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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坤蓦然遭此突击,大吃一惊,忙向后暴退,右手一抬,一股劲风袭向对方“璇玑、太阳、丹田”,三大要穴。
对方一抓未中,身形几晃,便闪避保坤拍来的劲风。
保坤略一定神,沉声道:“何方朋友,我们素无恩怨,为何要与在下为敌?……”
血面丑怪嘿嘿几声道:“有恩也有怨,今夜特来报恩还怨……”
保坤不等对方说完,厉喝一声道:“什么恩怨,阁下不妨说明,为何一见面,一言未发,就动起手来?再不说明,恕在下要施杀手了……”
血面丑怪举手在面上一摸,登时现出一个满面黄色皱纹,白发萧萧的老太婆面孔来。
保坤看得一愕!
黄面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格格大笑道:“保相公,我们别来无恙?”那笑声如一串银珠走玉盘的声音,悦耳已极……
保坤暗忖道:“她是谁?怎么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婆,会有这样娇美似夜莺的声音,她到底是谁?……”
保坤正在忖思之际,突然见那黄面老妇举起枯干的右手,朝双目上一摸,登时现出一双如秋水似的明眸来。
保坤目光对那双秋水的眸子一接触,不禁悚然一惊,呐呐地说:“你……你……是……”
那黄面白发萧萧的老妇用手在面上又一摸,微微笑道:“保相公,你看我是谁?”
保坤一见更加大吃一惊,原来她竟是“冥谷”的白衣少女!
刹时之间,保坤竟愣愣地望着白衣少女一张娟秀美好的脸,一眨也不眨。
白衣少女妩媚一笑道:“保相公,你不认识我了吗?”
保坤定了一下神,忙道:“认识!认识!未知姑娘夤夜来此,有何见教?”
白衣少女深情款款地叹道:“冥谷一别,一日如隔三秋,相思之苦,相公有同感么?”
保坤也黯然一叹道:“离愁别恨,两地相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衣少女明眸含泪,如雨中梨花,一副可怜的形态,幽幽一叹道:“坤哥,妾虽陷身魔窟,但身心光明,每逢苦雨凄风之际,怅望云天,相思断肠……”
保坤暗暗心惊,心忖:“此女对我用情已经很深了,可是,她的天邪教,她的师父都是我的仇敌,这叫我如何是好?”
白衣少女莲步轻移,缓缓向保坤走近,幽怨的呼唤道:“坤哥哥,我们何时才能……”泣声掩没了她以下的话。
保坤轻轻地搂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姑娘,你一番深情,在下刻骨难忘,但愿……”
保坤话声未落,突闻一声轻微的啸声,破空传来!
白衣少女面色陡变,忙戴上血红怪人面具,急促地道:“坤哥哥,你今天千万不可去‘黄林岗’,因为……”
保坤急欲问时,白衣少女身形一晃,便闪出窗外去了。
保坤望着消失的背影,怅然若失……
时值三更方过,月华中天如洗,通往黄林岗的大道上,有二十多辆黑色马车,正借着月色向前奔驰着!
黑色的马车后面,有一条灰影,踽踽而行,他与那些黑色马车,始终保持一段很长的距离,不过能窥见那些马车。
那条灰影之后,又有两条黑影,在缓缓而行,他们走的步法,看似很慢,其实并不比前面的黑色马车速度迟缓。
一个时辰方过,黄林岗便远远在望了。
那些黑色马车,很快的便隐没岗上去了。
那条灰影,紧跟着而进,然而黄林岗上,却一片沉寂,毫无防御的样子……
突然!灰影在一棵大树上停止下来,往前一看,不禁使灰影一呆!
原来,那二十多辆黑色马车,都停放在一座大草坪上。
草坪非常宽阔,尽头便是一座山洞,山洞的上面,是一座陡壁,陡壁高约百丈,光滑如镜,均为人工修成,任你绝顶轻功,也难飞越。那山洞的洞口,乃是一座拱门形,上面挂了三个黄光闪闪的大字:“黄林岗!”
从草坪上看去,无法看到岗里的屋宇和景象,灰影人再凝目向草坪中望去,只见距那些黑色马车约十多步之遥的对面,竟站了百多个劲装高手,两侧则是数十名大汉,高举火把,把草坪上煦耀如同白昼。
灰影人暗道:“黄林岗的实力不弱呀,这一个崛起江湖的大帮,无怪是冥谷眼中之钉了!”
蓦然,一阵鼓乐之声,从那山洞里缓缓奏了出来,那是一支完全由黄衣黄裙少女所组成的乐队,一路吹吹打打,走出山洞来。
草坪中突然有一个黄袍大汉高呼道:“帮主驾到——”那高呼之声,异常悠长,持续约半盏热茶之久,声冲云霄,山谷回音,历久不绝!
这时,坪中“云菊帮”的高手,都肃然而立。片刻之间,在乐队前导之下,有八对黄衣少女,手提彩灯,缓缓而出,八对黄衣少女之后,又是四个黄裳拖地的少女簇拥着一辆黄色的车子,缓缓出了洞口。
当黄色的车子,停在草坪里时,在场的“云菊帮”高手,均齐声高呼:“帮主万岁!”
声震山岳,灰影人一看不禁为之动容!
那辆黄色的车子,车门缓缓启开,走出来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子,那女子身披黄袍,发上插着一朵鲜艳的黄菊,面貌洁白似玉,风华高雅,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高雅脱俗之美……
灰影人站在树上,窥见那“云菊帮主”高雅的风仪,情不自禁地噫了一声,忖道:“这女子的面貌好熟呀!似曾见过!”
云菊帮主轻移莲步,走到那些黑色车马前面,朗声道:“请你们冥谷天邪教答话!”
帮主中气充足,开口说话之声,异常清脆悦耳。
良久,并未见有人说话,最奇怪的,那些黑色的马车上,竟没有一人。
云菊帮主停了片刻,又道:“本帮与贵帮素无恩怨,为何夤夜闯山,是阿用意?”
又停了片刻,仍不见黑色马车中有人回话,云菊帮主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但惊惶之色,在她面上一闪即逝。
她本来是一位极有修为的人,但两番问话,不见对方回话,不禁使她有点动怒,她回头沉声喝道:“八大护法何在?把那些鬼马车毁了!”
云菊帮中立即走出八个中年大汉,反手撤出背上的兵刃,一步步向那些黑色的马车走去!
这时,场中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他们都很清楚,八人一动手,大战即已展开……
云菊帮八个护法快接近那些黑色马车时,突然,那些黑色马车中,一齐奏起了丧乐之声!
八个护法不约而同地吃惊停步,蓦在此刻,那些黑色马车顶上,插的小小白旗,同时飞起,射向云菊帮主。
云菊帮主罗袖轻抬,便把那些射来的白旗拂落在地上。
那些黑色马车中奏完送葬的哀乐后,突然响起一阵阴森森的长笑之声。
那笑声甫落,便有一种冷冷的声音道:“送葬之乐已奏毕,该是你们上黄泉路的时候了!”
云菊帮八个护法齐声叱道:“胡说八道,接招!”
“招”字一出口,八人同时向那些黑色的马车推出一招!
似长江巨浪卷了过去,但紧接着几声闷哼,八人齐身暴退……
几声叱喝,云菊帮中跃出来八个高手,扶住八个护法暴退的身子,八个护法双脚一蹬,便口吐鲜血,一命呜呼了!
云菊帮中在场所有的高手,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没有看清黑色马车中发的什么招式,仅一招便击毙了八个护法,以这八人功力之高,竟一招都接不住,对方这种惊人的武功,怎不使他们发愣!
众人的目光都齐集到云菊帮帮主身上,帮主微喟一声道:“把他们抬回去,他们都死在‘遥空弹指神功’之下!”
“遥空弹指神功”!此语一出,在场的人,更加大惊失色,因为黄山七大掌门人,都死在遥空弹指神功上面,那件事已经轰动江湖,人人知晓。
黑色马车中,又发出阴森冷笑之声道:“还算你不眼拙,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云菊帮主沉声问道:“哪两条路?”
那阴森森的声音接道:“光明大路,便是从今之后,归顺本教,听从指挥,扫平武林之后,共荣共存,另外一条路,就是黄泉路,你们自己了断吧,免得本教之人动手……”
云菊帮主厉声叱道:“你是何人?敢如此诳言!”
黑色马车中又传出嘿嘿怪声道:“我们是天邪教的人,怎么你们死在临头还不知道吗?”
云菊帮主怒喝道:“天邪教倒行逆施,天下武林同道,人人恨而诛之,今夜无故向本帮挑战,是何居心?”
云菊帮主喝声方落,她身后走出来四人,拱手道:“启禀帮主,卑职四人愿去会一会天邪教的人。”
云菊帮主转面一看,只见是帮中内四堂四个堂主。这四个堂主,功力仅次于帮主,各人内外功均有很深的造诣。
帮主微微点头道:“你们要小心他们的邪门!”
四人同时躬身道:“谨遵帮主之令!”
说着,四人贯功双臂,缓缓向黑色马车欺近!
突然!黑色马车中发出一声沉喝道:“四个奴才给我滚回去——”
四人登时感到有几缕劲风,从最中央那三辆黑色马车中射出来!
四人本早存戒心,此刻,他们忙运功抵御,但那射来的劲风,宛如千斤巨石,向胸前压来,他们感觉压力愈来愈重四人额上汗如泉涌,面色登时苍白起来。
云菊帮主见状,忙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推出一掌,口中喝道:“你们四人赶快退下!”
四个堂主,向后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地上,显然,他们都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黑色的马车中,突然发出冷笑之声道:“你这点子功夫,还当人家的帮主,不自愧么?”
云菊帮主冷哼一声接道:“本帮虽然技不如人,但不失为光明磊落,以真面目示人,不似你们天邪教鬼鬼祟祟,不敢见阳光……”
一声断喝道:“再敢开口骂人,等一会决不留你全尸!”
“哼!”云菊帮主道:“你们既然心黑手辣,本帮主也顾不了许多了,最后通知你们离开车子,出面打斗,再不出来,本帮主便要下令纵火,烧毁你们这些鬼车子了!”
云菊帮主话声甫落,突然听到草坪南边大树上,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之声响起,紧接着飞下来两道黑影。
顷刻之间,闪入场中。
场中众人均循声望去,这时场中突然多了两个怪老头子。
一个是蓬头垢面的老叫化子,另一是衣衫褴褛的老者。那个老者一面嚷着,一面抓身上的虱子。
云菊帮主一见是四海义乞曾国麟和五湖虱仙朱冠武,不禁微微一怔,她知道这两个武林怪杰,性情怪僻,武功高绝,此时突然出现,不知是何用意。
云菊帮主忙拱手一礼,笑道:“两位老前辈,驾临敝帮,事前未知,有失远迎,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五湖虱仙一面抓虱子,一面哈哈大笑道:“没有事,这个老叫化子喝酒喝昏了头,带我这个老不死的七撞八撞的,竟撞到这里来了。”
四海义乞拿起背上的酒葫芦,打开盖子,仰起脖子,“咕噜”了几口,道:“都怪这个老不死的,只顾抓虱子,竟走错了路,还来怪我老叫化,嘻……嘻嘻……”
云菊帮主素知这两位武林怪杰,言谈诙谐,笑料百出,不拘小节,所以也不为怪!
五湖虱仙小眼睛向场中那些黑车子,翻了一翻,问道:“帮主,这些黑马车里,装些什么臭鱼烂虾?”说着朝那些马车边走去。
五湖虱仙刚刚走了三步,蓦闻马车中一声沉喝道:“老不死的,你如果再接近,便要叫你血溅此坪。”
五湖虱仙停下身形,咦了一声向后暴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