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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虽极细微,但听来使人怦怦心跳,显示出她有着雄厚无比的内力。
喀嘛教公主这一叱喝之声,颇出萨喀班林意料之外,他面色微微一变。其余的番僧,俱都一怔!
云姥姥急道:“孩子,你疯了!对活佛怎能这样?”
喀嘛教公主怒道:“姥姥少多嘴,谁认识他是什么妖僧,竟敢在本公主面前放肆!”
萨喀班林仰面大笑道:“原来你还认为本活佛是冒牌的吗?你既斗胆敢说不认识本活佛,但活佛手中的武功,你大概会认识吧!”
喀嘛教公主冷笑道:“就凭你这副尊容,本公主还看不起眼。”
她顿了一顿又道:“人言活佛,不但才华盖世,品德威仪更是不凡,本公主心仪已久,所以今夜才专诚拜访,想不到竟是一个浪有虚名的妖僧……”
原来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已窥见黄袍番僧,一双淫眼,一直盯住她自己和身边的四个婢女,一副馋像。
萨喀班林厉声暴喝道:“鬼丫头住嘴!你有何能敢批评活佛?难道真不要命了不成?”
喀嘛教公主发出不屑地笑声道:“大凡要叫人敬佩者,不外乎才与德,你们就凭几条毒蛇,几支破乐器,用杀鸡惊猴的手段,就想要叫人臣服你,别作梦啦!”
萨喀班林嘿嘿几声冷笑,接道:“听鬼丫头的口气,一定是胸罗奇学,本活佛倒想见识一二!”
云姥姥忙插口道:“活佛不要理会这孩子了,她从来没有习过武功,哪里胸罗什么奇学,都是她父亲把她惯坏了。”
喀嘛教公主娇叱一声道:“姥姥少多嘴!”
她双目如电,扫了全殿番僧一眼,道:“本公主倒想见识你这个什么‘活佛’,有多大了不起的本领。”
萨喀班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本活佛叫几个高手表演一二门绝技,就够你惊服了。”
他手一指左边坐着的一位番僧道:“铁手神魔,你先表演吧!”
左边坐着的那个叫“铁手神魔”的番僧,撩衣而起,对萨喀班林拱手一礼道:“领遵佛谕!”
他缓缓走到大鼎火炉边,运功于双手之上,然后将双手放进熊熊烈火之中,缓缓搓了起来。
至少搓了三分钟之久,才收回双手,只见双手颜色不变,并未灼伤。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看得面色俱都一变。
保坤在楼上窥见也悚然心惊,忖道:“这魔头的手,已炼成一支铁掌,铁手神魔之名,果不虚传!”
萨喀班林得意地笑道:“铁手神魔这一招绝学,鬼丫头你这一生见过没有?”
喀嘛教公主冷笑一声道:“区区一招‘火中取栗’一点子功夫,有什么稀奇的,本教二三流角色亦会!”
萨喀班林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忖道:“这女娃儿竟能说出这一招绝学之名,必能有破解之法……”
他忖念之间,突听喀嘛教公主格格大笑道:“你们还有什么压箱的本领,尽量搬出来给本公主看看!”
萨喀班林转面对右边坐着的第一位番僧示以眼色,那番僧离座而起,他的头轻轻地向墙壁碰去,登时,大殿屋梁格格作响,瓦砾横飞,墙壁震动……
喀嘛教公主见了轻视不屑一笑道:“他这一点‘羚羊戏角’功力,本公主还瞧不起眼里!”
萨喀班林冷哼一声道:“你们七人各展绝学,叫他们喀嘛教的人,大开眼界!”
那七个番僧中第三个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有如虎啸龙吟,声音震动屋瓦籁籁作响……
第四位番僧从容不迫的起身,从香案前取了四双蜡烛,把它点燃,插在大殿檐下,然后见那番僧返身步入大殿,距离蜡烛,约有七八步远,只见他右手虚晃一下,那四支红烛,登时灭了三支,只剩最后一双,烛火摇摇,行将熄灭,仍在风中挣扎!
那番僧面呈得意地一笑,又缓缓伸出右手,向那支燃着的蜡烛横着一切,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尺许火焰,竟自中分为二,番僧右手掌又一挥,半截火焰,竟缓缓落在第二支红烛之上。
番僧手掌再次往外一切,第二只烛头火焰,便又应手一分为二!
刹时之间,这怪异的番僧,以内家真力,将遥远七八步远的四支红烛一齐点燃!
保坤屏吸而观,看得暗暗心惊!
殿中诸番僧,一齐鼓掌喝采。
喀嘛教公主竟毫不在意地发出冷笑之声。
此刻,第五位番僧突然起身,从身旁站的番僧手中取过一柄长剑,身形一掠而起,但见青光一溜,笔直投向大殿檐外,有如惊虹电掣般一闪而没,那番僧飘落地上,大殿檐前烛火仍自无恙!
保坤暗中窥视,不知他这一手剑法有何用处,突地又是一阵风吹过,那番僧长袖一拂,檐头四支红烛,一齐落在地上,竟断成四七二十八截!
断处整整齐齐,显见乃是利剑所削。
保坤这时才明白,那番僧方才施出的那一剑,他已在那四支红色火烛上,各个削了六剑。
这等快速的轻功和剑术,看得云姥姥等人发愣了!
喀嘛教公主斜目以视,冷冷地问道:“你们还有表演没有?”
第六个番僧,灰袍一撩,大声答道:“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着,身形一晃,人已到了大殿檐下,缓缓俯身下去,拾起地上那二十四条断烛,随手一抛,只听“噗”地一声,断烛抛去虽有先后,但落地之声,只有一声,这种暗器手法,又何尝不是足以傲视江湖的惊人绝技!
保坤看了前后六个番僧,一个个都身怀绝学,心中又惊骇且佩服,正在这时,最后第七位番僧,并没有起身,仅只见他右手缓缓向大殿中央的炉鼎烈火中,推出一掌!
看去他那一掌出手甚为缓慢,而且是轻描淡写,可掌风刚刚递出时,便有一股奇寒劲气,从掌中发出,那股奇寒越来越浓,殿中顿时恍似北极冰山,保坤在二楼上,也感寒气逼人。
蓦地,听到那番僧口中沉喝一声,奇寒立即加剧,炉中熊熊烈火,登时发出“噗哧”之声,便告熄灭!
第七个番僧绝技刚刚施毕,萨喀班林中便发出一阵狂笑道:“这七个人所施出来的招式,无一不是当今武林绝学,放目今日武林,能接得起他们一招半式的人恐怕不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在本活佛手下的弟子,像他们这七人的技能者,多如恒河沙数……”
他双目突然睁大盯住喀嘛教公主,奸笑又道:“鬼丫头,你说本活佛要征服中原武林,不是易如反掌吗?你现在该服了吧?哈……哈……”
喀嘛教公主,也格格大笑起来。
萨喀班林突收敛笑容,面色一寒,喝道:“鬼丫头你还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喀嘛教哪一位能接得起这一招半式?”
喀嘛教公主,突面色一整,娇叱道:“依本公主看来,你们都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知天之大也!”
萨喀班林怒喝道:“鬼丫头,你斗胆竟敢侮辱活佛!左右给我把她拿下!”
坐在左首第一名的番僧,撩起灰袍,弹身而起,向喀嘛教公主欺去!
喀嘛教中的土行一叟暴喝一声道:“有理我们好好讲,你们想干什么?”
那灰袍番僧似不太懂土行一叟的话,倏然止步,一双如铜铃似的大眼,对土行一叟瞪得大大的。
萨喀班林厉声道:“大卫赫黎,先把那矮子毙了!”
那被称为大卫赫黎的番僧,口中发出怪喝之声,双手缓缓向土行一叟推出一掌。
土行一望见对方强烈的掌风袭至,正想硬封时,突闻喀嘛教公主道:“矮子,快撒手不能硬封,展开‘孤鹤摩云’,从速闪避!”
土行一叟经公主一提,果然展开身形,拔起两丈多高,劲风从他脚下刮过。大卫赫黎见一招落空,一时之间,竟站在原地发愣。
他以为这一招,一定可以制对方于死命,没有想到对方应变竟如此之速。就在大卫赫黎番僧站着发愣之际,公主急忙道:“矮子,快来一招‘蝴蝶入林’!”
土行一叟人在半空中,听公主一指点,忙运足功力,头下脚上,朝着地上站住的大卫赫黎番僧面前撞去!
大卫赫黎番僧见状,大吃一惊,忙向一侧闪避,土行一叟快要撞下而在大卫赫黎闪避之一瞬间,公主又急忙叫道:“矮子快变招!速施‘松树盘根’!”
土行一叟的功力,本非泛泛之辈,又经公主一指点,如虎添翼,只见他双手一抡,两股掌风,便贴地扫了过去。
大卫赫黎番僧,虽然胸罗奇学,但对敌经验缺乏,只有被动挨打,一时竟忘了施展绝学。
土行一叟的掌风何止千百斤,两掌扫到大卫赫黎双腿上,只见“咔喳”一声,大卫赫黎双腿已被扫断!
惨叫一声,番僧大卫赫黎便栽倒下去!
不到三招,萨喀班林活佛的首座弟子,竟重创当场,不仅使萨喀班林作梦也想不到,就是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都呆呆站着。
只有喀嘛教公主在蓝色纱巾中,传出来哈哈的笑声道:“这就是你们活佛所教出来的弟子!”
萨喀班林不禁勃然大怒,手指着公主喝道:“鬼丫头!死在眼前,尚不自知!”这时萨喀班林身旁突飞出两道人影。
喀嘛教公主正欲移动莲步,准备出手时,突见云姥姥将手中铁杖在地上一顿道:“你们对公主无礼,老身也不要命了!”她手中铁杖一挥,便向左边欺近的番僧拦腰击去!
在这同时,中年书生也从袖中取出折扇,手中一张,向右边奔过来的番僧扫去。
那两个番僧中,一个用剑,一个使鞭,四人立即展开搏斗……
大殿中,一时杖影如山,扇风如涛,剑光闪闪,鞭影茫茫……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喀嘛教公主站立凝望,面色平静。
萨喀班林坐在椅上,面色凝重而紧张,他没有想到喀嘛教几个人,竟能在他们的高手之下,走过三合。
可是,事实大大地出于他想像之外,他两个高手,与云姥姥、中年书生,大战二十多合,竟占不到上风,这如何不使他吃惊和紧张呢?
突然,他听到喀嘛教公主对中年书生道:“大师兄,速展开本教绝学‘飞鹰九式’!”
那中年书生清啸一声,身形陡起,腾高两丈多,在半空中展开绝学,向下击攻!
公主忽对云姥姥说道:“姥姥速施出‘伏魔三拐’!”
云姥姥暗暗吃了一惊,付道:“这鬼丫头怎么知道我最秘密的绝招——‘伏魔三拐’?她不是不会武功吗?难道她平日是伪装的?……”
云姥姥“伏魔三拐”施出后,威力与中年书生“飞鹰九式”的绝招,有互相呼应之效。
一时之间,拐影纵横,扇风如涛,把那两个番僧陷在中央,纵有绝学也无法施展出来。
突然,一声闷哼,云姥姥手中拐杖施出神力,一拐杖把两个番僧中的较高者,腰上扫了一杖。
那番僧遭拐杖扫中之后,连连向后暴退,栽跌在大殿一角里。
另外那个较矮的番僧,见有一人扫倒,心中一慌,手中鞭法立即便迟缓下来。
要知,高手过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手中鞭招一慢,正是对方抢攻的好机会。
喀嘛教公主就在这时,忙叫道:“大师兄速施‘飞鹰九式’中的第八式——‘宿鸟投林’!”
中年书生手法是何等奇怪,他手中折扇一变,身形由上撞下,扇风便往那番僧的胸前划去!
那番僧正要施出“火中取栗”绝招,可是没有施出,扇影已划到他的前胸。惨叫一声,便向后栽倒下去,胸前鲜血似泉水般涌出!
保坤在楼缝中窥得,暗暗点头,心想:“以云姥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