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房英诧然道:“他刚才中了我十成十的‘无相禅指’,人已死了,前辈何必再补上一掌!”
光明境主哼了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老怪物已练就‘溶伤还元’无边邪法,若老夫不补上一掌,不消片刻,他会完好如初。到那时,你我都完蛋了!”
房英听得一阵悚栗,夏芳芳却已走近柔声慰问道:“英哥,你没有受伤么?”
房英笑了一笑道:“没有,令尊利用抓我刹那,暗中已为我解了麻穴;并且以内功传音告诉我出手制老怪物的部位方法,想不到一击奏效。”
铁梅香笑嘻嘻地道:“原来你与夏老丈早已商量好了。嘿,这样演戏*真,害得咱们却替古人担忧。”
房英忙道:“开始我也不知道,待那危机一发时,夏世伯才暗暗指示我,唉!不过我弄不懂夏世伯与这老怪究竟有什么关系,好像恩恩怨怨,令人捉摸不透!”
夏浩然叹道:“这老怪年龄已百五十余岁。四十年前,老夫曾到南荒采药,却在一片瘴雾中,碰上这老怪,也是老夫一时好心,救他脱险。那知他脱险后,却与老夫动手,两招中老夫失手中毒,那时老夫对他那种奇绝而古怪的功力,大觉骇然,于是忿然质问他为什么恩将仇报?那知他却告诉了老夫解药方法,说只是试探老夫的功力,并且还问我要什么报酬,老夫心懔他那种慑人的阴森及奇诡的手法,恐怕耽下去多出麻烦,于是回答他什么都不要,转身离开。唉,那是四十年以前的事,时日一久,也差不多淡忘了,想不到今天,却会碰上他!”
房英又问道:“但是世伯怎会知道他唯一的死穴!”
夏浩然道:“就是老夫昔年为他运气*毒时,他告诉老夫的,据称全身血气全闭,已到外伤不侵地步,唯有肋下‘灵关’一处,是他气脉罩门。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对房英道:“但那罩门在肋下隐蔽之处,若是动手,根本无法袭到这个部位。因此老夫唯有用计,以你为饵,诱使他上当。”
房英听完这番话完全明白了。夏浩然却转身向身后坐在马上,神色怔愕的弟子一挥手喝道:“继续赶路!”
于是一干人,再度上车,轮声轳轳,把自己生命,投入不可知的命运。
在车中,房英想起刚才“枯骨天君”那悚人的容貌,预测前途,不禁忧色重重。
他的神色,立刻也感染了其余人,夏芳芳似乎忍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对房英道:“你这么闷闷不乐。可是担心前途有什么危险?”
房英凝重地点点头道:“以刚才的情形来看,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阻拦咱们,情势怎能不使人忧虑。”
夏芳芳笑道:“你别疑神疑鬼,那个‘枯骨天君’只是那褚一夫请出来的帮手,节外生枝的变化,怎能称是天香院的阴谋?”
房英不同意道:“不,我觉得必与天香院有关,否则决不会这么巧!”
夏浩然也接口道:“老夫的确有点怀疑,不过,‘枯骨天君’性情阴沉偏激,素不甘服人家,天香院怎么能找到他而能支使他出来,颇使人怀疑!”
房英叹道:“前辈不知道那天香院主,对统御工夫,确有独到之处。”
夏浩然畅笑道:“任她是怎样一个人,老夫却不服气,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鬼计,不过,你也应该想开点,要知道英雄豪杰,并非只是功力高而已,主要的还是具有超人的镇定工夫,能临危不惧,临死不变色才对。”
一听这番话,房英反而不好意思了,忙道:“恭领世伯训诲!”
经这么一说,车中的气氛,似乎比较轻松多了。每个人有说有笑,打发这段寂寞的时光。
夜色已近三更。四周黑沉沉地,一无所见。
车声轳轳,蹄声得得的。
这一队人马始终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奔驰着。
蓦地阴沉沉地道旁,倏然响起一阵大叫。
“夏老儿,你别以为过了第一关,就认为没有事,再不回头,将死无葬身之地。”
前进中的马队一闻这话声,立刻齐齐勒停坐骑,房英首先迅速翻上车篷顶,目光一扫,根本看不见人影。
只有呼啸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
光明境主也跟着翻上车顶,只见他长眉飞挑,厉声道:“是那位朋友说话,有胆子就现身给老夫看看!”
四野寂寂,毫无回音。
房英皱眉道:“人恐怕已走了!”
光明境主忿然道:“老夫倒要看看前面有什么鬼花样!”
接着,向御车的弟子喝道:“继续起程!”
说完,已与房英双双翻入车中。
刚刚造成的一份欢笑气氛,复又归于低沉。每个人都皱起眉头,不知道前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那知车行不过一里,车外又隐隐传来一声大叫:“除了房英及‘百面神剑’铁氏父女,余人再往前一步,即是死数!”
光明境主一脸怒容愤然出车厢,旁英却立刻按住道:“世伯,没有用,就是出去也找不到人的,现在晚辈明白,他们似乎在故意弄得草木皆兵,发动精神战!”
不用说,车马又停住了,光明境主哼了一声,向车外道:“齐总管!”
“禀主公,齐总管已去迫侦敌踪!”
发话的是邱潜机,话声方落,又急急道:“齐总管回来了!”
房英撩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齐天圣身形如轻烟一般飘然而近,立刻扬声道:“齐老丈有什么发现没有?”
齐天圣在车前停身,神色颓然地摇摇头,恨恨道:“那家伙太已滑溜,老夫循声追去,却未见丝毫人影。”
光明境主忿然大声道:“起程,这次咱们要加速行程!”
不用说,这种情形,已激起了他的火爆烈性。
于是在光明境主的命令下,马蹄车轮起,这次因为速度加快,蹄声雷动,声威顿盛。
寂寂的夜色中,这阵蹄声分外震人心弦,也给沉寂的大道,凭添无限杀机。
奔驰方出二里,前面倏然响起一阵如雷般的蹄声,隐约传来。
口
口
口
房英及众人精神一振,光明境主已喝问道:“前面是谁来了?”
御车的弟子立刻回答:“看不清楚,只见前面黑黝黝的一堆。”
光明境主哼了一声,对房英诸人目光一扫道:“若老夫猜得不错,必又是强敌。这次他们明的来,'奇+书+网'老夫就叫他们一个也休想回去。”
就在说话工夫,那阵蹄声越来越近,速度之快竟超出想像。而且以蹄声判断,决不下五六十骑,声势竟比房英这边还浩大。
这刹那,车外骑马的弟子倏响起一阵惊呼!只听得齐天圣急急大叫道:“快止住奔势……”
马队急奔的速度迅速停下,篷车因在快速中刹车,轮子吱吱直响。
光明境主及房英一听齐天圣的口气不对,大吃一惊,身形一翻而出,目光向前一扫,顿时大骇,急急大喝:“快避开!”
口中喝着,身形已冲天而起……
是什么?
难道又出现了什么怪物?
不是,刚才御车弟子看见急冲蠕动的翠影,却是五六十匹牛。
这些牛的尾巴竟全被人宰掉,激起了疯狂的牛性,四蹄翻飞。互相拥挤着猛冲而奔。道路旁的树木,竟然被这阵冲势冲倒,那声势的确惊天动地,震人心魄。
房英及光明境主一见这种情形,立刻喝令躲避。
人好对付,可是对这些因受痛失去控制的畜牲,却无可奈何,功力再高,要—口气杀几十匹狂冲急奔的牛,谈何容易。
可是这时发觉还是慢了一步,那漆黑的一堆,已尘土飞扬地冲到眼前。要骑马避开已是来不及了。
众人在惊惶之下,*不得已,皆自马背上飘身而起,急向道旁纷纷掠开。
希聿聿……十余匹健马被那急冲面至尖锐的牛角尖,戮得连声惨叫倒地而毙。
哗啦啦……
篷车被牛一挤,也翻倒了,再经过牛蹄的践踏,除了仅剩的两个轮子还完整外,其余皆成了碎片。
这奇特的攻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刹眼之间,隆隆之声已远,只剩下满天飞尘。
惊天动地的一刹那过去了。
避开大道两旁的人纷纷回到道中,聚在一起,房英目光一扫,当看到马尸纵横,血肉横飞,一辆马车,现在变成一片木屑时,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忿恨滋味。
光明境主更是忿怒欲狂,对齐天圣骂道:“你刚才首先发现,怎么不速作处置?”
齐天圣呆了一呆,垂手禀道:“老奴从来未遇到过这种阵仗,当时只愣了一愣,那群狂牛已冲到。”
“笨蛋!”
光明境主怒气好像无处发泄!
夏芳芳看不过去,忙道:“爹,这怎么能怪齐老丈,谁也想不到对方会有这一手!”
光明境主倏然长叹一声道:“还没有到地头,就弄得曳甲弃兵,这正可说是丢人到家啦!”
“神偷”却哈哈一笑道:“夏老丈,你也太耿耿于怀了,马虽死了,但咱们还有两条腿,难道凭这些畜牲就把咱们难倒不成。”
光明境主摇摇头道:“铁老弟,你要知道,咱们若连自己的坐骑都保不住,还去赴什么会。那天香院主的手段,可也算出奇制胜,刁滑绝顶了。”
“百面神剑”抬头望望天色道:“差不多快四更了,现在问题是走,还是停!”
“走!”
光明境主气愤愤地接口道:“此地前不靠村,后不靠店,刚才虽惊了一阵子,也不能畏惧不前,示弱于人。”
房英接口道:“不错,这样一路受到阻碍,是不是能赶上时间,大有问题。现在只有赶一程是一程了!”
于是十余人重振精神,纷纷上道。
但经过刚才那阵惊吓后,每个人的心头,不用说,是更加沉重了。
尤其那些末见过“天香院主”而初闻其名的光明境弟子,心头对“天香院主”起了无比的惧意。
他们觉得这个对手心智太强,手段更令人防不胜防,由此观之,武功更不用说。
其实,平素在光明境中,他们皆自认为天下独尊,如今一受打击,难怪皆有点泄气了。
行行复行行。由于一路来,未曾好好休息过,每个人皆有些倦意。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展望前面道路,两旁倏然现出些树林。房英目光一扫后,暗暗觉得这个地方,是最佳的埋伏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伏兵。他心中忖着,已起了警意。
一行人刚走到林中夹道的中段,林中倏然响起呼地一声。
由于每个人心中皆具有无比的警惕,故这响声入耳,皆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众目望去,只见一件极大的黑色东西,从左边的林叶中,向天上飞起,横过官道空际。
这黑色的东西,既不像鸟,也不像暗器。
因为它没有翅翼,自不会自己飞上天去,必是有人抛射,但那体积大得吓人,形状像是一只大酒缸,而且其在空中,自也不能算暗器,因为方向并不是对人。
房英及光明境主一干人停步看得心中层层疑惑。
又是呼地一声响起,这次发声之处,却在右边林中。众目一转,原来右边林叶中,又冒出像大酒缸般的东西,冲天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大酒缸般均东西凌空无巧不巧地一碰,轰然一声,蓦地洒下一蓬大雨。
接着木片纷纷坠落,原来是两只大水桶,房英发觉不对,却已淋了一身。
这刹那,众人不禁一阵惊呼,呼声中纷纷退避,却已来不及。
在这骚动中,“神偷”铁长岚首先怪叫:“这是什么玩意儿?”
铁梅香接口也突叫道:“莫非是毒水?”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俱是一凛!
房英鼻子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