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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少女转身怒叱道:“你这鬼丫想叛教了吗?”
“没有这个意思!”她莲步款移,向一侧走了几步,面上有几种不同的变化。
“那你刚才为什么吃里扒外?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白衣少女面上突然不屑地冷笑道:“看不惯你那样欺人太甚的举动!”
黄衣少女大怒道:“今夜不教训你这鬼丫头一顿,你也不知厉害!”
白衣少女格格大笑道:“你要找我打架吗?输了不许哭!”
白衣少女边说边给保坤作了个鬼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黄衣少女气得肝肺爆炸,粉腮红似猪血,杀机顿露,保坤见状大惊,忙低声说道:“白衣姑娘小心了!”
白衣少女不屑地哈哈笑道:“母鸡斗架,脸先红!唁陪……”
笑声未落,黄衣少女双掌陡然同时推出!
两股凌厉的掌风,似排山倒海卷向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粉腮微变,忙也推出一掌,两股劲力碰在一起,顿时发觉劲气激流,白衣少女衣袂拂飘,双脚向后移动一步,黄衣少女则踉跄地向后退了三大步才稳住桩!
白衣少女略一定神,厉叱一声:“二姐!也接我一招试试!”
她右手缓缓伸出,看去似轻描淡写,其实一股凌厉绝伦的掌风,从她掌中发出,这种劲力是属阴柔之性,在没有击中时,看去好像无影无形,一旦击到人身上时,功力之强,无与伦比!
黄衣少女一向自持武功比白衣少女要高,所以处处不把白衣少女放在心上,现在她一接白衣少女拍来的掌力,发觉有异,闪避已经来不及,不禁骇得惊叫一声!
蓦在此刻,另外一股劲力,撞向白衣少女击去的柔力,解救了黄衣少女的危险。
白衣少女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只见红影一闪,一个红衣红裙的少女电射而至,白衣少女见红衣少女突然来到,不由大惊失色!
红衣少女的武功和她在伯仲之间,再加上黄衣少女,她便没有把握胜她们了。
红衣少女,星目扫向在场之人,满面迷惘之色道:“二妹,你们怎么一回事,自己互相打了起来?”
白衣少女忙抢着说:“二姐欺侮小妹,请大姐罚她!”
黄衣少女呻了一声道:“不要脸!为了一个小白脸,吃里扒外,还说我欺侮她!”
白衣少女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骂你!臭婊子!”
白衣少女粉腮大变厉叱道:“再骂我就撕烂你的嘴!”
红衣少女娇叱一声,道:“不要再吵了,你们两个丫头到底为了什么事?”
黄衣少女气呼呼地说:“三妹不准我搜查那个臭男子,帮着别人来打我!”
红衣少女转面看了旁边站的保坤一眼,心中不禁一动,她暗想到:“这小子果然长得英俊潇洒,仪表出众,无怪三妹……”
红衣少女正忖思之间,白衣少女反驳道:“二姐完全是捏造事实……”
红衣少女问道:“二妹!你为什么要搜查这小子?”
黄衣少女忙道:“这小子身怀武林奇宝——‘龙眼’!”
此语一出,红衣少女吃了一惊!
她转面端详保坤一会,正要说话,突闻保坤冷冷说道:“死盯着我干吗?难道一辈子没有看过男人?”
红衣少女粉腮大变道:“小子不是被姑娘打下了绝壁,怎么没有死?”
“一掌之仇,正要找你!”
红衣少女格格地笑道:“干脆再补你一掌!”
说着,轻移莲步,缓缓向保坤一步步走近!
白衣少女闻言,芳心一急,双肩微晃,一弹身便阻挡红衣少女的去路。
因为她知道这位红衣大姐,武功奇高,心黑手辣,往日杀人不眨眼,说到做到,所以她忙阻挡红衣少女的去路!
红衣少女停步,眼皮翻了一下,怒叱道:“鬼丫头!你想干什么?”
白衣少女哀求道:“求求大姐,不要杀他!他身上确实没有‘龙眼’,小妹已经……”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打断白衣少女的活,向前跨了几大步,说道:“我偏要杀他!”
“不能!不能!你一定不能杀他!”
白衣少女道:“我求求大姐,只要你不杀他,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红衣少女板起面孔,暴叱一声:“他是你什么人?快说!”
白衣少女讷讷地说道:“他是小妹的未婚夫!”
保坤面色陡变,红衣少女也微微一怔!
黄衣少女冷笑一声,接道:“才不是,他们是一对野鸳……”
保坤突暴喝一声,截断黄衣少女的话道:“你再胡说八道,在下便要打脱你的脏牙!”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保坤怒喝一声,一弹身便向黄衣少女推出一掌!
黄衣少女根本没有把保坤放在眼里,但等保坤强烈的掌风扫近时,闪避已经晚了,一击闷哼,便被掌风卷起,摔出丈许,栽倒地上!
他一掌便打倒黄衣少女,不仅出乎红白二女的料想之外,就是他自己也是一愕!
红衣少女怔了一怔,冷哼一声说道:“小子身手不凡,接姑娘一掌试试!”
白衣少女心中大急,忙道:“大姐不要打!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红衣少女阴恻恻的几声冷笑道:“你不求我,还可以留他一条狗命,你求我,我偏要杀他!”
保坤傲然地仰面大笑道:“你自信有此能耐吗?”
“小子不要狂妄!”
妄字声音未落,掌风已经扫到,红衣少女这一掌已用了十成真力,她企图一掌便把保坤击毙!
就在掌风将扫近保坤身上时,突见白影一晃,一股柔劲,把红衣少女打去的掌风托起。
红衣少女怒不可遏,叱道:“贱丫头,先超度了你!”
白衣少女粉腮一青,双目似火,拳掌齐出,每一招都是指向红衣少女的要害,形同拼命!
红衣少女粉腮大变,也是用最凌厉的招式,攻向白衣少女周身各大要穴。
二人功力悉敌,五十招过后,仍然难分胜负。
此刻黄衣少女坐在地上,吃了一颗丹药,闭目调息了一会,已经复元,她缓缓睁开双目,见大姐三妹,此时打得难分难解,三妹似越战越勇,她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三妹的功力竟不输大姐,
她平日本极恨白衣少女,因为她师父最疼爱白衣少女,此时不乘机除了她,更待何时?
黄衣少女心念及此,杀机顿生,趁白衣少女与红衣少女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她突然跃身而起,一掌拍向白衣少女的背上“灵台”穴!
她这一掌是偷袭,而且还用了八成真力,所以威力甚强,白衣少女惨呼一声,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向空中飞起!
保坤见状惊叫一声,一弹身形飞掠过去,伸手接住白衣少女的身子,白衣少女口中突然喷出一道鲜血,溅在保坤面上,保坤面上登时全身鲜血淋淋,活像一个血人,状极骇人!
保坤见怀中的白衣少女气若游丝,星目紧闭,显然受了严重的内伤,心中怒不可遏,放下白衣少女,双目似电扫向黄衣少女,一步步向她欺近道:“我要以牙还牙来对付你!”
黄衣少女虽然凶狠恶极,可是看了保坤那副血面狰狞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汗毛悚然,双腿颤抖地向后暴退!
保坤暗想:“对付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少女,只有先下手为强!”
他心忖至此,杀机顿萌,缓缓伸出右手,施出他师父授他的“迫魂掌”绝学,向黄衣少女一掌拍去!
黄衣少女突然见满天巨掌,向她罩下,不禁大惊失色,紧接着一声惨叫,黄衣少女便栽倒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叫道:“追魂掌!”
保坤闻言循声望去,只见右侧方一棵大树旁,斜依一个蓬头垢面,百结大褂的老叫化子,那老叫化子一双小眼睛,开合之间,精光闪闪,看上去约有古稀之年。
红衣少女听老叫化子一叫“追魂掌”三字,猛然一惊!
但她机智绝伦,略一定神,便弹身向保坤肩头抓去!
老叫化子突然厉声叱喝道:“女娃儿!你不要命了!”
红衣少女,聪明绝顶,她闻老叫化子一声叱喝,忙刹住身形,问道:“你这个老叫化子是在对我说话吗?”
老叫化子哈哈大笑道:“女娃儿!你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去尝尝‘追魂掌’的味道吗?”
红衣少女冷笑一声道:“我就不信他的掌有什么邪门!”
说着,双掌同时向保坤推出,保坤已恨透了红衣少女,大喝一声,一招“追魂掌”向红衣少女扫去!
他这一掌,用了十二成真力,宛如巨浪排空,撞向红衣少女,红衣少女闷哼一声,便栽跌五尺开外。
老叫化子微微一叹道:“我今夜算是第二次大开眼界了,没有看见‘追魂掌’屈指算来,已有五十年了!”
保坤闻言,心中暗暗惊奇,忖道:“这老叫化子莫非为‘四海义乞’曾国麟?”
忖念及此,开口问道:“前辈莫非是‘四海义乞’曾老前辈?”
“四海义乞”哈哈大笑,说道:“娃儿小小年纪,能知道老叫化的姓氏,真是难得!难得!”
“四海义乞”曾国麟,为武林中一代豪侠,他驰名中原武林,已达五十多年之久了,远在五十年前,他便以一手“流星双锤”饮誉武林,此人行侠仗义,一身武功高深莫测,正邪各派,莫不敬畏他三分。
保坤知道是“四海义乞”忙走过去,又躬身深深行了一个礼,道:“老前辈侠名四播,晚辈久仰,只恨无缘拜观尊仪,今日何幸……”
“四海义乞”曾国麟忙摇手道:“娃儿不要再说下去了,老叫化最不拘小节,不吃这一套,免了!免了!”
保坤被“四海义乞”抢白一阵,两颊登时红了起来。
“四海义乞”忙又道:“娃儿不要介意,我老叫化生来的脾气如此,不要见怪!”
保坤微笑道:“晚辈哪敢见怪老前辈!”
“这样便很好!很好!”
“四海义乞”目光扫了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女一眼,忙走到她跟前,探手入怀,取了一颗白色药丸,纳入白衣少女口中。
此际,黄衣少女及红衣少女都栽在地上,气息奄奄了。
“四海义乞”缓缓走到黄红二女面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丸,塞入二女口中。
“四海义乞”微微一叹道:“老叫化见此二女,不是短命之相,娃儿冲在老叫化面子,放过她们一次吧!”
保坤闻言,忙点头答应。
这时,白衣少女服了“四海义乞”一颗药丸,已经醒转过来,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看见场中情形,不禁一呆!
“四海义乞”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地道:“快带走你两位师姐,她们已服下老化子这两颗解药,稍停便可以痊愈了。”
白衣少女盈盈一礼道:“谢谢老前辈了!”
“四海义乞”哈哈大笑道:“不要谢我老叫化了,去谢你的心上人吧!”
白衣少女转面对保坤妩媚地一笑。
保坤目光与白衣少女明眸一接触,心上像触电似的,他忙收回视线,对“四海义乞”一拱手道:“晚辈尚有要事,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
言讫,双肩微晃,展开“八步赶蝉”轻功,正要奔泻时,突然背后传来微微喝声:“站住”
保坤忙刹住身形,转身问道:“姑娘还有事吗?”
白衣少女双眸含情脉脉地说道:“少侠贵姓大名,可否见告?”
“在下保坤,保国的保,乾坤的坤,今夜姑娘一番盛情,在下定永铭于心!”
白衣少女深情款款地说:“坤哥哥预备到什么地方去?”
“先报家仇,后雪师恨!一身孤伶,行踪未定!”
白衣少女娇声滴滴道:“你满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