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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天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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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见木逢秋等人赶到,心中大喜,提气疾纵,欲助几人。尚未奔到近前,猛听一人大叫一声,砰然倒地,跟着又有一人口中喷血,蹲下身去。他听出是萧问道和叶凌烟的声音,如刀割心,纵声喝道:“兀那贼子!休要伤我亲人!”言犹未落,只听锵地一响,盖天行长剑坠地,捂胸向后跃开。木逢秋恐盖天行有失,急忙护在他身前,长剑在那人身周飞舞,剑剑玄妙无方,却始终沾不上其身。

那人与木逢秋斗了几剑,甚是吃惊,突然剑法一变,刷刷刷连出几剑,将木逢秋逼退两步,旋即飘身远窜,隐没于黑暗之中。木逢秋被这几剑惊得呆了,横剑护胸,竟忘了追赶。

周四奔到近前,眼见萧叶等人个个带伤,哪还有心追敌?忙俯下身来,细察伤情。萧叶二人均被点了穴道,萧问道伤得较重,口中仍吐血不止,叶凌烟哼哼叽叽,倒是无甚大事。那面盖天行中了一剑,鲜血染红前襟,亏得他及时后跃,方不致送了性命,但其后面色惨白,看来伤势也是不轻。周四心下惨然,出手为萧叶二人解开穴道,刚要起身时,只见应无变从一棵树后蹦了出来,手拿一根细长的铜管,跳着脚骂道:“他奶奶的,这东西跑得真快!我本想躲在树后,偷偷赏他一枚毒针,谁想一眨眼的工夫,怎地连影也看不到了?”说话间跑到周四面前,眼见教主肩头血流不止,惊叫道:“教主,是谁伤了您老人家?这……这还了得!”边说边从肩袋内取出膏药,欲为周四止血疗伤。

周四忍痛一笑,道:“你先为萧先生和天行止血,我这里并不打紧。”应无变那里肯依,抢着为周四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替盖萧二人治伤。

周四经他疗治,痛状稍减,起身看时,却见木逢秋持剑立在一旁,兀自呆呆地出神。他心中起疑,走上前问道:“适才先生与那人交手,可看清他面目?”木逢秋失魂落魄地望着手中长剑,并不吭声。

周四大感失望,转回身欲看几人伤情。忽听木逢秋低声道:“一剑之中,但见清风不见剑,万变之中,只见剑光不见人。剑法能使到这等地步,委实令人钦佩无已。木某今见泰山,始知数年所修,高不及丘岭。”

周四问道:“先生可看出他剑法是哪一路?”木逢秋长叹一声道:“除了武当剑法,世间哪还有如此妙术?此人贼心不死,我教后患无穷了!”周四耸眉道:“先生知道此人是谁?”木逢秋点头道:“我虽未看清他面目,但他所使确是武当剑法无疑。武当剑最讲轻灵飘忽,圆转随意,用剑手法与各派迥然不同。木某当年曾与一武当道士交手,百余招上输了给他,斯后每念其事,心中常自不平。今日又与此人相遇,方知他当初取胜原无半点侥幸。唉,几十年不见,斯人已成鲲鹏,木某檐角之雀,实是望尘莫及了。”说到这里,又转身问盖天行道:“却才相斗,天行可留心那人以哪只手使剑?”盖天行回想适才几剑之争,一颗心仍是狂跳不止,忽然似明白了什么,瞪大双目道:“这厮是以左手使剑。难……难道是他!”

木逢秋缓缓点头,露出一丝惧意道:“由此看来,这人必是武当松竹无疑。当年周教主废了他几根指头,令他使不得上乘剑法,原以为他凶心可灭,哪成想此人痛定思痛,技艺反登顶崖。这些年我日夜悬心,便怕他重现江湖,谁料他人老心雄,仍这般争强好胜。难怪思南、象川之流也赶来助阵,原来幕后竟有这天大的主使。”

周四听得此言,久存之疑层层消散,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到此都有了答案;想到诸多事端尽由此人挑起,其势汹汹难挡,心情颇感沉重。盖天行为松竹所伤,又羞又怒,恨声道:“此贼指使各派来攻少林,事败又欲行刺教主,可见其心狠毒,久有吞并江湖之志。我等若不及早除之,后果不堪设想。此事教主须早做决断,不可稍有迟疑。”

木逢秋深以为然,望定周四道:“天行所言极是。此贼一击不成,必不甘心。我等一旦落单,均非其敌,不如就此赶奔武当。他若在时,我等围而诛之,如其不在,则将其观内道士尽数击毙。此贼恼怒,不久必来寻我,那时相机而行,杀他不难。”他本是淡泊的心性,平生不以杀戮为能,此刻筹谋毒策实因形势所迫,不得不纵恶图存。盖天行捂住伤口,喘了口粗气道:“此贼击伤我等,定是洋洋得意,料我等不敢追袭。我等出其不意,胜算极大。教主切莫犹豫。”

正说间,萧叶等人也聚拢过来,叶凌烟知是松竹行凶,破口大骂起来,嚷着要去武当,将群道剁成肉泥。应无变从旁起哄,不住地煽风点火。萧问道却双眉紧锁,流露出忧惧之情。

周四心中暗想:“我若立刻返营,松竹迟早要来取命,况且我走之后,木先生他们没了依托,也难保不出意外。不若星夜赶奔武当,合力除了松竹,那时隐患尽消,不但明教中人可保平安,少林僧亦能安心度日,如此方不负两下托重之情。”主意一定,精神振奋,说道:“大伙说得有理,松竹不除,众无宁日。我等这便起身,往武当除奸。”几人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都感意外。萧问道担心道:“松竹既敢唆使各派围攻少林,其后又公然向我教挑衅,可见身边党羽必多。我等贸然赶去,倘被其爪牙所困,岂不是自投罗网?”

叶凌烟挽起袖子,双手叉腰道:“老萧忒也小心!你想他网罗的鱼鳖虾蟹,会有什么好货色?日间那红衣人和几十个穿黑孝衫的朋友,我看便是他手下的虾兵蟹将,到头来老木只用一把破剑胡乱刺了几下,便吓得这伙东西屁滚尿流。我要是松竹,回去后一刀一个,都结果了,也省得到处现世,还得管饭发饷。”几人听了,都露出笑意,只有木萧二人沉思不语。

周四走到木逢秋面前,笑道:“先生首倡除奸,为何又生疑惑?”木逢秋沉吟道:“问道所虑,其实不无道理。但依属下愚见,真正可虑者,却是松竹本人。”

周四收了笑容道:“此话怎讲?”木逢秋叹了口气道:“此人武功之高,委实超乎想象。适才他若非有所顾忌,凌烟、问道恐怕均难活命。属下与他拆了数剑,初时尚能招架,随后他连出几剑,端的是神鬼莫测,诡异之极。更奇的是这几剑所附内劲竟是本教心经中的高深劲法,说到内力之醇,只怕教主您也要逊他三分。当时若不是教主疾纵而来,这厮心神微分,属下万难躲过他最后的一剑。非是属下自隳斗志,即或我等齐上,胜之也甚勉强,如这厮另有诡谲之术,或有死党从旁相助,则我等危矣。适才属下考虑不周,多有轻率言语。教主既然决心已定,属下不能不尽心剖白,以备不测。”周四听后,犹豫不决。

叶凌烟惟恐教主变了主意,高声嚷道:“老木休要长他人志气!那松竹就算有两下子,又能吓唬谁?日间那黄脸汉子多大的本事,还不是败在我和教主手下。松竹又不是神仙,一旦动起手来,老叶我故技重施,憋足了劲在他头上乱飞,直搞得他头晕眼花。那时教主轻轻一掌,准保送他归西,剩下的尽是无名鼠辈,只老盖一人也能打发了他们。”

应无变拍手赞道:“叶长老这一招最是高明!日间你在那黄脸汉子头上飞来飞去,把小弟眼也看得花了,只想像长老这样智勇双全的人物,现如今可是越来越少了。长老既有意再建奇功,我看松竹那小子早晚得死在你手上。倘若长老一时不能得手,还有小弟在暗处为你补针。我二人齐心合力,还有谁整他不死。区区小事,倒用不着教主亲自动手了。”

叶凌烟听此吹捧,大为受用,故作谦逊道:“此事虽不用教主费心,但还需老木、老盖帮些小忙。他两个剑法马马虎虎,到时我缠住松竹,便宜都留给他们,好歹一人一剑,替我结果了那厮,大伙都有一份功劳。”木盖二人听他胡吹大气,相顾莞尔,也不将牛皮捅破。

周四暗想:“日前思南落败,多亏慧静死拼,凌烟夺人之功,当真滑稽可笑。但他所言之事,倒也可行,我几人明里暗里都做手脚,松竹便有天大本领,也是防不胜防。”想到这里,重生信心,说道:“此事已定,各位不必游移,趁松竹才走不久,我等这便赶奔武当。”

叶凌烟大乐,整束衣袍,便要起身。他本是招灾惹祸的魁苗,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性,此刻便是去斗如来佛祖,一般地无所畏惧。

应无变虽胆小如鼠,却是哪里热闹便去哪里的货色,眼见叶凌烟要走,急忙拽住他衣袖道:“长老腿脚利落,可千万别把小弟丢下。这场热闹千载难逢,小弟若是错过了,下半辈子抓心挠肝,那可没法活了。”叶凌烟笑道:“你小子在道上好生服侍大爷,保你看场开心大戏。若有一处做得不妥贴,大爷我一脚将你踢到阴沟里去,让你太监娶媳妇,欢喜变成遭罪,干他娘的着急一场。”

应无变不知真假,忙赔了笑为他拍掸衣尘。二人气味相投,都不知天高几许,嘻笑着率先动身。木萧二人虽觉不妥,但教主已做决定,不好再进言语,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高低。

周四与盖天行走在最后,悄声问道:“剑伤可碍事么?”盖天行摇了摇头,面含隐忧道:“我等此去,宜暗中取事,非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惊动旁人。倘事不成,须早思退路,不然恐遭不测。”周四点头应承,悄悄握住他手,将一股柔和的劲力传了过去。盖天行全身温暖,心中一阵火热:“我数次冲撞教主,慢视尊卑,他不但不怪,且着意关怀。此番涉险入鄂,凶吉难卜,我便拼了性命,也要保教主不损尊身。”

周四猜透他心意,目中也露深情,转念之间,又想起一事,不由松了盖天行,追上木逢秋道:“先生日间惊走众黑衣人时,可留意那妙清遁身何处?”木逢秋茫然道:“哪个妙清?”周四道:“便是最初要挟方丈,后又与那红衣人站在一起的年迈僧人。”

木逢秋想了起来,摇头道:“其时属下只顾退敌,全未留意此僧。后来满场拜伏,属下四处观寻,并不曾见他寄身人群。想是忙乱之时,被人挟走了。”周四恨道:“这妙清四处点火,最是可恶!此次被他走脱,日后定要构害少林。”木逢秋道:“此僧被少林弟子拿住后心,伤得着实不轻。以他那等武功,即或侥幸不死,余生也与病叟无异。教主不必过分忧虑。”周四紧蹙双眉道:“我心中隐有预感,这妙清日后定要害死少林顶梁的人物。果若如此,我罪不轻。”

木逢秋心道:“教主看似无情,其实心中时时悬念众僧。天幸他良慈未泯,不枉我等垂暮之年奔波。”当下又劝了几句,总算把周四这个念头说淡了。

几人乘夜赶路,行得匆忙,约走了两个更次,天光已亮。周四恐几人伤后体虚,遂停下脚步,寻了一片小树林憩息。木逢秋取出干粮,分与大伙吃了。萧盖二人倚在一棵树下养神,叶凌烟和应无变则凑在一处说笑。

周四见萧盖二人气色尚可,放下心来,微合双目,运气调伤。他在紧那罗堂口喷鲜血,不过热血窜了经络,肩头这处剑伤,却是甚重,虽仅皮肉受损,牵累得手臂不举。捱了半个时辰,肩窝处血脉通了,微微活动,觉得不甚碍事,悬心始落。

正在这时,木逢秋走了过来,俯下身道:“此去武当,宜速不宜迟,教主尚须加快行程。”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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