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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文土笑道:“那最好不过,我希望越快越好。”
那阴森话声尚未接话,黑衣大汉突然说道:“老头儿,你身边那少年人可是姓雷?”
那阴森话声道:“你错了,他不姓雷,姓仇!”
黑衣大汉道:“我以为他该是当年那雷惊龙之后。”
那阴森话声道:“你三个怎么老是张冠李戴,硬把冯京当马凉?他不是什么雷惊龙之后,他是当今灭清教教主!”
黑衣大汉讶然回顾,道:“灭清教?你两个谁听说过这个名儿么?”
青衫文士与白衣书生尚未答话。
那阴森话声已然又道:“那是你三个太以孤陋寡闻。”
黑衣大汉目光再次投注道:“也许你说得对,我三个是跟武林隔绝太久了,但,老头儿,他若是灭清教教主,怎么跟你混在一起?”
那阴森话声道:“这理所当然,我也是汉族世胄,先朝遗民!”
黑衣大汉笑道:“听来颇为顺耳,老头儿,这么说来,你也是灭清教中人?”
那阴森话声道:“可以这么说,我是半个。”
黑衣大汉道:“老头儿,半个何解?”
那阴森话声道:“很简单,一半是,一半不是!”
黑衣大汉道:“老头儿,那不是的一半是什么?”
那阴森话声道:“我不想说,如今也非其时,那也要等到你三个断气之时!”
黑衣大汉浓眉轩动,道:“老头儿,可以个确定时间么?”
“可以!”那阴森话声道:“清明子夜时!”
黑衣大汉道:“什么地方?”
那阴森话声道:“就在你三个脚下那岳阳楼上。”
黑衣大汉道:“老头儿,你打算……”
那阴森话声截口道:“匏你三人之心,以报那山仇海恨!”
黑衣大汉道:“为什么不把时间订得早一点,你刚才听端木少华说过,我三个都没有太好的耐性,等不及”
那阴森话声冷笑说道:“你三个要明白,清明子夜时,那是最好的时候!”
黑衣大汉目中威芒一闪,笑道:“老头儿,我明白了,你好像很有把握!”
那阴森话声道:“当然,我这个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要怕你们可以不来。”
黑衣大汉仰天大笑,声震夜空,湖水为之倒流:“老头儿,三圣传人生平尚不识一个怕字,咱们一言为定,我三个到时等你了,你可别……”
那阴森话声截口说道:“霍玄,英雄轻死重一诺!”
黑衣大汉道:“我霍玄说话一言九鼎重如山,老头儿,你若不来呢?”
那阴森话声道:“那我如今何必约你三个?”
黑衣大汉笑道:“说得是,我三个到时就在这岳阳楼上摆酒候驾了,希望不要令人望眼欲穿,今夜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那阴森话声冷笑说道:“我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不领这个情。”
黑衣大汉浓眉一挑:“老头儿,你要不要试试看?”
未闻那阴森话声回答,却见那叶扁舟忽然箭一般地向湖心划出十余丈,分明,那乃是慑于这三个的高绝功力。
黑衣大汉哈哈大笑,历久不绝。
笑声中,那白衣书生突然说道:“小霍,别笑了,内情,绝不那么简单。”
黑衣大汉笑声倏住,目光一凝,道:“怎么,小岑,你怕了?”
“笑话”白衣书生冷笑说道:“贝叶金刀,玄玄宝钩,蟠龙玉杖合了壁,便是夏大哥他也不能轻视,何惧这区区跳梁小丑,我小岑当年代夏大哥领袖群伦,面对千百密宗高手,何有胆怯过!”
黑衣大汉道:“那么你又担什么心?”
白衣书生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担心的不是你我他三人,而是天下武林,大汉民族!”
黑衣大汉为之一怔,道:“不岑,别危言耸听,有这么严重么?”
白衣书生道:“怎么没有?一个像那阿旺藏塔法王,一个像雷惊龙,偏偏又来了一个什么灭清教,我担心当年事会重演!”
黑衣大汉一震,没有说话。
青衫文士适时插口说道:“小岑说得对,我也这么想,要知道,他们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敢找到咱们三个头上来!”
白衣书生冷冷说道:“只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汉民是日月盟的总盟主,要是知道的话,那内情就更不简单了。”
青衫文士沉吟说道:“武林中出了个灭清教,不知汉民他知不知道……”
白衣书生摇头说道:“难说,只可惜他远在北京,要不然……”
黑衣大汉突然笑道:“小岑,这你不用烦心,瞧我的,你两个有兴趣么,咱们一起到岳阳去走走如何?那儿今夜风光好。”
白衣书生愕然说道:“现在到岳阳去干什么?”
黑衣大汉笑道:“居处被人放了一把火,你不去岳阳找家客栈,难道今夜就睡在这岳阳楼上不成?至于其他的嘛……”
笑了笑,接道:“事关天机,恕我暂时不能泄露!”
白衣书生沉吟了一下,点头说道:“我跟你去……”转望青衫文士,道:“阁下,你呢?”
青衫文士道:“废话,多此一问,咱三个自当年至今,什么时候离开过?再说,你两个想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守楼么?”
白衣书生不禁失笑,黑衣大汉一声走字,三条人影飞射而去。
片刻之后,他三个出现在岳阳城内。
他三个气宇轩昂,世间少见,故而一进城便引得人人注目,投过那深深的异样一瞥。
尤其是那些在城门口逢人便伸手的要饭化子,他们眼睛雪亮,几几乎能看穿每个人的荷包,互相一打眼色,一窝蜂般拥了过来。
黑衣大汉笑了,探怀摸出一锭银子,用手一捏,啐为十余块,每个破碗里他放一块,然后笑问:“那位是头儿,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径自向前走去。
青衫文士与白衣书生刹时明白了,青衫文士笑道:“小霍,有你的,我就没想到,好不怀念五老。”
白衣书生点头说道:“阁下此言我探有同感,多年未见,五老想必健朗如昔……”
三人一面说话,一面前行,顺着城墙往东走,那有三国东吴大夫鲁肃的墓,那儿也偏僻。
在那僻静处,三人停了步,适时,一名化子飞奔而至。
那是个中年化子,一脸精明相,他一丈内停步,炯炯双目疑惑地望着三人,道:“炙谢施舍,三位召见有什么吩咐?”
黑衣大汉含笑说道:“不敢,阁下怎么称呼?”
那中年化子未答反问:“该先请教三位。”
分明他经验老到,不肯先示人姓名。
黑衣大汉轩眉一笑,道:“我叫霍玄……”一指白衣书生,道:“他叫岑参……”
最后指向青衫文士,道:“这位是当年不归谷少谷主端木少华。”
人名树影,武林二小及一谷,威震宇内,谁不知三圣传人?
那中年化子闻言脸色连变,霍玄话落,他立即肃躬身:“恕小的有眼无珠,不识三位,丐帮岳阳分舵弟子秦舞阳听候三位差使,请三位吩咐!”
“好说!”霍玄咧嘴笑道:“我先请问,五老安好?”
那中年化子秦舞阳恭谨说道:“谢霍大侠,他老人家安好,他老人家已率领本帮八英、十二俊在赶来江南途中,不日即可渡江!”
霍玄、岑参、端木少华闻言震动惊喜,霍玄急道:“五老多年未在武林现侠踪,为什么突率贵帮高手南下?难不成武林中最近有什么变故?”
秦舞阳双眉微挑,脸上微现悲愤色,道:“武林中近来有了大变故,难道三位尚不知道?”
霍玄摇头说道:“我三位这十多年一直隐居君山,隔绝武林过久,如今已是麻木迟钝得如同寻常世俗之人了。”
秦舞阳道:“那就难怪三位不知道了,武林中最近出了一个名叫灭清教的秘密组织,以残酷毒辣手法威胁各门派加盟该教,单本教就被他们残害了多名弟子。”
三人脸色一变,霍玄挑眉说道:“这以说来,各门派都有损失,难免其害了。”
秦舞阳道:“事实如此,武林中各门派没有一个不受害的!”
霍玄转注岑参,道:“小岑,你说对了,刚才咱们不该放过他。”
岑参道:“放都放了,还放什么马后炮!”
霍玄又转向秦舞阳,道:“恐怕五老此行在连络各门派,以便共同对付灭清教?”
秦舞阳道:“五老的本意是这样的,可是如今不得不暂时忍耐……”
霍玄截口说道:“怎么说?”
秦舞阳道:“日月盟朱总盟主下了令谕,阻拦了各大门派的轻动!”
霍玄忙转望岑参与端木少华,道:“二位,汉民他知道了。”
岑参未说话,端木少华则道:“小霍,问下去!”
霍玄立又转向秦舞阳,问道:“那朱总盟主为什么阻拦各门派?”
秦舞阳道:“朱总盟主主张委屈求全,想与灭清教谋求精诚合作,以免让满虏坐收渔人之利,且已跟灭清教主订下约期。”
霍玄望向岑参,道:“小岑,你看汉民这么做对么?”
岑参未答,道:“小霍,再问下去!”
霍玄皱了皱眉,向秦舞阳问道:“阁下可知那约期定在何时何地?”
秦舞阳道:“清明夜子时,在滕王阁。”
一句“清明夜子时”听得霍玄一怔,收回目光,讶然说道:“清明夜子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端木少华突然开口向秦舞阳问道:“阁下可知道,那朱总盟主现在何处?”
秦舞阳道:“回少谷主,总盟主现在赶往南昌途中,不日可达!”
端木少华点头说道:“谢谢阁下,没有事再麻烦了,阁下请吧!”
秦舞阳忙道:“不敢,能为三位效劳,那是本帮及秦舞阳的荣耀,日后倘有差遣,请尽管吩咐,告退了。”
一躬身,如飞而去。
望着秦舞阳那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端木少华缓缓收回目光,神色略显凝重地开口说道:“小岑,你看出了么?内情确不简单!”
岑参道:“汉民主意不错,但如果那酷似雷惊龙的灭清教主真跟雷惊龙有什么渊源,他这番心意就注定白费了!”
端木少华道:“恐怕尚不止此!”
霍玄突然接话道:“怎么说?”
端木少华道:“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他们既跟汉民定有清明夜子时滕王阁之会,后又跟咱们订下清明夜子时岳阳楼之约,你以为这会是巧合么?”
霍玄由来不喜欢动脑筋,道:“那么,你以为这是什么?”
端木少华冷冷笑道:“他们分明是要藉这清明夜子时滕王阁之会,有不利于汉民的阴谋举动,怕咱三个闻讯驰援,所以又跟咱们订下同时的岳阳楼之约,企图绊住咱们三个。”
霍玄浓眉一挑,环目放光,猛击一掌,道:“有理,九成九是这么回事儿……”
岑参冷冷说道:“别忽略了另一回事儿。”
霍玄霍然转注,道:“小岑,哪一回事儿?”
岑参道:“他们怎知咱们会驰援汉民?那是知道咱们三个跟汉民有极深的渊源关系,而知道汉民跟咱三个有渊源关系的人,武林中恐怕没有几个。”
霍玄道:“小岑,你的意思是……”
岑参道:“那老儿有八成必是当年的阿旺藏塔法王,那灭清教主,也必然跟那当年的千毒门主雷惊龙有渊源!”
霍玄脸色倏变,未说话。
端木少华点头说道:“小岑的说法对,只是那喇嘛法王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呢?”
岑参摇头冷笑,道:“凭他自己一辈子也出不来,当然是有人把他放出来的,而能够从那北天山死谷把他放出来的人,至少一身修为足能跟夏大哥相颉颃,要不然他做不到。”
端木少华眉锋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