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闻羽翼扇风,两只苍鹰,已悄然行出洞外,展翼而去。
望看破空而去的双鹰,段九低声说:“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看来,它们比我段某人自由多了。”
胡萍心中一动,道:“段兄准备几时回苏州段家堡去?”
“只怕段某有家归不得了,胡兄呢?准备几时离开?”
胡萍哈哈一笑,道:“回不去了,燕山黄叶谷的北剑门.早已非兄弟所有……”
段九并无惊奇之鱼,微微一笑,道:“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
“老婆……”胡萍脸上微现忿怒之色,说:“段兄想不到吧?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老婆,竟是谋霸我北剑门的元凶,段兄呢?“好不到哪里去!我的师弟,忽然露出真正面目,一举尽夺南刀门的实权,我段某人两年之前,已经是个挂名的掌门人了。
就连这一次约会胡兄,也是奉命行事。”
“兄弟也是一样,老婆一声令下,兄弟就带人上路,原想摩天岭这个地方,距武当不远,也是武当门下弟子出没之处,我们对决之前,必有武当弟子出面阻止,想不到老杂毛们竟然全部冬眠了,不见一个出来。”
段九点点头,道:“胡兄果是有心人,这里距武当三元观。
不过二百里,正是武当弟子们巡戈之区,兄弟来此赴约时,还一路招摇,仍未惊动武当弟子,是不是有些可疑呢?”
胡萍吃了一惊,道:”你是说武当派和咱们一样,掌门人早被架空了。”
“不错,段某那位师弟,虽然聪明绝顶,但他在武功的修为上,应该和兄弟远有一段距离,但双方动上手,我竟然接不下他十招,刀法之奇,内力之强,胜我十倍,而且,都不是南刀门中刀法,所以,兄弟觉得他们背后,必有一股支持的神秘力量/。”
“正是如此,我那老婆虽也习过武功,但绝非胡某之敌。谁知一动上手,我就招架不住,不到十招,就被她击落长剑。迫我交出实权,自是艺有所宗,但胡某费尽心机,却查不出一点痕迹。”
段九道:“胡兄作何打算呢?”
“查!查不到水落石出,胡某死不瞑目。”
“段某亦有此心。我设计这飞鹰对决,就存了借机隐身的打算,倒也天从人愿。再得胡兄合作,使兄弟信心大增。”
“好!咱们易容改扮,游行江湖,追它个水落石出。”
“北剑、南刀。携手同心,查明这股江湖逆流中潜伏的阴谋。
段某就死而无憾了。”
“对!胡某舍命奉陪。但得留名江溯,何惧重重险阻,明天,咱们就准备下山。”
南刀、北剑,对决摩天岭的事,在江湖上哄传开了。
胡萍、段九乘鹰升空,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震动武林人心的一个消息,紧接着传入了江湖,二十年前主持“九华盟约”的少林、武当两大门派,突然宣布关闭门户,不再理会江湖中事,也不再收录弟子。
除非昔年策动九华聚会的三位商人。重现江猢,登高一呼。
重振盟约精神,“九华盟约”似是已消散飘零,受到了彻底的破坏,江湖上大乱萌始,又将开始了血雨腥风的争斗……暗流在江湖上光涌,虽然表面还保持相当的平静,可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绷紧了各门派首脑人物的心弦。
寒风仍然地吹,大雪依旧地飘,关洛道上车马稀。长安街头行人少……但寒风大雪却阻不住涌往“洛阳居”的人潮。
“洛阳居”不在洛阳,而在长安。
长安!多少人向往的地方。那里曾经是冠盖云集,名利汇聚之地,虽然宋代时国都东移,但长安的市面繁华依旧,夜夜笙歌到处闻。
“洛阳居”开业不过半年,但已抢尽了长安市面的繁华风光……“洛阳居”的建筑宏大、精巧,布置也清雅宜人,分隔出歌坛、赌场、饭庄,各具特色的建筑,又把它串连成一个整体。
这里的饭庄中有最好的酒菜,也云集了各地名厨。所以,这里是长安城中最贵的一家饭庄,也是最好的一家饭庄。
赌场中。设有最齐全的赌具。
就算你不会赌博。也不喜欢喝酒和品尝佳肴美味,行走一番,也让你心旷神恰了。
总之,这里建筑华丽。又极尽园林之胜。
但最使人留恋忘返的,还是这里的歌坛“洛阳楼”。
洛阳楼建筑在丛花环围之中,是洛阳居中花费最少的地方。
但一个人坐上个把时辰,也够一奇書網電子書个节俭的人半月开销。
洛阳楼中也设有特别的雅座,垂帘间隔,有专门侍侯的美丽丫头。价钱就贵的吓人了。
这里本来就是长安城中的销金窟。
但洛阳楼中一千多个座位却是座无虚席。
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歌姬演唱。
演唱的歌姬,有南国佳丽,也有北地胭脂.个个都有着秀丽的姿色。歌声好。人也漂亮。
但最红的一位歌姬,名叫青凤。据说是来自洛阳。
人已经漂亮得拘魂勾魂了。们们歌声又婉转动人,叫你听得如痴如醉。
你来听听流行在长安城中的一首歌谣。
洛阳女儿长安游。
一曲销人万古愁。
歌罢百花失颜色。
余音犹绕钟鼓楼。
钟鼓楼,是长安城中一座古老的建筑。晨钟暮鼓,全城可闻。
接踵擦肩的人潮,涌入了洛阳居。十之八九是为了来看看青凤之美,听听那销人愁苦的歌声。
没有看过青凤的人,没有听过青凤歌声的人,不惜卖了三分地,也要去听一次,这就是迷恋!被青凤的人和歌给迷住了。
这样一个桑吃、赌、声、鱼之娱的的地方,当然会常常引发争执,但很快就平息下去,很难闹到大打出手的境地,因为,这里有保镖。
他们不会和客人冲突,但却保护客人安全;两个人一旦动手、他们就出现在中间。
当然。也会遇上一些存心闹事,软硬不吃的人,大吼大叫,踢桌子砸碗,他们也不会和你对打对骂,最多是把你架离现场。
这里的保镖,不是摆样子的,他们是真的要介入客人之间的冲突纠纷中,以维安宁。
他们穿着便服.形同客人,混在人群中,很难看得出来。
茶房、堂官,似乎也负责保镖的工作。
江湖道上的人物好客。朋友往来,自然要盛大的招待一番,“洛阳居”这种地方最为适合,豪华雅致,应有尽有,吃上一餐饭,会使人终身难忘,在关洛道上,找不出第二家来。
今晚上,饭庄部的贵宾厅,布置的特别辉煌,厅中的八盏垂苏宫灯,也完全点起,照的一片通明,花树上也挂了燃起的风灯。
四个青衣少女,守在厅中司酒,每个人都拿个酒壶,客人一干杯。就立刻替你斟上。
这里的一切,都尽量的讲求完美,最好的酒菜,最好的陈设、让客人有着最好的享受。
你如仔细看一下那四个侍酒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动手灵巧,连个头都相差不多。
她们一般的巧笑倩兮,娇媚动人,斟酒时,举止轻柔,动作熟巧。
但现在,贵宾厅吃酒的四个客人,就摆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一点不为四个侍酒美女的娇柔所动,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反而是四个客人的冷肃神情,感染了四位侍酒的美女,竟然也变的严肃起来。
但这四个神情僵木的客人,却是既会享受,又极会挑剔的客人,四个人喝了四种不同的酒,有的要热烫,有的要冷饮,所队每个人都需要一个专司侍酒的美女。
可是他们的僵木和冷漠,却又深深刺伤了四位姑娘职业上的尊严,因为,她们施出了全身的本领,竟无法博取到客人一抹笑意,极尽娇柔,也无法获得一下青睐,这就使四个姑娘感觉到索然无比懒洋洋的站在一侧……。
这时,坐在南首的客人,突然开了金口,道:“四位姑娘今年贵庚啊?”
说话的声音,虽然冷若冰霜,但总算开了口。
四个侍酒的少女,竟然不约而同齐声回答,道:“十八岁。”
“好!好!四位是同年了,都是十八岁?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青春年华,艳色照人,老夫为四位姑娘浮一大白。”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四女目光交转,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心中却是暗暗忖道:“我还认为你们真是铁打、铜浇的人,原来,也一样能感受到艳色照人那就好!只要你们开启了一扇心扉,就要际们跌入温柔陷井,尝试一下春花四婢的厉害……”
四女不禁精神一振,嫣然一笑,同时挽起酒壶,替四人斟满酒杯。
但闻坐在北首的客人说道:“四位姑娘娇媚可人,却又身手不凡,不知是那位名师,调教出如此出色的高徒?”
语气平和,似是那颗坚冷之心,已为温柔软化。
但见秋波流转,分站在南、北、西方位上,三位姑娘的目光,齐齐投注到东面少女身上,似是等待她的决定?显然的,站在东首的少女,是四女中的领头人物。
“婢子桃花……”在三女目光逼视之下,桃花无法不开口了,轻启樱唇,婉转出一缕娇甜的声音,道:“春花四婢,只习歌舞,不会武功,大爷只怕是看走眼了?”
“说的也是……”坐在东面,桃花身旁的客人笑道:“四位步履轻盈,对歌舞一道,必然下过一番工夫。”
“大爷夸奖……”桃花道:“侍酒奉客,卖笑厅堂,这个婢字,岂不是更适合我们的身份。”
“卖笑厅堂,这是表明了卖笑不卖身了?”接口是坐在南面的客人,语声中已没有那股冷冷的味道。
果然是春花直人,春风解冻,四个冷厉、僵木的人,似已逐渐融化在四女的温柔之中。
“大爷以为呢?……”桃花语气暧昧的笑一笑,道:“弱女可欺。如是遇上了财大气粗,不择手段的爷门.婢子们真还不知道如何去抗拒那沉重的压力呢?……”
这番后曲折有致,但桃花立刻叉接了下去,道:“幸好婢子们还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四个客人齐齐点头,似是很欣赏桃花这番辩解,齐齐端起酒杯,道:“说得好!四位请尽此杯,以表示我等人敬意。”
四女也不推辞,接过酒杯,一口喝下。
东首客人笑道:“桃花姑娘,有春必有夏,继之秋、冬,春风四花为首,另必有夏、秋冬三季花魁了。”
桃花道:“不错,只不过,春花四婢,夏、秋二女,说到冬嘛?那就只有一位了。”
“这是怎么一个说法……”西首的客人问道:“桃花姑娘能不能详为说明一下?”
桃花道:“婢子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春花有四婢,夏、秋各有两位姑娘,冬花魁首。只有一人。梅傲霜雪。再无别的花,可在澈骨寒冷中和它竟艳了。……”
但闻木门轻响,突地被人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也带进来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年轻人。
春花四婢看了来人一眼,身子震颤了一下,急急拘起酒壶,为四位客人斟酒。
黑衣掩上木门.转身行近桌前,躬身说道:“四位大爷还要加添点酒菜吗?”
东首客人看看四女脸上的惊恐神色,站起身子,道:“不用了。酒已八分,再喝就醉了,结帐吧?”
桃花急急说道:“四位大爷刚刚引起谈兴,怎么就要走了呢?”
东首客人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黄金。道:“这十两黄金,大概够这一餐之费了吧!”
黑袍人笑一笑,道:“用不了。还要找回一些银两。”
“那就送给春花四女买点胭脂花粉。”举步向外行去。
另外三位客人鱼贯相随,离开了贵宾厅。
黑袍人神情冷峻的看着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