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咳了一声,接着道:“如果劫镖者与‘龙虎镖局’没有恩怨,不太可能劫镖的,而且劫镖者显然有周密的计划,而且也决非一二人所为,这明显的是有预谋。”
“黑鹰”挤挤眉头,道:“这么巧,‘龙虎镖局’所失的镖偏偏这般庞大,难道说劫镖者事先知道了镖货么?”
花明道:“在下也这么想。劫镖者的目的可能贪图那票镖货的昂贵,劫之据为已有,而且顺便可弄垮‘龙虎镖局’,您知道‘龙虎镖局’素喜布施,施舍于人,虽为天下第一大镖局,但却不怎么富有。所以‘龙虎镖局’丢了这趟镖货,赔上二十万两黄金,已完完全全的垮台了矣!”
稍稍一停,接着又说了下去道:“只是有一点令人不明白,照说‘龙虎镖局’保了这档大镖,理应谨慎保密,怎会让人知道呢?”
“黑鹰”击了一下手掌,顿足说道:“漫藏诲盗,这就怪‘龙虎镖局’办事太粗心大意了!”
缓缓的摇了一下头,花明道:“这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龙虎镖局’是资格最老的一个,已整整有三十来年了,他们经验丰富,从没有差错,何况他们保的这趟镖,是他们所保过的镖中最大的一票,他们再怎么粗心,怎么大意,决不会连保密——这是吃镖局这行饭的人最起码的常识——都做不好的……”
转了一下眸珠子,“黑鹰”若有所悟的说道:“哦,花兄,您是说‘龙虎镖局’里头有内奸?”
花明点头道:“兄台以为然否?”
“黑鹰”低首沉思,轻轻道:“不错,这大有可能!”
双手负背,花明垂首踱了个方步,道:“‘龙虎镖局’失镖的事,已震动了整个江湖,再过些时日,可能是人人皆知了,由于他们兄弟俩素来为人所称善,所以前往悼祭者,一时车水马龙,数以千计,‘虎形剑’已被隆重的下葬,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各帮各派也纷纷解囊相助,而禹子明也声明免要赔偿,不予追究……”
缓缓抬首,顿了顿,接道:“但这些都被‘龙形剑’谢绝婉拒了,他决心自己在三个月以内寻出劫镖者,追回二十箱翡翠,以便偿还禹子明。”
“黑鹰”颔首道:“有志气!”
花明凝眼道:“所以说您想去帮助他,他也未必肯答应哩!”
“黑鹰”眯了下眼道:“不管怎么样,我是必须去吊丧的,如段老前辈也谢绝我对他的帮助的话,我依然可以一个人调查劫镖的人,花兄,您说是不?”
花明点头道:“兄台真个是义气君子!”
“黑鹰”沉声道:“彼以义待我,我当以义还之。”
一顿,接道:“我这就赶去洛阳!”
忽又道:“哦,对了,花兄,如果您在‘龙虎会’里也问不出‘鬼见愁’的下落,又将何往?”
花明用羽扇敲了敲额角,想了一下,道:“那我将暂时放弃寻找,回去陪义姐,帮她设法忘却此事。”
黑鹰笑道:“麻烦花兄代我“黑鹰”向她问好。”
话落,躬腰包拳道:“花兄,后会有期了。”
花明打揖道:“恕不远送。”
“黑鹰”转身一跃,跨上马鞍,一抖缰绳,得得几声,像风般的消失于道路尽端。
花明望着卷起的雪泥,一阵出神!
第三十五章
话说邵真别过陀敏寿之后,便急急往镇上赶,希冀使大牛别卖出去“龙虎会”的“震天剑”……
一路上,他的思维如滚如沸的在翻腾着——
当他有点神奇性和戏剧性的恢复了记忆之后,便立刻赶来武安。
他想起了那夜,自己本是和“龙虎会”共同举事的,不想在紧要关头,却冒出了“黑鹰”和“艳屠煞”,使他受到了无比的刺激,拔腿猛奔,以致坠崖……
他痛责自己为了一个女子,而落得如此狼狈落魄。
由于他的变故,没有如期杀死“女煞星”刁艳红和“血旗盟”的“亡命客”,他以为“龙虎会”全军覆没了,那他将抱憾终身!
如今,“龙虎会”依然存在,虽然是这般的,困窘,潦倒和狼狈,但这都是由于他坏了事的关系!
他自责,歉疚,深深的。
他又庆幸自己的赶来,而救了陀敏寿一命,而且“龙虎会”目前已濒临生死存亡的局面,他也庆幸自己适时赶回来,没有造成万劫不复的局面……
他感谢陀敏寿对自己的信任,他也惶恐大牛对自己的误会!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好,他有责任扶持“龙虎会”,他发誓使“龙虎会”永远屹立于武林中!
邵真脑海虽在杂乱的想着,但脚下功夫却一点儿也不马虎,他把一身高超绝顶轻功展到极境,宛如脱缰之马般的急驰着……
盏茶功夫,已到了近郊,这才放慢身形……
武安这个地方,邵真来过多次,所以一点儿也不费力,便找到了“悦心客栈”。
入了门,邵真只见店里头冷清清的,只一个伙计上前来哈腰招呼道:“公子爷,请里面坐。”
邵真没理他,径个儿走到柜台旁。
掌柜的正在打盹,邵真在柜台上轻敲了两下,他才猛然醒过来,一见有客人,自是满心欢喜,掌柜的揉揉睡眼,堆笑问道:“客官爷,您……”
邵真没待他说完,拦嘴道:“掌柜的,我想向你问个人。”
掌柜的连声应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邵真道:“我有个朋友,个子高大,大鼻子,他是塞外的人,是不是来过这儿?”
掌柜的翻了翻眼,笑眯眯道:“我知道客官爷说谁,我就猜他不是我们汉人,是不是穿着一件像万花旗的裤子,说话的声音大得像雷轰的那位?”
邵真忙不迭道:“正是,请问他人呢?”
掌柜的搓了搓手道:“很不巧,那位官爷没多久前便离去了。”
邵真失望的哦了一声,接着又道:“请问有没有一位书生住在这儿?”
掌柜的点头道:“有,有一位年轻书生在这儿住了几天了,但他从早上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邵真恼懊的抓了抓耳根,正想再问话,这时里头忽地迈出两个人来。
邵真下意识的膘了一眼,心中不禁一愣!
只见其中一人正是他半月前在万重山“万重寺”碰过面的“海煞星”。
“海煞星”自然也看到他了,但他似乎不太认得邵真,只是噫了一声,好像觉得眼熟似的……
倒是他身旁的那名汉子——大概四十来岁了吧,浓眉黑脸,一副凶相,邵真瞧了两眼,方认出是和自己交过手的寒二爷——一眼认出是邵真,他拉住“海煞星”,指住邵真诧道:“老天,哪!那家伙,不是咱在破庙里吃过他的亏吗?”
“海煞星”这才猛然想起,粗声道:“怪不得这般眼熟,老二,经你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啦,他就是替‘黄蔷薇’那奥女人提裤裆的龟孙?”
“哈哈……,”
寒二爷拊掌大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真他妈的不费工夫!”
“海煞星”更是得意,_他哼哼了两声,抬步走近邵真,斜眼睨着他,狂傲的道:“小子,别来可好?”
嗤了一声,邵真笑道:“托福,托福。”
寒二爷冷冷的瞅着他,阴侧侧的说道:“上次咱兄弟多蒙阁下照顾,多谢,多谢!”
摹然,邵真发现一海煞星”的腰间除了挂上一把大刀之外,还多了一支剑,不禁脱口道:“原来买‘震天剑’的就是你们?”
微微一怔,“海煞星”讶道:“咦,小子,你怎知道?”
大喜过望,邵真笑了一声,道:“这你别管,两位大爷,咱来谈一笔交易如何?”
寒二爷叱道:“去你娘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好谈?妈的,上次你小子扯了我们一个后腿你家寒二爷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否则难消我心中之气。”
一顿,睨眼道:“走,咱到外头去,别在这坏人生意!”
邵真含笑自若,说道:“奉陪,奉陪。”
“海煞星”抚着颔下短髯,冷森森的笑了声,便与寒二爷走了出去……
邵真轻笑一声,亦快步跟上……
出了城廓,到了一片荒地上……
“好,好,就这儿,四下无人,再好也不过了!”
“海煞星”与寒二爷停住身形,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约而同道。
邵真依然是那副神情——一脸的不在乎,他耸了耸肩,道:“风水绝佳,太棒了。”
“说的是。”寒二爷嘿嘿笑了起来,“小子,今儿个咱哥俩要报拉一腿之仇,顺便让我们刚买来的宝剑开个利市!”
邵真眨眼道:“‘海煞星’,你知道我是谁么?”
怒哼一声,“海煞星”道:“狗小子,上次大爷叫你留下姓名来,却吭也不吭,现在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呀?”
邵真扬眉道:“‘海煞星’,咱近无冤,远没仇,素无纠葛,我不想杀你,但你必须把‘震天剑’还给我们‘龙虎会’……”
猛一愣,“海煞星”道:“什么?小子,你是咙虎会’的人?”
点了下头,邵真傲然道:“我就是‘龙虎会’会主‘铁牛’陀敏寿的结拜义弟!”
“海煞星”与寒二爷呆了呆,狐疑的打量了邵真一下,寒二爷睁眼喝道:“狗屁!谁相信你?”
邵真搓了下手,咧嘴道:“放狗屁,是你寒二爷尊屁股的事情,相信不相信,也是你寒二爷脑瓜子的事,反正我把话摆明了就是!”
“海煞星”嘿嘿笑了声,道:“好,好,就算你是‘龙虎会’的人……”
一顿,话锋一转,呸道:“这又怎么样,想求大爷饶你一死么?告诉你,小子,大爷向来一是一,二是二,虽然‘龙虎会’与大爷刚做了笔买卖,但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算不了什么交情,你小子不用想拉出‘龙虎会’来,事实上‘龙虎会’也不过是个拖死狗了,吓不倒人的,大爷照样要杀你的!”
“就凭你污辱我‘龙虎会’,本人已开始有挖你阁下眼珠的念头了,当心!”
眯了下眼,眉宇间滑过一丝杀机,邵真透了一口气,接道:“阁下显然没把话听清楚,我不是要以‘龙虎会’来求你不要杀我,我是说这把‘震天剑’还给我们‘龙虎会’……”
哇叫一声,寒二爷怒道:“笑话,这简直是放狗屁!‘震天剑’是我们花了白花花银子买来的,凭你他妈的什么道理还给你?”
“海煞星”忽地阴阴笑了两声,沉沉说道:“我知道了,‘龙虎会’居然耍这招,既把银子拿了,又叫你这种脚色来‘拿’回去么?”
说着,仰天一阵暴笑,半晌,才又道:“这实在太可笑了,我们当初也想来个黑扒黑——截口银子,要烂帐,只怜恤你们‘龙虎会”已是拖死狗一条了,常言道:盗亦有道,也就算了,不想你他奶奶的竟来这一手,真臊!”
“别急,我有话还没说完,你阁下就这般穷嘶嚷嚷的,也真是的。”冷漠的撤了下唇角,邵真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不会让你们白还的,除了原金奉还之外,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我们愿意再另外赔偿五成……”
寒二爷拦口道:“笑话,你简直他妈的放狗屁,‘震天剑’我们付了三万两银子,外加赔偿五成,你得给我们四万五千两,‘龙虎会’如果还得起,当初就用不着卖剑了!笑话,简直是笑话,狗屁,简直是放狗屁!”
皱了皱眉头,邵真冷冷的眯着眼缓缓说道:“这位寒二爷,你的狗屁笑话,实在引不起人发笑,请别再放狗屁好不好?”
骤然暴起,寒二爷变色道:“我操!狗小子!”
身形一动,便想欺身前去……
“老二,别急!”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