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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待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却见无名面色微变,口中低声自语道:“这种香气怎么会在他的房中出现?……,难道……难道……?”随着自语声,无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慢慢的竟有些扭曲的样子,喘息声也随之粗重了起来。
“小名,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柳佛心赶紧上前,另一只小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目中一派焦急之色。
“吴少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凌某说错话了?”凌烈也止住脚步,回身道。
无名有些机械的摇了摇头,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神色才缓缓恢复如常,张口正要说什么,瞥见凌烈那关切的眼神,募地一顿后才道:“凌大哥,我没事,你先歇息吧,我和心儿还有几句话要说!”
凌烈为人虽是粗狂,但也是粗中有细,见无名如此说,知道他是有些话不想让自己知道,心里也没有怀疑什么,当下一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住处。
“小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哦!”柳佛心轻轻的偎入他的怀里,低声道。
感受着怀里人儿那温暖娇俏的身躯,无名下意识的将之紧紧的拥在怀中,鼻中嗅着那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好一会才道:“心儿,在那个楚大公子的房内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你闻到没有?”
“有么?这我倒没在意呢?像他那样的公子哥,在房内有一些香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啊!”
“是的,起初我也这么认为,像他那种身份的贵公子之流,房内有香气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以他的身份,侍妾丫鬟之类的一定少不了。但刚才回来之后,我一想,又觉出此中尚有蹊跷。咱们进入巡抚府后院之时,在阁楼上分明没有发现一个女流之辈,他的房内也没摆放任何的花草之类,而且就院门外的侍卫们来看,那楚麟显然十分喜欢清净,所以整座阁楼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刚才就在你的手抚上我的面颊时,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古怪而又可怕的念头!”
“什么念头?看你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柳佛心有些诧异的道。
“你注意到楚麟绣的那副‘百鸟朝凤图’没有?”
“奥,那副绣图啊,我看到了,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绣功会那么好,我自问都不如他呢!”
“不是那幅图,我说的是那副绣图的绣底,你看出是什么东西做的么?”
柳佛心见无名这么认真的语气,不由一皱柳眉,凝目细思少顷才道:“这倒没怎么在意呢,难道问题就出在这绣底之上?”
“恩,我怀疑他用来绣图所用的绣底不是一般的丝绸锦缎,而是……!”无名话音一顿,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中那犹自有些无法遏止的怒气道。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是……人……皮!”无名一字一字的尽量低声道。
“什么?你说是人皮?他……他用人皮绣花?这……这可能么?难道他会这么惨无人道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么?”柳佛心轻声惊叫了一声,急忙紧掩小嘴,一连几个疑问,不知是在质问无名还是在质问自己!她虽然身为杀手数年,可也从未碰上这样离奇的事情,在她想来,一个人再怎么有取死之道,也不至于要用到活剥人皮这样的残忍手段。以她当时报灭谷之仇时的表现就可知道,即使是身为杀手的时间,她的心底也依然有着不可磨灭的善良。
“心儿,这个世上什么人也有,任何事也都会发生。我现在也只是怀疑,他那副图的绣底实在是很怪异,我仔细注意过,根本不是绸缎一类的物品,此物莹光流转,看其紧绷在竹环上的部分,弹性十足,在我的记忆中实在找不出这样的材料,而且,我可以肯定,那丝幽香正是出自这块绣底上。”
“你的意思是说,凌大哥的妻子被……?他与凌大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偏偏会找上徐凌玉?”
“我也是这个意思,徐凌玉已失踪二十多天,至今毫无音讯,我怕已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方才我才不敢当着凌大哥的面说起此事。只等咱们将一切探明了再说!”
“恩,那咱们就再去巡抚府一探究竟,这个楚麟即便没有害过徐凌玉,若是他真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咱们也不能放过他!”柳佛心娇面含煞,斩钉截铁的道。
第五卷 血月弯刀记 第十章 刺杀与诬陷
月色清冷,如一个孤傲的诗人,淡然而高远。
六条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在无名他们入住的院内,清一色的黑巾蒙面。当先一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余五人迅速的窜到两间房屋的门窗前,脚底下点尘不惊。两名蹲在门前的黑衣人自靴筒内各自掏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轻轻的**了门缝,门闩无声的被切断了。与此同时伏在窗口的黑衣人也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用唾液捻破窗户纸,将竹管探了进去。等了约有数十息的工夫,领头之人再次挥手,门口处的黑衣人慢慢的将门推开,发出十分轻微的“吱呀”声。两名黑衣人各自踏步而入,进去之后就如泥牛入海再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领头之人在外面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不由轻鄂一声,伸指一点,另外两名黑衣人也进入了房内,可出奇的时,这二人进去之后也一样是杳无音讯。领头之人此时也看出了事不寻常,脚下轻纵已来到了一间房门前,探目向内望去,无奈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到。正在这时,屋内一阵劲风临体,一个黑影直向他撞了过来,领头之人不知何物,手下也不敢乱接,身形向后掠出,此刻那黑影也紧跟着他飞了出来,借着月光,他才看清竟是先前进入屋内的同伴,此时双目紧闭,似乎已是不省人事的样子。
“何二,你怎么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口中问着,已伸手轻轻一托何二的身体,想要将他接下来。就在他的手刚刚触上何二的腰间时,那“何二”忽的睁开眼睛,身形凭空一个九十度旋转,让过他的手掌,右手并指如剑,连封他身上三处大穴。事发突然,领头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已失手被擒。
剩下的一名黑衣人一见首领被擒,而进入屋内之人至今尚无动静,自然也已是凶多吉少,脚下一顿,直向院外纵去。
“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伴随着一声娇斥,柳佛心“身剑合一”自屋内追出,瞬间已到了黑衣人背后,凛冽的剑气将黑衣人背后的黑衫尽数激碎,黑衣人勉强转身,横剑一挡。一阵摧枯拉朽般的碎裂声响起,黑衣人手中剑被激扬的剑气粉碎成一小堆废铁,柳佛心手中剑适可而止,在堪堪刺进他的胸膛之时嘎然而止,冷厉的剑气,将他的身体直接撞出一丈左右,口中鲜血狂喷,眼看是受伤不轻。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深夜行刺我等?”无名伸手将领头之人的蒙面巾扯下,是一名三十出头,脸白无须的汉子,面容陌生的很。
“哈哈,我们是什么人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今夜既然来此就没有抱着活着回去的念头。你们……一定……会比我们似的更惨!”白面汉子面容有些扭曲的狂声笑着,嘴角缓缓的留下一缕漆黑的血液,身子也跟着一僵,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地上。
“不好,他们要服毒,快制止他们!”无名喊声出口时已再次连封汉子身上几处大穴,但他所服剧毒竟然只在这刹那间的工夫就夺去了他的生命,紧接着屋里也传来几声倒地声。无名的身子如旋风般掠进屋内,见凌烈正直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怎么样?”柳佛心也跟着跃进屋,出声问道。
无名摇了摇头,道:“好厉害的毒,好厉害的控下手段!一击不中,马上服毒。唉,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咱们了!”
“他……他们都死了?”凌烈做了几年的捕快了,也破过一些大案,但像这样铁血的杀手,还从未见过,一时间倒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有些震惊。
“处理掉尸体,咱们换一个住所!这里已被他们给盯上了!”无名边说话便将两名已死的不能再死的杀手尸体倒拖着出了屋子。凌烈缓过神来也帮忙将其余四具尸体一块拖到了院中的葡萄树下。无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正要倒下时,凌烈突然开口道:“不搜一搜他们的身上么?”
“象这等死士,身上怎么会有线索让咱们发现?”
凌烈还不死心,挨个将他们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些江湖中最常见的**和暗器外竟连一两银子都没发现,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名将手中小瓷瓶在每个人身上都倒下了一点,不消片刻时间,六具尸体已化作了六滩血水,渐渐的渗进了地下。
“走吧,先离开此地再说!”无名在屋内的桌上留下了十两银子,三人连夜离开了农家小院。在城内一个偏僻的角落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三人刚刚起床,都还未来得及洗漱,就听见一阵喧闹声自客栈的前堂传来。
“快……,快,休要走了杀人要犯!”二十几名捕快从前堂蜂拥而至,来到三人所住的院落。
“小二,那三人住的是哪一间客房?”
“回大人,是这两间客房!”小二颤声指了指无名三人的客房道。
“里面的人听着,有人告你们杀人越货,赶紧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本官回府衙,若敢反抗,杀无赦!”领头的捕快大声喝道。
“吱呀!”
两间房门几乎同时打开,无名和凌烈、柳佛心三人齐齐的立在房门前。
“这位大人,不知何事?大清早的来此扰人清梦?”无名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问道。
“何事?哼!昨夜你们在张山家里杀人越货被人撞见,今儿个大清早有人到府衙告了你们,府尹大人特命本官来捉拿你们归案!”领头的捕快面色清冷,略带怒气的道。
“杀人越货?哈哈,真是可笑,不知是何人撞见的?”
“刘二,你出来,昨晚你看到的可是他们三人?”
“大人,正是他们,小的昨晚喝醉酒从张山他们家附近走过,听到打斗声,便顺着大门缝向里一看,见他们三个正将六具尸体拖到那个葡萄树下,不知用了何物,转眼间,那六具尸体就化作了脓水,当时就吓得小的尿了裤子,差点就喊出声来。后来见他们从墙头翻出向远处奔去,小的远远的望见他们来了这附近!”
“胡扯!就凭你也能跟踪少侠他们?”凌烈一声怒喝将刘二的话音打断,以他的眼光都能看出,这刘二分明是受人唆使前来诬陷。何况昨夜无名为了保险期间半路还曾暗中折返,以防有人跟踪。
无名心里一沉,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昨夜自己已经非常小心,确定无人跟踪,但今早他们却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等人,显然是事先有人通知过他们,而此人能潜伏在暗中不被自己发现,这份轻功恐怕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哼,大胆!当着本官的面竟然还敢公然喧哗,还不退下你的斗笠?”领头的捕快向凌烈喝道。
凌烈略一迟疑,还是缓缓的将头上斗笠摘了下来。
“咦,凌烈,怎么是你?你不在旺乡镇好好当你的捕快头,跑到杭州府来作甚?莫非是你与他们二人勾结,谋人性命?”
“凌烈见过柳大人!下官之事柳大人难道就不曾听说过么?”凌烈一脸的苦笑。柳云龙,杭州府总捕快,曾因查案到过旺乡镇,与凌烈相识,对凌烈评价甚高,也正是因他的举荐,才让凌烈紧紧在一年的时间内就升为了朔阳县的捕快头领。
“可是被人抢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