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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顿,柔声问道:“坤哥哥,你爱不爱我?”
保坤弄得啼笑皆非,心想,目前正身处绝地,她还问这些,真是孩子气。
潘贞见保坤良久不语,又问道:“坤哥哥,你到底爱不爱我?”
保坤叹道:“咱们身临绝地,你问这些话做什么?”
潘贞面色一变,双眸含泪道:“只要坤哥真心爱我,哪管是一分一秒钟,也是幸福的,我能死在坤哥的怀中,比活着还要快乐。”
说着,她的身子便缓缓地依偎到保坤的怀里。
保坤的右手顺势把她抱到怀中,喟然一叹道:“贞妹,我早已爱你了,不过愚兄身负血仇,在大仇未报之前,不敢对你言明。”
潘贞破涕为笑,道:“只要能得到坤哥哥的真爱,我死在爱人的臂腕里,也感觉是快乐幸福……”
蓦然,铁门外传来一阵狰狞阴沉的笑声,道:“死在眼前,还卿卿我我!”
保坤大怒,顺手猛力一掌,向铁门击去!
“蓬”然一声巨响,铁门便被击破一个大洞,潘贞讶然道:“坤哥哥,你会‘玄门屠龙’绝技么?”
原来,保坤在盛怒之下,拍出的一掌,正是倾绝千古的“玄门屠龙”,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保坤点头道:“可惜我只学会一半。”
潘贞一挺身子,拉着保坤急忙道:“坤哥哥,我们快从铁门破口穿出去吧!”
她身形一晃,首先便穿越而出。
二人穿过铁门,便来到一间小厅里,举目一看,眼前景物,不禁使二人一愕!
原来,二人看见有六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饮酒作乐,一见二人冲了进来,其中有五人慌张的站了起来,只有上首坐着的中年儒士,面不改色,仍坐在椅上未动。
这六人中,有三人保坤认识,那便是“中原六邪”中,在保坤掌下逃生的三人,至乙大师,云海真人,悟净真人三人。
此外的三人,包括一个中年儒士,中年的灰袍道人,一位黑衣劲装大汉,保坤都不认识。
保坤一见“中原六邪”,在雪霞湖逃脱的三人,厉声道:“你们三人,乃小爷掌下游魂,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六人中有五人,见保坤一掌打破铁门,钻了出来,俱都惊得面如土色,只有那中年儒士,手摇折扇,一副满不在乎的形色。
中年儒士手中折扇一收,哈哈大笑道:“小子纵有通天本领,喝了老夫的‘穿肠酒’,推算时间,最多还只能活上几分钟,哈……哈哈……”
他对其他五人一挥手道:“我们坐下来喝酒,不要理他!”五人闻言,面色稍宽,便坐了下来。
保坤手指那中年儒士道:“黄泉路上送酒的糟老头子原来是你乔装的?”
中年儒士手中的折扇又张开缓缓摇了几摇,嘿嘿几声道:“不错,咱们向来斗智不斗力,黄泉路上够惊险吧?小子,你的胆识不错……”
中年儒士歇了一歇又道:“小子如果能识时务,立即发誓投效本教,老夫立即给你一颗解药。”
说着,从怀中取了一颗红色药丸,托在手掌心中,奸笑一声道:“小子,解药在这里,再等几分钟,便回天乏术了。”
蓦然,人影一晃,中年儒士掌中的红药,被人抓了去,众人一惊,定神一看,潘贞快如闪电将药丸纳入保坤口中。
中年儒士不禁哈哈大笑道:“百虑必有一失,女娃儿,你抓去的那颗药丸,效力恰巧相反,正促使剧毒提前发作,今夜你们算是栽到家了,哈……哈哈……”
潘贞面色大变,正欲发作,突听保坤大叫一声,身子便往后倒了下去。
潘贞大惊失色,反手忙从背上撤出长剑,剑尖指向中年儒士,厉声道:“恶徒,你们害死我的坤哥,我和你们拼了!”
她手中的银虹暴涨,登时罩向那中年儒士,中年儒士手中折扇不徐不疾地一摇,便把剑气挡住,大笑道:“你的坤哥已经死了,你纵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我神算子卜万成的手中。”
这时,其余五人,俱撤下身上的兵刃,团团地把潘贞圈在中央。
至乙大师哈哈大笑道:“老衲出家已数十年,从未玩过黄花闺女,今夜老衲开戒一次!”
潘贞羞得双颊飞红,厉声道:“秃贼该死!”手中长剑一抖,便向至乙大师胸前刺去。
至乙大师右手向外一推,一股劲风,便把潘贞刺去的剑光弹开,一双淫眼,不断地在潘贞秀丽的脸上溜来溜去。
潘贞越发气愤填胸,恨不得一招把对方杀死,可是至乙大师乃黑道上成名已久的高手,掌风凌厉,十招过去,潘贞丝毫占不到便宜。
至乙大师回头对五人道:“你们只顾饮酒作乐,这女娃儿有老衲一人足够打发了,等她精疲力竭,乖乖就范时,咱们得好好来取乐一番。”
中年儒士卜万成笑道:“女娃儿,你长得这样天姿国色,为何爱上那个小煞星,不用打了,来喝几杯美酒吧!”
潘贞恨声道:“姑娘今夜要动手把你的心肺都挖出来,祭奠亡夫在天之灵!”
说着,手中长剑,招式更加凌厉起来。
至乙大师笑道:“姑娘,你的本领再高,还能斗得过我们六人么?我看还是乖乖就范吧!”
潘贞鼻孔中冷嗤一声道:“眼下任是你们人多,我虽单独一人,仍可全部把你们超渡!”
云海真人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酒晒笑道:“姑娘,等你打得精疲力竭时,干那个玩意儿,就没有劲了,还不停手!”
潘贞被他们说得怒不可遏,娇叱一声,一招剑气,把至乙大师逼退了三步,飞起一脚,便把那张桌子踢翻,桌上酒菜,泼得五人满脸都是。
悟净真人冷笑道:“姑娘已是我们掌中之物,干嘛还那么凶狠?”
神算子卜万成嘿嘿几声道:“现在让她发发雌威,等一会有她好瞧的。”说着一双淫邪眼睛,死盯住潘贞。
潘贞这时心中痛念保坤之死,又恨面前这六个魔头满口的脏话,心中之昔,可想而知,她仰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刺耳,摇撼山岳的长笑!
笑声绕梁,冗长凄厉,刺耳已极,慑人心魂!
蓦地,笑声倏敛,潘贞左手一股凌厉的狂飙,如迅雷忽发,右手长剑上,银虹暴涨一齐击向至乙大师。
至乙大师被迫得向一侧闪避,心中暗暗惊奇道:“这女娃儿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她身上似发出一股使人难以拒抗的气流……”
突然,云海真人在潘贞不注意之际,挥手一掌,向她背后击去。
他这一掌是偷袭的,而且已用了八成真力,掌风如狂涛般地涌去,等潘贞发觉时,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潘贞惨叫一声,便栽倒五尺开外,可是怪事立即出现,云海真人在同时,身子也被弹起,撞跌六尺以外,口中还喷出一道血箭。
潘贞栽倒地上,滚了一滚,便爬了起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
神算子卜万成见状大叫道:“邪门!真是邪门!”
至乙大师面色愤时凝重起来,道:“姑娘身上似练了一种正气,你是不是绰号‘黑燕一叫翻江湖’的方雨?”
潘贞冷笑道:“那是以前的名字,秃贼既然知道你姑奶奶的大名,为什么还不伏首受诛!”
原来,潘贞(即以前的方雨)身上练过一种“佛门正气”,正气发出时,会产生反弹之力,所以云海真人被弹伤。
神算子卜万成暗暗吃了一惊道:“女娃儿就是‘黑燕一叫翻江湖’,以前本教许多高手都丧手在你的掌下,今夜血债血还,决留你不得。”
在场诸人,一听潘贞就是“黑燕一叫翻江湖”,大家都提高了警觉。
神算子向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都合围而上。
潘贞怒道:“恶徒一齐上更好,免得你姑奶奶多费手脚!”
中年的灰袍道人冷哼一声道:“贫道飞海,试试‘黑燕一叫翻江湖’手上的几招绝学!”他手中双剑一抖,两道银虹直向潘贞的头上罩去。
黑衣劲装大汉不屑地一笑道:“久闻阁下大名,老夫胡子汉也想领教阁下几手绝技!”他双手一抡,登时两股狂涛般的掌力卷向潘贞!
神算子卜万成,站在一旁观战,口角挂着一丝冷笑。
悟净真人则贯功于双臂,蓄势待发……
潘贞力战三人,虽然可以招架得住,可是三十招过后,口中气喘吁吁,额上香汗如泉水般的涌出……
神算子卜万成嘿嘿几声道:“各位加紧合围,再不出十招,这只黑燕,便要四脚朝天了!嘿嘿……嘿嘿……”
要知道,飞海道人、胡子汉,俱是天邪教中第一流高手,至乙大师的功力更是不凡,以潘贞武功,单打独斗,则绰绰有余,可是对付三个高手,则感不足了。
潘贞痛念保坤惨死,心中燃起一股悲愤之火,所以每一出手,必是绝技,形同拼命的打下去,但是这种打法,是不能持久的,四十招以后,便渐感不支了。
突然,一个意念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想逃!
因为逃出去以后,她将来还有替保坤复仇的机会!当她决定这个念头,便向面前的胡予汉虚晃了一剑,胡予汉忙闪身一旁,潘贞借机便跃向室中一道门边。
她正想冲门而出时,突然听到“咔喳”一声,门框中忽然降下一块厚厚的铁板。
神算子卜万成冷笑道:“怎么?黑燕想逃了,别作梦!”
潘贞见铁板降了下来,已无处可逃了,不禁把心一横,咬牙硬拼。
神算子突然一摆手,三人便停手不攻了,卜万成道:“姑娘,眼前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潘贞借机正可以调息一番,于是她也暂时停手,问道:“哪两条路?”
“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潘贞冷冷地又问道:“生路如何走法?恶徒说出给姑奶奶听听,如果合情合理,姑娘当然愿择生路。”
神算子卜万成奸笑道:“生路么,姑娘放下兵刃,永远听命于本教,老夫在教主面前担保你的生命无危险,不过你要陪老夫痛饮三杯……”
潘贞沉思片刻道:“仅只是饮酒,没有别的邪念?”
神算子面色一整道:“老夫一生从不诳言,姑娘如果怕酒中有毒,把那壶酒,我们六人各先饮几杯,姑娘总算可以放心了。”
潘贞道:“不准动手动脚。”
神算子道:“姑娘功力高深莫测,就是动起手脚来,你又怕什么?何况你参加本教,谁又敢动你身上一根汗毛!”
神算子说得合情合理,潘贞想了一想,如果再拼下去,必然伤在他们手中,不如先诈降他们,然后相机行事……
潘贞道:“君子一言九鼎!”
神算子卜万成笑道:“老夫言出必践,姑娘尽管放心好了。”
他们互相丢了一个眼色,便收了兵刃,重整桌上酒菜,坐了下来。
神算子首先倒出壶中美酒,一饮而尽,接着,其他各人都饮了一杯。
神算子笑道:“姑娘总可以放心了吧,姑娘快坐下来痛饮三杯,好带你去见教主。”
潘贞不疑有他,便坐了下来,压住胸中悲痛和仇恨,也举杯饮了几杯。
酒下咽喉,的确芳香可口,并没有什么毒药气味,神算子更是开怀畅饮,谈笑自若……
其他几人,更是嗜酒如命,大吃大喝起来。
神算子善于词令,谈笑风生,尽说出些风流韵事,渐渐使潘贞难以入耳。
潘贞突然感觉有点头晕,腹内欲火,漫漫冲动起来,她心中感觉有异,拍桌而起,怒叱道:“恶徒酒中,到底放了些什么毒药,快说!”
神算子哈哈大笑道:“姑娘何必多疑,我们数人,不是也喝同样的酒吗?酒中哪有毒?”
说着拿起潘贞剩下来的半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