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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少侠,你对沈家庄真是情深义重了,但大恩不言谢,我们兄弟都会默记心头,只是……只是……”
沈逸尘的脸上忽露出了腼腆之色,连言语也嚅囁起来了。
“前辈言重了,只是什么?请尽说无妨。”
沈逸尘沉吟了一下说:“还有一件事仍得仰仗少侠……少侠……”
怎么说呢?难道说我的女儿痴恋着你,为你害了相思病?或者是请你娶我的女儿吧!唉,真是窘煞人。
“什么事情请前辈示下,只要晚辈力所能及,当竭尽绵簿。”
沈逸尘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不自然的笑了一笑,这件事说来实在为难,但又不得不说。
“我的大女儿如娴,自旧年年底罢游归来以后,就一直在病着……”
“麦小云”显得有点局促了:“这……我不谙歧黄,若是功力受损,我这倒有一瓶……”
“哼!到现在你还要装傻,等会见着了大姐,我看你怎么说?”
沈如婉嘟起了樱桃小嘴,挑上了柳叶眉,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
“婉儿,在麦少侠面前不得无礼!”
沈逸尘在责备着他第二颗掌珠,真的吗?天知道!
“麦小云”可说已经是习惯了,他只是苦涩的笑笑。
沈逸尘继续说:“如娴的病,药石并不见效,神功也未必可行。”
麦小云迷糊了:“这……”
“你呀!你一开始就跟我穷装胡佯,唉!你到底累是不累?”
沈如婉“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也管不了她父亲的阻止,瞪着杏眼,叉着柳腰,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二庄主沈逸峰,他现在是没事人,坐在一边闷声不响的在喝他的乌龙茶。
“婉儿,你给我坐下!”
沈逸尘似乎有点生气了,他挂着一脸的歉意转向麦小云说:“麦少侠,请你包涵,如婉从小就被我们几个老的给惯坏了,不知道礼数。”
“麦小云”不经意地笑笑说:“没什么,晚辈若是心中介意,也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隐讳而直说了,如娴自认识了麦少侠之后,就一直足不出户,抑郁不乐……”
沈逸尘还是说不下去,以他的声望,以他的地位,加上他的个性、为人,在在拘束着他,在在羁缚着他。
不过,够了,这样已经很够了。“麦小云”聪明,“麦小云”睿智,他早在宁杭道中听沈如婉她们的话意中一点、一滴、心内就有了这个感觉。
只是人家并没有剖白的表示,只是事情根本与自己无关,是以未敢作如此之想,作如此之问而已。
“麦小云”沉默了,他不知道那位姑娘病情轻重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为医病或者救人而暂作别人的替身?他沉吟了,他犹豫人……沈逸尘见了心头不由一沉,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麦小云”不是那个“麦小云”,只以为对方有所困难或者根本不愿意,正如沈如婉所说的在装扮着胡羊。
“麦少侠有苦衷?”
“哦!”“麦小云”心中立时作了决定,不管事情发展如何?先把自己的身份给弄清楚了再作其他打算,他解释了:“前辈,我姓麦,叫……叫……不过晚辈不是府上所……”
倏然,屏风后面转出了那位白衣姑娘,她甫一出来,一双秋水般的美目就紧紧地盯住了“麦小云”不稍或释。
“麦小云”当然也在同时之间看见了她,他觉得这位姑娘与她妹妹中得一样的美,一样的丽,并且还带上一份文静与庄重。
她,正是沈如婉的姐姐沈如娴,“黑白双娇”中的“白娇女”!
如果说沈如婉是朵娇艳的玫瑰.那沈如娴该是棵冰清的幽兰;如果说沈如婉是那任性的桃李,那沈如娴就是傲霜的秋菊或者是寒梅!
这莫非跟年岁也有些关连?姐姐较妹妹大了二岁,沈如娴今年已是十九岁了,也许是吧!也许不是,有的人是个性使然!
“哦!娴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如娴立即朝沈逸尘两长辈盈盈地福了一福:“劳烦爹爹和叔叔挂心,孩儿心中已经舒坦多了。”
“姐!”沈如婉像小鸟般地飞了过来:“你看,我已经把麦……”
“谢谢你们的爱护和关怀,让我先来问问这位公子好么?”
沈如娴一点也不激动,她十分平静地说着。
这句话说得有点怪怪的,沈如婉听了似乎怔了一怔,见了情人丢下妹妹,她不禁暗暗埋怨沈如娴也帮麦小云戏弄她起来了。
沈如娴前行几步,在“麦小云”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檀口轻启地说:“公子贵姓?”
“在下姓麦。”
沈如娴轻轻一笑:“我是说公子本姓?”
她这一笑犹如百合怒放!“麦小云”不由暗暗数说那另一个麦小云真是傻爪,这么美的姑娘,他竟然会弃之而去!
“哦!”“麦小云”一脸庄重的说:“姓名赐自父母,何能有假?”
沈如娴的粉面上起了红晕,她赧然说:“公子原宥,是巧事碰在一道了,请问公子大名?”
“我虽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麦小云,但我也叫麦……”
“麦小云”突然顿住了,他心中电转连连,虽然自己也确实名叫麦小云,但有人出道在他之前,有人已经扬名江湖,为了不愿被误会冒人之名,掠人之美,他只有黯然的说:“无名。”
情人眼里不容异物,沈如娴打自踏出屏风就立即认清了对方不是麦小云,虽然这个人生得和麦小云是那么的肖,那么的真。
她芳心中只以为父亲他们为疗她创伤,为宁她心灵,刻意找一个相貌逼肖之人来诓骗她,来安慰她……
从此之后,“麦小云’就失去他的名字了,无名就无名吧!他也不愿坐享别人既成的事实。
麦无名此言一出,沈逸尘兄弟感到十分的意外,不过他们还没什么,他们本来是只知麦小云其名,不识麦小云其人,认错人只是常事一桩,打个哈哈也就完了。
沈如婉听了不由大大的吃惊了,她尴尬,她羞愧,一开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家给逼了来,而且还冷言的椰愉人家,冷语的嘲笑人家,你叫她将这张颜面往哪里放?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天底下的人怎会长得这么像?一双杏眼紧紧的盯着麦小云看着不停。
“你真的不叫麦小云?”
“我无名。”
麦无名含有感慨的口气回答着。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沈如婉娇纵的脾气又上来了。
麦无名苦笑一声说:“你一见面就认定我是麦小云,我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呀!”
沈如婉娇羞的又瞟了他一眼,低着头扭促的说:“麦公子,对不起啦!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说是有眼无珠呀!
麦无名诚恳的说:“婉姑娘大可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下并不介意。”
沈如婉美目又再次的瞟过来了,眸子中透着感激和喜悦的眼色。
沈逸尘也觉得事有蹊跷,他放低声音,温和地问:“麦少侠,你……你真叫麦……无名?”
“无名”,无名不就是没有名字嘛?
“是的。”
麦无名黯然的、轻声的、失意的回答着,他变成是哑子在吃淡水莲,聊无滋味!
沈逸尘乃是何等之人?他一见麦无名的神情语气,就知道对方话不由心,语不尽意,若无委屈,必有隐衷!
“麦少侠可有兄弟?”
”没有。”
沈逸尘略一迟疑:“那堂房兄弟呢?”
“也没有,听家慈说,我们麦家数代单传,人丁不兴,晚辈也是。”
“哦!江湖中最近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叫麦小云,麦少侠可曾知道?”
“不知道,晚辈刚刚才踏人江湖之中。”
“看如娴的神色,观如婉的举动,想必那位麦小云的面貌与少侠十分的神似……”
“何止神似,他们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嘛!不然,我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了。”
沈如婉理由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滔滔的说了这么一大堆。
“如婉,别胡说八道!”
沈逸尘脸色故意一扳,沉下的语声也是假装出来的。
沈如婉又脉脉的看了麦无名一眼,娇声的抗答了:
“我说的是真的嘛!不信你可以问大姐。”
沈逸尘用困惑的眼色转向沈如娴说:“娴儿,你妹妹所说可是真的?”
沈如娴浅笑颔首:“婉妹说的是真的。”她也看了麦无名一眼说:“这位麦少侠和麦小云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在初次相见的时候,我心中也是感到十分的震动……”
沈如娴的话轻了下来,枕如娴的头也低了下来,她这“震动”二字不知含着什么?指着什么?
“噢!”沈逸尘惊异起来了:“天底下的事怎么会这样的巧!巧得有些令人不可思议呀!”
沈逸峰静静的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除了叙述路途中所发生的情况以外,他只是微微的笑着,笑他的猜疑果真成了事实。
麦无名心中的困惑比其他的人要重得多厂,其他的人只知道他们二人的面貌相同,他们二人的姓氏相同,殊不知他的名字也是叫“小云”呢!因此麦无名立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非得好好的会会那一个“麦小云”不可!
事情到此打住了,沈逸尘也就改变了话题。
“麦少侠这次出来,可也是为安南贡品?”
“不尽然是,只是顺便见识见识。”
“那你是……”
沈逸尘问用含蓄,因有些人不愿示人来意,而有些事也不便告诉他人。
“晚辈是在寻找一柄玉如意。”
“玉如意!安南贡品之中不正有一柄玉如意?”
“晚辈听说了,因此想前来见识见识。”
“噢……”
日正当中,沈如娴已经是饥肠辘轳了。这些天来,她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今天的精神好了,肚了也就饿了起来。
“爹,时已晌午,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啊!”沈逸尘不由歉然的笑笑:“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翠翠,快,快吩咐厨下速速准备上等酒筵,为麦少侠洗尘。”
“随便好了,前辈可别太过客气。”
沈如婉含着甜笑又跳了起来,现在,她的眼光总是离不开麦无名的脸庞。
“不为你也得为我们呀!我和二叔二人千辛万苦的把你给‘请’了来,虽然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但也歪打正着,能不慰劳慰劳嘛?”
“不错。不感谢你在宁杭道上的援手,也很感谢你冶好了如娴的病情,再说我也要好好的补补这颗掌中大明珠呀!哈……”
沈逸尘纵声的笑了起来,大家不由也跟着笑了,多和谐的气氛,多融洽的气氛!
宁波——
宁波这个城市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它的声名远播!
因为,宁波人善于经商,宁波人擅长撑船,宁波人也惯于烹饪。
所以,大一点的码头必定有宁波人,大一电的城市也必定有宁波人,宁波人是无远弗届,你说,它怎么会不出名?
宁波有一条街,一条十分突出也十分热闹的街,叫做“半边街”。
半边街一边是各色行当都有的店铺商号,另一边则是停满大船小船的码头浮箱,码头外面,浮箱过去,当然是海天一色,广阔无际的汪洋大海了。
因此,这“半边街”叫得真好,叫得真妙,它真正是名副其实的“半边街”!
这一天中午,太阳还差一尺就到头顶,半边街上有一家饭馆叫做“长寿楼”……
“长寿楼’这几天的生意似乎比往常要好,它座满九成,就这样,茶房跑堂,穿梭似的跑个不停。
账房先生运笔如飞的写个不停,厨工师父叮叮噹档的把锅子打个不停,老板呢?嘿!他一样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