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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他们这对老兄弟看向病床边的南宫心菲,不到片刻,已是恍然大悟。齐都暗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小书生对女人还真有一套呢。
“云山双怪”兄弟俩大摇其头不下五次后,仇仲道:“凭‘圣医’的超凡医术,小书生的性命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以后之事,就看他的造化了。”
南宫品点了下头,刚欲继续说下去,突见依然跪在地上的张雨芝,身躯一阵颤抖,而后,就见她的上身一斜,向侧面倒去。
他不由大惊,迅速跨步上前,一把托住张雨芝的上身,急声道:“张姑娘,张姑娘,你……你怎么啦?”
看到张雨芝微闭双目、满面憔悴的样子,仇仲突然道:“南宫少主,你们最好给她安排一个歇息之处。张姑娘短短两日之内,既遭受劫持惊吓又连续奔走,再加上一直的伤心哭泣,她现在可能早已身心疲惫,精力透支!因而身体才终于不支,昏倒过去!”
另一边床侧的南宫心菲已经走了过来,将张雨芝从南宫品的手中接过,焦虑地道:“大哥,我这就把张姐姐送到我房中去,你可要照顾好哥哥!”
送走南宫心菲与张雨芝二人,南宫品又叫来侍童顾颜,叫他给“云山双怪”引路,送他们二人去客房歇息。
第六卷 情为何物 第05章 圣医医伤(上)
十日时光一晃而过,在这十日之中,张雨芝的态度有了一个轻微的变化,她已不像十日前刚见到李笑天时那样的伤心欲绝,而是逐渐减少了去看李笑天的次数。
起初是一天几乎有半天时间呆在李笑天的房中,而六七天后,一天之中去看李笑天的次数已减至三次,每次最多一刻工夫,而且表情也愈来愈僵硬。
这早已引起南宫心菲的注意,实际上,若不是张雨芝拒绝南宫心菲同往“华心楼”去看李笑天的次数的逐渐增多,实也引不起她的疑心。
这是第十日午时时分,南宫心菲与张雨芝在房中简单吃些饭食之后,南宫心菲又象前几日一样,向张雨芝道:“张姐姐,咱们再过去看看哥哥的伤势吧,早上小妹给他换上‘张一帖’新近送来的药后,发现他的气息又有些紊乱了。这半天,小妹一直担心死了。但那个被大哥再次叫来为哥哥看病的‘张一帖’真是讨厌,硬是把小妹赶出了‘华心楼’。说是要用药草给哥哥洗浴,马上快到未时了,应该洗完了吧。”
说完,南宫心菲就起身向外走去,但等她走动几步之后,却见张雨芝依然不动,坐在椅上发呆,她急忙退回去,摇了一把张雨芝,道:“张姐姐,你怎么啦?怎么这几天你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也愈让小妹觉得冰冷了!还有,你去看哥哥的次数也少了。还经常拒绝小妹的请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雨芝的脸色瞬间变了几次,抬起俏脸,道:“菲妹妹,令尊约定的最后返回期限是今日。姐姐以为最迟至酉时,令尊就会将‘圣医’游广济请来。到时,李……天弟自会在‘圣医’的妙手之下恢复过来。”
南宫心菲虽然早就如此想过,这时通过张雨芝之口说出来,还是禁不住心头的喜悦。双手一把抱住张雨芝的双肩,边摇边道:“这太好了,哥哥马上就可以清醒过来。今天他的脉搏已有些异常,可能就是不能再拖下去的征兆,正好爹爹今天把‘圣医’请过来,咱们马上就可以和哥哥说话了!”
说着,脸色又突然一黯,犹豫道:“若……若爹爹不能将‘圣医’请来,那该……怎么办?”
张雨芝清冷的脸上微变,但瞬间即逝,道:“前日南宫公子说过,以令尊的武功修为,从雁荡山来回用五天就够了,而剩下的五天也足够寻找‘圣医’。你不用担心,姐姐相信今天最迟至酉时,令尊和‘圣医’就会到来!”
※※※果然,正如张雨芝所料,申时刚到,南宫端平就带着一个古稀老者。此人,体形稍胖,脸如面团,晶莹光润,竟然毫无一丝皱纹,整个人给人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
此时,在“华心楼”中的第一层客室内,正有七人在坐。有江湖“圣医”之称的游广济在座,南宫端平夫妇也不得不在此陪座。南宫品兄妹与张雨芝三人都关心李笑天的伤势,都急着看“圣医”如何为李笑天诊断。而“云山双怪”二人与“圣医”也有过几面之缘,自然也被南宫端平夫妇拉来作陪。
南宫心菲首先忍不住问道:“游爷爷,你快告诉菲儿他的伤势究竟如何?怎样救治?”
“圣医”游广济好像根本未听到南宫心菲着急的样子,依然用他白嫩惊人的手捋着尺长的胡须。微胖的脸上,仿佛始终在轻笑。
南宫心菲见“圣医”不理会她,不由娇嚷道:“游爷爷,难道你对自己的医术没有把握?还是……”
被南宫心菲一句激将,“圣医”游广济像是有点不悦,眼睛一瞪,道:“小丫头,天下没有老夫医不了的病!老夫也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以后再敢轻视老夫,准叫你……”
南宫端平怕南宫心菲吃亏,忙接道:“游老,小女一向被晚辈夫妇娇宠惯了,还请你老莫要介意。”
随后,南宫端平将目光转到南宫心菲身上,道:“菲儿,游老乃是在世华佗,‘圣医’之名,远播宇外,你怎能怀疑起游老呢?真是没见识!”
南宫心菲不顾其父暗中递来的眼神,小嘴一嘟,娇道:“是!菲儿不对,这就给游爷爷赔罪了。”
“圣医”哈哈一笑,道:“小丫头还挺识趣的,好吧!保准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哥哥就是!”
语声一顿,收敛笑容,又道:“楼上那小子非常幸运,若今天老夫不来到这里,明日辰时,他的全身经脉必将大变。因为这十日来,他体内的气血淤积太多,而他胸部经脉已有十几条受伤。这样在缺乏顺畅流动通径的体内,气血在各个经脉停留过长或淤积起来,而使他体内的经脉开始扩张。这种扩张的过程就是体内经脉和脉搏紊乱的时刻。今日,是他体内的血气淤积开始表现出症状的开始,若今日不把他体内不通畅的经脉打通,那随着气血在脉络中不通畅的地方越积越多,则以后很难再将拥堵的经脉打通!”
南宫端平略有所感,点头道:“游老所言极是,不知游老何时动手为笑天打通闭塞的经脉?”
“圣医”游广济出人意料地摇头道:“要将他体内的伤势全部治愈,若无三年两载是不可能的。他失血过多,胸部经脉有十多条受伤,而内腑也受了一些内伤。老夫现在只能以‘金针过穴’之法,将他右胸伤处的几道经脉尽可能打通。老夫已经查明,共有十二道经脉受到损伤,老夫可以完全疏通其中的七条,至于剩下的五条,每条经脉都已出现数道裂痕。此时,定不能强行打通这五条破裂的经脉,否则,定会引起血管暴裂,全身气血崩溃。那‘张一帖’说的不错,只有找到‘赤血鳗’与‘玉茯苓’才能将他破裂的经脉修复好!”
南宫品一直没有吭声,这时也不禁问道:“那游爷爷马上要施展的‘金针过穴’之术,究竟能把笑天的伤势恢复到何种程度呢?”
“圣医”游广济略一沉思,道:“今日,老夫给他施展‘金针过穴’之术后,他的伤势除了‘五处经脉’无法修复之外,其余都会好转起来。因此,在找到 ‘补血’与‘调经’之药前,他除了不能做剧烈活动外,与常人无异。当然,也可以继续习练武功,但最好限于武功招式的习练。而武功心法的修习要注意循序渐进,适度进行,当真气流经那五处破裂的经脉之时,千万不要强行通过,定要绕道而行。当然,这必将影响他的习武进度。不过,与性命相比,也不得不衡量轻重,暂时作出选择。”
他正说着,突然瞧见南宫品兄妹与张雨芝等一脸沮丧、惋惜的样子,顿知他们为李笑天暂时不能大力度学武而失望。
呵呵一笑,继续道:“你们也不要太失望,若能找到那两种药物,那小子服用后,三种稀世药物在他体内经过融合,不仅能把他破裂的经脉完全修复,而且这些旷世灵药还会改善他的体质,使他脱胎换骨。到时再习起武来,必然事半功倍,突飞猛进!”
南宫端平的夫人云秀娟道:“李贤侄的体质本就不好,还请游老尽快施展妙手回春之技吧。贱妾看他的脸色,已感觉到他或许一直处在半醒不醒之间,可能也在一直承受着痛苦的折磨呢。”
“圣医”游广济不禁向云秀娟看了一眼,他对此女的眼光感到惊讶。不过,室中之人都希望他快快救人,他自不会再行耽搁。于是,拿起身边的药箱,一个人径直向楼伤行去。
※※※经过半个时辰的医治,“圣医”游广济终于完成了“金针过穴”之术。这一速度直让南宫端平等人大吃一惊,饶是他们早知道“圣医”游广济在‘金针过穴’之术上是最顶尖的一个,这种速度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金针过穴”之术是一种通经活络的医术,它对医者的要求非常之高。施此术者必须具备娴熟的技法与超绝的医理,才能真正驾驭此术。而这还仅是对一般医者的要求,若对武林中武医兼修之人来说,那更需要用独特的武功心法与高深的武功修为。
因为习武之人的经脉与穴道已经远异常人,由于各家武功心法的不同,习武之人对自家经脉的改造也不同。虽然常人与武林中人的经脉在粗细程度上没有太大区别,但习武之人的经脉在细微之处却与常人多是不同。可能由于武功心法中真气变换的不同,而将经脉改造的粗细不一(此处指相对的或粗或细)。可是穴道与经脉向来互为一体,当经脉有所变化后,穴道也会在不同程度上发生变化(穴道的变化多表现在位置上,不过这种变化细微的惊人,只在医术上才会有人注意)。
基于习武之人经脉与穴道的特异之处,一个武林中的医者必须将他的“金针过穴”之术提升到一个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足以明察秋毫、游刃有余的境界。因此,武林中人在“金针过穴”之术上的造诣也就出现了不同。而“圣医”游广济即是此术中造诣最高者。但他的境界再高,众人也想不到他给李笑天施术的速度会快到这种地步!
这“金针过穴”之术可是要在病人全身的七十二处穴道上一一插入一根银针,而这些穴道都与人身的三十六处要穴相近,因此,要求施术之人在施术中必须眼疾手快,一气呵成。否则,如果施术途中缓慢呆滞,则会使病人的气血支离破碎。而若弄错穴道,插入病人的死穴,那后果将极为可怕,多半会使病人当场气绝。
此时,带着满脸的惊佩之色,南宫端平等人都起身迎上从楼上下来的“圣医”游广济。
这些人中最为着急之人,当数南宫心菲。只见她一下冲了过去,高声叫道:“游爷爷,他的伤势如何?”
这也是众人心中最急于知道之上事,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圣医”见众人一片紧张着急的模样,不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叹了口气,眨眼间接连叹息了三声。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惋惜之状。
“圣医”游广济的三声叹息与异样的神色,直将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胸口,尤其是南宫心菲与张雨芝二人。不过,张雨芝的表情却显然是被她故意强行控制着,在外人看来,比南宫心菲的满面焦虑担心之色要轻上许多。
片刻间,室中的气氛沉闷异常,这种压抑感顿使南宫心菲紧张的心情攀升到顶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