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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行已经成功,揭破了敌人的身份来历。
熊大爷骤然听到女儿说,那个雪帽蒙面人是原白海,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凝目问道:“君儿!你说他是白海,你没有认错吧?”他是一千一个不相信。
熊大小姐肯定地说:“爹!女儿没有认错,女儿是从他的眼神认出他的!爹还记得吗?在地窑中女儿也曾见过他那种特别的眼色,当时闪得太快,加上女儿心情紧张,未能及时想起是他,这次当他眼中那抹特别的眼神闪现时,女儿终于想起了是他——原白海。”
沈胜衣道:“世伯!小侄相信君妹不会认错人的。很明显,他全身上下掩藏在雪帽衣服中,变了声音,穿一件宽大的皮袍,故意佝偻着身形,就是不想让咱们从他的声音身材神态上认出是他,因为他和你们太熟悉了,特别是君妹,和他青梅竹马长大,对他的言谈举止太熟悉了,很容易从他的言谈举止上认出是他,故此他才会那样掩饰。”
熊大小姐道:“哼!可惜他百密一疏,想不到在眼神中露出破绽!”
熊大爷半晌无语,回想发生的一切,他相信女儿没有认错人,想不到原白海竟会是这么个卑鄙狠毒的小人,心性和相貌会如此不相符!看他平日的言行举止,绝不像个奸恶之人,想到这儿,他不由激凌一颤!
原白海若向他下手,不是有很多机会吗?
他不明白原白海何以会这样做,他看走了眼,一心将他认作未来的女婿,好在没逼女儿答应嫁给他,不然,将会遗憾终身!
“爹!您在想些什么?”熊大小姐见熊大爷半晌不言不语,脸上表情复杂,忍不住问道。
熊大爷道:“爹是在想,白海这孩子怎会如此,为何原因,向咱们连下毒手?”
语声一顿,轻叹了口气,道:“以咱们两家的交情,他竟会连番向咱们下毒手,爹看错了他,君儿!还是你有眼光。”
沈胜衣道:“若想明白真相,何不向原堡主问个明白?”
“原兄淡泊名利,早已退隐江湖,他大概不会知道白海在外的行动。”熊大爷实在不愿相信相交几十年的老朋友会参与原白海的行动对付他。
“爹,世事无奇不有,从原白海的所作所为看,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他也要负责任,因为原白海是他的儿子!”熊大小姐现在对原白海可说是切齿痛恨,痛恨他竟会是个这样卑鄙奸恶的人。
“君妹说得对,无论怎么说,他也有责任,世伯何不先礼后兵,请他来这里,向他问个清楚。”沈胜衣说。
“好,我就写封信派人送给他,请他来此一叙,解决这件事。”熊大爷想想也认为先礼后兵好。
话声才落,万昌已快步奔进来,双手送上一张黑帖,说道:“大爷!大小姐!沈大侠!原家堡派人送来这张帖子,请大爷过目!”
沈胜衣一步上前,从万昌手中接过黑帖,细心察看了一遍,才将帖子递给熊大爷阅看。
黑帖上黑底白字,写着廖廖几千潦草的字:“三日后,虎凤岗,决生死。知名不具。”
黑帖白字,就像死亡帖一样,熊大爷随手将帖递给熊大小姐,对万昌道:“万昌!加强戒备,派人送个信到原家堡,请原堡主来大院一晤!”
万昌应道:“是!”但好奇地问道,“大爷!为何要请原堡主来此,发生了什么事?”
熊大爷沉声道:“万昌!这张黑帖是原白海送来的,三日后他约战咱们在虎风岗,一切都是他捣的鬼!”
万昌诧异地道:“原少堡主为何要这样做,若非大爷亲口说出,属下真不敢相信。”
“老夫当初也不相信,但事实俱在,不信也不行,万昌,你看看这张黑帖吧!”
伸手从熊大小姐手中接过那黑帖,递给万昌。
万昌双手接过,匆匆看完,惊声道:“大爷!原少堡主因何如此?”
“老夫也不明所以,才叫你派人去请原堡主来一谈!”
万昌将黑帖放在桌上,垂手说道:“大爷!属下马上派人到原家堡,请原堡主来!”
“还有,三日内加强戒备,不得松懈!”熊大爷吩咐。
“是!大爷!”万昌转身快步而去。
熊大爷转对女儿和沈胜衣道:“原白海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立即动手,要约战三日后,给咱们时间准备和调集人手呢?”
沈胜衣沉吟了一下,道:“他一定有其原因的。且不用去理会他,世伯!咱们还有多少人手可用?”
“七十二骑已毁,可调集的人手还有一百二十人,但他们及不上七十二骑。七十二骑在,二弟不死,三弟没有受伤,原白海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如此放肆!”想起七十二骑和古诚,熊大爷心中十分悲痛。
沈胜衣道:“这正是他奸毒之处,他一步步削弱咱们的力量,才以压倒的优势作最后一击。若不是君妹今天发现了他的身份,相信还有不少花样弄出。”
熊大爷道:“走!咱们进去看看三弟的伤势。”
雷莽一听熊大爷说,原白海就是对付他们的人,不由暴怒得差点从炕上蹦弹到地下,目眦欲裂,嘶声道:“白海小子!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为二哥报仇!”
幸得熊大爷及时将他按住,才不致蹦落地上。熊大爷吸了口气,道:“三弟!冷静些,这样对你的伤势会有影响。”
熊大小姐替雷莽盖好掀开的被子,娇声说道:“三叔!不要乱动,不然,你要多躺上几天。”
“闷死我了!小弟一定要参加三日后的决战,杀他个落花流水。”雷莽望着熊大爷恳求地说。
熊大爷道:“有我们去就成了,你安心养伤吧!”
“不!小弟非去不可,小弟实在憋不下这口气!”雷莽愤然说。
熊大爷摆摆手道:“好了,到时再说吧!好好躺着养伤,不要乱动。”
熊大爷和熊大小姐、沈胜衣三人走出雷莽房间。
沈胜衣一直没有出声,走在他身旁的熊大小姐忽然低声问道:“沈哥!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君妹!我想回房歇歇。”沈胜衣低声答道。
“好吧,你也累了。爹!女儿和沈大哥到后院去了!”熊大小姐猛然想起还未换衣,破了的破裘还穿在身上。
沈胜衣也看到了,道:“君妹!你去换衣服吧!”
熊大小姐妩媚一笑,拉着沈胜衣向后院走去。
熊大爷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出神,唇边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第二十六章 大博杀 沈大侠力除内奸
三天在平静中度过,原白海没有在这三天中采取任何行动,原堡主原含山也没有应邀前来熊家的大院。
熊大爷依着沈胜衣的主意,在这三天中加强戒备,恐防原白海暗中动手,三天虽然平静无事,但熊家大院上下人等,没有一刻真正放松过,反而比平日紧张几分。
今天是决战的日子,熊大爷一早就调集了人手,准备在虎凤岗与原白海决一死战,弄个清楚明白。
雷莽经过几天来的调养,身上伤口都已大好,昨天已经下了炕,在舞手动脚,活动筋骨。今天他嚷着非去不可,熊大爷再三不让他去,他定要去,只好答应他,但要他答应,不到最后关头,不准他动手。
雷莽见熊大爷答应让他去,高兴得直点头,什么都答应。
饱餐战饭,在晌午时分,熊大爷、沈胜衣、熊大小姐、雷莽、万昌,率着一百二十名手下,向虎凤岗进发。
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停雪止,不过天上有云块翻动,看来不久天气又会变坏。
阳光耀眼,白雪眩目,兵器闪光,一行人来到镇外四十七里的虎凤岗。
老远就看到岗上黑压压站满了人,刀剑光芒映日生辉,在阳光白雪相映下,闪幻出一片眩目的光芒。
原白海他们早已来了。
虎凤岗并不高,岗上地势平坦,很宽广,两批人马在岗上对峙着,彼此相距足有六丈。
原白海已不再掩饰,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英俊潇洒。
在他身旁,赫然站着他父亲,早已退隐江湖,淡泊名利的原家堡主原含山。
两傍站着十多名在塞外凶名昭彰的马贼,其中就有马氏双雄,“草上飞”燕飞,“恶狼三煞”乌家三兄弟。
想不到原白海竟然收买了这些无恶不作的黑道凶人。
熊大爷骤见原含山两父子,特别是原含山的出现,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心中一震!熊家大院上下人等,也无不震惊激愤,想不到对熊家大院连下毒手,毁七十二骑,杀古二爷的,竟会是原家父子,一时群情汹涌。
熊大爷喝止了手下的冲动,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原兄!三年前一晤,如今又见,身体可好?”
原含山拱手还礼道:“托福托福,小弟一向很好,熊兄近来却不大好了。”
此人五绺长髯,举止斯文,今天看来有出尘之姿。
熊大爷忍着心头激动,道:“原兄咱们相交几十年,小弟想不到……”
“想不到我原某人会对付你,还把你一直蒙在鼓里,是吗?”原含山代熊大爷说了出来,“熊兄!你一定很想知道原因吧?”
熊大爷忍着一口气,点头不语。
原含山哈哈大笑道:“熊兄!你以为小弟在十年前真的淡泊名利,退隐江湖,将家事一切交给了白海主理?”
熊大爷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原含山微笑道:“当时我之所以会这样做,是为了掩饰,好让小弟有时间专心训练人手,组织力量来对付你,消灭你!”
熊大爷变色道:“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咱们相交数十年,老夫看走了眼,你为何要如此?”
原含山淡笑道:“小弟之所以这样做,是不甘心被你的威名所盖,我要打倒你,消灭你,取你而代之,做一方雄主,让人知道,我原含山也是个人物。原家堡有能力取代熊家大院,原含山有力量击败熊北周!”
熊大爷神情激愤地道:“原含山!就为了这,你不惜勾结黑道歹徒凶人,用尽手段对付老夫?”
原含山狂笑一声,道:“不错,为了能击倒你,取而代之,我会不惜代价,用尽一切手段!熊兄!你已领教过我的手段了,如何?”
雪熊大爷气愤得浑身颤抖,激声道:“原含山!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欲,不惜残杀无辜!”
原含山气定神闲地道:“不论何人,只要是你的人, 和你有关系,都要死!我要将你的势力连根拔除,稳霸一方!”语声一顿,冷笑地道:“熊兄!世上想不到、出乎意外的事很多,你也想不到白海会是这样的吧?”
熊大爷“呸”了一声,道:“父子为奸,罪不可恕!”
“恶狼三煞”的乌老大厉声道:“熊北周!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敢出口侮辱原堡主,我杀了你!”
说着就要冲前动手,却被原含山抬手阻住。笑道:“乌兄不用心急,他今天迟早都是死,相信他定有很多问题要问,等他问完了再杀他不迟,免得他死后做个糊涂鬼!”
熊大爷不怒反笑,雷莽已忍不住,怪叫着就要冲前,沈胜衣一把将他拉住,道:“三叔,慢来!”
雷莽愤愤地骂了原含山一声,才怒气稍平。
熊大爷现在已完全平静下来了,道:“原含山光说大话无用,还需手底见真章才行。”
语声一顿,双目如电地逼视着原白海,沉声问道:“李锷是否你杀的?”
原白海笑道:“好玩,正是在下!”
熊大小姐气愤地道:“原来你假装气愤离去,就是为了方便下手杀李锷,而不让人起疑。”
“君妹!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