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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他!”
凌霄鸣大喝一声,原来鬼手用的是千丝万缕网,当年寂寞尊者就是伤在此网下,因晨雾遮光,天色尚暗,还能辨别那网的缓慢迹象。
柳飞星得凌霄鸣提醒,运功一吸一引,巨网被缩作一条状,抛向他身后,但不知那网是何等材质打造,锋刃无比,透墙而出,打穿几根屋柱,房屋轰然倾裂。
柳飞星强运功力,遭到巨大反噬,鬼手轻功了得,恰好到了他身近处,伸出两指封他气海穴,就要探手去取他怀里的飞星剑,孰料柳飞星将山河社稷图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以他深厚内力,瞬息间冲开穴道,挥掌打中鬼手,将他震得倒飞出几丈。
鬼手着地,闻得隔壁有人呼喊,便知已惊动旁人,但瞧柳飞星,三番两次强行运功,噬心之苦折磨得他翻倒滚落,情急下鬼手打出三道治病用的金针,被躲过去一道,其二分别打中三焦、膻中两穴,复又冲上去,探手抓出飞星剑,抛给凌霄鸣。
柳飞星眼睁睁见凌霄鸣使了个手法往虚空一抓,刹那神光冲天起,山河社稷图已经被取出,只是一瞬,便藏入囊中,飞星剑又给扔了回来。
“柳大哥,你怎么了?”
唐婉儿的声音传入,凌霄鸣抱起女儿凌媚茹,和鬼手越墙逃走。
“啊!柳大哥!”
唐婉儿、白颖颖、唐贻、柳咏四人都来了,见到屋子一片狼藉,柳飞星满面满身都是血渍,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唐婉儿惊慌失措,跑上前去将柳飞星扶起来,只见他怒目圆睁,顿时又悲又喜。
“别动!”
唐贻上来,以娴熟地手法收去锁住他穴道的两只金针,却见他面如绛紫,依然不能动弹,唐婉儿道:“大哥中毒了,快!”
柳咏上来将他抱起,安放到床上,唐婉儿细致观察,便道:“这是穿心丹,产自契丹异族的穿心草所炼制。”
听她这么一说,唐贻面色微变,柳咏道:“我就说这司马府里有古怪,怎么就中毒了?”
白颖颖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婉儿你会解毒吗?”
唐婉儿味食他一粒丹药,道:“我身上没有这种解毒药,暂时用白花丸镇住毒性,只要不再运功,穿心丹害不了命。”
白颖颖听了,吐了口气,虚惊不已。只听柳咏道:“这司马府决计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始终觉得司马家人不可靠。”
白颖颖却道:“你们看清楚没有,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好像见到魔教教主凌霄鸣了。”
“啊!姐姐呢?”
听她说起,唐婉儿这才发现凌媚茹不在场,闹出这么大动静,凌媚茹不可能不知道。
“我去看看!”
柳咏说着,已走到门外,只见司马云龙兄弟带着众多家将赶来,连忙道:“柳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柳咏冷笑道:“司马盟主,我也正想问你!”
“不管他事!”柳飞星伤势稍微好转,睁开虎目。
司马云飞指着柳飞星惊讶道:“唉,大哥,他是怎么了!”
司马云龙道:“柳庄主,你这是——”
柳飞星不理他,目光扫过唐婉儿等几人,最终落到唐贻身上,怒而内敛,样子十分可怕,沉声道:“烦劳你,说一遍‘凌霄鸣’!”
唐婉儿挽着他的手,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而又十分不解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姐她怎么了?”
柳飞星怒视着唐贻,对唐婉儿也不予理睬。
终于,唐贻站了出来,道:“不错,毒是我下的,但不关我妹妹的事,她半点不知情,你不要迁怒于她!”
柳飞星腾地蹦了下来,快如疾风,使爪锁住她咽喉,直吓得唐婉儿花容失色。
白颖颖怕他对唐婉儿下手,连忙用身子挡住,道:“柳飞星,你疯啦!”
柳飞星却不管不问,只恨恨道:“那在山庄偷袭我,武夷山的藏宝图,杀死诸葛燕的丈夫李胜呢?”
“什么,我李大哥竟然是你杀的?你就是当年送入契丹国里的那个叛徒?”
柳咏惊骇不已,事隔这么久,不曾想还能真像大白。
“不错,一切都是我做的!”
唐贻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索性闭上了眼,又道:“所有过错都在我一人,你杀了我,不要迁怒我妹妹,我不愿她也活得像我这般辛苦。”
第六十九章红颜凋谢剑冼血
惶然如梦,倾心鱼水之欢,流连在山庄嫣红花开那时,唐婉儿浑然不知清白被人所夺。痛苦并着快乐之后,噩梦初醒,惊觉自己竟然赤身裸露在昏红帐幔里。
时值夜深人静,发现枕边躺着的陌生男人,当时就给吓懵了,忍不住的尖叫,唐婉儿抱身缩作一团,叨扰了温柔乡里的司马云飞,也惊醒了被九奎尊者打晕的白颖颖。
白颖颖发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双手环扣,双足各被束缚在一只椅前脚,面目正对着床上,见到这等情形,她也呆住了。
三人互望,刹那时,只见唐婉儿泪雨滚淌下来,哽噎凄怆,模糊了视线,但此刻却没有放声哭出。
白颖颖杏目圆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是劝慰,还是怒骂?
这无疑助长了司马云飞的淫心,只见他衣不遮体从床上蹦下,赫然立在白颖颖面前,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怪笑道:“美人儿,你都看见了,你说接下来我该拿你怎么办?”
“司马云飞,你这畜牲,你不得好死,柳大哥会为我们报仇!”
白颖颖年岁虽然比唐婉儿稍长,但还是云英待嫁的女儿家,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除却无力愤恨,顿时羞态毕露。
司马云飞大笑道:“柳大哥?叫得多情热,那可是人家的相公,你这五毒教大小姐还没选夫婿吧?今夜就让本公子教你享受做女人的滋味!”
“你敢!”
“我不敢?哈哈!看看你的好姐妹,刚才那骚浪样儿,多享受啊!柳飞星他算个什么东西,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如今怕是已经被吴越老祖生吞活剥,你们见不到他了,还是省心想想怎么讨好我这未来夫君吧!”
司马云飞说着,就要去扯白颖颖的衣裳,吓得她惊呼连连,回身一仰,连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唐婉儿却止住了抽泣,显然极为压抑,使自己平静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司马云飞笑道:“那还能假?将你们送给我的就是九奎,国师已经将柳飞星斩杀,否则给本爷的胆,也不敢轻易动他的女人,嘿嘿!”
司马云飞更为得意,抓住她的衣襟,刺啦一声撤下来,白颖颖焉能就范,直做拼死挣扎。
就在此时,唐婉儿扯下两缕轻纱帐幔,遮住了身子,而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待撑着床沿站起来,她只觉得天昏地暗,脑海轰鸣,遭受凌辱,已然觉着无颜面再活下去,何况得知柳飞星也死。
便见墙面上挂着司马云飞随身佩剑,唐婉儿取下,铛地拔剑,照着司马云飞就刺,被情欲占据满脑子的司马云飞听到声音就觉得不妥,仍是迟了一步,腰间被剑刺了个对穿。
哎哟一声惨叫,司马云飞登时跳出几丈外,欲念全无,那伤口前后溢血,怕唐婉儿追杀,便毫不犹豫地往外跑去,大喝道:“来人啦,快来人啊!”
那声音响彻半空,唐婉儿却并不急着替白颖颖解困,而是小心翼翼地试去剑上血渍。
“不能让他的血再玷污我!”
唐婉儿澄澈的眼眸,已然没了生气,白颖颖似有所悟,连忙道:“婉儿,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做傻事,你还有银月在家里等着你啊!”
唐婉儿呆了一呆,那眼泪又如泉涌而下,不住地摇头,哭泣道:“此生无望,一切便交由姐姐了!”
说着,挽手一式梨落剑花,划落束缚白颖颖的绳索,剑锋倒转,剑尖对住自己的心门狠狠刺下。
“妹妹不要——”
唐婉儿死意已决,没有给白颖颖任何营救的机会,只此一剑,妙曼身姿仿若折翼的莺鸟儿,无力地划落下去,就此了了残身。
正道是:昏罗幔飘风流香,莺鸢泪红魂南归。
巨变当下,白颖颖来不及过多悲伤,因为她听到院外传来沸腾的人声,要是司马家杀人灭迹,那就没有人替她报仇了。
白颖颖心性沉稳,也是最为善良的人,生平首次怀有如此巨大的怨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提气,拔去那剑,又拿了烛灯点起屋里书画木具,运掌鼓风,催得火旺起来,而她抱了妹子遗体,乘火窜上房梁,悄然揭开屋顶,摸索着无声无息地逃路。
司马府这一夜极为不平静,司马云飞光着身逃出院,还身受重创,府里人立刻为他治疗,而又惊动了司马云龙,他身为兄长,焉能不了解亲弟的秉性,看那样子已明白了八九分,一面派人通知老宅的父亲司马懿,一面追问司马云飞被何人所伤。
到了这步田地,司马云飞不得不胆战心惊地将事情始末说出来。
啪!听完后,司马云龙一掌打在桌上,直把木桌震了个粉碎,指着亲弟脑门道:“糊涂啊!你好糊涂啊!咱们从开始遵从圣旨安顿柳飞星,就是中了九奎的计,要出大事了!”
这时,就听家仆来报道:“大公子,不好了,二爷院子着火了!”
“那里面还有人呢?”
“回大公子,咱们有人进去过,里面没有人!”
司马云龙方要吩咐,就见外面匆匆忙忙又进来一人,当即跪下道:“大公子,柳咏深夜返回,还带了许多人,说是来接白颖颖和唐婉儿两位姑娘!”
原来柳咏赶出去寻找凌媚茹和柳飞星,人没找找,反而遇上了洪七。
丐帮帮主洪七,继承丐帮列祖志愿,凡是识大局,山河社稷图出现此等大事,原本因柳飞星参和其中而不愿意插手,但转念惟恐它落入邪辈人手,又不免汴梁这一行。
且说柳咏领着众人赶来司马府,到时已见司马家无数院房里竟然有着火的地方,他大吃了一惊,隐约觉得要出事,因此才闹出这深夜上门讨人。
那白颖颖含恨逃出司马府,出来时本与柳咏等人撞个正着,转念想唐婉儿遗体衣裙全无,只裹着青丝寸缕,名节难存,想着便苦忍下雪恨之心,咬碎银牙,才回避过柳咏等人,先寻处先安放可怜的妹子。
司马府如今交不出人,又不敢言明真相,因此柳咏夜半索人不成,还吃了闭门羹,欲闯闯司马府,但洪七不赞成,他自己又只会凌波微步,打是打不过。
挨到第二日,不见司马府有人出来,反倒看到一顶华丽坐轿直接被抬进府里,随之而来黑压压一大片人,其中不少还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竟也冒充了司马府家丁列在其中。
司马府如临大敌,洪七也感到蹊跷,加上柳咏再三催促,他决定先投贴拜府,但刚走到府门,只见远处三人而来,那气势汹汹,杀意腾腾。
却说白颖颖含愤出府,一直往城外去,她对汴京并不熟悉,只听柳飞星曾经讲起不远外有一处长栗坡,那是当年他与吴越老祖初次交手的地方,也是回时的必经之路,白颖颖便想先将妹子遗体安放在那地方隐秘起来,然后自己再找柳飞星来为她报仇。
等到了长栗坡,白颖颖是悲喜交加,正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疯道人在助柳飞星疗伤,原来他强运功力追凌霄鸣几十里,穿心丹药毒发作,痛倒在路。
两方相遇,那疯道人连忙撇过脸去,而柳飞星怔怔地望着唐婉儿遗身,他傻眼了。
白颖颖悲声痛哭,甩手就给了柳飞星一耳光。到了这个时候,柳飞星方才有所悔悟,他一闭眼,任由白颖颖叙述事情经过,而自己则加紧逼毒。
那疯道人却是赶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