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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归恨我,不准碰他一跟汗毛,你要是伤害了他,我绝不放过你,”兰陵一把接过匕首,冷笑,“手指,你拿去。”
“别干蠢事。”林惜香大叫,但她一刀切下,两只手指应声而落,这一瞬,林惜香竟跃了起来。
兰珊大惊,影子叫道:“他竟然强行运功,冲断了经脉。”
兰珊一转念,一把拾起兰陵的短指,向一旁的山崖掷了出去,林惜香连忙掠起,跃下山崖去追那断指。
兰陵挣扎着往山崖奔去,兰珊惊魂未定,急忙跑到影子身边,道:“林惜香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还好我机灵,将他引向了山崖,我看他跳下去,一定是凶多吉少。”
影子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只道:“他强行运功,武功一定大打折扣,跳下了山崖估计也上不来,我们还是快走吧。”
兰陵跑到崖边,不住叫林惜香的名字,可是山崖下烟雾缭绕,久久只有自己的回声,她心下大恸,一闭眼,跟着跃了下去。
耳边穿来忽忽风身,她感觉自己下降的速度越来月快,忽然,腰被人揽住了,随着一真剧烈的震荡,她睁开眼睛,发现他一手攀在岩缝上,一手抱住了自己,连忙问:“你强行解穴,要不要紧。”
“蠢女人,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切手指,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问我这个问题,你痛吗?”
“好痛,刚才还不觉的,”她眼泪下来了,一边哭一边道,“不过你为什么也有心情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好象还在半空中。”
“我捡到你手指了......”他话未完,手指攀附的岩石发出断裂的声音,眼看就就脱离山体,根本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兰陵依依不舍望着他,似下了一个决定,眼中的泪水越越来越满,她用未受伤的手指取下发簪,柔声道:“也许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活,对不起,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放下我,我先走了。”她闭起眼,狠下心,将簪头刺进他揽住她的手。
一阵静默,连耳边的呼呼风声也感觉不到了,这一段,仿佛有永生那么长,她原本以为会有继续下坠的感觉,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腰间的手揽的更牢了。
兰陵惊讶的睁开眼睛,簪子还刺在他手背,他没有放手。
林惜香大声道:“蠢女人,你再干蠢事我杀了你。”
他说着,已经放开那块石头,一掌击向下面一棵斜生在峭壁上足有三口碗粗的松树。
章力过出,松树折断,他借着这反弹的力量,一举掠了上来。
刚着地,他马上点了兰陵的痛穴,取出怀中常被的消毒药物和针线,给她逢合起来。
他平时出针眼都可以不看,如今却不自禁有些紧张,针刺在她手指上,仿佛刺在自己心底。
“你手背痛吗,我给你搭一下脉,看你冲破的经络什么时候能恢复。”兰陵不住提醒,无奈身体被他以武力钳制着,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我的长相一般,你真的这么想吗?”
他忍不住要苦笑了:“奇妙的女人,现在你居然有心情问这个?你的手指如果不及时接,就永远接不上了,你明白不明白谁轻谁重?”
第十九章 断指情伤(下)
到傍晚,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兰陵的伤口开始红肿,且发起高烧,不住说胡话,乱叫他的名字。
“怎么样?”兰新焦急的问。
林惜香把刚煎好的药端来,道:“只有新鲜的百年雪莲才能压的住,所幸这里离天山不远,我即刻动身。”
“雪莲长在积雪的山顶,要采摘已经不易,更何况是百年的雪莲,”兰新轻叹,“你有伤在,一个人若是震断了经脉,又受严寒,根本就恢复不了,这个常识我还是有的,让我去,她是我妹妹。”
“不,我去。”他笃定的道。
“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不会对你的话百依百顺。”兰新也下了决心。
“不过,我除了和你一样会摆弄机关,爬山的本事恐怕要比你好很多,所以,应该我去,”林惜香望着他,“而且,你认识百年雪莲吗?还有,万一我回不来,我希望她还有一个亲人在身边陪伴她,这个人就是你,你明白了吗?”
“好吧。”兰新屈服。
林惜香已经端起药,可是兰陵只顾说胡话,怎么都不肯喝。
兰新忍不住道:“她从小就是这样,最不肯吃药了,每次生病,我们都哄什么似的。”
他只好用自己的嘴喂她,过了一会,兰陵忽然迷迷糊糊问:“你在对我做什么?”
林惜香笑道:“我在对你盖章。”
“为什么要盖章?”
“盖下了章是表明你是我的所有物。”
“恩,我还想再盖一次。”
“哪里有女人象你这样主动要求的?”
喂好了,他开始向兰新交代任务:“这个药丸一天服三次,那张方子上的草药用文火煎,千万不要弄错了,一天四次,红色的药膏是外缚的,一天换两次,如果伤口肿胀明显,用干净的刀割破肿胀处,引流掉脓水,并涂抹上黄色的药膏,要定期给她翻身......”
终于交代完了,留下头大如斗的兰新,林惜香却在门口碰上了唐剑。
“我和你一起去天山。”唐剑坚定的道。
林惜香一挑眉毛,笑道:“唐剑果然是唐剑。”
唐剑不语,两人并排走。
走了一段,林惜香忽然问:“你也喜欢兰陵?”
唐剑脚下一颤,沉声道:“我没有。”
林惜香又问:“那你难道是看上我了,怕我一个人太危险,所以和我一起来?”
唐剑大笑道:“这倒是有可能的。”
林惜香也大笑:“你还是笑起来比较迷人。”
二十章 死的答案
铁铮把饭菜拿进兰陵的房间,兰新立刻跳起来,一把夺过,然后狼吞虎咽吃个精光。
铁铮忍不住道:“我早跟你说过了,吃饭的时候我来替你照顾,再说旁边又有这么多侍女,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快五天,林惜香怎么还没回来,”兰新叹了一口气,道:“而且,我怕他回来要宰了我。哎呀,现在是时候吃第三种药丸了,”他连忙站起来,“是木瓶子里红色的药丸,没有错,好妹妹,听话,该吃药了。”
“不,不要吃。”兰陵在昏睡中无意识的答道。
兰新满头冒汗:“妹妹听话,好妹妹,来张开嘴巴,我们来玩大车运货的游戏,你看,哥哥运了这么多货物,你快点把嘴巴张开啊。”
“她怎么样?”林惜香风尘仆仆进了来,后面是唐剑。
兰新象是碰上了救星,急忙拉住他,道:“你给她盖章,我不行。”
待林惜香将雪莲给她服下,并盖好被子,兰新忍不住道:“你看,我照顾的还不错吧?我几乎五天没有合眼哦。”
林惜香正凝视兰陵的脸,忽然眉头一皱,伸手抚摩了一下她额角粉红色的小包,不悦道:“这是什么?”
兰新结巴道:“这个,这个是刚才没注意,给蚊子盯了,你看,我也有,我还有好多个呢。”
三更,鸟雀无声。
影子斜靠在松树上,低着头,额前的发随风乱舞,月光将他背上的剑投成长长的影子。
随着风声,林惜香慢慢踱出,脸上挂着噬血之前的邪笑。
影子抬起头,凝视他,缓缓道:“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一直在等你。”
“你跟我有五年了吧?”好听的声音。
“五年零九个月。”
“你为这样的女人背叛我。”
“你也是为自己的女人要杀我。”
“你的确很了解我,我不熟识的人,我绝不管他是死是活,杀掉了,眼都不眨一下,”林惜香顿了顿,“你跟我的时间算长,如果不是你伤害了我女人,我也许会饶你一命。”
影子淡淡道:“我明白,现在你非杀我不可,”顿了顿,“你的伤怎么样,断了经脉又受严寒,情况不乐观。”
他不在乎的一笑:“左手好象运不了功了,不过照样杀的死你。”
影子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道:“其实,你不必自己动手。”
“哦?”
“她象一只五彩的蝴蝶,那么美,”影子忽然转了话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她那么温柔,她依偎在我怀中对我说的那些话,是我一辈子所听过最动听的,'奇‘书‘网‘整。理'提。供'她说,她的心里只有我,只要我一句话,就愿意立刻为我去死,你信吗?”
“你信吗?”林惜香反问。
影子的脸上现出挣扎的痛苦,终于道:“我不信,又很想相信......你应该把她也抓住了吧,让我见她一面,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奇〃书〃网…Q'i's'u'u'。'C'o'm〃,我很想知道她会不会和她对我说的誓言一样,以自己的性命换我的性命,我不要她真的为我死,只要她有这个心,我就自行了断,如果她骗我,就让我死在她手上。”
“好,我成全你。”
“我死了之后,希望你放她一次,就一次,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好。”林惜香一挥手,“把兰珊带来。”
很快,被绳子绑住的兰珊被人抬了过来,影子的眼睛开始发光,连忙过去松开绳子,不住叫唤她的名字。
兰珊怨恨而恐惧的望着林惜香,眼中泪光点点,根本不看影子。
林惜香似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可以活,”他抛给每个人一把匕首,“自己想清楚了。”
兰珊身子一颤,影子牢牢抱住她,他感受到她的颤抖了吗。
“你要活下去,”她的泪掉了下来,“我说过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心甘情愿为你去死。”她的话语那么哀怨婉转,身子那么柔软,影子痴痴的看着她。好久好久。
忽然,影子脊梁一震,一口鲜血吐出,胸口的伤疼不及美梦破灭的痛楚,惨笑道:“我知道答案了,我,宁愿死......”扑倒在地。
兰珊尖叫着放开匕首,一把推开影子的尸体,爬着连退三步,不敢去看他还睁着的眼睛。
她深吸三口气,挣扎着站起,声音打颤:“我可以活了,对不对?你要说话算话。”
林惜香冷笑:“你只有一次机会,下一次,我会宰了你。”
结局
兰珊疾步前行,焦急、恐惧,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也许,我应该去中原,那里那么多的人,一定会有人爱慕我,喜欢我,到时候,我再回来报仇......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她已被人抱在怀中。
“是你。”兰珊轻道,对这个带着面具的青衣人,她是又怕又好奇,自从那一次后,他已经有好几次来找她。
“你真美。”青衣人抚摩她的脸。
兰珊露出笑容,柔声道:“告诉我,你是谁,你喜欢我,对吗?”
“你可以叫我青。”
“青,青,这是你的名字吗?”
“我娘以前都这么叫我。”
“你娘呢,你能拿下面具,让我看看你吗?”
“我娘早就死了。”他的声音骤然变冷,“你不用套我的话,你应该猜出来了,我就是杀害林兰两家的凶手。”
“我不会说出去,”兰珊急忙道,“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就象他们也不在乎我一样,我想跟着你。”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兰珊嫣然一笑:“你喜欢我,不然那一次在林惜香家你不会那么对我,也不会经常来找我,对吗?”
“我喜欢你,”青缓缓道,纤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下,落在光洁的脖子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甚至痛苦,“可是谁让你是兰家的人,我发过誓,我要让林兰两家的人在这世界上全部消失。”他的手收紧。
兰珊在他手上不住挣扎,他低下头,牢牢吻住她,一滴泪从面具中流下,流在两人面庞交接之处,无声无息,直到她的身体不再动弹。
“我一定能把你的左手治好。”兰陵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