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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霍贝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各派高手,究竟请到了什么高人。
因为,若论人数,各派高手自然要多过许多,但若论武功,却是寿菊香为高,要么就是三派掌门,闭关修练的神功,当真具有无上威力了!
霍贝心念电转,略想了一想,“哈哈”一笑,道:“这话未免讲不过去了,中原各派高手南来,乃是找寿菊香的晦气,偌大高黎贡山,又岂是寿菊香所独有,难道我们常人,也不能进出了么?”
玉面判官杜常听了,不禁一呆,道:“你们不是寿菊香门下么?”
霍贝道:“我们与寿菊香这老贼婆,并无关系。”
川东双侠,一听得霍贝口称“寿菊香老贼婆”,连忙一挥手,带着身后的几个人,一齐向两旁退了开去,道:“如此说来,多有得罪!”
他们立即相信了霍贝的话,乃是因为寿菊香对门下极严,若是她的门下,万万不敢当着外人称她为老贼婆的!
霍贝忙低声道:“袁大哥,你以袖遮面,看看是不是混得过去,若是混不过去,那我们说不得,只好和他们动手了。”
霍贝在讲这句话之际,早已伸手人怀,扣了一手的喂毒暗器在手。
袁中笙点了点头,举起手臂,以衣袖遮住了脸,两人一齐向前走去,眼看已在杜常等人身前经过,杜常忽然道:“且往!”
霍贝一听得杜常出声,连忙一拉袁中笙,“快走!”
袁中笙足尖一点,身形向上,疾拔而起。但是,他身形甫一拔起,便听得杜常和紫面虬髯两人,齐声大喝,道:“好小子,别走!”
紧接着:“呼”、“呼”两声响处,两股劲风,已自身后,疾袭了过来!
袁中笙还是不想动手,他只想真气连提,可以逃得出去。但这时候,霍贝一回手,手中所扣的喂毒暗器,已电射而出!
他那几枚暗器,并不是射向川东双侠,而是射向那几个站在一旁的青城派中人的。那几个人全无准备,霍贝的暗器,去势又疾,立时便有三人,中了暗器,倒在地上,大声惨号。
玉面判官杜常,乃是嫉恶如仇人,一见这等情形,心中更是大怒,一声长啸,身子的去势,陵地加速,五指如钩,已向袁中笙的背后插下!
那一抓,正是他陇西杜家,家传的绝技,“飞鹰七手”中的一招“鹰击长空”,去势极快,袁中笙身子还在半空,便觉得一股劲力,夹着嘶空之声,自背后疾涌了过来!
事情已到了这一地步,他其势不能不动手,他身子陡地向下一沉。
杜常一认出走的是袁中笙,如何肯轻易放他离去?
要知道,中原各派高手,此次南下,虽说是联手对付寿菊香而来的,但是真正的目标,却还是“欺师灭祖的杀人淫贼”袁中笙!
所以,杜常一见袁中笙身形下沉,他连忙也是真气一沉,那一抓之势,却是丝毫不变。袁中笙足尖一沾地,便倏地转过身来。
第十一回 四方英雄剿元凶
杜常料不到袁中笙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忽然之间,与之正面相对,不禁陵地一呆!
而就在玉面判官杜常一呆之际,袁中笙手起掌落,一掌已向杜常的手腕拍下!袁中笙此际,功力极高,这一掌实是快得出奇!
杜常还想五指一紧,去抓袁中笙胸口的。
但是他五指刚一收,眼前陡地一花,知道不妙,想要缩手时,却已然不及,“叭”地一声过处,一掌已被袁中笙拍中!
袁中笙在宫中练太阴真气,足足一年,只是日夕练功,并没有和什么人交过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已到了如何程度。
他只是知道杜常的功力颇高,唯恐一掌不中,又为杜常所乘,所以一上来,竞用了八成以上力道,及至那一掌拍中,他听到了骨裂之声,袁中笙才知道自己这一掌的力道,用得大了些。
然而,一掌既已拍中,又岂能再收回掌力来?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杜常,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叫声,身形一闪,向后疾退而出!
这时,紫面虬髯林标正在和霍贝动手,只不过三五招间,霍贝已被林标逼得手忙足乱,但是杜常忽然发出了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声怪叫,林标顾不得再去对付霍贝,“呼”地一掌,将霍贝逼出了七八步去,转过身来,向杜常看去。
只见杜常以左手托着右臂,而他的右手,又红又肿,简直已不再像是一只手,手腕部份,更是紫肿得可怕之极!
林标乃是半生闯荡江湖的人,一见这等情形,便知道杜常的右腕骨,已然断折!
那腕骨和其他的骨头不同,断折之后,若是得不到名家医治,那么一只右手,就算是废了!林标一看,不禁眼中喷火!
这时,袁中笙看清了杜常的伤势,心中也不禁一呆,他立即想到:自己的恶行,又多了一桩了!除了苦笑之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林标身子,缓缓地转了过来,一张紫脸,铁也似青,眼中精光四射,厉声道:“袁中笙,我自以为一向知你甚深,你所犯下的恶行,虽然铁证如山,但我还总相信其中另有曲折,如今看来,你当真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了!”
袁中笙一听,忽然笑了起来!
事情那么严重,他实是万万笑不出来的,但是,他却又不能不笑!
原来紫面虬髯林标还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另有曲折,只怕世上这样的人已屈指可数了,但如今已因为自己伤了杜常,林标便不再这样想了,自己已是一十恶不赦的人了,自己应该怎样呢?应该给玉面判官杜常,生生抓死么?
袁中笙只觉得自己不论做什么,都使人以为他是在日趋下流,已变成了禽兽不如的人,但是实际上,却又岂是如此,他真正的心意,又有谁知道。
袁中笙一想及此,当然不能不笑!
但是他的笑,也全然是苦笑,是比哭还要无可奈何的苦笑!
在袁中笙的笑声中,紫面虬髯林标一声怪叫,手在腰际一抹,手臂一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过去,一根九节钢鞭,已然出手!
霍贝一见,忙叫道:“袁大哥,这个给你!”
他一抖手,一股青虹,已向袁中笙疾飞了过来。
这时候,紫面虬髯林标,一鞭已然向袁中笙劈面门砸了下来,这一鞭的来势,雄浑之极,就算是石头人,被这一鞭砸中,只怕也要粉碎!
袁中笙的身子向后一仰,避开了九节钢鞭的来势,其时,霍贝抛出的那股青虹,恰好来到了他的手边,袁中笙实是没有那多选择的余地!
他一翻手腕,已将霍贝抛给他的那柄寒霜剑,接在手中。
袁中笙一握住了这柄寒霜剑,他心中的感慨,实是难以形容!一件极小的事情,往往可以决定人的一生!若不是当年,他受了文丽的怂恿,在冯大侠夫妇处,盗走了这一对寒霜剑的话,又怎会有今日种种的事情发生呢?
但是袁中笙此际,却不暇多想。
他只是在百忙之中,向霍贝看了一眼。
只见霍贝正赤手空拳,和三个未曾受伤的青城弟子在大打出手,而玉面判官杜常,则倚着一块大石站着,面如土色。
就在袁中笙一瞥之间,紫面虬髯林标一抖手,鞭招已然生了变化,沉重的九节钢鞭,带起呼呼风声,拦腰扫到。
袁中笙又退了一步,道:“林大侠,听我一言。”
林标的回答,只是一声怪吼!
随着这一声怪吼,他第三鞭又已砸到!
霍贝大叫道:“袁大哥,再避下去,于事无补!”
袁中笙本来还不想还手的,但继而一想,若是寿菊香追了出来,那么只怕此生便再也没有偷走的机会了。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名,绝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洗刷得清的,此际实是不应该再耽搁下去了!
他一想及此,一见林标第三鞭,向自己的右肩,斜斜砸下,连忙手臂一振,手中的寒霜剑,幻成一股青虹,向上直迎了上去!
电光石火之间,一剑一鞭,已然相交,只听得“锵”地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处,林标猛地一缩手,他手中的九节钢鞭,已被断去了一节。
而袁中笙踏步进身,手中短剑,陡地向外,划了一个半圆。
那一招,将才收鞭后退的林标,逼得向左退出了一步,而袁中笙在左掌之上,早已蓄定了力道,林标一退,他左掌疾逾闪电,已然拍出!
这一掌,当找可以说得上具有鬼神莫测之妙!因为他右手所发的剑招,还未曾使老,而左手却已然出掌,若不是袁中笙的功力,已到了极高的境界,当然不能随手发招,便得心应手,起到这样微妙的配合作用。
紫面虬髯的武功虽高,可是这一掌也来得实在太是突兀了!
而且,他为了避开袁中笙的那一剑,身子向左退去,等于是撞了上去一样,只听得“砰”地一声过处,林标的身子,腾腾腾向左,连退三步,虬髯之上,血珠点点,袁中笙的那一掌,正击在他的左腰之上,他受伤已然不轻!
和霍贝在动手的那三人,一见川东双侠,尽皆身受重伤,吓得呆了一呆,被霍贝趁机夺过了一柄长剑来,手起剑落,连杀了三人!
他杀了那三个青城弟子,一跃到了袁中笙的身边,低声道:“袁大哥,不可留活口!”
袁中笙吃了一惊,道;“我们可以走了,又何必多下毒手?”
霍贝道:“我们一走,他们两人必然发信号,我们再向前去,便前途不利了!”
袁中笙叹了一口气,道:“他们两人,乃是我师傅的好友——”
霍贝心知袁中笙不肯,连忙道:“好,那我们就快走!”
两人足尖齐点,一起向前掠出。
他们一面向前掠出,霍贝一面还在埋怨袁中笙,道:“袁大哥,你不肯杀了川东双侠,我们向前去,可是险难重重。”
袁中笙咬着牙,道:“霍兄弟,那我们也只有设法闯了一闯了!”
霍贝苦笑了一下,道:“前面来的人,乃是专为对付寿菊香而来。我们可能闯得过去么?再说,他们两人信号一发,寿菊香必被惊动,那么我们便成了首尾受攻之势了!”
袁中笙的心中为难之极,道:“那……那我们如今怎么办?”
霍贝道:“再回去结果他们两人如何?”
袁中笙听得心如刀割,摇了摇头,道:“不……不成,我……怎能杀他们?”
霍贝见已没有希望再叫袁中笙去杀害川东双快了,他只得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快走吧。”袁中笙身形连连起伏,转眼之间,两人已掠出了里许。
也就在此际,只听得身后,在高黎贡山的出人口处,响起了“轰轰”两下巨响。
袁中笙霍贝两人,连忙身形一凝,回过头去观看,他们一回头,便看到后面,伸起了一红一绿,两股烈焰,那两股流星也似的烈焰,上升之势极快,转眼之问,便带着“嗤嗤”之声,直冲汉霄。
而到了极高的半空之中之后,又听得“轰轰”两下巨响,那两股烈焰,竟爆散了开来,洒下了一天红绿相间的光雨!
照这样的情形看来,只怕远在数十里开外,也一样可以看到的。
袁中笙呆了一呆,霍贝已然道:“你看,我所料的可有错么?”
袁中笙默然不语,霍贝又道:“袁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还将他们当作什么师傅的朋友,但是他们却将你当作了十恶不赦的奸人,你肯对他们手下留情,他们又怎肯放过你?”
袁中笙心中,难过之极,不等霍贝讲完,使已然叱道:“住口!”
霍贝苦笑道:“袁大哥,我……我说的可是实情。”
袁中笙叹了一口气,道:“霍兄弟,我心中难过,你可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