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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道人却是赶来京城寻仇的癫狂道人,柳飞星不知他得了怎样的奇遇,但那修得一身的霸道罡气,结合自身柔和内功,硬是将穿心丹毒给拔除。
二人起身,到这时白颖颖也就认出他喻正雄的本来面目。
柳飞星静静地脱下自己衣裳为妻子穿戴整齐,冷静得可怖。旋即见癫狂道人挥舞离恨剑,晶光闪过,镂空一处山石,柳飞星便将妻子遗体安放在其中,癫狂道人又削得一石块,将洞口堵塞,大小恰到好处。
离恨剑锋利罕有,以及两人之间默契的配合,使得白颖颖惊讶不已,然而现在她最大的心思却放在报仇之上。
天色未完全见亮,雾也浓聚,街上见不到什么行人,就在司马府门口,洪七向把门的家将递上拜贴之时,只见白颖颖飞身而起,柳叶双刀出鞘,一个回旋斩,逼退洪七,同时将那拜贴斩成两截。
接贴那人大惊,手里握着半截也拿捏不稳,慌道:“你们要干什么!”
柳咏见状,连忙上来道:“白姑娘,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出——”
寻白颖颖面色不善,柳咏半截话也给咽了回去,只见她转身对洪七道:“洪帮主,今日不管你们事,还望你莫要插手!”
洪七刚要问缘由,但白颖颖已回过头去,正值柳飞星和癫狂道人走到近前,三人都没有征询他的意思,倒不理他同不同意。
柳飞星指着刚走出来那管家模样的人,沉喝道:“柳飞星在此,不想死的就滚!”
一听他的名号,见那架势,多数人已吓得腿软,连滚带爬躲进府里,只将大门关闭上闩。
柳飞星大怒,取出神剑来,只运功一抖,剑身伸长五丈,震臂横扫,听得霹雳啪啦的断裂声,大门连带两边的高墙呼拉全部倒塌,那墙后面的家丁护院,或被拦腰斩,或被坍塌院墙压倒,惨呼声一片。
癫狂道人不忍瞧来,连忙运功喝道:“司马家的人听着,快交出司马云飞,速速出来受死!”
柳咏则道:“柳飞星,你疯了,在京城里这般折腾会引起大乱的!”
柳飞星不闻不问,抬步就往里走去,举剑如虹,见人就杀,一时间无可抵挡,然而他满脑海都是挥之不去的恨意,他终于知道喻正雄为何自号癫狂,此时已步他后尘。
白颖颖和癫狂道人紧随其后,不出手也不阻止,就在柳飞星几瞬间将司马府前院杀得一片狼藉,再次举剑,那刃身刹那过百丈,劈将下去,前边的房屋应声垮塌,惨呼迭起,真似人间地狱。
忽然间,一个身影再也忍不住冲了上来,举掌托住柳飞星的胳膊,飞星剑缩影成三尺,光闪耀目,连施剑招斩向来人,在险险地躲过去之后,那人跳出老远,一看却是洪七。
只听他道:“柳飞星,你做什么?司马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令你竟然想要屠尽整个府院?”
“让开!”
柳飞星抬起头时,众人惊奇地发现他眼里已布满血色,癫狂道人怕他激怒下连洪七也杀,连忙上来道:“你先进去,我来对付洪七!”
说着,挥掌攻了上去,柳飞星果然抽身往里去,洪七大急,但与癫狂道人交手两招,在内功上竟然占不到分毫便宜,不由得目瞪口呆,心想江湖上何时出现过这号道士?
当癫狂道人拨开乱蓬蓬头发,露出庐山真面时,洪七语塞道:“喻,喻兄,你,怎么会这样!”
第七十章 前缘尽失何所惧
“无量天尊,吾乃癫狂道人!喻正雄之名讳不足以抵偿亏欠,于心有愧,便也无颜再唤!”
说完,癫狂道人深深鞠躬,也不知是为着谁。
府内,司马云龙神色凝重,在房里踱来踱去,突然转身道:“娘亲,就让我出去与他柳飞星说一说,他也不是无理之人,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竟无丝毫准备的余地。”
老妇人年过半百,正坐在床沿,重伤的司马云飞拉住她的手,满脸惶恐道:“娘,爹怎么还不回来!”
老妇人一面安慰他,一面对司马云龙道:“去谈?将你弟弟交出来,任由宰割?云飞虽说做了糊涂事,但那也是受人陷害,而且也得到了教训,如今是他柳飞星不肯罢手!杀吧,杀吧,老爷一定会答应国师他们的要求,只要国师一到,看他能猖狂多久!”
司马云飞恼怒道:“到这个时候您还袒护着他,我早就劝他收敛,唉!真是色胆包天!”
老妇人也急了,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快调集人手,阻挡一下吧!”
司马云飞道:“大哥,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过了这一次,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全部听你的!”
他正说着,只听见柳飞星声音响起,放声高喝道:“司马云龙你听着,再不交出司马云飞,我便将你这司马府夷为平地!”
“大哥不要!”
司马云飞面色大变,老妇人连忙扶起司马云飞道:“孩儿啊,忍着点疼,先进密道躲一躲啊!”
司马云龙见状,哀叹一声,提剑出去,刚到门口,只见白光一闪,剑气纵横,把个屋子劈成两半,还好司马云飞起得快,不然连带床一起给劈了。
老妇人和司马云飞跌坐在地,司马云龙赶忙来拉,吩咐左右手人出去抵挡,但却见到柳飞星从劈开的废墟走进来,手握三尺光剑,如杀神一般,被他左手一撑,房梁已摇摇欲坠。
司马云龙连忙拔剑挡在前面,道:“柳飞星,我邀你入府,乃是皇上下旨,真无恶意,舍弟犯错,虽然罪该万死,但也是九奎尊者从中陷害!”
柳飞星剑指所处,乃是司马云飞,却听他道:“司马云龙,乘我还不想杀你,快滚!”
话音未落,柳飞星栖身上前,一掌打去,司马云龙举剑便刺,只见柳飞星化掌为指,运劲平削,把那剑打成碎块,散落得满地都是,身及司马云龙近前,不过半尺距离,一掌拍在其小腹上,司马云龙被震得倒退,撞跨一摊墙,人也萎顿下去。
老妇人见状,护儿心切,便冲了上来,此时柳飞星杀红了眼,只飞起一脚,便踢在老妇人身上,立时将她踢飞出去,倒地时已不省人事。
“啊!娘!”
司马云飞失去了最后的保护,肝胆吓裂,撑着身子退后道:“柳飞星,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京城!”
柳飞星面上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道:“想死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着,一剑挥下,斩断司马云飞双膝,就见那血如泉涌出,淌得满地,听得司马云飞惨嚎,柳飞星顿觉痛快,又道:“你不是很喜欢欺凌女人吗?今日便让你尝尝七情断魂香的滋味!”
柳飞星伸出一手,就在司马云飞惶恐的眼下,香粉淡淡撒下,此为唐门三绝毒之一,引人欲念,致死方休。
待白颖颖赶到时,只见屋里堪比地狱,看着司马云飞下身血难止住,上身却陷入疯狂,面容狰狞,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再瞧柳飞星,他呆愣地望着眼前这一切,目光涣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白颖颖实在不原意再看下去,刚准备去拉他离开,突然间狂风大作,两旁断墙彻底被掀开,露出青天白日,天空中现七彩光华,一金冠道人踏空而来,手持拂尘,左右扫荡,每挥动一下,浓雾散开,露出阴沉天气本来面目。
“孽障!你杀人害命,当这天下还有天道王法吗?”
吴越老祖金光四耀,真如凡尘真仙,紧随其后便是九奎尊者。
司马府外的长街上,司马懿飞身下马,踩着废墟朝里面奔来,等见到眼前一切,不禁痛苦流涕,当即拜道:“国师啊,你所提要求我司马家倾尽家产也会达成,只求你惩戒此贼子,救回我儿性命!”
但见吴越老祖拂尘大挥,一下止住司马云飞血流,再挥时,柳飞星所下奇毒缓缓升腾消散。
柳飞星见了,勃然大怒,不由喝道:“吴越狗贼,我看也不必等到几日后,今天咱们就做个了断,我要为我死去的父母讨回公道。”
吴越老祖高笑道:“你自知作孽已深,本国师就算想让你多活两日,天都不容!”
但见吴越老祖腾空而起,出了司马府,落在不远处,柳飞星提剑便追,而九奎尊者要跟上来时,只见天空里突然晶光一闪,罡气激起火花如闪电,癫狂道人已挡在了他近前,道:“九奎,你我恩怨也在今日了却吧!”
九奎尊者不由得谨慎起来,但看清癫狂道人本来面目,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却是来送死凑数的!”
洪七率四大长老赶到将九奎尊者团团围住,道:“人间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癫狂道人率先出手,一剑平刺,到九奎近前突然分作三股剑气,使的是武当派正宗太已三清剑,九奎尊者冷笑一声,如平常对敌去抓拿兵器,但手刚触及离恨剑,只瞧得晶剑体中央的红线突如沸腾般扩散开,整个剑体变得火红,九奎尊者惨呼一声,以及快速度退出,只见他手指尖缓缓往下淌血,一时难以愈合。
癫狂道人也是初次知道剑中红线的妙法,原来那是熔炼后的追魂剑所留一缕精魄,见识过威力后,他不由得大笑,道:“老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说着又提剑冲上去,这次洪七等人也加入战圈,九奎尊者惊骇此剑神威,只得依靠速度与众人游斗起来。
“善恶到头终有报!”
白颖颖想着这句话,首先惦念的就是柳飞星,她回过神来,便运起凌波微步的功夫,朝那方向追了去,柳咏挂怀白颖颖生死,也追了下去。
再说柳飞星,见到吴越老祖突然停了下来,他也止了步,不敢贸贸然出招。
吴越老祖回过头来,指着城墙下不远的地方,几匹马滚滚而来,那几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仔细一看,竟然是杨文广、柴凤儿和步飞烟等人,更有甚者,凌媚茹的身影也出现在众女当中。
柳飞星见了,是又喜又悲,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只听吴越老祖笑道:“柳飞星,可曾记起曾给你的忠言?你所选之路,可是背道而驰啊!”
柳飞星怒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我柳飞星从不做后悔之事!”
“哦?是吗?”
吴越老祖大笑,从怀里掏出一物,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拂尘一挥,那物如同脱去蒙尘,灵光大现,氤氲之气留于表面,一张九寸宽高的图状呈现,唯独缺憾的是右下角一块残缺不齐。
“山河社稷图!”
柳飞星惊呆了,那不正是自己出生入死,绞尽心思收集的东西,在吴越老祖手里,已六缺其一。
闪耀夺目的沐光下,柳飞星已经听到下面人的惊呼,他也恍然明白过来了。
只听吴越老祖道:“柳飞星,我知道你的秉性,就算老祖击败了你,你也不会服气,那就由你心爱之人凌媚茹开始背叛你,因为明教有收回山河社稷图归还柴家的使命,继而是你从小到大的兄弟背叛你,因为你狂妄,在大理将几万将士玩弄于股掌,你视人命如草芥!”
杨文广等人已到了城楼下,听毕高声道:“柳飞星,是皇上下旨让我恩师召回山河社稷图,我便求凤儿以柴家后人身份向明教索要,我们明明是递呈皇上了,但不知怎么就辗转到了国师手里!”
吴越老祖道:“柳飞星,你一生狂妄自大,仗着飞星剑之威就目中无人,当年你父亲也不敢在老祖我面前如此放肆,唐婉儿的死,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行事不故后果,九奎尊者不过是趁机完结因果!”
柳飞星听罢,大笑不止,道:“好,你以为除了我就没人杀得了九奎吗?他同武当派的恩怨,也正好在今日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