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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咱们的‘小测试’就到这儿。
下半天你也不用复习了,放松放松,明天早上再继续练吧。”
咦!
不只李笑天,就连南宫品也是一愣。
刚刚还埋怨李笑天习武进度甚慢,且要想法助李笑天早日打好基本功的小妮子,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这十日来,她可是基本上把李笑天的习武功课安排地满满的,按道理,对今天李笑天的表现,她应该继续加强他的训练才是。
可是她除了几句稍感失望以及其后的懊悔之言外,却不仅不再缠闹下去,反而取消了李笑天下半天的练习功课,这怎不让人感到奇怪。
南宫心菲看到李笑天和南宫品二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又是一笑,不过瞬间就强自收敛笑颜,故作平静地说道:
“你们干嘛这副表情?
好像本姑娘做出什么怪事似的。
走啦,回去啦!”
午时过后,李笑天和南宫品兄妹三人本打算到后山去玩赏一番,谁知还没等他们出发,南宫品兄妹都被南宫端夫妇叫去,客房里只剩下李笑天一人。
其实,李笑天本可以住在南宫品居住的“华心楼”里,可是李笑天不愿太出风头,引起别人议论。
虽然南宫品多次叫他过去住,南宫端平夫妇也同意,但李笑天以喜欢清净为由托词不去。
他不想才进南宫世家不久,就让人感到他与南宫品走得太过近乎,而引起非议。
这也是李笑天的心性使然,他喜欢清净淡雅的环境,从不愿攀权附贵,更不愿出尽风头,哗众取宠。
恬淡是他目前的最爱,清净是他最想要的享受。
当然,初尝爱情滋味的他,也不放过感受爱情滋润的机会。
不过,他与南宫心菲之间可仍是相敬如宾,最多牵牵手,互相偎依,就连拥抱也只有第一次互倾衷情的那一次。
这不是说他们不想作进一步的亲密举动,只是他们彼此还未有那么大的需求。
另外,张雨芝无限美好、让人怜惜的倩影,也时时浮现在他的脑中。
每一次想到张雨芝,他对她的思念也都加深一层。
可是现在他正在习练武功,离那三月之期还有一段时间,他也不急于思索如何去救她。
此刻,虽然没有南宫心菲兄妹陪着,但他为南宫世家特聘的“西席”身份,却是让他在南宫世家里可以自由出入。
在这十多天里,一有机会他就与南宫世家的下人、护院们接触,碰到他们在忙着时,他也会主动上去帮上一把。
当然那些下人们一再谢绝,因为他们认为李笑天是他们少主的朋友,又是南宫世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西席,不敢轻易有劳李笑天的“尊手”。
但李笑天都是一笑置之,仍然不顾活有多脏多累,与下人们一起干活。
起初几日,下人们还不适应,但十多天下来,见李笑天毫无架子,而且如此平易近人,也就逐渐与他有说有笑起来。
与那些持枪挎刀背剑的护院之间,李笑天也是毫不介意彼此间的差别。
不过,第一次与那些人交往时,他可是碰了一个钉子。
因为尽管他主动上去搭讪,起初却是让他尴尬不已。
由于那些护院多是爱武厌文之人,他们平时将大多数时间用在练武上,几乎不去习文弄墨,因此这致使他们产生讨厌与书生秀才等多带酸儒之气的人进行交往的脾气。
那是两日前,他想去找一个护院,请教他如何才能练好“体功”的问题。
他本可以直接向南宫心菲兄妹请教,但他已开不了口,因为他已向南宫心菲兄妹俩问过不下五遍,但得到答复之后,依然不能体会出其中要义。
当他独自一人向一队迎面走来的护院走去时,双方还有六七丈距离时,那些护院看了一眼后,都立刻改变方向,欲向别处巡逻。
李笑天一见,忙快步上前,欲与他们打招呼,可是话刚说出四个字“诸位大哥”,就被那队护院中一人顶回:
“李公子,你请吧,咱们都是粗鲁之人,不敢浪费公子口舌!”
李笑天一听,顿感莫名其妙。
心道,怎么自己有意与他们亲近,他们却突然来此一句呢?
就这么在意疏远他与他们之间的距离吗?
李笑天虽然碰了钉子,但他却未作计较,反是微微一笑,道:
“在下虽然与南宫少主交好,但以前也常为他人打杂,干活为生。
在下虽然幼时读过一些诗书,但那都是嘴上文章,实在没什么可称道之处,反而看看诸位,终日习武,苦练武功,为守护南宫世家而白昼操劳,实让在下敬重!”
这队护院闻言,齐都大感惊异。
而在惊讶之余,无不感觉到内心一股热血在沸腾,脸上的神色也仿佛被李笑天一番言语所激化,而升起一股自豪之气。
只见这队护院中的最右边一人走出队列,向李笑天一抱拳,道:
“方才之言,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刚才兄弟们实是怀疑公子可能与其他读书之人一样,满身儒酸之气。
可听到公子一席话后,才感觉到原来是我们看错公子了。
小人们读书不多,眼光不高,还请公子原谅。”
李笑天一听,先是为这些护院们的怪论感到好笑,然后急忙伸出右手,连摆几下,道:
“各位大哥千万莫要如此称呼自己,刚才在下不是说过吗,在下也是苦出身,曾在江湖上漂泊多年。
那些年都是为别人干活,以此糊口。
以后在下可能会在南宫世家长住,还请诸位大哥下次不要再如此自称了。”
方才说话的那位护院,接道:
“这…
…
,对了,刚才见公子像有急事,不知是否要小的…
…
在下兄弟能否帮上忙?”
李笑天脸上微红,轻声道:
“在下有个问题特来请教各位,不知各位大哥能否赐教?”
护院们都是一怔,他们一时弄不明白,这位刚进南宫世家不久的笑书生会“特来”向他们请教问题,难道是些经书诗文上的难题?
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可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何况有少主与大小姐在身旁,李笑天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他们呀。
李笑天见面前的七个护院都直愣愣地盯着他,心下不由一紧,脸上一阵发热。
不过,他是早已打好主意来请教这些护院问题的,他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心念至此,腰脊稍挺,道:
“在下想请教诸位,怎样才能练好‘体功’?”
护院们一听,又是一怔,不过随即都活跃起来。
可能这个问题是有关武学的缘故,虽然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但却触动了他们内心根深蒂固的习武理念。
还是刚才说话之人,道:
“原来公子在学武功?
看来公子是刚刚接触武功。
这‘体功’是习武之人奠基的‘四功’之一。
前两种基本功是‘腿功’与‘臂功’,它们有着基本的姿势,可以照着去练,而后两种基本功‘体功’与‘心功’,却是需要习武之人单独去体会后才能掌握。”
说到此处,话锋突转,那人又道:
“难道少主与大小姐没有告诉公子习练‘体功’与‘心功’的窍诀吗?”
李笑天摇了摇头,道: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在下,‘体功’要注意身体上的头、眼、四肢等的自如配合;‘心功’要注意凝神静气,灵活驾驭心神!”
那护院听后,点头道:
“他们说的都是精髓,不过,以在下猜测,少主与大小姐可能没有告诉公子,这‘体功’与‘心功’虽然是基本功法,但都需要日积月累、长期的修习,甚至是要在相互喂招或撕杀中,才能真正体会与把握要义。
尤其是‘心功’,它需要在不同的环境中进行长期训练才能有所成效。
当然,这后两种基本功法都需要练武之人有着很好的天赋,若才智不高,则悟力不够,那要想掌握其中要义,从而提高自身的战斗力与精神修为,等若空想。”
李笑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问道:
“是不是每个习武之人都能将这基本功中的四种功法练得很好?”
那护院一听,苦笑一声,道:
“公子刚开始习武,对习武过程还不太熟悉。
说来公子也不要奇怪,你别看我们兄弟七人都练有一身武功,而且在下已有二十年的功力,但在四种基本功法上,没有一个敢说都练得很好。
其实不要说我们,就算一些一流顶尖高手,也有很多人在一项或两项上扎基不稳。
实际上,这只是一种习武的局限罢了,由于各人的体质、才智、悟性、机缘及用心程度不同,因此在武学的造诣上也会不同。”
李笑天闻听那护院说到“习武最终还是要靠自身的能力”,已知再要多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
看来,习武还是要看个人,只有自身修习和体会出的武功,才可算是自己真正掌握的武功。
那日回到客房以后,他整整思索两日,但依然毫无头绪,反而因为将心思过多放在“体功”上,而减少了在“腿功”与“臂功”上的用心程度,以致在今天第十日的“小测试”中,做得很是蹩脚!
下半天,李笑天并没有像前些天一样,在没有南宫心菲兄妹陪伴的时候,而去四处溜达,而是一个人呆在房里,苦思他这几天的练武感受。
越想越是郁闷,即使他一向心胸开阔,但一想到十多天练武,竟然连基本的架势都练不好,也难怪南宫心菲今天对他很失望。
难道真是因为他开始习武的年纪偏大?
但南宫品不是说他的骨骼还在快速增长阶段,学武还不算晚吗?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习武的天赋?
难道在练武这方面,他天生注定就是一个笨蛋?
命中注定他不能走任侠江湖这条路?
难道学武真得这么难?
难道…
…
无数个疑问在李笑天的脑中盘旋,随着问题的深入,他的心情也逐渐降温。
晚饭时,他仍然没有见到南宫品兄妹,这虽然有些反常,但他没心思去想。
匆匆吃过晚饭之后,李笑天又把一个人关在房内。
先是站着,然后是坐着,再后来干脆躺在床上。
已到了亥时时分,李笑天仍然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房顶的漆黑空间。
他早已熄灭了烛火。
由于今天才五月初九,所以外面月光只将一半多点的面庞暴露在世人的眼里,也因此月光并不很亮,因而在屋内透过窗纸而进的月光,微弱几不可寻。
那微弱的亮光实不足以驱赶屋内强大的黑暗,在李笑天的双目中,那屋顶的黑暗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他的心神全部吸入,他感觉到越来越烦躁,已经思考整整半天再加上入夜后的三个时辰,他依然想不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随着思考的深入,内心的一丝恐惧也不由逐渐壮大起来,他越来越担心,如若他练不成一身高绝武功,那如何去追查当年那些火焚血洗李家的凶匪呢?
又如何到江湖上打听他的孟浩叔叔与莹儿妹妹的下落呢?
又如何将“琴圣一门”重新振兴起来呢?
又如何让爱他的一双丽人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呢?
当他内心的思绪互相交织,反复深入而无路可寻之时,当他内心的恐惧积累攀升到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他不得不死死盯着屋顶的黑暗空洞,想将内心的一切暂时贮存在无底的黑暗中,让他得以一息的喘息。
可是或许连黑暗都不愿让他紊乱的心神驻足,就在他硬想将愁绪抛给黑暗,而闭目入睡之时,一声猫叫突然将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睡意“夺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