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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不住了,齐齐跪倒在地,“请盟主恕罪!”
彩蝶娘子冷笑一声,“看来这段龙霄也并不会做盟主,否则怎会让山河会的规矩散怠到如此地步!从今天起,本座就要好好清正一下这里的规矩!”说着缓缓正过身子,一双厉鬼般让人悚然的眼睛盯着两个弟子。
二人听闻此言,心中一凉,惊惧之下抬头而望,正对上了彩蝶娘子那双冷酷的眼睛,吓得他们如捣蒜般磕头不止,并带着哭腔不断求饶道:“请盟主饶命啊!”
彩蝶娘子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嗖??”人已离开座位;众人定睛之后便看到她已立于两名弟子面前,还未待二人反应过来,彩蝶娘子右掌发力击去,“嘭”的一声闷响,一团黑色气雾在二人的身上激荡开;二人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身体被击得向后飞去;未及眨眼间,彩蝶娘子的身影似飞驹过隙般从被震飞的二人之间穿过,而后嘎然停立在堂口,双手垂于身体两侧。
两名弟子的身体??或者可以说是尸体??落在怀义堂口两侧的角落中,身上的皮肤已经泛出紫黑色;他们双目圆瞪,嘴巴大张,死状恐怖;各自的胸前衣服已破裂,裸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出现一个纤细的掌印,颜色深蓝??竟无一人看得清彩蝶娘子是如何出掌的!
就在这时,南岳堂堂主陈海青一个箭步冲到离她较近的一侧堂角,俯下身去,伸出手放在地上那个弟子的鼻旁,却试探不出丝毫气息,看样子已经毙命了。陈海青叹了一声,缓缓立起身体,悲哀地看着那具开始发黑的尸体,幽幽道:“您不该杀他们。”
彩蝶娘子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脸色却更加阴冷了,“你说什么?”
陈海青转过身子,看到其他众堂主个个又急又惧,纷纷摇头,示意陈海青切莫顶撞这个魔女;然而陈海青却双目直盯着彩蝶娘子,抬高声音道:“盟主,冷堂主叛逃一事,这二位弟子虽然有过,但罪不至死。以他们的身手,怎可能拦得住冷堂主?”
彩蝶娘子眼中的杀意又渐渐腾起,“你是在和本座说话?”
陈海青却无惧色,“盟主,您这样滥杀无辜,仁义沦失,恐怕难容于理!”
彩蝶娘子听到如此刺耳的顶撞,顿时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合本座讲仁义道德!”说着抬手便是一掌击出,直击向陈海青的胸口!
陈海青没有躲闪或抵挡,她知道如果彩蝶娘子要取她性命,自己定是难逃一死,所以任由彩蝶娘子的浑厚掌气拍在胸口,身体砰然而飞,落在众堂主中间!
陈海青艰难起身,坐在地上,一口血狂喷出来,脸上仍无惧退之色,仍旧冷冷地盯着彩蝶娘子,“你……除了杀人……难道就什么都不会了么……”
众堂主再也不忍心,纷纷压低声音七嘴八舌劝道:“陈堂主!”“陈堂主,不要再说了!”
陈海青非但不让步,甚至还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彩蝶娘子道:“你……凶残毒辣……泯灭人性……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盟主……!”
彩蝶娘子怒不可遏,脸色已铁青,“找死??!”眨眼间飞身至陈海青面前,高举右掌,便要朝陈海青的天灵盖拍下!
陈海青身后一声沉吼突然响起:“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便见洪耀已走出队列,满脸愤怒地对彩蝶娘子说:“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全都杀光了才肯罢休?”
彩蝶娘子似乎感到有点意外,抬眼看了看洪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洪耀咬了咬牙,好像要豁出去了,上前一步道:“我说你如此对待自己的属下,就不怕众叛亲离,到最后茕茕孑立?你把我们都杀掉,对你又有何好处?你想凭借自己的武力来让众人臣服于你,只怕是口服心不服,到头来没有一个人对你是忠心耿耿,”说着侧目扫了一眼后面的江迁,“也包括那个人!”
彩蝶娘子这次却没有说话,好像对洪耀的话有所感悟。
洪耀见她也为自己的话略有所动,便趁热打铁,继续道:“彩蝶盟主,那日您也看到了西昆仑狰狞二使对段龙霄是何等的赤胆忠心。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将来如果有一天,您也遇到和当日的段龙霄相仿的情形,您就不怕身边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您拚命么?”
彩蝶娘子轻蔑一笑,说道:“我彩蝶娘子不屑于此!”话虽这么说,但她的情绪有了些许缓和,原本浓浓的杀意也减了不少。
堂内静默良久。而后彩蝶娘子转过身,淡淡说道:“杀此二人,以儆效尤!日后若有人敢目无帮规,随意造次,便是这二人的下场!”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噤然之下便就此默从;刚才因为洪耀对江迁的一句暗讽,让几名堂主不禁抬起头,看了一眼正站在那里隔岸观火的江迁,都忍不住恨起心头??他们都被这个卑鄙小人骗了,而且被骗了十八年,错信了段龙霄,逼凌花落自废武功,甚至冤害了凌汀的性命;到头来真相大白,却又受控于彩蝶娘子这个魔女,不但奈何不了江迁,甚至还要忍受他爬到众人的头上发号施令!尤其是洪耀,一直以来他都对江迁敬重有加,却万万想不到自己竟浊了双眼,没有看透这个伪君子,这让他在悔痛之余愤恨不已!
彩蝶娘子又道:“众堂主听令!给我吩咐下去,让各堂派出弟子,四处通缉冷九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恶狠狠的声音在怀义堂内回响着,话音未落几许,又沉声道:“江迁!”
江迁赶忙上前几步,揖礼道:“属下在!”
彩蝶娘子:“山河会不是一统中原武林十三大派了么?为什么这里少一名堂主?”
江迁:“回禀盟主!中岳嵩山少林寺乃佛家门派,从不参与武林的权力之争,所以并未出席比武大会,自然也没有加入山河会。”
彩蝶娘子却不以为然,“哼。十三大派,是中原武林的宗家骨脉,只要有一派没有加入山河会,就不能说一统中原武林!”而后仰起头,“你们各自先回去处理捉拿冷九云一事;明日一早整顿人马,随本座前去中岳嵩山派!”
山河会怀义堂后,五毒堂一干弟子正在那里议论着什么。他们都是当日随冷九云从蜀中五毒门赶来黄山参加比武的,现在冷九云突然逃走,这群人顿时没了主心骨,一个个慌张不已,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安。
其中有一个剑眉秀目的年轻男子,是冷九云的三弟子,也是她的得意高徒,名叫吕庆宁;看样子众人对他较为信服。此刻他正站在人群中间,和大家商量着。
吕庆宁对众人说:“堂主这突然一走,我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彩蝶盟主生性如此凶残,堂主得罪了她,我们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倒不如……”说到这里他突然停口,惊愕地愣在那里,看向前方。
众人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仍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嚷着:“是啊!我们也都赶快离开这里吧!”“咱们都走吧,否则早晚会被那个魔女杀了!”
吕庆宁的脸色已经煞白,一个劲地冲众人使眼色,众人却都浑然不觉,且议论之声越来越大,直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你们都想逃走,是吧?”
众人大惊,刹那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用猜也能听得出来,那正是彩蝶娘子的声音。
彩蝶娘子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门口,正用一双伺猎野兽般的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们,脸色冰冷,十分可怕!
众人个个面色发僵,感觉后脊冒着丝丝凉意,浑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吕庆宁更是两腿不停哆嗦着,面无一丝血色,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彩蝶娘子斜扫了一眼众人,而后目光落在吕庆宁的脸上,“你过来。”
吕庆宁惊愣一下,却怎么也挪不动步,两条腿没有丝毫力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张着嘴巴却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彩蝶娘子见他如此模样,冷笑一声,而后迈步向前,向他走过去;众弟子见她向这边走了过来,惊恐之下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单留吕庆宁还站在那里。
彩蝶娘子走到吕庆宁面前几步远,便停住了脚步,说道:“你们的堂主冷九云曾在十八年前夺去本应属于我娘的五毒门掌门之位,前几日在本座与段龙霄交手之时她又想置本座于死地。光着两条罪,本座杀她十次都不为过。但本座并未打算杀她,只要她肯臣服于本座,老老实实为本座出力,以往恩怨便一笔勾销。只可惜,她放着明路不走,非要自寻死路!这就休怪本座不念辈分之论!”
吕庆宁哪还敢有还口的胆量,只有站在那里频频点头,瑟瑟发抖!他只希望彩蝶娘子赶快说完话,然后离开;否则只要她站在这里,自己就会心惊肉跳,一刻都不得安宁。然而当他看到彩蝶娘子说完这些话后又用更为可怖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凉了大半截,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果然,彩蝶娘子的右掌又腾起一丝丝黑气,“而你,不但不汲取你们堂主的教训,反倒唆使五毒堂的人群体叛逃,涣散军心,罪无可恕!”
吕庆宁的眼睛猛然大睁,刚打算后避几步,却已经来不及了;彩蝶娘子右掌只在他面前轻轻一挥,吕庆宁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也站不住了,全身都瘫软下来;却还没来得及倒下去,彩蝶娘子一把伸出左手,抓在他的肩膀上,像拎麻袋一样将他拎住,一字一字恶狠狠地说:“黄泉路上等几天,和你的堂主一起走!”而后一推右掌,“咚”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心口;吕庆宁人如烈风中的破絮一般飞出,跌落在数丈远的地面!
彩蝶娘子看都不看一眼吕庆宁的尸体,只是目光冷冷扫过已经吓呆了的众弟子,冷声问道:“你们还有谁打算叛逃?”
一天之内,三名弟子惨死于彩蝶娘子的手上,一名堂主差点被她重创,这个邪恶的魔女当真如豺狼虎貔般残忍无情!五毒堂余下弟子哆嗦着双腿,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不……”“不敢……不……”
彩蝶娘子点了点头,“希望你们能识时务,不要像冷九云和那个人一样,做出令本座不高兴的事情!”而后转过身,迈开步子走掉了。
留在那里的众弟子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因适才极度惊怖紧张,此刻的放松让他们个个觉得浑身无力,脚下发软。
半个月后。洛阳嵩山。
少林寺正午的钟声刚刚响过,嗡嗡的回响随风而飘,在万顷苍林间悠悠回荡。少林寺的大门口,两名弟子正在门口站岗执勤。
一条迤逦的台阶如盘山虬龙般蜿蜒在嵩山上,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的少林寺门口。一队人马从台阶下拾阶奔来,很快便来到门口。为首的正是彩蝶娘子,她正带着天都门十一堂主和上百弟子,前来少林寺招归。
两名少林弟子将手中的长棍交叉一错,拦住众人,其中一名弟子道:“少林寺乃佛家圣地,不知诸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彩蝶娘子背手而立,看都不看他们,兀自仰望向悬于大门上的写有“少林寺”三个黄漆大字的巨匾,“本座乃山河会盟主彩蝶娘子,要见你们的方丈圆智大师!”
一听到“彩蝶娘子”这四个字,两名弟子的脸色陡然一变,对视一下后一名弟子赶忙施佛礼道:“请彩蝶施主及诸位略等片刻,容小僧前去禀告!”
彩蝶娘子却一挥衣袖,“不必了!本座直接进去见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