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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含幽兮月添冷,日凝晖兮江漾影。
结根不得要路津,迥秀长在无人境。
轩皇封禅登云亭,大禹会计临东溟。
……
独与猿鸟愁青荧。
敬亭之山广索漠,兀如断岸无棱角。
……
自是造化一尤物,焉能籍甚乎人间!
’
第二首诗是高霁、韦权兴二人唱和之作。
诗为‘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
层标遏迟日,半壁明朝霞。
积雪曜阴壑,飞流歆阳崖。
青荧玉树色,缥缈羽人家。’”
李笑天吟完这两首诗,向不断动着小嘴的南宫心菲说道:
“菲妹,不知你以前记过这两首诗吗?”
听得李笑天向她问话,南宫心菲眉头动了一下后,面带得色地说道:
“李大哥,你先别问,先听小妹将这两首诗说一遍,好吗?”
见李笑天点头,南宫心菲将李笑天刚才吟咏的两首诗说了一遍。
李笑天听完南宫心菲所诵是诗,心中也有点惊叹。
他心道:
“这小丫头,果然不凡,脑袋记东西还真不错!”
他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
“哦!果然不是夸口,竟一字不差!
不知菲妹以前见过这两首诗吗?”
南宫心菲面上略带惭色地说道:
“小……小妹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二……
其中一首,只是当时没太在意。”
李笑天一听南宫心菲支吾着说出这番话,知她说得未必是真话,也不成心追问。
他接口说道:
“哦!菲妹,既然你已经将这两首诗记得很清楚了,不知小兄能否一闻你对这其中意境的看法?”
南宫心菲一听,头一扬,拍了一下手,向李笑天娇声说道:
“这有何难,李大哥你听好了。”
李笑天接下来听南宫心菲说道:
“第一首诗中,刘梦得以几个比起九华山远为逊色的小山反比九华山受世人所宠,来反衬九华山孤独、凄清又寥落而不为人知的命运。其渲染的是为九华山所受遭遇黯然伤神的意境。
第二首诗写出了九华山空灵缥缈、清幽灵秀、流光溢彩的意境。”
她语声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李大哥,你听小妹说得怎样?不过,有一点令小妹不解。
九华山乃佛门圣地,在武林中可谓名声卓著,地位超然。
据说,‘无垢神尼’的师妹‘了缘师太 ’就在这九华山独秀峰修行,已有几十年未履江湖。
可是九华一派也曾在江湖上名声轰动一时。
怎么能像诗中所写的那样。
九华山何时不为人知了?
那个刘梦得还为此愤激不平什么?”
李笑天听南宫心菲一番分析后,点了点头,说道:
“菲妹分析这两首诗的意境,大体得宜。至于第一首诗中,刘梦得为何那样说九华山,这要看刘梦得写此诗是的心境了。
那是唐永贞初年,刘梦得被贬为郎州司马,迁连州、夔州、和州等处刺史,转徙各地,失去了在朝中发挥才干,实现抱负的机会。
写此诗时,他已在贬谪生涯中度过了十九个春秋。
他一直抱负难施,只得寄情于山水笔墨。
因此,在此诗中,他正是借助于对九华山夭矫峻奇的形象的描绘,来表达自己矫世厉俗的远大志向;借助于对九华山不幸命运的感叹,来抒发自己心中郁愤不平之气。
实际上此诗之前还有一篇序文,从序文中可以看出,刘梦得想以他自己为九华山作诗以扩大其影响,暗寓无人为他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的深意。
此诗中,九华山与刘梦得自己的身影已是两相重叠,难分彼此了。
其实,九华山,原为九子山,由前唐一位旷世文豪改为九华山,加上其人的题咏和寓居,早已名传天下。
刘梦得只不过借九华山相对于当时的都城长安来说,地处偏僻,难有人至,而借景抒愤罢了。”
南宫心菲听李笑天为她解了疑惑,笑着说道:
“哦!我说呢?
原来是那刘梦得暗寓自己而已。
好了,李大哥,你还是说说九华山其他方面吧。”
于是李笑天把他从书中得知的有关九华山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他从九华山的由来,地理位置,再说到山上的九十九峰。
典故传说,诗文并茂,他有声有色地说了起来。
起初,最注意倾听的只有南宫心菲。
到后来,南宫品也被李笑天引经据典、虚实难辨的叙说,吸引过去。
就这样,三人说说谈谈,一直到夜里亥时,才停了下来。
其间,连晚饭也是叫到房间了吃的。
翌日凌晨,李笑天三人又跨马而行,重新上路。
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向西,过铜陵渡口,到庐江。
他们打算傍晚时分到达庐江,在庐江停住一宿,次日再继续西行到淮滨。
铜陵渡口是中原闻名的大渡口,大江在此呈南北走向。
这段江域,长度足有四五十里,水域异常宽阔。
过往客商,经过铜陵,无论走水道还是走陆道,无不选择从铜陵渡口经过。
其实,铜陵渡口是从一个小渡口逐年发展成如今的大渡口的。
它有着很多对客商极具吸引力的地方。
第一卷 忆昔朝今 第10章 天字马家
铜陵渡口有着宽阔的河岸,并且在渡口的河岸上,建有各种类型的仓库、车行,以备客商选择。
另外渡口河岸上也有多家酒馆客栈,娱乐场所。
这些客栈酒馆的价格一般比铜陵城内便宜不少,深受过往客商的喜爱。
而最让过往客商选择从铜陵经过的原因,是铜陵渡口有一家中原数一数二的大船帮“陵渡帮”。
该船帮所造之船,不但安全舒服,而且价格适中,类型多样。
所以,从铜陵经过的客商多雇佣“陵渡帮”的船。
不过,近十年来,崛起于襄阳的“清水帮”,已涉足铜陵渡口所在大江的船运,并且势头日进,逐步吞并了不少原属于“陵渡帮”的生意。
这时,李笑天三人已经在渡口雇到了一只足够容下四五个人的小船。
等他们上得小船后,船家挥舟西行。
这样,小舟载着李笑天三人和船家行了足有三里的河面,才到达西岸。
而铜陵渡口的西岸在李笑天三人的眼里,也是一番繁忙景象。
过往行客数量不等地从各种客船上下来后,纷纷与早在岸边等待客人雇佣的车夫、轿夫等招手,三两句谈好价钱,坐车、乘轿而去。
而那些货船一靠上岸边,立即就有三五群各自着衣统一的人,上前取货。
这应是事先约好的货主在此接货。
其实,在当朝,江南是中原内外其他地方的主要货运来源地。
因此,从铜陵由东向西而行的客商,多是携货而行。
因而在铜陵渡口的西岸,接运货物的车队、人马较多。
另外还有许多马贩,在此准备各种马匹,为喜欢骑马的商客和江湖人购买。
此时,李笑天三人正在西岸各处寻找马匹,原来他们在铜陵渡口东岸时,由于马匹乘船不便,他们就在上船之前将三匹马处理掉了。
正当他们三人要向一处马棚走去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喂,三位,要买马吗?敝处有上好的良马供你们挑选。
请三位放心,凭‘天字马家’的名号,保证能挑出诸位喜爱的马。”
南宫品一听“天字马家”,心中大吃一惊,忙顺着话声一看。
一个瘦小的三旬汉子正站在右距离他们三丈来远的地方向他们招手。
他立刻向李笑天和南宫心菲说了几句,就领先向那瘦小汉子走去。
等李笑天三人走近那瘦小汉子,那汉子脸上立即堆起浓浓笑意,说道:
“三位,既然你们要照顾‘天字马家’的生意,那鄙人就代表‘天字马家’向你们承诺,凡进入‘天字马家’购买马匹者,若挑不出自己喜欢的马,敝家免费各为你们提供一匹马。想来三位也听过‘天字马家’的规矩。”
南宫品点了点头,表示确实知道‘天字马家’的特殊规定。
实际上,虽然此项规定看似对“天字马家”的生意不利,但凭“天字马家”这中原第一马场的实力,还没有人敢钻该项规定的空子,何况“天字马家”的信誉和马的品质在各大马场中可算是最好的,即使有人有这个能力,表面上也不会做出有失身份的事。
事实上,“天字马家”虽然以贩马起家,但随着该帮规模的不断扩大,几十年来,帮中已拥有众多的护帮高手。
每个“天字马家”的大型售马处和分马场,都有数十高手护卫着。
这些高手,不但身手不凡,忠心耿耿,而且能对购马人的心态把握的很准,很少有人能故意撒赖,而逃脱他们的眼睛。
“天字马家”,现任家主马如海,不但头脑精明,而且极具领导能力。
自十年前接任家主以来,极力拓宽售马渠道,在中原内外建立分马场不下十几处。
据闻此人,身具武功,只是身藏不露,很少有人知其深浅。
马如海与正邪两道多方势力都有着生意上的联系,表面上不干涉任何武林势力的内务,最多与它们保持生意上的往来。
马如海虽然驭下极严,但每个下属都对其才能敬服无比。
因此,不断有江湖高手投靠财力雄厚的“天字马家”。
据说,“天字马家”所养马匹无不精壮异常,每匹马无不是由百里挑一的种马精心饲养而成。
“天字马家”所养的马不仅供大型的车马行、豪门大户和武林正邪两道各大势力所用,而且连朝廷军队中的一些战马,也是从“天字马家”购买。
这时,那瘦小汉子在前面带路,李笑天三人跟随他向此处“天字马家”的一处售马处走去。
一刻工夫,他们来到一个大宅院的门前。
李笑天三人一看门匾上只刻着一个“天”字,笔锋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心下顿觉奇怪。
他们心想,“天字马家”招牌响亮,难道每处售马的地方都只以一个“天”字作为标志?
“天字马家”是马家所创,应以“马”字为名才是,可这“天字马家”却以“天”字为名,怎能不让他们奇怪。
李笑天三人只见这座大宅院,从围墙外望去,屋舍不多,不像一般豪门大户所居之地。
这时那瘦小汉子已上前拍了几下门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四旬壮汉。
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个中年汉子高大威猛,眼神精亮。
而这两个人看在南宫品兄妹眼里,不觉心中一动,他们看出这两个中年汉子竟身怀不俗武功。
此时,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个中年壮汉竟向那给他们三人领路的瘦小汉子躬身行礼,说道:
“属下见过三场主,请三场主回房休息,这三位顾客自有属下招待。”
李笑天三人见那两位中年威猛汉子向那瘦小汉子施礼后,又说出此番话,心下都是一惊。
他们真没想到亲自引领他们来此的竟是“天字马家”的第三号人物。
南宫品在他们三人中,阅历最深。
他这时知道那在“天字马家”中地位仅次于其两位兄长的马如风,竟亲身来此铜陵渡口主持事务,而又能亲自在渡口招揽生意,可见“天字马家”对铜陵的重视。
另外,马如风竟能在此远离青海“天字马家”驻地,来此中等市镇,隐忍至今,其中定是“天字马家”有着某种大的举动,而且所图很大。
南宫品沉思片刻后,“天字马家”三家主马如风已向那两个中年壮汉交代了几句话,又向南宫品三人拱了拱手,告退而去。
李笑天三人被那两个中年人引入院中,然后,他们跟着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