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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倩道:“谢谢掌教放在心上,还请掌教大力帮忙!”
大悟掌教道:“夫人何出是语?这是贫衲应该的。”
说罢,合十躬身,退出净室。
◇大鼻鬼OCR,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入夜,少林寺中灯火零落,宁静异常,只见那大雄宝殿上坐着十几十年迈老憎。
那是大悟掌教,及少林各堂主持,
大悟掌教一面扫目环视,一面佩佩而言,而那各堂主持,则有的摇头表示反对,有的闷坐一旁不说话。
二更甫届,大雄宝殿里的会议散了,大悟掌教走出大雄宝殿,走向了聂小倩所居那间净室。
到了净室门口,他尚未举手拍门,门内已响起聂小倩话声:“是掌教么,我母子已候驾多时了。”
大悟掌教推门而入,聂小倩与朱汉民双双站起相迎。
大悟掌教说道:“有劳二位久等,夫人与总盟主请坐。”
说着,他自己搬过一张椅子,坐在对面。
坐定,大悟掌教道:“贫衲特来告诉夫人及总盟主,无论夫人与总盟主的意向如何,少林均唯夫人与总盟主马首是赡。”
聂小倩喜道:“怎么,诸堂主持答应了?”
大悟掌教道:“答应是答应了……”
聂小倩接口笑道:“只要答应就行了,我母子多谢掌教了!”
大悟掌教含笑说道:“不敢当,贫衲为的是大局,夫人何须客气。”
聂小倩道:“好说,诸堂主持可是还有什么意见?”
大悟掌教道:“请堂主持一致表示,倘若灭清教毫无诚意,只是阴谋,还请总盟主立即领导各门派将之铲除。”
聂小倩笑道:“这是自然,到那时我母子自也容不了它。”
大悟掌教欠身谢过。
聂小倩与朱汉民又双双站了起来,聂小倩含笑说道:“那么,掌教,我母子告辞了。”
大悟掌教连忙跟着站起,讶然说道:“夫人与总盟主此刻要哪里去?”
聂小倩道:“我母子准备到登封去一趟!”
大悟掌教道:“夫人与总盟主重任在身,贫衲不敢挽留,不过,好歹也该在寺中歇宿一宵,明天一早起程不迟!”
聂小倩道:“掌教莫要忘了,少林派规不许有女客在寺中过夜!”
大悟掌教道:“夫人身份特殊,该属例外!”
聂小倩含笑摇头,道:“多谢掌教好意,聂小倩不敢认为自己身份特殊,也不愿在少林派规下异于常人,更不愿掌教因聂小倩一人破例!”
大悟掌教还想再说。
聂小倩已然含笑又道:“掌教好意心领,我母子在登封还有些事情要办!”大悟掌教迟疑了一下,道:“既如此,贫衲不敢再强留,容贫衲率众弟子恭送。”
聂小倩道:“自己人何须客气,掌教不可惊动他人,再说我母子此后必然常来走动.难道说来去一次就非迎送一次不可么?真要那样,我母子下次就不敢来了。”
大悟掌教只好作罢,说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么容贫衲送二位出寺!”
聂小倩笑道:“掌教当年最不喜欢这一套,奈何如今处处拘谨?”
大悟掌教笑道:“当年是游戏风尘,玩世不恭的老疯子,如今皈依我佛,身在佛门,已蒙我佛渡化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说笑着,大悟掌教陪着聂小倩与朱汉民出了净室,直往东侧门行去,果然未曾惊动一人。
出了东侧门,聂小倩与朱汉民随即告辞丽去,临行并请大悟掌教代为向各堂主持致意一二。
送走了聂小倩与朱汉民,大悟掌教一个人怀着一种有点怅然的心情,转身返回寺内。
当他越过信院,来到了那空无一人的大雄宝殿之前之际,他神情一震,脸色倏变,脚下不由的顿了一顿。
只因为他看见那空无一人的大雄宝殿之中,三枝线香在空中飘浮移动着,最后插在了神案上的香炉里。
大雄宝殿中没有人,他也未看见人,那三枝线香却像有人牵引一般在空中飘移,然后插入香炉,莫非闹鬼?
少林古刹中闹鬼,面对诸神,这鬼未免大大胆了。
大悟掌教脑中灵光一闪,神情立趋平静,收回了踏出的右脚,转过身,绕道往后面禅房行去。
回到了禅房,他点上了灯,登上云床,面外盘坐,闭目合十,一动不动,恍若入了定。
这禅房中好静,静得几乎能听到大悟掌教的心跳声。
半响,案上灯花“剥”一声,灯焰微微一长。
大悟掌教眼未睁,却突然开口说道:“姑娘,请随手带上门!”
他不睁眼睛,自说自话,禅房中哪里有人?
但,他话落,灯焰倏又一缩,大悟掌教及时又道:“姑娘夜入少林,不是为了拜佛找贫衲么?那么何来而复去?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贫衲等侯多时了!”
只听一个无限甜美的话声起自禅房门边:“人言佛门弟子眼清,尤其得道高僧独具慧眼,鬼怪难逃,如今观之,果然不错,小女子只有遵大师法谕了!”
随着这无限甜美的话声,本来半开着的两扇禅房门,倏然关上,大悟掌教微微一笑,睁开双目,目中神光湛湛,直逼床前五尺处,道:“姑娘,那边有椅子,请自坐!”
只听那甜美话声说道:“小女子再遵大师法谕!”
大悟掌教目中神光敛去,随即转身正对那张椅子,道:“姑娘何来?”
那甜美话声说道:“小女子来自远方!”
大悟掌教道:“天下远近,莫不有个地名,”
那甜美话声道:“小女子来北京。”
大悟掌教道:“北京距此实在不近,贫衲昔年也去过几趟,那地方也有贫衲当年几位故人,敢问姑娘,不远千里,前来少林,真是为了拜佛参禅么?”
那甜美话声道:“小女子屈死,闻得少林有佛,故不远千里赶来朝拜,点上一炷香,佛前许愿,顺便窃听大乘佛经,以求早历轮回!”
大悟掌教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姑娘是鬼而非人?”
那甜美话声道:“正是,没想到未能逃过大师法眼!”
大悟掌教道:“适才贫衲在大雄宝殿外窥见姑娘虔诚拜佛,然则,贫衲不明白姑娘何事又入贫衲禅房?”
那甜美话声道:“小女子在日,常闻佛门弟子入寝之前必诵经百遍,故面潜来窃听,尚祈大师怜悯屈死冤魂,勿要降罪!”
大悟掌教道:“贫衲岂敢,不过,姑娘,少林弟子非贫衲一人。”
那甜美话声道:“众位大师皆已就寝,且小女子听说,听经必须听得道高僧,所以小女子特意潜入了大师禅房!”
大悟掌教道:“姑娘真欲早历轮回?”
那甜美话声道:“阴间苦,苦不堪言,小女子因为屈死,冥府无名,长年飘泊郊野,孤苦无依,故只求早历轮回。”
大悟掌教点了点头,道:“那么,请姑娘答贫衲几个问题,然后贫衲本我佛慈悲之旨,诵经斋祭,超渡姑娘亡魂,让姑娘早历轮回就是!”
那甜美话声道:“小女子谨此谢过大师再造之恩。”
大悟掌教摇了摇手,道:“姑娘不必多礼,贫衲不敢当,请坐,听贫衲问话……”
话锋微顿,接道:“贫衲先该问,姑娘是在什么时候去世的?”
那甜美话声道:“大师,那距今日有七八年了!”
大悟掌教道:“姑娘是怎么死的?”
那甜美话声带点悲凄,道:“小女子是一亲贵府中奴婢,是被殉葬的。”
大悟掌教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屈死,姑娘在阳世没有亲人么?”
那甜美话声道:“仅有一胞兄!”
大悟掌教道:“姑娘那位胞兄当时没法营救姑娘么?”
那甜美话声道:“家兄事先并不知道。”
大悟掌教点了点头,道:·姑娘贵姓?”
那甜美话声道:“小女子姓傅。”
大悟掌教道:“姑娘的芳名是……”
那甜美话声道:“小字夕红。”
大悟掌教道:“姑娘姓傅,贫衲当年在京中有一位故人也姓傅,此人也是当朝亲贵,官爵神力威侯,不知跟姑娘有没有渊潭?”
他要看这位傅夕红姑娘怎么回答。
那位傅夕红姑娘似乎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想小女子乃一民间女子,怎会……”
大悟掌教截口说道:“姑娘,便是鬼也不可抹杀人伦。”
那位看不见的傅夕红姑娘,似乎又一惊,半晌始道:“看来,小女子难逃大师法眼的地方很多……”
大悟掌教紧逼说道:“姑娘,贫衲再请问,姑娘跟傅侯有无渊源?”
傅夕红似乎是不得不承认了,道:“大师,那是先父……”
大悟掌教道:“那么姑娘对贫衲该改改称呼了,论起来,姑娘对贫衲自称一声晚辈并不为过,姑娘以为对么?”
傅夕红话声说道:“是的,大师,晚辈遵命!”
大悟掌教笑了笑,道:“还有,姑娘,姑娘的芳名该为小霞,所谓夕红是影射霞字么?”
傅夕虹话声说道:“大师既知其一,余者晚辈不敢否认!”
大悟掌教道:“霞姑娘可知,令兄及夏夫人刚离少林?”
那看不见的傅小霞说道:“晚辈知道,晚辈在寺外徘徊了大半夜,直到眼见家兄及夏伯母离去才敢进入寺内!”
大悟掌教道:“为什么不谋—面?”
傅小霞道:“阴阳相隔,人鬼有别,不敢谋面!”
大悟掌教道:“那么姑娘暗中跟随令兄出京又为什么?”
傅小霞道:“晚辈跟随家兄出京,只为暗中护卫家兄安全。”
大悟掌教笑了笑,道:“姑娘当知道,令兄及夏夫人已将姑娘的一切告诉了贫衲。”
傅小霞道:“这个晚辈想象得到!”
大悟掌教道:“那么姑娘也该知道,令兄及夏夫人均不信姑娘已死!”
傅小霞道:“事实上晚辈现为冤鬼,他们不信是出于人之常情!”
大悟掌教道:“姑娘,便是贫衲也不信!”
傅小霞道:“那也是因为大师跟先父当年有段交情使然。”
大悟掌教摇头说道:“不,姑娘,这跟贫衲与傅侯的交情无关。”
傅小霞道:“难道说,大师这佛门中人也不信神鬼之说?”
大悟掌教道:“贫衲深信,贫衲深信西天有佛,阴间有鬼。”
傅小霞道:“那么大师这不信之语……”
大悟掌教截口说道:“贫衲跟令兄及夏夫人一样地不信姑娘已死,贫衲并非空口白话,乃是有几点根据的。”
傅小霞“哦”地一声说道:“晚辈愿闻其详。”
大悟掌教道:“第一、德郡主绝不会坐视不救,任凭姑娘殉葬。”
傅小霞道:“面事实上晚辈那位怡姨有心无力……”
大悟掌教截口说道:“姑娘无须辩解,再听贫衲另几点根据。”
傅小霞道:“晚辈遵命,大师请说下去。”
大悟掌教道:“第二、贫衲是出家人,出家人深信天数,无论从哪方面推算,姑娘均无夭亡的道理的,更不会落得惨死……”
傅小霞插口说道:“晚辈险些忍不住又做辩解,大师,还有呢?”
大悟掌教道:“姑娘无须辩,就算贫衲这以上两点根据已为姑娘驳倒,也无关紧婴,姑娘且请再听听贫衲这最后一点无可辩驳的根据……”
话锋微顿,接道:“姑娘,此处是什么所在?”
傅小霞讶然说道:“大师何做此问?”
大悟掌教含笑说道:“姑娘,如今是贫衲问姑娘。”
傅小霞道:“是,晚辈遵命,此处是少林古剃。”
大悟掌教道:“少林古刹又是什么所在?”
傅小霞道:“少林之根本地,佛门清净土!”
大悟掌教道:“姑娘可曾看见大雄宝殿中供的是什么神?”
傅小霞道:“晚辈适才焚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