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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接道:“他怎么样了?”
娄童见九娘面色平静,不由道:“孩子的事,我听六妹说了。我想兮鸣兄是去寻孩子了,你别太担心了。”
九娘道:“京城情况如何?”
娄童道:“有大师他们及五十六星在,暂且不会出什么事。现在的问题时,如何救出姜兄他们。本来我不想…在这时候和你商量,但…”
九娘道:“要救他们,最快的办法就是找那寒。在他们那些人中,他的心最矛盾。”
娄童道:“可是要说服他,只有扶姬。”
九娘道:“也未一定,素儿也许比她更合适,只是这么做,素儿…会很危险。”
娄童道:“格亲王临终时,把她交给了我。从那以后,她就跟着我…过着危险的生活,我无时不刻在愧疚。如果这一次,她出现什么……”
艾素的声音这时传来:“大哥,你别自责,我从没怪过你。九娘,你说的,我都听见了。我愿意去试,现在告诉我,他在哪儿吧。”
九娘不语。娄童道:“六妹,我怎么能……”
艾素道:“大哥,你要相信我,我会说服他的。告诉我吧。”
娄童有些无奈,道:“他……应该在京城。”
九娘接道:“素儿,你一定要当心王岚。她一直记着当日被羞的事。很可能会用你报复你大哥。”
艾素点了点头。娄童又道:“你一个人去,我始终不放心。”
九娘道:“我让廿一陪她去。”
艾素接道:“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艾素一上楼,柳蓝亿就下楼来了。
娄童一见,道:“你要去哪儿?”她换上了回时的衣服。
柳蓝亿道:“我得回家去住。”
娄童道:“你一个人住在家里,不仅危险,而且会寂寞,你还是住这儿吧。”
柳蓝亿道:“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时,就往外去。九娘对娄童道:“天黑了,去送她吧。”
娄童道:“总觉得她变了很多。我先去了。”
九娘道:“她是因你而变。”
九娘回到楼上,欲进去时,鱼容走过来道:“九娘,我想知道一件事。请你真实告诉我。”
九娘道:“问吧。”
鱼容道:“我师父师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九娘沉默半晌,才道:“原因复杂。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没有梅弄花,我…与王岚是一对姐妹,好姐妹。”
鱼容道:“如果是这样,等师兄救出来后,我会离开这儿,从此远离红尘。到时,请你转告他,别再为那个诺言苦苦挣扎了。”
九娘听道:“可无论怎样,终究是我杀死了你师父。”
鱼容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是我,我也很可能与你一样。九娘,还有一件事。就是…他的内心始终还有一个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俩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爱你。所以,你一定要让他感受到你对他的付出都是真真切切的,唯有这样,他才可能使自己解脱。”
九娘有些不懂。难道说他到现在还不相信自己?
她越想越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呢?
她在床沿发了一会儿呆。
瞧着儿子清秀的脸,找到了一丝安慰。她轻轻挪动着棉被的样子,像一个平凡的母亲。
她双手揉搓着儿子细嫩的手,心情平静了许多。
当烛光欲息时,她才起身轻轻褪去这身劳累。
将外衣挂好后,轻轻扯下帘帐来。
孩子的声音,这时候在低低呢喃。
她听见了。伸出手抚顺着那黄髫丝发。不经意中,手碰到了那环。
顿时,它发出了光,红色闪耀。
渐渐地,它染红了棉被,染红了房间,染红了夜!
九娘正惊奇不解时,双环竟飘忽出字来,金闪闪的字来。
当所有的字犹如粼粼波光般整齐地排映在床空时,仿佛有一人在低吟:
烧死了的夕阳
撒手世界
北冰洋的夜
是月牙儿的泪水
永别的星光
托付与----谁
梦,在滴着血
看着这刻骨镂心的字,看着仿佛流着血的“母亲”二字,她的心被扎痛了。
这是一首诗,一首祭奠慈母的诗啊!
一字一句,藏着诗人无限的哀伤,无尽的悲苦。
震撼之余,红光开始淡去。
而九娘终于明白,它们为何会成为传说,成为千古绝吟!
第二日。大家目送艾素、廿一离开。
听第九妹道:“小姐,就他们两人去,不是很危险吗?”
九娘道:“九妹,你是不是也想去?”
第九妹道:“还是陪小少爷吧。”
润儿一听,道:“姐姐,真美啊!”
第九妹道:“是吗?姐,让姐姐再好好瞧瞧我们的小少爷!”
润儿走近问:“姐姐,我还有好多哥哥、姐姐吗?”
第九妹道:“对。润儿,长得真像小姐!”
鱼容听道:“也像他爹。”
九娘听着,思绪回到了一个地方。
那儿,潭水悠悠,鸟儿鸣唱,到处是大自然的生机盎然。在那儿,她第一次见到他,也开始了一切。
此刻,又听娄童道:“现在我们还得想办法,把船上的那部分振资运往台湾才行。时间再也不能拖了。”
计米却道:“无论怎么运,都不会顺利的!”
娄童接道:“计兄说得对。但我们至少应将损失减到最低,因此办法还得想。现在,我们去和大人商量吧。”
计米道:“哪还有什么可想的!我看,直接运过去就好了!”
鱼容道:“计米,你少说两句。”
计米道:“我先进去了。”说着,撇过头往楼内走去。
第九妹见道:“这人怎么回事啊?”
鱼容道:“他就是这样,你们别管他,先商量看吧。”
于是大家纷纷进楼去。
走在最后的儿星侧身过来,道:“小姐,该进去了。”
九娘回神道:“我知道了。你也去陪陪第一姐吧。”
儿星道:“她的伤应该好了。”
九娘轻叹道:“你从回来到现在,似乎都没怎么关心她。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可心伤未愈啊!”
听着九娘的话,儿星变得有些忧郁。
九娘见道:“你这一点,和他很像。”
儿星愣道:“小姐说的是姑爷?”
九娘只道:“快去吧,她一直在想着你呢!”
儿星道:“有些事,我无法决定,但我…会给她一个答复。”
九娘笑了笑,道:“他却一直没给我一个完整明确的答复。”
一日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次日晨曦。众人都一身百姓装束与热心求助的渔民们登船开帆。
这一趟,只许成功啊!
台湾,从郑成功收复以来,岛上反清复明的思想一部分渗进人心。
如果一旦以官兵的身份去救助,那就……
因此,大家又将船只分散开来。
更因此,台湾必须尽快收复!
至于,留下来的九娘此时正处理着钦差交待下来的一些事。比如,家园的清理,疾病的控制,商务的状况,春耕的播种……
几日下来,九娘确实很累。
但是,人们共同努力,一起奋斗的场景,让她不知辛累,反而欣悦。
这日,天晴气爽,碧落无云。
九娘从街上百姓口中得知,他们就要回来了。
她万分高兴。想奔去,可是头晕目眩,倒下了。
街上的百姓把她抬回了楼中。……
当她醒来时,此时已是子时。
守在她身边的是已睡着的润儿和第九妹。
九娘欠起身,手轻轻抚着润儿的脸蛋。
这些日子,没有润儿在身边的这些日子,思念无时不刻在。
他只有九岁,不应该让他去受苦啊!
还好他平安,九娘心中内疚,这才减去了几分。
手,依旧是在不经意间触到了那环。
而环也依旧闪耀红光。
也许是心光相应。润儿醒来叫道:“娘,娘!”
话音一出,第九妹醒过来了。
红光却瞬间去了。听九娘道:“一路上,还好吗?”
第九妹道:“都很顺利。小姐,我见到了姑爷。这次若不是有姑爷恐怕不会这么顺利。小姐,姑爷的武功真是太神了!不过,姑爷…不愿—回来。小姐,这…是为什么啊?”
九娘不语。润儿接道:“爹要找到妹妹才会回来。”
第九妹听着,问:“小姐,你没事吧?”
九娘道:“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形吧。”
第九妹述道:“行到一半时,就看到一些海盗装扮的人和姑爷在海面上打起来。那些人不敌后,便逃去了。而姑爷也随之不见了。当我们又驶了一段,又见到姑爷和许多海盗打起来。就这样,我们每行驶一段,就总看见姑爷在与他们打。后来,听其他人说,他们也看见了姑爷,而且也是这样。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姑爷是怎么分身的。小姐,你知道吗?”
九娘问:“他受伤了吗?”声音有些模糊。
第九妹道:“听娄大哥说,他被一个人…用箭射伤了右肩。”
九娘听着,许久,才问:“他没留下什么话吗?”
第九妹道:“只说‘我走了’。”
九娘又沉寂起来。
第九妹心中明白,就先回房了。而九娘在润儿的唤声中回神过来。听她道:“来,躺下睡,好好睡一觉。”
拍着儿子身上的棉被的九娘依然在沉思,在苦索。
凌晨。
九娘与润儿下楼时,娄童已在楼下等道:“九娘,我有事对你说。”
九娘道:“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娄童道:“兮鸣兄…是让姜兄射伤的。”
九娘怔了怔,道:“回来的人中,还有多少受了伤?”
娄童正欲回答。鱼容从楼外走进道:“儿星和一些渔民官兵受了伤,但不是很重。”
娄童道:“鱼姑娘忘了,计兄,为救第九妹也受了伤。”
鱼容道:“他也是轻伤。对了,随去的蓝亿失了踪。”
娄童道:“她怎么也去了?”
鱼容道:“我是从她府中管家那儿得知的。”
娄童自责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事先应该让她…”
九娘道:“现在是找她要紧,别内疚了。”
娄童道:“可京城的事…我不得不马上赶回去。”
九娘问了是什么事。
娄童道:“大人接到信报,京城军火库又一次遭袭,损失虽然不是很严重,但皇上已为此事甚感担忧。并且,各边境的外邦势力蠢蠢欲动。全国各地复明势力也在频繁活动。更让我担心的是,有人几次数番刺杀皇上和夺玉玺。”
九娘道:“看来,他们是同时行动的。”
娄童道:“所以,我必须回到京城。而这里的一切我只能交给你了,九娘。”
九娘道:“你路上小心。我会帮你找回她的。”
娄童点了点头,便赶向衙门了。
数波未平,数波又起!
十七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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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悲喜
如何才能平定,如何能给黎民百姓一个安定的日子,是我们当前的责任与义务!
一切的儿女私情,也就只能暂搁了。
九娘就这么决定着。
娄童回后,钦差大人欲任命他为代总督的想法,也只得作罢了。但经九娘推荐,福州知府大人就被临时任命了。
而从京城各地调来的这些船只,正好弥补柳家二姐妹的船用。这样一来,不仅有利于商贾们自己,更有利于两岸的发展。
今日,钦差大人也准备回朝复命。
临行时,大人莅临凰龙楼。
听大人当着众百姓,道:“这里是天下第一楼。楼中的老板娘,九娘---一个承传着华夏数千年伟大民族精神的女子,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一个传奇不朽的女子!
“我不得不说,她很美,很美,很美!”
全场掌声、欢呼声已缺词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