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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银子江湖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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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梨觉得头脑一下子懵了,整个人像是跌到了水里,一种类似溺水的滋味涌上心头,叫她完全没有力气抵抗。又或者是飘上了云端,身不由己,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叫她笨阿梨,心疼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里……那样轻柔悦耳的嗓音,那样温柔至极的拥抱,陆梨很想捏捏自己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可是她的手刚触到面颊,就惊愕地沾到一丝水痕——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一般靠在他怀里,连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泪水是为了什么,却抑制不住地往下掉着。

也许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有一天能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没有知夏,没有责任,没有仇恨,也没有见分割。他们终于没有了任何阻碍,面颊与面颊只见仅仅隔着温热的呼吸和稀薄的空气——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好半天,她虚弱地叫他:“叶琛……”

把她抱在怀里的人没动,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嗯?”

她鸵鸟一般不愿抬头,几乎是喃喃地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从很久以前在梨花谷的那个春天开始。

其实……也不是很久,但于我而言,就像是用了一生的时光。用心,用力,用最大的欢喜与伤悲去喜欢你。

叶琛身子震了震,听着她用如此微弱却坚定的语气说着这句“我喜欢你”,也知道她是把这句话埋在心里独自咀嚼了多久才终于有机会有勇气说出来,心里突然湿润了。

她等了他一个漫长的四季,走过明媚春光,走过燥热夏意,走过瑟瑟秋风,走过皑皑冬雪。

而今,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阻止眼眶里那股湿意的蔓延,最终艰难地把头枕在她肩上,轻轻地说:“我也是。”

我也是——只这一句话,就消融了整个年头以来的苦痛折磨,彷徨不安。

她和他,都在这个陌生的小镇里找到了面对真实感情的勇气。→文·冇·人·冇·书·冇·屋←

烛火燃了一夜,在这时候也已经到了尽头,很快地闪了几下,便沉沉睡去。

陆梨在叶琛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到手上暖暖的温度,觉得全世界都寂静下来。

没有下雪的严寒,也没有寒风的肆虐,她熬了这么多个只有薄棉被的夜晚,于是这个时刻变得非同寻常的幸福温馨起来。

“叶琛。”

“嗯。”

“叶琛。”

“嗯。”

“叶琛。”

“怎么?”

“没怎么,就是想多叫你几遍,我真怕我是在做梦……”

“笨阿梨。”他浅浅地笑起来。

“再叫一次。”

“笨阿梨。”

“真好……”她满足地把脸贴在他心口,觉得这一刻幸福得快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终于亲密接触了,慢慢来啊慢慢来,迟早爬上床,然后【哔哔——】自动消音╮(╯▽╰)╭

☆、43第四十三章接生

“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出来啊?”

“对啊;这都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难——”

“呸!你这乌鸦嘴;赶紧给我闭上,怎么说话呢你!”

“哎哎,我就随便说说;该打!该打!”

这日清晨;往日清幽古朴的小院被来来往往的人群给挤了个水泄不通;有人端盆子,有人烧水;有人愁眉不展地叹气;有人来回踱步,而更多的人只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嘈杂的说话声在空气里四处游荡。

没一会儿;房门开了,一个老婆子走出来,在众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场景时就又迅速合上了门。

“哎,李妈,里面怎么样了?孩子还没出来吗?”一个中年汉子焦急地问,“陆姑娘可都进去三个时辰啦!”

被称为李妈的老婆子眉头紧皱地摇摇头,“孩子还没出来,胎位不正,再加上母亲身体太过孱弱,没有大出血已经算好的了。再这么拖下去……哎,总之情况不妙。我是出来叫丫鬟们再打点热水来的,不跟你们说了,我这就去厨房看看。”

众人闻言立时炸开了锅。

李妈接生了三十多年,连她都这么说,可见情况之危急。

嘈杂的说话声一直响个不停,好一会儿从院外进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穿着素净的白衫,乌发如墨,面容俊秀好看。只是他坐在一个木制轮椅上,漆黑的眼眸似是潭水一般无光无神,毫无焦距,显是双目失明。

“叶公子回来了!”

“叶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陆姑娘都在里面待了三个时辰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诶,叶公子,你把陆姑娘要用的药都带回来了?李妈!李妈快过来!叶公子回来了,你赶紧把药给送进去!”

又是一片喧哗。

叶琛隽秀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表情,不急不躁,只是温和地说:“诸位还请保持安静,太嘈杂的环境会令孕妇焦虑不安,我们再等等,有了这些药,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请大家对陆梨有信心些。”

即使他双目失明,又坐在轮椅上,可他闲淡的表情和温和的语气不知怎的竟有种安定人心的魔力,在场的人都在这样的言语下安静下来。

好像他说一切都会好,那就一定会好。

这样安静地等待了约莫两柱香的功夫,从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院里的人闻声都不由自主舒展了眉头,于是安静的气氛终于又变得活跃起来。

“哈哈,生了!生了!”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起,众人都展露欢颜,唯有叶琛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和大家的如释重负比起来,他表现出来的更多是信赖和笃定。

没一会儿,门就被轻轻地推开。陆梨疲惫地揉着眉心从屋里走出来,纵然身体已累得不行,却仍然扬起笑脸对院里的一个中年男人说:“恭喜张大哥,是个男孩。”

那被叫做张大哥的汉子搓着手哈哈地笑起来,嘴角都合不拢了,“多谢陆姑娘,哈哈哈,多谢陆姑娘!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初为人父的喜悦和看到妻儿平安的如释重负在这个男人的面上交蘀上演,陆梨注意到他眼眶都红了。

她由衷地笑起来,在这样的欢喜热闹里安静得像枝头的一朵梨花,不张扬不喧哗,只是素净地开着。

人群之后的叶琛仰着头向这边微微倾着,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又像是什么都看见了。

他能想象到此刻陆梨面上笑意,一定和在梨花谷时一样,浅浅的,却又深深地打动人心。

陆梨远远地朝他的方向望来,看到他穿着自己做的衣衫朝自己微笑着,冬日的阳光洒在他面上,有种无声的温柔。他就像是被阳光勾勒出一层金边,灿烂耀眼至极,无关乎身体的残疾与否,他一直都这么美好。

她突然冒出一个古怪又大胆的念头。

那天夜里躺在小床上,桌上的油灯已经灭了好一会儿了,她只能借着朦胧的月光偏过头来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叶琛。

“你睡了吗?”她轻轻地问。

“还没有。”他下意识地朝她的方向侧过来。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她可以看见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多美的眼睛!竟然看不见了……她在心里叹口气,却又无端开心起来——他没了双眼,她就是他的双眼,他可以依赖她,可以信任她。

她的面目变得极其生动柔和,隔了半天才说:“今天看到张大哥热泪盈眶的样子,突然觉得张大嫂很幸福,能够被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盛情关怀着,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看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我很羡慕。”

她很羡慕……被她的诚实给怔住,叶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里砰砰地跳着,久违了的紧张。

“你在听吗?”

“……在。”

“我过去都没想过嫁人是什么样子,总觉得那离我很遥远,可是如今……”她略微停顿了片刻,努力装作很自然地问,“叶琛,不如我们……”

不如……

不如我们……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突然僵住,就在这样异样的沉默中,在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中,他听见她说——

“叶琛,不如我们……成亲吧。”

九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惊雷,把他的胸腔炸了个惊天动地。这个最平和淡然的人自从遇见陆梨后,就开始屡屡失去冷静,而今更是被这样一句话震得灵魂出窍。

久久不见他答话,陆梨以为他不愿意,一下子无地自容起来。

老天,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大胆最没脸没皮的女子了,竟然对一个男子说出“我们成亲吧”这样的话……她咬住嘴唇懊恼地把脸埋进被子,觉得这辈子所以的勇气都花在这一刻了。

越沉默,越尴尬。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响彻耳畔,面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更是让她惊觉自己从脚趾开始发烧,一路烧到血液里。

天,让她死了吧。

很久很久,她听见叶琛模模糊糊地叫她的名字:“陆梨?”

她大气也不敢出,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陆梨你睡了吗?”

继续保持沉默,一声不吭。

最后是叶琛深深地叹口气,无奈地坐起身来,“你一定要折磨我是不是?明知我腿脚不便,还要我到你那边来。”

她终于忍不住把被子拉开一条缝,含含糊糊地问了句:“到我这边来干嘛?”

叶琛无奈地说:“我怕我再不过来,你就会把自己憋死在被子里了。”

她的脸再次红透,变成了煮熟的虾。

幸好……幸好他看不见!

“你……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赶快……赶快睡了吧。”她结结巴巴地叹口气,有些失落地转个身,背对他闭着眼。

说不难过不失望……是假的。

即便只是一时冲动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充满期待他会答应的,就算只是开个玩笑哄哄她。

她觉得眼底有湿意在蔓延,自己在遇见他以后竟然变得该死了的脆弱敏感,一点不像从前的她。

就在这样万籁俱静的时刻,她听见背后传来他温柔的嗓音,“嗯。”

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滚落,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她努力忍住,却仍是控制不了隐隐的啜泣声,也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动静会被听力过人的叶琛尽收耳底。

听见就听见吧,反正她已经没脸见他了,再丢也只是一样的……

她能感觉到叶琛一点一点从他的床往这边移动,最后身边有一处地方轻轻地塌陷下去。他在她身后,轻柔地伸出手来把她的身子转过去,然后准确地摸到她的面庞,将那些泪珠一点一点全部拭去。

“笨阿梨。”他无可奈何地又一次这样叫着她,最终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拉进怀里,“我什么也没听到,因为这样的话应该由我来说的。”

她僵在他怀里。

“陆梨,你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

嫁给一个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人,嫁给一个武功全废、一无所有的人。

他曾经是众人仰望高高在上的见风公子,如今却是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她会愿意嫁给他,这难道不是一个神迹吗?

他听到她捂住嘴唇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嘴里不停地念着“我愿意”,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忍不住了。

“笨阿梨……”除了这一句,他几乎不知道说什么,“果真够笨的,愿意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陆梨把头枕在他肩上,喃喃地说:“谁说你一无所有了?你还有我。”

他觉得人生从来没有这样真实过。

是的,他还有她。

这个镇叫做清溪镇,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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