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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汀:“不急。花落既然没死,那便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人救走了他。现在我们这样没有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到附近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红儿却还是有些心急,“可是,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眉目?”
凌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瞧,你现在的眉目都沾着泥土呢。等你洗干净了,不就有眉目了吗?”
红儿满脸窘相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眉目啦!”
凌汀看着红儿,眼中露出对红儿的悯爱之色,却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了。
红儿跟在后面,两人出了林子。
天都门。怀义堂内。
麓隐先生于主座正襟危坐,威风凛凛地望向下面众人;各派掌门在堂内分立两侧,却再也没有人叫他们“掌门”了;以往中原十三门派,除了嵩山少林寺,其余都已是山河会的分堂,众位昔日掌门如今分别是各堂堂主,此刻正在受麓隐先生的逐一册封。
当念到江迁的名字时,江迁心中一阵激动与欣喜。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十八年的辛苦谋算如今一朝实现,他为之长期效力的西昆仑如今终于高居盟主,整个武林此刻便是他一手而握,自己的功劳终于有了回报!
麓隐先生慢悠悠地说:“我看那杨孤鸿神志不清,根本担任不了天都堂堂主一职。江迁,以后就由你做天都堂堂主,管理天都堂。”
江迁如雷轰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抬头,惊愕地瞪向麓隐先生!
麓隐先生无视他的反常表情,继续说:“天都堂正是山河会坐镇之地,以后天都堂负责山河会的采购、秣马、信达等一切内务工作!”
江迁刚开口要说话,站在麓隐先生身旁的林铮对他说:“还不谢过盟主的重用?”
江迁看向林铮,此刻他正和薛宁分立麓隐先生两侧,成为山河会左右使。江迁一下子明白了,林铮必然没在段龙霄面前说自己的好话,才会让他不得大用。
江迁恨恨地瞪了林铮一眼,却又慑于段龙霄的威力,只有拱手一拜,无力地说:“江某多谢盟主重用……”便回到原先位置。
麓隐先生:“众位既然身为昔日各派掌门,必是武林中的顶尖人才。如今诸位英雄能够荟萃于此,彼此间的宿怨便要一笔勾销。从今往后精诚一致,尽快将魔徒归于缧绁,不得相阋门内,不得心存二念!若有不从,绝不轻饶!”
满场之人,还有谁敢不从。众人纷纷半跪揖礼,齐声高呼:“谨遵盟主教谕!”
麓隐先生点了点头,稍有满意之色,“众位请起。关于剿灭魔教冥水宫一事,不宜操之过急。魔教所在之处素来不为人知,究竟有何实力亦尚不为人所知。所以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尽可能掌握魔教的一切信息。杭州水云堂、苏州南苍堂临近东海之滨,由此二堂负责搜寻冥水宫的魔窟之地;其余各堂负责寻找凌花落一干人的下落。一旦发现他的行踪,立刻飞书回报;切不可贸然出手,重蹈那七百多弟子的覆辙!现在请各位堂主飞鸽回堂,由堂内护法、长老暂管堂内一切事务;诸堂主暂留黄山,等候调派!”
众人齐呼:“谨遵盟主吩咐!”便各自出了怀义堂忙事去了。
麓隐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进内堂;江迁没有随其他堂主一道出去,看着麓隐先生离去,便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堂中。
麓隐先生发觉到身后的江迁,并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背对着他。
江迁拱手一拜,“主公……”
麓隐先生却突然动怒,“叫我盟主!”
江迁惶然之下赶忙改口,“盟主!”
麓隐先生:“我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但是这十八年来我交给你办的事情,你办得究竟如何,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难不成现在还向本座想邀功?”
江迁虽心有忌惮,但一想到自己得非所愿,便鼓足勇气说:“江某不敢。但是盟主当年曾对江某承诺过,大业得成,便共分天下;这些年来江某为您鞠躬尽瘁,自问也算尽了全力,如今却只被置身于山河会一隅,江某实在想不通!”
麓隐先生冷哼一声,慢慢转过身,看向江迁,一双煞气悚然的眼睛好似利刀一般将他戳矮了半截;江迁赶忙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麓隐先生:“仅仅摆平中原各大派,就觉得大业得成?早知你会是如此鼠目寸光、胸无大志之辈,本座当年定会另觅人选!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反思自己的办事不力!”
江迁仍不甘心,“可是……”
麓隐先生双目一凛,“怎么,江迁你不是要在本座面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
江迁心中一惊,一抬头便看到麓隐先生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意,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腾然升起,继而全身都感到发凉,不敢再说下去,赶忙拱了一下手,“江某不敢!不打扰盟主了,江某告退。”而后转身离开内堂。
走出内堂门口的时候,江迁看着空荡荡的怀义堂,心中百味翻腾。过了好久,他的脸上恨意渐起,双手成拳,越握越紧,心中暗想着:“段龙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要让我抓到机会,否则定会让你万劫不复!”
雁荡山北。翠杨庄郊外。
虽然时已近秋,但江南的气候依旧炎热难耐。骄阳毒辣,炙烤着山林草地,阳光照射在漫山遍野翠绿的树叶上,在偶尔吹来的微风中闪着斑斑刺眼的光。
凌花落拖动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一处茶摊,捡了处阴凉的地方,坐在简陋的长凳上,要了碗茶,边喝边四处望望附近是否有初月谷的入口。
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是三个人,且都会武功。他们坐在凌花落后面的座位上,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要了些茶水,便开始聊天。
其中一人说:“廖堂主,以后您可就和那十二派的掌门人平起平坐了!”
那个廖堂主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那人说:“山河会一成立,十二派变为十二堂,以前的掌门现在都是堂主了。咱们括苍派又没入山河会,廖堂主您的身份自然是和他们同级了!”
另一个说:“那么山河会这些堂主日后如果再见到咱们的掌门人,不但不会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更得礼敬有加才是!”
廖堂主哈哈大笑,“这话不假!哼,号称十三大派,一个魔教的小毛贼就把他们弄得紧张兮兮成那样子,又比武又结盟的。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凌花落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却摇头苦笑。
三人聊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在远处的路上有一个少女从满地盎然的绿意中走过;她身着洁白衣衫,淡绿色的衫摆与一头如水的长发若风中柳叶般一起飘舞;她身段绰约,步伐盈美,薄丝面纱下隐约可见其脸侧的俏美轮廓;虽然一直看不到她的正脸,但那轻柔娇美的身姿却很引人注目。
少女沿路而行,并没有向茶摊这边走来,只是顺着路继续走向山脚。
而那三个括苍派弟子却似乎像见到了宝贝,眼睛再也离不开那名少女的身影;廖堂主发出一声轻佻的嘘声,另外两个人也蠢蠢欲动。
身边一个弟子嘿嘿一笑,说:“廖堂主,这个姑娘不错啊!”
廖堂主也不怀好意地笑着,“哼哼哼……正闲得发闷,老天就给咱们送乐子来了。走,咱们这就跟上那个姑娘!”
三人起身,跟了过去;凌花落略侧过身,看向他们。
那名少女便觉察后面有人跟随,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三人也停住了脚步。
廖堂主:“这位姑娘要去哪里,让我们陪你一路如何?”
少女没有回话,也仍旧没回头。
一名弟子有些不耐烦,“喂,居然敢不理我们。你可知道你身后这位可是括苍派流竹堂的廖堂主,你这丫头不要不识抬举啊!”
另一名弟子也跟着起哄:“就是!我们廖堂主要陪你同路,你应该感到荣幸!”
少女还是不回头;凌花落却在他们身后说:“你们真是无聊!”
三人立刻回头,便看到凌花落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廖堂主见有人打扰,心中顿觉不快,却见到眼前这个少年相貌不凡,英俊轩昂,便觉得心中有些无底,说:“你要干嘛?”
凌花落:“劳烦这位廖堂主高抬贵手,放那个姑娘走。”
廖堂主岂肯甘心就范,“你说放就放?想充英雄,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话时已拔出剑;其他二弟子也都出剑,便要与凌花落动手。
凌花落气脉略张,稍微用力试运内功,腹部与胸口又是痛感大作,似乎仍无法施功。他暗自叫苦不迭,此刻可真的是虎落平阳了。
廖堂主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个少年对自己有些惧怕,心中更觉得意,立刻将剑身一横,“想找死,那就成全你!”便提剑击去!
凌花落向后速退三步,侧身让过这一剑;那两名弟子又左右攻来。
以这三人的武功,凌花落在受伤前连三成的功力都用不上就能将其轻易击败。但眼下他重伤在身,未及疗养恢复便马不停蹄赶来雁荡山区,一身武艺已然无法施展,只能挪动着滞涩的身躯,躲闪着他们的三脚猫功夫。
却在此时那名少女竟回过头;凌花落无意间一瞥,惊讶地看到她的额头上有个与初锦岚一样的银白色的弯月印记!
凌花落失口而喊:“初韵柔!”
少女眼中立现震惊之色;而凌花落却在这分神一刹那,步伐没有走稳,眼看三把利剑同时击向自己,已无法躲闪,只好提刀出鞘,咬牙忍痛强运真气,九旋刀法的“旋浪奔潮”一招出手,身体横空急翻的同时一片“啪啪”脆响,三人手中的剑瞬间全被斩断!
三人哪见过如此凌厉的招式,手握断剑站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凌花落。
凌花落的身体落地时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接着一口血喷涌出嘴;他抹了抹嘴边的血迹,看向初韵柔,傻笑着对她说:“呵呵……好像有点……用力过猛了……呵呵呵呵……”而后“扑通”一声,仰面跌倒。
26 凌花落拜别初韵柔 两母子重逢休宁县
凌花落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个小院子的石板地面上。他的周围满是盛开的白色花朵,花瓣的形状好像少女半张的手掌,在旭日下静静地托起一片灿烂的霞辉。
凌花落小心地挪了一下身子,做好了忍受疼痛的准备;却不料身体竟很顺畅,并无半点疼痛的感觉。他从地上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到自己的那柄刀正放在旁边的石阶上,他便握在手里。回想自己晕倒前的情形,后来应该是被初韵柔救到这里;凌花落正在暗自庆幸与她的巧遇时,耳边传来一阵阵笛音;那笛音竟似猿猱啼血一般悲惨凄切!
凌花落顺着笛音走出了院子。前面是一条碎石铺成的路面,在树林的荫翳中蜿蜒着通向一堵长满翠绿藤蔓的石墙。凌花落听出那笛音正是从那堵墙后发出的,便顺着碎石路来到石墙下,从旁边一方月形小门走入,来到院中。
院子的大部分地方都是池塘,水面上满是荷花盈盈盛开,荷花下的鱼儿攒尾而聚,慵懒地挪动着身躯;在院子的正中央,水榭凉亭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女;她正手持一根横笛,面向脚下的水面吹奏着。随着阵阵笛音响起,凌花落在隐约间感觉到有一股柔和的内力从笛腔中缓缓荡出;她每吹一个音符,水面上都有被内力击开的涟漪!??如此深厚的内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