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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兄弟,嘴巴倒是挺利索的嘛!各位兄弟都不愿意当恶人,我吴驼子只好勉为其难,来说上这么一说!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鬼鬼祟祟的窥探我们,又不懂好好收敛行藏,瞎了眼之人都能看出你们对我等有所恶意。嘿嘿,我们这帮老家伙虽然不济,却非是忘恩负义之辈,自然少不得要回报一下,于是跟你们开了个小玩笑。嘿嘿,想必大兄弟不会见怪的哦!”
司马玄微微一笑道:“吴前辈客气了。江湖上谁不知晓前辈一双绵掌已是练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测?晚辈虽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却是难见大方之家,又岂敢生前辈的气?前辈,玩笑既然开完了,不知晚辈等可否离开呢?”
吴长清嘻嘻笑道:“兄弟呀,不是我说你,你们想离去,那自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你还这么大大的捧了我一把,我吴驼子立马可以答应放你们离开。不过呢……大伙最近心里藏了一个老大的疑团,憋着甚不舒服,这才聚于此地,想着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可以讨论出个结果。嘿嘿,你们想必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一定能对此说上一二的。你只要说了实话,让大伙满意了,我保证没有一个人会拦着你们!”
铁胜男此时却插嘴了:“死鬼,说那么多废话干吗?拖拖拉拉的,令人好生不耐!喂,小子,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让老娘瞧瞧你够不够资格知道那件事!”她踢了吴长清一脚,便转向了司马玄问道。
司马玄见她目光瞪向自己,美目里装满了凶狠之意,不禁笑道:“铁前辈既然问开了……”“哎,什么前辈后辈的?小子,你看清楚一点,老娘才三十出头,可是一点都不老!你叫我前辈,是不是认为我老了?嗯?”铁胜男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在场众人都忍俊不禁,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孙不四笑得前俯后仰的,动作甚是夸张,他是在报刚才那一箭之仇。吴长清却苦着一张脸嘀咕道:“这婆娘,丢死人了!唉……”
司马玄却是笑不出来,迟疑着道:“那……这个……”他一时之间倒是被难住,不知该如何称呼铁胜男了。铁胜男狠狠的瞪着四下发笑的人,大声喊道:“笑什么笑?老娘哪里老了?孙老四,你敢说老娘老了?嘿,算你识相!……小子,瞧你也不像个坏坯,马马乎乎就叫我一声大姐吧!”
司马玄脸部僵了一下。他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笑道:“这个……大姐,晚……在下司马玄,乃正气堂门下一名小小弟子。这位是华山派高弟云辉涛云少侠。不知道大……大姐对这答复可否满意?”说到大姐两字,他舌头总会硬了一下,含糊着拖了过去,铁胜男却是没有注意到。
“正气堂?”铁胜男怔了一下,回头望向诸人,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吴长清等人都是一楞,便连郭冷也脸色微变,开始正视起司马玄来。吴长清试探着问道:“这个……司马少侠,莫非是雷老前辈让你们来此……”他没有把话说完,铁胜男也识趣的不再插嘴,退到一边。
这些人虽然个个桀骜不驯,不将所谓的名门正派放在眼里,但对雷正刚却都是心存敬意,听到是正气堂的弟子,便马上慎重以待了。云辉涛将这一切瞧在眼里,看到众人一听正气堂三字便脸色大变,却对华山派熟视无睹,心里不禁老大一阵不痛快。
司马玄笑道:“确实是门主派遣我等前来的。他老人家说了,诸位前辈虽然性子都有些怪僻,却非是不识大体之人,只要没发生什么大事,我等就当是出来见识一下。诸位前辈明眼如炬,想必都能看出,他们这些年轻人都只是初涉江湖,什么事也不懂,诸位前辈都在江湖上打滚了一辈子,又岂会害怕这些毛头小子?我们正气堂内高手云集,若想对付诸位前辈高人,只怕不会派这些没什么见识的新人过来吧!还请诸位前辈明鉴!”他话语里不卑不亢,只是说到正气堂之时却甚是骄傲,脸上流露出了莫名的光辉。
吴长清冷哼一声,嘀咕道:“毛头小子?简直是只奸猾小狐狸……”他转向郭冷,低声道:“大哥,这……你看,该如何是好?”一直没有出声的段布笑嘻嘻道:“二哥,想那么多干吗?咱们好声好气的留他们一段时候,好好谈上一谈,然后再好生的送走他们。如此一来,既给了雷前辈的面子,我们又多少能了解点情况,岂不两全其美?嘿嘿,换了是其他人来,全部活埋了……”末一句他放低了声音,笑脸上掠过一丝狠辣。
郭冷瞧着众人眼里的犹豫和畏惧,不禁点了点头。吴长清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司马玄道:“司马少侠,实话说了吧!瞧在雷前辈的面子上,我等无意为难你们。只是想问个问题,若是有了答案,我等自会放你们走人!希望你不要见怪!”他神色甚是诚恳,样子隐隐间没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司马玄微笑着道:“前辈客气了!若是晚辈知道的,定然不会隐瞒!门主经常教导我们:为人要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所谓君子坦荡荡,晚辈虽然不才,却也想学学他老人家。”
吴长清方脸上露出了景仰之色,道:“雷前辈确是谦谦君子,人所共仰。我吴驼子生平不曾服过什么人,他老人家算是一个。嘿!”他沉默良久,方才叹息道:“司马少侠,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些都是你们眼中的邪魔歪道,多少正派人士恨不得将我等诛杀殆尽。你瞧瞧他们,哪一个不是整天东躲西藏,成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唉……”
司马玄一个个瞧了过去,只见人人脸上都有着惶恐之色,虽都极力隐藏,却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便连那冷傲孤高的郭冷脸色也黑了一下。他不禁一阵黯然。云辉涛却低声道:“哼,自作自受!”
这声音虽然低细,在场诸人却都是清晰入耳,郭冷脸色更寒,瞥了云辉涛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段布脸上的笑容更是憨厚,似乎听到了世间上最动听的话语一样。孙不四则是嘿嘿的冷笑个不停,一双小眼睛上下扫着云辉涛,喃喃着道:“华山派?华山派!嘿嘿,老子记住了……”
铁胜男却当场发作了。她长袖一拂,抢上前来,瞪着云辉涛道:“你小子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老娘倒要伸量一下,瞧瞧你这小子有啥本事,竟敢说这样的话!”吴长清却拦下她,低声道:“婆娘,不要意气用事,正事要紧。”
他脸上也甚是不满,当下瞧也不瞧云辉涛一眼,向司马玄接着道:“司马少侠,我等虽然狼狈,但托天之福,各自都有些小伎俩,能唬一下人,却也能安稳的活下来。只是现在武林中侦骑四出,各大名门正派掌门之间是连连会面,少林和正气堂这两个江湖上最大的门派更是频频联络,信使来往不绝。这些事情背后有些什么,我等不得而知,但想必不会是小事。现下江湖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你们如此大的动作,是否要对付我等邪魔外道呢?请司马少侠给个答案,也好安了我等之心。纵使事情当真属实,要杀要剐,也好让我们有个时间安排后事呵!嘿嘿,不要说整个武林,便只须少林派随便找些人出来,也能将我等全部灭了!那有什么难的!”
他声音里甚是沉重苍凉,显得很是无奈。诸人都知他要说什么,但真的听进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感慨。郭冷等人脸色都黯了一黯,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他们当中多有孤傲无比,悍不畏死之徒,但想到己等力弱势孤,随时都会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心中的滋味,自是难以言说。
司马玄等一干正气堂弟子闻言也心有戚戚焉。他们都被教导过,正邪之分莫要太过分明,善恶其实只在一念之间。此时见到这数百的江湖豪悍之徒都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的,难免有所感触。那些年轻弟子开始时的紧张慢慢的消失了,对面前之人的敌意也减了几分。
司马玄沉声道:“诸位前辈,晚辈司马玄虽不敢自认君子,但也能保证自己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不知诸位可愿相信晚辈之话?”诸人俱大声道:“正气堂出来之人,说的话当是信得!”
司马玄缓缓扫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前辈以前在江湖上的行径,想必不用晚辈多说什么,只怕颇有不当之处吧。晚辈虽然对此不敢苟同,却也深知世间颇多无奈之事,各各有其难言之隐,所以晚辈从来不敢对各位有所看轻。”
众人都点了点头,觉得他所说之话,句句都贴到自己心窝里,甚是熨帖。对正气堂的敬意,无形中又增了几分。
司马玄又接着道:“想门主他老人家睿智通明,强晚辈不知几千几万倍,自是更不会将这区区正邪之分放在眼里。若说他老人家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对付各位,我想诸位前辈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实话说吧,晚辈对于江湖上这件将要发生的大事确实略知一二,但具体实情却真是不得而知。晚辈只知这件事关乎整个武林的命运,一旦事成,江湖必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诸位前辈虽然厉害,恕晚辈直言,却还不值武林进行如此之大的动作。晚辈言尽于此,信与不信,尽随各位。”
铁胜男小声嘟囔道:“难不成我们就如此微不足道吗?真是气人……”但她也知道,对于正道武林来说,他们这些人确实渺小如微尘,一碾便碎。众人都静默不语,慢慢的消化着司马玄之话。
他们对司马玄之话已是信了六成,但思来想去,总觉得江湖上除此之外,已是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由得又半信半疑的,一时迟疑不决的。正在此时,一声长笑自谷外传来:“哈哈哈哈哈……诸位老友,苏某来迟一步,万望见谅啊!”
第十六章 森然之怒
只见谷口处掠进了一青一绿两道身影,眨眼间已到了场中。途中有人不明情况,想加以拦阻,却只觉手足俱软,倒了下去。众人定睛一看,来的是一青衣老者和一绿裙少女。
那青衣老者大袖飘飘,颇有出尘之意。他朝众人拱手笑道:“各位一向可好?苏某因了些许事情耽搁,无法按时前来与诸位会合,还请诸位朋友多多恕罪。”众人都勉强笑道:“苏兄客气了!”
青衣老者并没有注意到场中异样的气氛,一把拉过一同前来的绿裙少女,满脸的得意道:“各位兄弟,这是小徒冰儿。嘿嘿,你们可不要得罪她哦!她使毒的功夫只怕已经青出于蓝,早在苏某之上了。若是她一个不高兴,给你们来一下,那便够你们受的了。呵呵……小鬼,过来,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众人闻言,这才注意起这少女来。只见她明眸皓齿,清丽脱俗,黑亮的眼眸里藏了几分忧郁,显得清灵而端庄。在场的年轻人眼睛大都定在了少女雪白娇嫩的脸上,只觉神魂俱醉,惊若天人,难以自已。
来的这两人正是百毒药王苏子翁和冰儿。冰儿此时脸上稚气全脱,灵动之气转而内敛,浑没了当初的天真顽劣的样子。她淡淡的上前敛了一礼,也不多说什么。苏子翁见状不觉微有憾意。
自从冰儿回家一趟之后,整个人便全变了。她不再整天跟苏子翁捣蛋,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而且还开始认真的学起东西来,便连她一向厌恶的武功也拾了起来,勤加练习,那股劲头,苏子翁瞧着都有点心惊。
苏子翁一开始还大为高兴,慢慢的就觉着不大对劲了。再三追问之下,冰儿却总是摇头不语,神情抑郁,马上会闷闷不乐一整天。她的倔强倒是一点儿都没变,让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