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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喝,小心烫!”
“还要么?”
“别动,我来!”。。。。。。
裴大郎醒过来三天,什么都没做,开始是幸福,后来只一个念头,自己没那么弱吧!
只是这一次,三娘真怕了。在裴大郎提出无数次抗议,又观察了三天后,三娘终于同意裴大郎下床了。
☆、第二十一章 陨落
第二十一章 陨落
裴大郎苏醒的消息如同一颗定心丸,稳定了边关将士的心,也让李烈陛下乌云浓罩的心,洒下了些许阳光。
边关不稳,朝中人心思动,大哥李忠又不老实了,最重要的是,虽然窦太后极力掩饰,可日渐不支的体力,越来越少的饭量出卖了窦太后的身体情况--窦太后大限将至了。
不知不觉中,李烈陛下添了几根白发,公孙皇后偷偷抹了抹眼泪,默默的为李烈陛下拔下,藏了起来,藏起来的不只是白发,还有其他的许多东西。
女人难,名女人更难。公孙皇后和窦太后都在努力支撑着,为家为国。
天启十一年春,春暖花开,窦太后勉强拖着身子,被人抬着,在御花园晒着太阳。可八卦无处不在,裴大郎病愈的消息被两个小宫女谈论着,还是传到了窦太后的耳朵里。
得到这个消息,一直苦撑着的窦太后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窦太后醒过来后,只吩咐了两件事情:一是把她给太上皇李刚准备的药(五服散)给送过去,只是这一次的计量,比起以往的分量多了不止一倍,这是窦太后早就准备好的,她既然时日无多,就让老头子陪自己一起走吧!二是传了笔墨纸砚,亲笔写了一道懿旨,盖上了大印。
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得到消息,抵达慈宁宫的时候,窦太后吩咐的两件事情已经做完了,窦太后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闭目养神。
李烈陛下和公孙皇后进得房来,窦太后缓缓地张开了眼睛,把两人招到了自己的身边,其他的人被太后遣了下去,只余下张嬷嬷在一旁伺候。
窦太后躺床上,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生机,那双曾经精明锐利的眼睛此时已经凹陷了进去,没有了一丝神采。
窦太后缓缓道:“我大限已至,我儿我媳不必太过悲伤。”
李烈陛下握紧了窦太后的手,眼圈有些微红了,语气沉重道:“母后,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会这么严重。”
张麽麽忍不住了,在一旁抹起了眼泪,不顾窦太后阻止的眼神,缓缓说道:“陛下所有不知,太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无恙,吃了许久的五服散。”
“什么?五服散?”李烈陛下一下子明了,难怪窦太后的精神很好,发病却如此突然,原来是因为吃了五沸散,这个东西可以让身体暂时好转,但是却有毒,吃了它,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李烈陛下大叫一声,宣太医。这才道:“母后,你这样做是何苦!”
张麽麽接过话,道:“边关战乱,政局不稳,陛下已是十分为难了,太后服用五服散,瞒住病情,这是怕陛下担心啊!”
窦太后挥了挥手,张麽麽闭上了自己的嘴,最应该让李烈陛下知道的事情,李烈陛下已经知道了,太后服药的事情,陛下迟早会知道的,今日说了,李烈陛下日后必然不会迁怒他们这些服侍太后的人。
李烈陛下泪流满面,哑声道:“母后,这又是何苦!”
窦太后勉力笑了笑,道:“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天家无小事,边疆不稳,若是我这里乱了,就全完了。”
窦太后话音未落,就大咳了起来,公孙皇后挤满拿了手帕给她,捂住了嘴唇。可是,当帕子拿开的时候,上面触目惊心的鲜血,让李烈陛下夫妻心如刀割。
这个女人,贵为太后,可是为国为家,有病不肯治,不能治,活活拖到这个地步,这份牺牲隐忍不是一般人能为。这是个伟大的女人,坚强的女人,为国为民,江山社稷为重的女人。
这叫人如何不佩服。
公孙皇后握紧了窦太后的手,眼圈有些微红了:“母后,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及时发觉你的病情;对不起,没能及时救治你;对不起。。。。。。
太后伸出那双如枯槁般的手抚上了公孙皇后的脸,轻声道:“不要跟哀家说对不起,孩子,你和烈儿都是哀家的骄傲。”
窦太后的声音很低很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的说话,公孙皇后要凑过去才听的清楚。
“母后,你歇一歇,你一定要好起来的,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太后脸上有一丝笑意,笑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哀家知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哀家只希望你们尽心辅佐陛下,烈儿能信任的人不多了,你就是烈儿的定心石。”
太后细细的叮嘱着。
公孙皇后点头,“儿媳知道,一定不负母后所托。只求你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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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终于从公孙皇后眼中落下了,一滴一滴的掉在了太后的手中。
李烈陛下冲着张嬷嬷吼了一句,“太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正说着太医赶来了,他颤颤巍巍的替太后把脉,结果让他心惊不已,心中道苦,看来这颗脑袋要保不住了。
结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可李烈陛下还是紧张道:“太后怎么样了。”
“请皇上恕罪,太后脉搏虚弱,臣已是回天乏术。”
一向温和的李烈陛下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发怒道:“你说什么?”
“臣无能,望皇上恕罪!”
窦太后急忙制止了李烈陛下,轻声的说道,“胡太医,你先下去吧!哀家有话要对皇上说!”
胡太医急忙谢恩下去了,出了慈宁宫,摸了摸一脑门的汗,吧心放回肚子,自己这一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窦太后一脸淡然,她早就明了自己的状况,仿佛已经看淡一切,面色从容,用那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烈儿,对于你,我一直是放心的。只是你要答应哀家一件事,你大哥那里,留他一条命吧!”
李烈陛下郑重道:“母后你放心,儿臣定不负母后所托。”
窦太后点点头,对李烈陛下的承诺算是放了心,她一手抓着皇上的手,一手抓着公孙皇后的手,欣慰道:“哀家有这样的佳儿贤媳,此生已无憾,江山社稷在你们肩上,要好好对待黎民百姓,好好教养太子。”
李烈陛下夫妻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看到李烈陛下夫妻的态度,太后似是放心了,又是一声咳嗽,吐了一大口血,她脸色越来越黯淡,用最好的力气说道:“边关危急,葬礼从简。留着银子,大赦天下吧!”
说完这句话似乎已经是花了太后最后的力气。
李烈陛下点头道:“这些朕都省得,母后放心吧!”
太后点头,道:“哀家???????就??????放心??????了。”
讲完这句话,太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双手在李烈陛下夫妻手中的缓缓地垂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回京
第二十二章 回京
“母后。”伴随着李烈陛下一声悲痛的大喊,窦太后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走完了她辉煌而又艰辛的一生。
公孙皇后呆呆的坐着,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闭上了眼睛,一直在背后暗中助她的婆婆就这样离去了。窦太后的存在,威慑后宫,稳定朝臣,为他们夫妻俩操了多少心,帮她圆了不少场!如今,这样一位伟大的女人,就这样去了,叫她怎么不悲痛莫名。
随着丧钟响起,李烈陛下,公孙皇后,还有各位妃嫔一起跪在太后的灵柩旁边。
这一阵丧钟响完,不过盏茶功夫,宫里又一次的响起了丧钟。这一次,是为过量服用五服散的太上皇李刚而响。
李烈陛下三日未上朝,一直在太后的灵柩旁边跪着,公孙皇后亦是如此。兄两人不言不语,拒绝被任何人打扰,最后守护者他们的母亲。
因为太后的过世,整个皇宫里面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处处都是耀眼的白,宫人们也不敢大声的说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朝臣们一言不发,就连话最多的御史大夫也闭了嘴。没有人对李烈陛下的举止提出任何异议,不管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帝王,李烈陛下的作为都是合适的。不管太上皇如何,窦太后值得如此,不过三日不上朝罢了,谁还能翻出天去。
窦太后陨落的消息一传出,举国哀痛,许多人自愿给窦太后服丧茹素,以纪念那个杰出而伟大的女性。
李烈陛下按照窦太后的要求,一切从简,合葬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虽然他很想单独为自己的母亲立碑作传,可他是帝王,太多的条条款款管着,他只好作罢。
然而,李烈陛下的作为,让一些有心人士认为李烈陛下心里有鬼,才会如此草草安葬了窦太后。以窦太后的声望,在这个以孝为天的时代,有心人士决定做一片大文章。
文章如何来做,自然要找一个发言人,而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最有资格提出疑问,而且他也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那个人不做旁人想,就是李烈陛下的大哥--李忠。
潜伏进了上京的契丹间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窦太后陨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忠的耳朵里,而李忠第一次摆脱了洛四郎的监控,偷偷出发去了上京。
李忠还在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是托了别人的福。契丹折损了不少探子,这才引开了洛四郎的追兵,让李忠顺利的抵达了上京。
李忠在上京城门口上演了一场孝子哭母的大戏,而李烈陛下看到李忠的作态,左右为难,只能让李忠择日进了宫。
李忠也只是想着,借着母丧,重回上京这样的繁华之境。
可契丹人不这么想,他们花了这么多功夫,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着李忠站起来。他们把窦太后死因蹊跷的消息,拐弯抹角的知会了李忠。
然窦太后已经下葬,就算李忠有疑问,他也没有证据,他怎敢提出来,让李烈挑刺吗?
李忠是傻,可还没有傻到那种境界,他按捺住了。
他按捺住了,可契丹人按捺不住,他们从没放弃任何可乘之机。他们寻找着机会。
而在霸州,裴大郎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裴大郎苏醒后的两个月时间,虽然并没有亲自出战,可在他的威慑下,边关战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虽然称不上战事平息,可以称得上胶着、拉锯,双方都不肯再进一步了。
天启这边是等着裴大郎痊愈,而契丹却是等着天启的内乱,这不再是一场军事战争,而转变成了政治斗争。
裴大郎察觉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他并未痊愈,对战事了解还不够全面,这正是契丹进攻的绝佳时机。
他没有傻到相信,契丹人要来一场什么公平之战,等着他痊愈再来个一决雌雄。
战场上,什么公平,正义都是虚的。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绝对不会书写自己的卑鄙龌龊,你们绝对看不到他们如何虐俘,如何屠城。胜利者都是正义的,都是公平的,他们的胜利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敌人的失败都是暴虐残酷不得民心。
作为一个将军,裴大郎冷静的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
契丹内部摄于沙摩柯现在的威信,虽然有些小摩擦,可还不至于内乱到不敢发兵。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契丹休整,暂不发兵呢?
裴大郎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霸州经过秦猛的清洗,间谍什么的,几乎绝迹。然而,这些人是没有办法在这种战乱之时,穿过两军的封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