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目力,只看到此为止。
黄明靠了过来,道:“这若非地下室,便是通往外面的密径!”
徐文一挪步,道:“我们进去搜……”
“提防诡计机关!”。
说着,顺手抓了一个锦墩向门里扔去,锦墩顺石级滚落,意外地,毫无动静。
黄明接着道:“可以放胆进去了!这秘道想来是此宅主人所建,既非武林人物,自不会布设机关,‘五方教’开派不久,临时加以利用,布设亦来不及。”
“这推断有理,我们走!”
徐文当先进入暗门,向下落去,黄明紧随他身后。
石级尽头,便是平进的甬道,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目力再强,也必须籍一点自然光源。此森森暗道,深入地下几达五丈,靠入口处,可前望数尺,数尺之外,便无法辨物了。
黄明从身边取出火石火绒,敲燃了点上火摺子,一幌,眼前登时明亮。
徐文喜不自胜地道;“大哥身边的宝贝不少!”
黄明尴尬地一笑道:“贤弟取笑人,小偷儿总离不了这些东西的。走吧!”
这回换了黄明在前,徐文在后,像两支夜宵蝙蝠般顺地道扑去。
地道似乎无穷无尽,奔行了一刻光景,仍不到头,倒是很少曲折,笔直朝前。
黄明边行边道:“看来这是一条秘道,以行进的方向与速度而论,我们快出城了!”
徐文一怔、道:“出城?”
“不错,可能是东北两城门之间的荒僻地带。”
“这么一说,对方早已出城了?”
“极有可能!”
话声甫落,眼前地道突然一分为三,两人顿时愣住了!哪一条才是正路呢?”
黄明换了一个新的火摺子,细察地上的脚印,是朝居中一路奔去的,左右两路有足印,但看似一二人所留,明显而不凌乱。
“贤弟,中路!”
“慢着,大哥看左面……”
“啊!什么意思?”
靠左一面壁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六个惊心怵目的朱红大字:
“禁地,擅入者死!”
“贤弟的意思是……”
“我们的目的是寻人,并非追人,纵使追上对方,未必有用,这禁地我们不能错过,好歹得探上一探!”
“好!”
徐文领先举步向左边地道欺去,三丈之后,转了一个弯,一道黑黝黝的铁门阻住去路。
门上,悬着同式的一块木牌;“禁地,擅入者死!”徐文上前用手一推,道:“好厉害,门上涂有剧毒!”
黄明骇然道:“看来‘五方教’是以‘毒’当家的了?”
一句话,触动了徐文的心事,目已是“万毒门”第十五代掌门,普天之下,“毒道”一宗,不知有多少门派?以自己目前所知,“卫道会”的掌令“崔无毒”
是一派,其余,便不得而知了。如果父亲并非预期中的本门第十四代,那父亲该是另外一派,但以“无影推心手”的功力而论,父亲是本门一脉,当无疑义了。
“‘五方教’是属于哪一派呢?”
心念之中,用力一推,铁门纹丝不动。
蓦地——
“锵”的一声,铁门上端开了一个小孔,一个令人汗毛倒竖的声音道;“何人擅闯禁地?”
黄明立即熄了火摺子,接口应道:“总特使,奉令查禁!”
小孔内露出一支精芒闪闪的眼睛,从小孔漏出的昏黄光线判断,门内必有灯烛之类的照明之物。这一来,变成了内明外暗,门里人的声音充满了狐疑:“是哪一位特使?”
徐文半侧身,学着简青山的阴冷声调道:“简青山!”
这一着诈棋,居然生了效,格!格!声中,铁门开启。
门内是一间石室,燃着一支牛油火炬,照得满室通明。一个上身赤裸、胸毛茸茸的恶形大汉,当门而立,一见两人面目,陡地怪吼一声道:“你俩是谁?竟敢冒充简特使……”
徐文闪身退了过去,口里道:“‘地狱书生’!”
那狰狞大汉面上的横肉一紧,暴喝道:“找死!”
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向徐文当胸劈来。徐文一抬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大汉奋力一挣,把徐文带得一个踉跄。徐文暗僚对方臂力超人,五指用力,那大汉“哎唷!”
一声,矮了半截。
徐文目光向室内一打量,靠右边一道小门,内面铺着寝具,想来是这大汉的宿处;左边一道铁门,门上落了巨锁,秘密,当然是在这铁门之内。徐文心中暗忖,这铁门内关的,会是母亲或“天台魔姬”之中的一人么?抑是……
当下喝问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大双手腕被制,全身酸麻,无力反抗,但目中的凶光却令人心悸。
“你俩意欲何为?”
“把门打开!”
“办不到!”
“你想死么?”
“你俩个兔息子也别想活!”
徐文恨火中烧,懒得厮缠,一掌拍碎了大汉的脑袋,用脚踢开尸身。
黄明在这地方,就显出能耐了,他已然把一串钥匙取在手中,上前打开了巨锁。门一开,一道劲风从内卷出,把他的身形震得直撞向身后的徐文。徐文用手一按,巨大的压力,使他退了两三步,这发掌人的功力,可以想见了。
惊魂甫定,只见门内又是一间石室,一个黑衣老者惊震地望着二人。
徐文一看,石室朝里,赫然又是一道紧关着的铁门,这黑衣老者,自是监守人无疑了。
从对方关防如此严密看来,内情相当不简单。
黑衣老者狞声喝道:“干什么的?”
徐文寒声道:“要你命的!”
声音未落,一个虎扑,施出了“毒手一式”。
“哇!”惨号声中,黑衣老者倒地而亡。
徐文奔向那道铁门,门上没有上锁,拉了开来,里面是一道铁栅,袭着外间的火炬之光,照见铁栅门内蜷伏着一团黑影,从那灰白的老头看来,并非徐文想像中的任何一人,他不由凉了半截。
黄明向内一张望,道:“不知被禁的人是谁,竟然防范如此严密?”
徐文道:“好歹总得弄个清楚!大哥,烦你把火炬拿来!”
说着,上前去用手扭断了铁栅上的锁链。
蜷伏的人影一动不动,这时,已看清了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徐文走近那蜷卧的老人,发话道:“阁下是谁?”
那老人蠕动了一下,发出一种虚弱但充满狠毒的声音道:“孽种,你会得到报应的!”
徐文一愕,望了黄明一眼,又道:“在下不是‘五方教’的人,阁下起来答话!”
老人以手撑地,挣扎着坐起身来,失神地望着二人。徐文被那老人失了人形的面容吓了一跳。
“阁下是什么人?”
“你……又是何人?”
“在下江湖中称为‘地狱书生’!”
“不是那孽障出的花样吧?”
“在下是追人无意到此,不懂阁下说的话!”
老人失神的目光再次向徐文与黄明打量了一遍,冷森森地道:“要救老夫出困,是吗?”
徐文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既然碰上了,岂会撇下不管!”
“有什么条件?”
“条件?这是什么话?”
“难道是无条件么?”
“在下没有想到这一点。阁下先说来历吧!”
“你……当真不是那孽障派来折磨老夫的?”
“阁下所说的孽障是谁?”
老人咬牙切齿地道:“老夫的传人!”
徐文惊“哦”了一声,道:“阁下是被门徒囚禁?”
“不错!”
“为什么?”
“为了要老夫的秘技!”
黄明忍不住骂了一声:“欺师灭祖,人神不容!”
老人目眦欲裂地道:“老夫苟延生命,就是要等着看他遭报,可惜,唉……恐怕看不到了。”
徐文激颤地道:“阁下叛徒叫什么名字?”
“老夫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这的确是天下奇闻,做师父的不知道门人的名字。
老人咬了咬牙,脱形的面上已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失神的双目中还散发着强烈的很意。
“是的,到现在还不知道。”
徐文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但总该知道他的身分?”
“他是这里主人!”
“这里主人!那是分坛主差珏了……”
“他……他……叫姜珏么?”
“不错。他便是此地的主人!”
“他……人呢?”
“兔脱了!”
“啊!两位小友是他的仇人么?”
“可以说是的。”
老人深陷的眸中,突地滚出了两粒泪珠,凄绝地道:“老夫功力已废,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气,也不想重见天日了,只是死难瞑目的,便是对师门无所交代……”
“阁下何门何派?”
“这一点格于门规,恕老夫不便置答!”
徐文皱了皱眉,道:“那阁下的名号来历,也是不能透露的了?”
“是的!”
徐文默然了片刻,道:“阁下随在下等离开这里,怎样?”
“这……”
“在下有急事待办,不能耽延,坦白说,正是追踪令徒!”
“啊!”
老人愣愣地凝视着徐文,目光在变幻,一变再变;表示这可怜的老人内心异常的复杂。
徐文预期着这禁地之内,可能禁闭着他的母亲或是恋人,现在事实证明不是,他的心早已飞起在外,感到一刻也无法久待,顺便救过老人,纯粹是基于武林道义,否则以对方暖味的态度,他尽可抖手一走。
黄明老于世故,倒是有耐性,和缓地道:“前辈,事有从权达变,您该速作决断,如非小可二人无意来,前辈又将如何?门派家事,外人无权过问,不过前辈如有用小可之处,当尽力而为!”
徐文有些急躁地道:“阁下可想好了?”
老人忽地一摇头道:“老夫不打算离开此地了!”
徐文大感意外,讶然道:“阁下不打算离开这人间地狱?”
老人以坚决的语调道:“是的,老夫想透了,除了一死以谢师门,别无他路可走,只是……”
“只是死不瞑目!”
“既是不欲死,何不离开再作打算?”
“老夫说死不瞑目并非惜死!”
“那是为了什么?”
“师门重任未了!”
徐文将要想开口追问,什么重任未了,但想到老人对师门讳莫如深的态度,把到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停了片刻,老人主动开了口。
“事干本门戒律,老夫有话亦难以出口……”
黄明忍不住叹口气道:“这就难了,前辈有否同门之人,小可等可以替您传讯?”
老人不答,陷入沉思之中,可能他将要作某种重大的决定。
徐文忧心如焚,实在无法忍耐,不得已道:“阁下,在下兄弟要上路了!”
老人无力地一抬手,道;“慢着,老夫有个请求!”
“请讲!”
请小友为老夫找到孽徒,代为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
“是的!”
“这种事外人可以越俎代庖么?”
“老夫别无它法了!本门有部秘笈,落在孽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徒之手,请代追回……”
“阁下门下确是‘五方教’分坛主美珏么?”
“老夫只知他是此间主人!”
“那好。不过,为了证实他的身份,阁下得交待点凭据什么的……”
“凭据么,他……擅于用毒!”
“这点在下业已领教过了,险些一命不保!”
“这就不错了!”
“贵门秘笈追回之后,请问如何处理?”
“这……”
“怎么样?”
“小友不知系出何门?”
“这一点恕难奉告!”
“也罢!老夫这里有一纸遗言,盼小友在替本门追回失物之后,照书行事!”
“可以!”
老人从身下的草堆中,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