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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杰沉声叫道:“是谁?”
门口两个丫鬟昏昏欲睡,二人立刻冲入房间,就见莫小环依旧熟睡,听呼吸声均匀,面上还挂着几分蜜意,元凶柳飞星早就逃之夭夭。
代杰推开窗户观察,也瞧不出什么名堂,只好作罢。杨文广捞起帐幔想看看少女平安才放心,但不小心触到床缘。
“温热,有人坐过!”杨文广差点惊呼出声。
代杰道:“杨兄弟,怎么样?”
杨文广低声道:“可能是听错了吧,晚上风大也说不定。”
心中不由得如鼓撞,暗想:“深夜到访,却不动少女分毫,会是谁呢?莫非真的是他?不可能啊,柳小子的武功不可能高到如此地步,再说了,真是柳飞星,看见自己,为什么不下来相见?”
二人下楼,依然对坐聊天解闷,杨文广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回到药铺,月已偏东。柳飞星心情烦闷,玛祖港之约见是不见?回忆与自己过往的几位少女身影在脑海徘徊,举棋不定,抉择太难,此刻自己宁愿没得选择好。
“谁?”
刚落进院子,柳飞星就感觉有人在附近,或许是做贼心虚,太过紧张的缘故,对周围一切特别地敏感。
“这个话好像是该由我来问你吧?”叶小夕答道,然小女孩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柳飞星身上。
但见少女正扶在一张凳子上,一手执笔墨,一手按着蜡纸,正借着月光练字。
柳飞星上前一看,写来写去还是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哦!原来是半夜出来做贼,偷字啊!”柳飞星笑道。
小姑娘依然不搭理他,继续写字,随口道:“似乎做贼的,好像也不止我一个啊?”
柳飞星顿时气结,大声叫道:“叶小猫,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练情诗,莫不是思春!”
“你叫吧,叫吧,反正爷爷已经睡着了,雷都打不醒,再怎么叫他也听不到!”叶小夕有几分得意道。
柳飞星终被这小姑娘败北,再说也讨不到好,何况自己的事还一塌糊涂,于是垂头丧气地进屋。
“慢!”叶小夕忽然叫道。
柳飞星回头道:“什么事啊?我的大姐!”
“叫大姐也没用,今天的药不可以留到明天,否则到时候发作了,要死不活,还不是得麻烦我!”
说着,叶小夕将一碗温好的药递到柳飞星手里。柳飞星气得直翻白眼,谁让这丫头人小鬼大。看着黑乎乎地一大碗,只好闭紧双眼,拽直了拳头,仰着脖子一饮而尽,顺手把碗递还给叶小夕。
才走两步,柳飞星回头道:“咦,今天的药怎么是甜的?莫不是晚间埋怨了林老头,这老家伙给我下重药了?好得太快,万一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叶小夕继续写字,一面道:“放心吧,我只是看你喝药像上吊,倒我胃口,影响本小姐心情,就给加了点甜丝草,无药性相冲,死不了!”
“叶小猫你——”
柳飞星简直无言以对,无颜以对。
“别你呀我呀,尝到甜头了,也用不着那么感激,就当本小姐心情好,一巴掌赏你一个甜枣!”叶小夕继续道。
听了这话,柳飞星反倒笑起来,道:“哦,我知道了,晚间那些话儿准是给某些小猫偷听到了,想报复?嘿嘿,小爷我喝了甜汤,心情好了,睡觉去喽,瞧你气谁去!”
说着,柳飞星自个进屋去,看不见叶小夕什么表情,也不理会她什么表情。大半夜,就见月影下,小姑娘收拾了热药罐的炉火,以及练了大堆凌乱的字纸,往屋里,消失在月色下。
依月含羞,鸦雀啼鸣。
第四十章 万寿无疆不溅血
第四十章万寿无疆不溅血
清晨,春guang乍泄。
柳飞星在院里练功,耍的是一套武当派入门五行剑术。虽然招式平平,但加以内力贯通,直耍得整个院落里剑气纵横,剑影飞舞,有如绸雨绵绵。
柳飞星现下使的是一口打铁铺买来的铁剑,然劲力所指,同样断金裂石,不由暗想:“怎样才是大巧若拙?任你武器如何锋利,招式再精妙,碰到内功精深之辈也是枉然,人家只须雷霆一击,便能尽破对手攻防。看来精修内功才是上选!”
正这时,叶小夕从外面进来,道:“两位爷爷让你过去用早点!”
柳飞星收住身形,道:“叶小猫你来得正好!”
说着,将手中的铁剑递给她,道:“拿着,用你最得意的招式刺我。”
叶小夕望了他老半天,寒着脸道:“有什么事想不开,你命苦,还能苦过我吗?大男人的,弄不弄就要死要活!”
“谁要死啊,当心你自己小命吧,你那猫脑袋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拿着,快,我试招呢!”柳飞星笑骂道。
叶小夕接过剑,也不打招呼,顺手就朝柳飞星左掌腕削去。吓得柳飞星连忙后跃,好在这些时轻功长进不少,不由骂道:“死丫头,你真想废了我啊!”
叶小夕还是那句常挂在嘴的话:“放心,死不了!”
柳飞星不答,专心运功试招,他是想凭着深厚内力,在对方精妙攻势下将剑身震断。是以叶小夕每剑刺到,柳飞星都不闪不避,运用拈、点,戳、拍、劈几决,意图如心所想雷霆一击。叶小夕年幼,不过是学得套剑招防身,无什么内功底子,自然不会去硬碰,柳飞星每掌拍到,那剑立即转向,招招不离双手的臂腕,也不主动攻击柳飞星周身破绽。
柳飞星灌注内力一掌拍来,叶小夕个子矮,干脆不闪不避,直刺一剑,指向那手心劳宫穴,如此便如柳飞星伸掌往剑尖上撞,吓得他连忙撤招,道:“不玩了,一点打架的气势都没有,这是什么剑招,就跟你人一样,死气沉沉!”
叶小夕把剑还给他道:“如影随行剑法,最拿手的,你满意了?跟我去用早点,万一饿着了,伤口发作,还不是又得麻烦我!”
“你,你,叶小猫,你才多大个人,什么态度!”
柳飞星被气坏了,还得跟着去,无人会跟自己五脏庙过不去。
药铺简陋,四人在内堂吃早点,就听外面有人道:“林大夫在家吗?”
不待众人开口,叶小夕便主动出去,不一会儿进来,手上拿了张请柬,道:“爷爷,代老板明日寿辰,请我们去喝寿酒!”
柳飞星首先开口道:“我不去!”
林药师眯缝着双眼,道:“你小子那杯酒恐怕昨夜就喝过了,当然不好意思再去。”
“谁说的!”
林药师指指神策真人,道:“老神棍说的!”
神策真人满不在乎,笑道:“别信他的,我昨夜说过什么梦话自己都忘了!”
柳飞星道:“叶小猫知道,我昨夜可没喝过酒!”
叶小夕苦着脸道:“此酒非彼酒,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你喝过什么酒?”
不待柳飞星暴跳,叶小夕道:“爷爷,那我去推辞掉。”
说着走了出去,柳飞星道:“林爷,您老可得好好管管你这孙女儿,你看看这什么态度!”
林药是捻着胡须,乐道:“你就将就着吧,有人陪你斗嘴还不好?你也不无聊,咱们也有热闹看,两全其美,不然非得闷死我们两个老家伙!”
柳飞星气闷,只把一腔愤怒发泄在食物上。且听林药师又道:“我们吃过饭就起程!”
“去哪?”柳飞星随口问道。
“去凤翔、往西域!”神策真人道。
柳飞星差点没被呛死,见叶小夕,指着两人道:“他们说,说要去西域!”
“是呀,所以代老板那里我推辞了!”
叶小夕见柳飞星错愕表情,忍不住笑,这还是今天首次开笑颜。
柳飞星道:“天啦,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我不知道?都不跟我商量商量,我在泉州还有事没办完!”
神策真人道:“我们这不正在商量嘛,昨夜决定的,你出去了,所以你不知道!”
柳飞星还要说什么,林药师打断话,道:“年轻人拖拖拉拉,连我们老东西都不如,将来如何办大事!就这么决定了,吃完饭收拾包袱!”
“叶小猫,你昨夜都不跟我说!”柳飞星气道。
叶小夕笑道:“咱们搬家是经常的事儿,往后你就习惯了!”
柳飞星还不死心,道:“那这药铺怎么办?”
“唉,这可用不了你操心,自有巴结爷爷的人来打理,等咱们回来,这屋里东西只会增多,不会减少的!”叶小夕笑道。
没想到两老头说走还真就走,饭后就忙着收拾行装,直把柳飞星撇在一旁独自生闷气。
且说代府此刻正喜气洋洋,明日便是代志强六十大寿,少不了一场好闹。莫小环清晨醒来,便分不清楚昨夜的现实还是梦境,再则说那么羞人的事情,她如何找人问清楚?
只找到一夜未休息的杨文广,这才知道事情始末,少女心情稍微平复,便不忘母亲叮嘱,忙着前来拜见外公、外婆及舅舅一家人。
少女嘴甜,一口一个外公、外婆,直乐得代志强合不拢嘴,望着外孙女与当年亲女儿出阁前一般不二的容貌,只感叹过去世事,当下就派数人前往成都,去接女儿女婿一家人回来团聚。
莫小环备受家人疼爱,欢喜之余,也就把不快的事抛诸脑后。正这时,外面有家丁来报,道:“老爷,北绿林盟主派三当家伯颜平前来给老爷贺寿!”
“伯颜平!”
听了这个名字,众人都是一震,莫小环听杨文广讲起轻薄自己的人便是这个伯颜平,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咬碎银牙,真恨不得将这贼人千刀万剐。
代志强怒极反笑,道:“好哇,他这份大礼,老夫要好好地算算!”
白颖颖、吴栖凤、唐婉儿、拾晴雨四女也在场,只叹这人也太不走运,这可好,撞到刀头上来了。
杨文广是个耿直性子,别人欺负了柳飞星的妹妹,就如在他身上砍过一刀,更何况他对莫小环喜爱得很,真好比仇深似海。只叹那日四女对敌,他才未正面与伯颜平一较高下。
立刻提了丈八长枪,道:“让我去会会他!”
代杰连忙上前拦住,笑道:“杨兄弟,杀鸡焉用宰牛刀?这里既然是我们代家的地方,当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我们不行,杨兄弟再出手也不迟。”
杨文广想想也是,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人大势大,脸面最大,假手于自己,岂不是有损了他代家的威风。便道:“好,那今日我就看热闹了!”
众人来到客厅,就见七个人,为首的正是伯颜平,莫小环顿时指着道:“就是他!”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怒目而视。伯颜平最先见到的便是行在前面的白颖颖等四女,暗叫:“不好!”
莫小环正站在代志强身边,想起遭羞辱时的情形,眼泪刷地下来了。
伯颜平见了众人,骇得魂飞天外。进了人家的福地,已是退路不得,硬着头皮道:“代老爷,我可是受咱们家大王差遣,前来贺寿的,您可不能如此招待吧?”
代志强冷哼道:“我当是哪方鼠辈如此嚣张,连我代志强的外孙女都敢动,原来是北绿林道上的朋友!”
伯颜平不乐意,道:“代爷,这可是咱们的私人恩怨,您可不能连咱们道也给骂上了!”
代杰站出来,笑道:“北绿林道上出了你这样欺凌女流的三当家,还怕人骂?”
伯颜平道:“好!既然我看走眼伤了你们代家的人,我也认了。代老爷你就给句话,怎么招吧?”
代志强笑道:“爽快!时逢老夫寿辰,也不想开杀戒,老夫府中有一位护院,只要你们能打败他,看在我家小环未受什么伤害的分上,就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