指着那七人,一步步欺近,喝道:“你们是不是‘泰山七怪’,来此何干?”
左边七人中为首的老道,嘿嘿冷笑道:“在下正是‘泰山七怪’,灰袍丑人!你想干什么?”
保坤哈哈大笑,笑声恍如龙吟虎啸,声音震得在场人,双耳欲聋。
老道大怒道:“丑鬼!你不要故意卖弄,报出个万儿来,道爷不杀无名小卒!”
保坤收敛笑容道:“老夫的大名,牛鼻子你不配问,既入‘血涧’,今夜你休想出去!”
说着,跨前三大步,右臂一圈,闪电劈出!
一股惊涛骇浪的掌力,直向老道击去!
老道嘿嘿一声厉笑,咬牙恨声说道;“丑鬼,敢在‘泰山七怪’口上持须,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毕,右掌猛力推出一道狂飙,蓬然一声大响,闷哼一声,老道身形一阵踉跄,连退几个大步!
呆了,所有在场的几人,俱被这穿宽大灰袍,奇丑怪人惊世骇俗的掌力惊得呆了!
老道踉跄几步,刚一定神,突地,眼前灰影一晃,便失去人影!
老道大吃一惊,忙想转身,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哼,老道的身子便被抓起,抛向崖下飞去!
叭!老道惨叫一声,死在崖下。
正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丑鬼!佛爷与你拚了!”
喝声中,人影一闪,“泰山七怪”中的老和尚,已欺身至保坤身前,抡动手中的方便铲向保坤攻来!
保坤听到他们喊他丑鬼,心中更加动怒,于是暴喝一声,立演“云海幻踪”步法,身形一闪,便躲过老和尚抡来的一铲。
老和尚一击未中,气得畦哇怪叫,一声怒吼,铲势立变!
只见铲带风声,有如惊雷掣电般向保坤罩去!
保坤身形飘起,闪过铲风,厉喝一声:“滚下去吧!”
吧字甫落,老和尚闷哼一声,肥胖的身体,像滚皮球似的,向崖下滚去!
保坤伸手投足之间,便打发了两个,其余五人,都惊得面色如土,毛骨惊然!
保坤指着其余五人喝道:“你们怎么不上来?‘泰山七怪’平素的威风到哪里去了?”
突然,几声厉叫:“丑鬼!纳命来!”
厉叫声中,“泰山七怪”的“双剑惊龙”,兄弟二人同时撤下背上长剑,两道寒光,闪射而至!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观战的白衫少年,这时突然惊叫:“‘双剑惊龙’!当心那两柄剑的厉……”
害字还没有出口,便被保坤怒喝之声打断,保坤口中一边怒喝,身形陡起,在两道如似蚊龙的寒光中,穿来穿去,恍似天际流星!
蓦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喝声:“躺下吧!”
顿时寒光暴敛,两声似狼嗥的怪叫,紧接着,叶通连响,“泰山七怪”中的“双剑惊龙”,同时一东,一西,栽倒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这时,“泰山七怪”已死了四人,其余三人,见风使舵,互相丢了一个眼色,同时厉声道:“丑鬼!‘泰山七怪’,十年以后的今日,当报这笔血仇!”
言讫,三人转身便跑!
保坤仰面发出一声狂笑!
狂笑刺耳难闻,声震山野,令人听来,不寒而栗!保坤收敛狂笑,厉叱一声道:“你们自信能逃出‘血涧’吗?”
腾身而起,便追了过去,“泰山七怪”剩下的三人,没跑几步,便被保坤追上,保坤双掌同时推出,掌风如涛,立时卷向三人。
三人自知难逃厄运,于是,存心硬拚,三人同时撤出身上兵器,采三角鼎立之势,把保坤团团围住。
一时之间,尽展绝学,锤影如山,刀光冈闪,笔芒点点要知道,“泰山七怪”的武功,本非泛泛之辈,再加以他们存心硬拚,所以招招凌厉,式式紧逼。
保坤在“血涧”怪人洞里,虽然苦修三月,尽得怪人武功的真传,可是火候还是不够,此时,突遭三人拚命围攻,招式上,渐渐陷入被动!
在一旁观战的白衣少年,见状大惊,忙道:“喂!丑面人,你还不用剑对付他们,真是傻子!”
保坤听了白衣少年说他又丑又傻,心中很不高兴,怒道:“你说谁丑?谁傻?我偏不用剑!”
白衫少年气得小脚在地上乱跺,心里骂道:“这小子真浑!人家关心他,他反而以怨报德,真气人!”
就在此刻!突然一阵怪啸,入耳心悸,一条灰影拔起三丈多高,冲出“泰山七怪”锤影刀光之下,“泰山七怪”见状正在一愕之下,灰影双手向下一抡,绝招陡出,立时泛起满天掌影,向三人罩下!
三人突见满天巨掌罩下、心中大骇,忙想向后逃奔,紧接着,几声刺耳惊心的悠长惨叫,三人连头带肩,俱被巨掌劈了下来!
保坤从空际轻飘而下,一扫地上惨死的三人,口中不禁发出一阵狂笑!
白衫少年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保坤冷叱一声道:“站住!”
白衫少年停步转身,冷冷地问:“有事?”
保坤冷笑一声,打量白衫少年一眼,心中暗暗奇怪,忖道,“好面熟呀!”
白衫少年面罩冷霜,哼了一声:“死盯住我干什么?”
“刚才是你在骂我?”
“骂你又怎么样?丑鬼,傻子!”
保坤心想:“我真丑吗?可是我本来面目并不丑呀!但是师父一再训示,在与仇人见面时,一定要穿上这套衣服,戴上这副面具,这是师父的化身奇Qīsūu。сom书,多么光荣……”
他心忖至此,自慰地笑了,情不自禁地,又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
白衫少年心中暗暗奇怪,心想:“我骂他,他反而狂笑,这人大概是个瘟神吧?”
保坤不屑地看了白衫少年一眼,冷冷地问道:“你与‘泰山七怪’结下什么梁子?为什么赶到‘血涧’来拚命?”
白衫少年道:“我本来是到‘血涧’悼念一个死了的朋友,途中遇了他们,他们硬要抢我的宝物,所以追到这里来。”
保坤一皱眉头道,“悼念一个已经死了的朋友?”
“不错!”
“看到没有?”
“没有!”
保坤摇头道:“这里死的人太多了,无法找到的,快走,等一会,你便没有命出‘血涧’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快走!你不听我的话,后悔便来不及了!”
白衫少年点点头,转身便向“血涧”外缓缓走去。
保坤双肩微晃,便向洞里飞奔而去,一抵洞口,便觉有异,他高叫:“师父!师父!”
可是,空洞回音也是:“师父!师父!”
保坤遍觅洞里洞外,都没有发觉怪人和黑猩猩、鹦鹉。
这时保坤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在洞里转来转去,突然,石床下一道绿光闪闪的东西,映入他的眼帘。
保坤心中一动,忙推开石床侧面一块大石,取出那个绿光闪闪的东西,托在手心一看,不禁使他惊叫:“‘龙眼’,这不是师父的‘龙眼’奇宝吗?”
原来,这件奇宝,竟是他师父戴在面上那双比眼睛大二倍的绿眼“龙眼”!
绿眼上面放了一张纸条,上面道:“别时容易,见时难!孩子,忘了师父吧!丑面、灰袍,临敌前必须穿上!‘龙眼’,非万不得已时,不能使用,切记!切记!毋忘师训,毋负师望,孩子,多多珍重,再见!师父。”
保坤看完条子上的字,叹了一口气道:“师父走了,何日才能看到他老人家?唉!三个月师徒情深,相依为命……”
往事,历历如画,又一一幕一幕地,在他脑海中叠出……
三个月来的相处,情如父子,从他师父面上忧郁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有着不平凡的身世,和不幸的遭遇……
可是倔强的怪人,连他的姓名,身世,都没有告诉自己,自己一时疏忽,也没有问明,真太对不起恩师了。
保坤自责了一阵以后,才走出洞来。
他跪在洞前,立下重誓:“恩师,弟子要走了,您老人家放心吧!三年以内,弟子一定杀光师父所有的仇人!”
他发誓完毕,缓缓起身,脱下灰袍面具,捆在背上,换上白衫公子服,展开轻功,向“血涧”外飞泻而去!
没有好久工夫,他便飞出“血涧”,这是五十年来出“血涧”的第一人!
乌云已散。明月中天,他一路大步飞奔,只见他身形恍如奔马,在月影下,宛如一缕白烟!
他奔驰得兴起,一路只顾狂奔,不知不觉便出了黄山,这时已近四更时分,月影西斜,他贮立在黄山附近的官道上,心中暗暗忖道:“我现在该先去哪里?去找那妖妇?妖妇在哪里?找他的孙女?连姓名都不知道如何找法?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她,就是碰到,也不认识呵!”
“那么还是先回我的故乡——‘云山坡’,说不定杀害我父亲的仇人,还在那里监视呢!”
提起“云山坡”故乡,又使他想起那夜仇人对他家里赶尽杀绝的惨状,他亲眼看见仇人杀死了他的父亲,母亲被仇人捆起来,全家数十人,悉为刀下之鬼,只有自己侥幸抓了一匹千里良驹,总算是逃了出来……
这些,血淋淋的往事,一幕一幕地又在他心头叠出……
伤心的泪珠,从眼眶滚了出来,他情不自禁地,仰天发出几声凄厉的啸声!
由于他内力无比的雄厚,发出来的啸声,有如龙吟虎啸,响彻云霄,震荡长空,回音绕耳,久久不绝!
突然,听到几声惊喧,接着有人道:“这小子好雄厚的内力!”
保坤此刻功力已臻化境,耳目之灵聪无以伦比,稍一凝神谛听,已辨出那声音是发自路旁的几棵大树上。
保坤朗声道:“何方朋友,请下来说话,何必在树上躲躲藏藏?”
停了片刻,保坤仍不见有人下来,他怒道:“再不出来,在下可不客气了!”
“你敢出手试试看!”
保坤只听其声,不见其影,心中大怒道:“有什么不敢的!”
他双掌同时推出!登时如狂涛般的劲力,卷向那几棵大树上,陡然数声巨响,几棵大树,连根拔起,卷到一丈开外!
就在大树拔起的同时,树上射出五道人影!
保坤看得愣了一下,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掌力。
那五道人影身形一晃,便飘落在保坤面前。
十道冷寒的电光,疾速瞥射到保坤的面上,不禁同时惊呼道:“这娃儿不是教主要火速追擒的人吗?”
保坤星目暴射出一股奇异的寒光,扫了五人一眼,然后冷冷地问道:“你们教主是谁?”
五人中有僧、道、俗,其中有位黑面虬髯,秃头云鞋的和尚,冷哼一声道:“教主是谁你不配问。现在贫僧要问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保坤冷笑一声道:“小爷的大名,秃贼也不配问!”
左边站的一位青衫长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