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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不要问了……”吟雪若有所悟地道:“等一会,我告诉你。”
江枫急急说道:“不关我事啊!都是青凤说的。”
“如是青凤姐姐说的,就一定不会有错了!”吟雪道:“但毛病是出在江大哥身上。”
江枫怔住了,这种事叫他如何回答。
吟雪虽聪慧绝伦,但她仍是处子之身,若有所悟,也不是完全明白。
倒是梅花想通了,也不禁微微一笑。
“我懂了,一定和蓝凤有关……”吟霜自作聪明地说,“江大哥,我猜的对不对?”
江枫道:“这个,这个……”
当着四个女人之面,江枫实在无法出口。
“有一点关系了……”青凤道:“只不过,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怎么?我们都有份哪!哪会是什么事呢?”吟霜真的是想不通了,缠着青凤,道:
“告诉我嘛!究竟是什么事情?”
两个灰衣僧人,看几个小美人,吱吱喳喳,有说有笑,声如黄莺,娇媚横溢,不敢再看了,远远避开,看多了会动凡心啊!
青凤被缠得没法子了,笑一笑,道:“真想知道就附耳过来吧!”
吟霜真的附耳过去,却听得脸色苍白,道:“真的会那么疼苦啊!有武功,难道也不能抗拒?”
“我不知道你和吟雪练的内功,能不能抗拒?”青凤道:“但我和梅花是肯定不行,有武功也不敢用啊!”
“这么说,我和姐也是不能用了!”
吟霜真的被吓坏了,粉颊上见了冷汗。
“什么事啊?……”张四姑,缓步行来,道:“进入寺中说吧!”
七宝和尚、老叫化紧随在张四姑的身后。
吟霜用衣袖拭一下粉颊汗水,道:“没有事,青凤姐在述说她和江大哥的履险经过……”
“深入敌腹,凶险可期,江枫,辛苦你了。”
“多亏青凤协助,小弟幸未辱命,只是未能及时赶回少林,助大姐一臂之力。”
“吟雪、吟霜,威风八面,术法百变,歼强敌如摧枯拉朽……”
张四姑笑道:“欧阳兄夫妇都看傻了,青出于蓝,彩丽耀目,他们几乎不相信两个丫头会是他们的女儿?现在棘手的是,少林寺老方丈被对方下了复毒,解去一毒,复为一毒,我用尽全身本领,仍是无法治愈他……”
一把拉过青凤,接道:“你累了一身汗,走!跟张姨进寺去换件衣服。”
“小弟去看看,能不能为百明老方丈略尽绵力。”
“好!我随后就到,……”张四姑道:“没有把握就不要随便出手,如今情势还未明朗,出不得一点差错。”
“小弟记下了。”
“和尚带路,先到排房中喝杯茶,喘口气,再去晋谒老方丈。”
江枫举步而行,回顾着老叫化,道:“钱兄,如果我们有幸赢了这场决战,你可要担负起串连各大门派,重复昔日江湖气势的大任了。”
“这个就不劳你江老弟再费心了……”老叫化道:“经此一役,十五年内,江湖上不会有门户之争的大风波,十五年后,老叫化就不敢担保了,唉!无娼不成码头,无纷争就不算江湖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大和尚苦笑道:“没有纷争的江湖,也就不会出现仗剑卫道的侠士了。”
“明月无限好,”江枫叹息一声接道:“一样照沟渠。”
谈话中进入了一座厢房,江枫喝杯茶略作调急,换了身干净衣服,赶往方丈室中。
方丈室景物已复,佛像、字画,重新挂起,鼎炉中也升起了袅袅的檀香。
老方丈百明大师,换着了一件新的黄色袈裟,只是睑色如腊,双唇淡青,显然是中毒之征。
“大师,现在,哪里不舒服?”
“江少侠,你做得好,少林寺陷入敌手五年之久,一夕间,危难全解,老袖真该谢谢你了。”
站起身子,合掌躬身,站着身后的两个小沙弥,争行一步,挽扶着方丈。
江枫一抱拳,长揖到地,道:“大师快些请坐,折煞江某人了。”
“危机仍在眉睫,大战一触即发,”七宝和尚道:“大师身上余毒未解,礼数暂免,快请坐好,让江少侠看看,是否有可以效力的地方。”
江枫也会看病、除毒,老叫化心中是一千一万个不信,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想到江枫可能要以内力帮助百明方丈逼出体内之毒。
但七宝和尚却是别有看法,武林三圣中的金丹书生,论医道之精,绝不在易花手张四姑之下。
江枫追随甚久,必有所得,但能不能医治老方文身中的复毒,就无法预料了!
事实上,大和尚也通点医道,只不过,自知难及张四姑,就只好藏拙了。
一副郑重其重的样子,江枫先替老和尚把起脉来,而且闭目凝神,脸上神情还有变化,不时皱起眉头。
老叫化看的心中直乐,忖道:“还真有一点大夫的架势啊!”心中怀疑,忍不住低声说道:“和尚,江少侠真的会看病啊?”
“应该会的,金丹书生以炼丹术名扬天下,岂不通医道之理,……”七宝和尚道:“如若有一个人,承受了金丹书生的丹道医学,这个人就是江枫了。”
“惭愧、惭愧,老叫化竟然没有想到。”
钱缺原本带一点嘲笑的味道,看江枫为百明方丈医病的事,现在,却一脸庄重。
“大师……”江枫缓缓收回把脉的右手,道:“似是有一口真元之气,维护着心肝肺腑,还未让毒性侵入。”
“是!老衲以数十年修炼的一口元气,护住了心肺要害,只希望能暂保不死!”老方丈道:“再拖延一些时日,看到武林重光,老衲就死可瞑目了。”
“老方文如能提供一些内情,也许对解毒有些帮助……”张四姑带着吟雪、青凤,缓步而入,接道:“他们以毒制毒,使多毒相克相持,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冲,这是极高的用毒手法,老方丈功力深厚,以真元之气护住五腑,才能使奇毒相持了如此之久……”
“女施主,不用再劳费心力了,近年来煎熬于生死之间,老衲对生死的事,早已不放心上了!”
“老方丈,你不能死,武林重见天日之后,还要以你的威望重整江湖伦理、秩序……”
张四姑道:“贵地中百字一辈高手,已经死去了十之六七,少林寺也需要老方丈坐镇领导,我们愿尽力疗治老方丈的毒伤,也需要老方丈的全力配合。”
百明方丈沉吟了良久,道:“女施主说的是,老衲虽领导无方,使少林寺损失了两代精英,但如因惶愧而死,更辜负师长重托,老衲应该忍痛活下去。……”
“不错,死于当死,才是死得其时……”江枫道:“大师既知疗治复毒之法,何不说出来呢?”
“能否疗治,老衲还不敢断言,只是既萌求生之念,总要忍痛一试……”百明方丈道:
“不过,还要女施主和江少侠相助一臂之力了。”
“大师请说……”张四姑道:“力能所及,无不从命。”
“先以金针过穴之法,刺入老衲三十六大穴中……”百明大师道:“再以二十年陈醋百斤,置于大锅之中,放一竹蓖,外罩蒸笼,大火烧热陈醋后,改以文火,间以疏热之法,以能持久……”
“是否要置放草药呢?……”江枫道:“大师的身躯四周,也要以木架固定,以免灼伤。”
“对!药方老衲知道,……”百明大师道:“如若此法仍不能使老衲尽除体内之毒,诸位就不可阻止老衲自绝!”
“我明白,那种多毒交窜,流布全身的痛苦,……”张四姑道:“实非人所能忍受的。”
“最重要的是,奇毒散布全身,深入血脉、关节,武功全失,成了废人……”百明大师道:“老衲召集寺中弟子,宣布此事,选几个执事主持,参与其事,以免累及诸位,也顺便选出接任少林寺的方丈。”
江枫道:“大师思虑周详,理当如此。”
原来,少林寺中,除了方丈百明大师之外,其他身受禁制的僧众,都已解除。
四位百字辈的高僧,分守室中四个方位,十八个健壮的少林和尚,布守在一座小院落中,戒备森严。
原来,这里是少林寺中一座厨房,但已经过一番洗刷、打扫,百明老方丈坐在一口大锅上的蒸笼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光头上汗出如雨,三间大的厨房中,醋酸扑鼻。
青凤、吟雪伺火,不能让火太大,锅中的沸腾的老醋,烫伤了人,也不能火太小,让老醋不再滚动。
江枫和张四姑手执着冷水浸过的布中,一面替百明方丈拭去汗水,还要不断启动蒸笼,让热气散发一些,不能把人蒸熟了。
七宝和尚在一边打杂帮忙。
少林寺中虽然有很多的僧众可用,但张四站中仍有顾忌,就全用自己人来替代。
因为,百明和尚现在非常的脆弱,任何暗算,就可使他死亡于不知不觉之中。
突然间,梅花缓步而入,很从容的走到了张四姑的身前,声音却急促、低沉,道:“张姨,有个小男人要见青凤,但我一眼就看穿他是女扮男装,好像是蓝凤派来的?”
张四姑点点头,低声道:“你来伺火,换下吟雪、青凤,吟雪负责全局布署,准备应变,如果情势紧急,立刻传报过来!”
吟雪、青凤交待了梅花几句,立刻退出。
江枫低声道:“大姐,小弟……”
“你不能走!老方丈已将功德圆满,你要以内力帮助他运气行动……”张四姑道:“也希望蓝凤传来的消息,能再给我们一日夜的时间。”
江枫点点头,张四姑决定的事,他从不争辩。
一步踏入客房,一个蓝衣少年,立刻快步奔来,道:“小婢迎春……”突然住口不说了。
青凤挥挥手,让两个守在客房门口的两个僧人离去,掩上房门,道:“说吧!有什么紧急大事?”
迎春看看一身男装,苦笑一下,道:“姑娘说,教主和四方使者,巳然会合,天王门、天中、天马堂的精锐也都众齐,明天中午就会聚集于少林寺外,要堂堂正正的和你们决一胜负。
姑娘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阴谋、鬼计,要我尽快通知你,就是这几句话,传告已毕,青凤小姐,我这里拜别了。”
突然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对青凤叩了三个头,起身而出。
青凤略一沉心,一把抓住迎春,道:“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有了,再有也是小婢个人的事,和小姐无关。”
“我想知道,就是你个人的事,也要说个清楚……”青凤叹口气,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十之八九,蓝凤要你死,是不是?”
“是!……”迎春道:“姑娘虽然吩咐过,可是小婢也觉着没有什么不对呀!死了小婢,保全姑娘,是天经地义的事!”
“过去,我也会觉着这是应该的,所以,现在我感到是个很大的错误,你是一条命,蓝凤是,天王也是……”青凤道:“你忠于蓝凤。
为她效命,当然很好.但不一定就要死啊!因为,这种牺牲没有价值,说实话,迎春,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有点怕!可是,不死又怎么办呢?”迎春一脸无奈的道。
“留下来!”
“小姐愿意收留我?……”迎春立刻拜伏于地,道:“多谢小姐,小婢愿终生侍候小姐,生死不渝。”
她很怕死,但奉命死亡却是她自己最好的一个选择,真是天下虽大,迎春却无立足无处的感觉。
扶起迎春,青凤却神情肃然的说:“蓝凤不是个嗜杀的人,只是成长那个环境里,都有着视人命如草芥的习惯,过去,我也一样,但现在,我的看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