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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女当然更要避开南宫鹰,登时跨马掠追过去,两人追逐跑马场,一时嗔嗔笑笑开打起来,哪像是情敌模样?
南宫鹰见状,甜笑于心。他感激银月如此大方,也感激柳红女如此明理懂事,得此双娇,他有了死而无憾之感觉。
范王却瞄眼过来:“小心啊,我爹说娶老婆是他一生最大错误选择,你一次娶两个,简直一错再错,将来应付得了吗’!”
“会吗?”南宫鹰得意一笑,又道:“错错得正,比起一错再错差得太远了!”
范王黠笑:“希望你想的美,否则将来真的要自己蹲在池塘前洗衣服啦!”
“没那么差劲!”南宫鹰道:“改天再请你喝喜酒,现在请你前去通知左护法和方总管,准备三百骑,立刻出发怒马堂,另外也把沈大娘请出来。”
“得令!”范王正色拱手,随即又问:“火炮要几尊?”
“你专用的一尊就够啦!”南宫鹰道。
“是!”范王终于带着使命,大步奔向城堡,传令去了。
南宫鹰则溜回白石居,换来一件青衣战袍,手持长枪走出门,银月和柳红女急急策马过来。
银月落身下马,关切道:“早去早回啊!别让人等久!”
南宫鹰瞄了她一眼,复瞄向柳红女,呵呵笑起:“有你的柳姐姐帮忙,我还会差到哪儿去?”
柳红女斥笑:“别高兴大早,要是你敢乱来,我可不管,甩头即走!”
“你所说的‘乱来’是指哪方面啊?”南宫鹰邪邪露着笑意。
“就像现在,口不遮言!”柳红女斥道。
银月瞪向南宫鹰:“你敢欺负红女姐,回来就有你好受!”
南宫鹰自嘲一笑:“这么快就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那当然广’银月、柳红女竟然异口同声说出,两人视目,为默契而呵呵发笑,随又同声说道:“你敢乱来,死定了!”
“我的确死定了!”南宫鹰瘪笑道:“我会死在女人肚皮下!’说完,猛地欺身,突袭两人,这么一吻.飞快扬长跳去。
“你?”柳红女、银月同声惊喊,登时飙性大发,猛迫过去,双方一前一后,追杀不止,叱笑声竟也连连,眼看就要迫至飞鹰堡,两人始放弃追逐,骂在嘴里却甜在心里,有此老公,谁不疼怜啊?
“红女姐,-切就交给你照顾了!”银月终说出关心话。
“我会的,谢谢你!”
柳红女当然要时她让丈上分享自己,紧紧抓扣她双手之后,说声“来日再见”,她已掠身落马,先行掠向山下,准备招来四大女婢以助阵。
银月招手良久,待黑影逝去后,她若有所失怔愣一阵,认认真真地思考,自己当真不在乎跟别人共享丈夫?
然而想及柳红女媚力,她竟也怦然心动。
或柳红女本来就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吧—一不论男人或女人!
何况南宫鹰时常征战在外,有了红女做伴,心灵反而显得踏实许多。
她决定无怨无悔接纳她,共度未来美好一生。
牵着宝马,她很快进入飞鹰堡。
只见得三百骑整装待发,个个雄赳气昂,终于再次展现飞鹰堡坚强实力。
领头者除了南宫鹰、左无忌、范王之外,那难万金龙然世人行列。
银月觉得想笑:“爹,您不是摸银子、元宝摸到心烦了·现庄还想去摸金子?”
自从银万金当了状元油行总管之后,每天经手无数元宝、起初仍为发财而喜悦。
但是日子一久,发财感渐渐降低,及至后来的烦死了,他终也相信,还是玩骨董来得赏心悦目,遂请个助手负责算帐,他外始重操旧业。
谁知道状元帮出了事,他不得不跟回来,突闻要挖金山,他兴致又来,也就准备跟着出征了。
他干笑道:“爹一辈子没看过金山,总是遗憾终生,现在有机会,不看可惜啊!”
银月闻言,登时眼睛发亮:“也对啊!”目光已祈求式地转向南宫鹰:“我能不能跟爹一起去?”
南宫鹰皱皱眉头,本是因为安全问题而准备留下她,但回过头又想,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了,还当什么男人?
遂点头:“也好!沈大娘要同行,你就跟她一起好了。”
银月心花为之怒放,谢声连连,方才告别之愁完全是多余了,雀跃地溜回去准备一些女人该用之东西。
银万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拱手道:“让少堡主添麻烦了!”
南宫鹰敬声道:一不必客气啦,哪天我还得叫你一声岳父大人呢!”
“真的?”银万金像被抽了一鞭,头上挂玉圆帽差点儿甩丢。
南宫鹰笑道:“就看你女儿愿不愿意嫁我啦!”
“愿意!当然愿意!”银万金笑不合口。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南宫剑已和方君羽已将沈大娘给请出来。
经过多日细心照顾,沈大娘脸面显得润红许多,往昔受尽苍桑之老态龙钟模样已不再,换来几许贵妇神色,南宫鹰终于更能从她脸上看出昔日美丽容貌,配那马群飞自是绰绰有余。
在闻及即将出征怒马堂,沈大娘显得激动欲泪,长久等待,终于有了回报,她想下脆谢恩,却被南宫剑和方君羽扶住。
南宫鹰赶忙扶来,含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此去一切全靠您帮忙了。”
沈大娘忍住激情而笑,泪水滚落腮边,她急忙抹去,还是谢声不断,一个无助流浪瞎女人,能得到别人悉心照顾,那简直是恩同再造,她想不哭都难。
知道原因者,为她遭受马群飞陷害而啼嘘,不知原因者,为此孤苦女人又瞎了眼而感慨,世上不幸女子何其之多啊!
待沈大娘情绪较稳定后,她又连说抱歉,深深吸气后始说道:“现在就出发吗?”
南宫鹰道:“正是……”
呃那就取道流花河上游,有一处叫狼牙口的凹谷,从那里去,较快找到地头!”沈大娘说。
南宫鹰含笑道声谢谢,遂安排她坐上青云宝马,待会儿也好让银月带她同骑,毕竟山路崎岖,沈大娘欣然接受,还仲于卦轩摸向马鬃,似有了再生之感觉。
镇守飞鹰堡多日的南宫剑,在不断勤练武功之下,已健朗沿快跟哥哥差不多,那股文弱书生气息尽除,瞧得南宫鹰频频点头,对他更加信任许多。
南宫剑也一直为哥哥种种英雄事迹感到光荣,除了全心镇守本堡领土之外,他仍不断打探哥哥任何消息,以能兄弟连心,共创霸业,如今霸业已完成三分之二,若再攻下怒马堂·大漠in无碍眼人。
他道:“近半年来,由于扩展状元油行,有了资金,又需要入手,我已经招收三千徒众,他们虽可能为钱而来,但我也过滤人选,几乎都是身家清白,而且武功不弱,反正飞鹰堡现在气势旺。油水不断,他们该能忠于本门,大哥可要领军两三千,踩平怒二堂?”
南宫鹰当然知道弟弟用意,但他想这些庸兵,大概只能做些运货,传递等工作,若真正战争,未必靠得住,若带他们前去,说不定形成包袱,可是,他又怎能让弟弟失望?以及那群士兵之感受?
“此次乃是突袭,三百骑够了,待攻下金山,你再派千名大军前去占领,如此前后配合,将不易出岔!”南宫鹰道:“何况大本营是命根,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重任应该由他们负责啊!”
如此一说,兼顾弟弟及那群士兵感受,甚为恰当。
南宫剑看哥哥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遂引队,准备热热烈烈送行。
南宫鹰则再交代方君羽,有空儿得探探九鹰红城,也好了解所有状况,方君羽虽曾说过,调及师爷杜九奇前去把守,该不会出差错,但既然少堡主有令,他再次走一趟又何妨?
遂立刻答应。
南宫鹰这才完全放心,待银月穿出一件淡青色远行装,帅气十足跨上青云宝马,帮着照顾沈大娘之后,他始喝令出发。
三百骑一时飞蹄齐扬,轰声隆隆传开,那股气壮山河气慨,复叫人血脉贲张,一股征战沙场霸气再次重现,飞鹰骑士认为,这才是大漠英雄真正想要的滋味。
三百骑奔出长城般奔马道,南宫剑复令镇守附近千骑大军送行。
一时万马奔腾,简直吞天掠地,又岂是中原小猫两三只即自立山头为王的小帮派可以比拟?
送行人马直到五里开外方始折返,南宫鹰这才真正策骑狂奔,立冲流花河,奔蹄过处,尽是拼劲,终将受瘪于叶原那股闷气给宣泄出来。
奔马匆匆。
不到两天两夜,已进人流花河域——这本是怒马堂和飞鹰飞堡地盘交界之河流。
只见得群山叠翠,险峰连连,流花河水更是汹涌,想逆流而上,并不容易。。
南宫鹰遵照指示,从那两峰如尖牙之狼牙口转进山区,山径变得崎岖难行,但飞鹰骑士全是驭马老手,仍自从容攀登,毫不受阻。
此时全靠沈大娘引导,她那特别灵敏鼻子不停嗅着种种味道、并指示说:“跟着流花河声音往上游走,然后找到檀香木林,大约三四里左右。”
南宫鹰照办,立即迎着水声引马寻去,幸好流花河水势湍急,不怕听不到声音。
三百骑越走越深人,眼前已是一片原始森林,高林、青苔、藤萝、厥叶四处蔓生,还得靠劈刀砍树才能通行。
范王不禁有疑问:“金矿不是开采了吗?怎会连条道路都不见?他们怎么将金子运出去?”
此语一出,众人顿觉矛盾。
银万金道:“会不会怒马堂已放弃开采了?”
沈大娘道:“不可能,马群飞为了此矿,足足缠了我七八年,他不可能放弃开采,通道可能在河的另一边,因为此河是两帮交界地,他们不可能把路开到这边来吧?”
这话又让众人升起希望。
范王干声一笑:“这里太多森林,我当然会想不通。”
不敢再多言,溜在一旁,没事抓着藤萝,一有机会,学猴子吊几下,聊解沉闷。
复行两里,沈大娘忽而欣笑:“檀香木林到了.该在左边不远。”
南宫鹰凝眼望去,果然见着一片似松树的大森林,光是那株株合抱粗之黑檀木,已是价值连城。
众人驱马再近三百丈,终于闻到香气,不得不佩服沈大娘鼻子灵敏。
沈大娘找到檀木林,终也嘘口气:“还好没找错地点!”
在此原始森林,稍有个失闪,迷路那是常有之事。
三百骑慢慢潜人檀木林,但觉香味清新爽神,比起家中所闻,更是新鲜迎人,倒也吸引这些长途奔驰过后的疲累战士深深吸气以消除疲劳。
沈大娘道:“找到这里即表示金矿山已不远,它藏于一道大瀑布之断崖上,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得深人内洞才能窥其奥妙。”
南宫鹰道:“这么说,应该在流花河的源流上了?”沈大娘道:“应是如此,但流花河之所以被命名流花两字,除了奔流甚急之外,乃在于它的源头竟然有十几条之多,想要找出正确者,并不容易。”
南宫鹰本想自行前去探看,但经此一说,只好作罢,说道:“一切还得看大娘带路啦!”
“到另一头看看……”
沈大娘引着众人,穿行于一里宽广之檀木林,及至尽处,竟然是断崖,崖下则为流花河,已然看出有三条支流注人此河。
她道:“谁把三河之水弄上来,最好带点儿沙土,我好辨别。”
南宫鹰但见断崖只高及百丈,难不倒自己,立即找来水袋三只,翻身落去,直坠崖下,眨眼间已返身掠起,露出一手纯熟轻功。
他将河水交予沈大娘,她甚是仔细嗅着三袋水质,并把河沙置于掌中嗅闻,终于挑出第二袋:“是这条河,顺它山势绕行便是。”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