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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珊在他手上不住挣扎,他低下头,牢牢吻住她,一滴泪从面具中流下,流在两人面庞交接之处,无声无息,直到她的身体不再动弹。
“我一定能把你的左手治好。”兰陵固执的道。
林惜香不在乎的道:“不过是运不上功,没什么,照样能抱你。”
“我欠你一只手。”她心疼的要命。
他大笑:“那你就拿你的一辈子来还我。”
外面,兰新大叫:“妹妹,就差你们了,快出来,我们在开案情大会。”
林惜香苦笑着抱起兰陵,进了客厅。
兰新摇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一下,这样很碍我的视线。”
林惜香笑眯眯的道:“没办法,我手受伤了,抱起来就放不下。”大大方方挑了张椅子坐下。
“我听闻白玉堂不断对外人说,他已经查出了凶手是谁,所以凶手杀了他灭口。”唐剑首先开口。
“凶手接下来一定会对付我们兄妹俩,”兰新道,“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而且,我们要抢先一步,找出凶手。”
铁铮道:“但是这两次案件,凶手几乎都没留什么线索,特别是第二次白玉堂之死,现场更是一个密实,实在让人大伤脑筋。”
林惜香道:“为什么非要是一个密室,凶手没必要搞这些花头,这里面,一定有原因,铁铮啊,你把密室的情况再说一下。”
铁铮清了轻嗓子:“那天早上,兰陵兄妹和向不欲,吴烨,狄青等人寻到魔教总坛,发现大门反锁,只好强行破门,发现白玉堂胸口中剑,躺在门和宝座之间,已经死亡,尸检发现,死亡时间大概是七个时辰之前,现场找不到凶器,大门的木锁没有绳索拉过的痕迹,所以应该可以排除凶手作案后用绳索做成密室的可能,另外,门锁上残留有部分血迹,应该是凶手杀人后留下的。就这些了,各位有什么看法?”
唐剑想了想,摇头道:“线索太少,单凭借这些,很难找出凶手,第一次的案件,还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兰新摇头:“所有的线索我们都仔细收集了,没有更多的了,对吗?妹妹?”
“对,”兰陵点头,一边忍不住把头凑进林惜香的怀中。
“喂,女人,大庭广众,不要动手动脚。”林惜香小声道。
“好。”兰陵停止。
过了一会儿,林惜香忽然取出一条披风,将兰陵盖住,然后道:“现在你可以继续了,继续吧。”
兰新大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林惜香一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我是说,我们可以从作案动机来分析一下,也许会有突破,所以,我现在要去翻阅魔教创教以来的卷宗。”
“有道理。”一边听一边运功的四大长老忽然插话。
唐剑道:“魔教创教以来的早期事务,四大长老一定很熟悉,我们也可以问他。”
兰新道:“而且,我们这次要收服凶手,也全靠长老您了。”
四大长老忽然欲张口,想了想,又犹豫起来,似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长老有话,但说无妨。”唐剑看在眼里。
四大长老眨眨眼睛,抓了抓胡子,一连扯下好几根,终于一拍大腿,道:“事到如今,我也瞒不住了,不知道各位记不记的,白玉堂这孩子,还是我介绍到魔教来的呢。”
兰新想了想,道:“哦,的确,我记的长老当时把他引见给我爹,说是你的一个亲戚,当然要引见我们都说是亲戚,这样好说话嘛。”
四大长老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不幸的是白玉堂真的是我亲戚。”说完,很愧疚的看着大家。
“那又怎么样?”铁铮忍不住问。
林惜香叹了一口气,道:“黯然消魂这种毛病,是有遗传的,长老,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们,你也得了这鬼毛病,武功大不如前了吧?”
四大长老象是碰上了知音,激动的跳起来,连忙道:“正是这样,所以我才急着把你们带回来啊,想乘着那时毛病不严重,好替你们报仇。我本来以为凶手是白玉堂,还做了大义灭亲的打算,哪里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哄骗我,闹了半天凶手还捉到,我有什么办法,刚才,我又运了一下功,发现功力只剩原来的十分之一不到了。”
“什么?”兰新一把跳起来,抓住四大长老的胡子,又一连扯了几根,“你不是开玩笑吧?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兄妹千里迢迢去华山找你,你居然一直瞒着不说?还要我们兄妹干这干那,啊?”
四大长老委屈的道:“我让你们去找林惜香,也是希望魔教有后,我这样做有错吗?”
林惜香看看怀中的兰陵,大笑道:“我也觉的没错。”
“就是,就是,”四大长老连忙道,“况且我们现在有唐剑,有正义岛第一使者铁铮,有林惜香,加上兰公子的机关妙术,对付那凶手,绰绰有余。”
旧情旧债 “唐剑把什么召集到大厅,到底有什么事情?”铁铮首先进来。
唐剑站起来,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快说,到底是谁?”兰新急忙问。
“不着急,人很快来齐了。”
说话间,施怀才,向不欲,吴烨,狄青等也进了来,唐剑吩咐众人坐定。
“到底谁是凶手啊,我也很想知道,不然这个嫌疑老是扣在我们四个人身上,我们也不自在。” 狄青道。
“今天晚上,我们把一切都结束掉,”唐剑点点头,“我重新勘察了白玉堂死亡的案发现场,发现魔教宝座的右下侧,也有一处剑痕,而且,是新近划上去的。”
“那又如何?”
“我是这样推测的,”唐剑的眼睛闪闪发光,“白玉堂为了找出嫁祸给自己的凶手,故意在教中散布消息,说已经查出了杀害林兰两家的真兄,凶手听闻此消息,急忙从中原赶回,欲杀人灭口,那天,白玉堂在魔教总坛处理事物,凶手进了去,并将白玉堂刺死在宝座上,宝座上的剑痕就是证据,凶手杀人后,急忙离去,然而,白玉堂既然放出消息,说明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是故意闭气,待凶手离开后,留下线索告诉我们,但是他又担心凶手会重新回来,毁灭自己留下的线索,所以,挣扎着爬到大门边,锁上门,以保护自己用生命换来的答案,这样,门上留下了他的血迹,他关上门后,终于体力不支,倒地而亡。”
“那他留下的线索是什么呢?”
“我估计,他是用自己的血写下了凶手的名字。”
“奇怪啊,我们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兰新忍不住道。
“所以,”唐剑继续,“只有一个可能,凶手就在第二天撞门的人群之中,他趁众人不注意,及时毁灭了白玉堂留下的血字,而且,只有第一个进去的人才能办的到,我想问有下,谁是第一个进去的人呢?”他环顾四周。
兰新急忙叫妹妹:“兰陵,是哪个,你的记忆力很好。”
兰陵脸色苍白,眼睛黑亮,缓缓道:“我记的很清楚,是向不欲。”她已经紧紧盯住了他。
向不欲的脸上挂着冷漠的微笑,悠然站起,道:“不错,是我第一个进去的,不过,如果你们就凭上面这些推测断定我是凶手,是不是不够有说服力呢?”他转向唐剑,“久闻唐剑的大名,不过,我还是有点失望,断案不是靠假设的,如果你们提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我要回去休息了。”
“在你休息之前,不妨听我讲一段故事。”林惜香站起来,欠了欠身。
“哦?”向不欲冷冷盯住他,良久,道“愿闻其详。”
“四十年前,朱兴一举统一林兰两大家族,并改名魔教,外人都道他雄才大略,而林兰两家也心甘情愿追随与他,其实,朱兴能统一两大家族,无非也借用武力,两大家族迫于朱兴武艺高超,,不得不如此,说什么甘愿追随,那是骗外人好听的说词,有哪个人愿意一辈子屈居人后?但后人写史,常写胜利者的光环,抹去了牺牲者的眼泪,朱兴当了魔教教主之后,飞扬跋扈,任意差遣刁难林兰两家,林兰两家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在十年后的一天在魔教总坛杀了朱兴全家,我想,大概是先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杀人后,放火烧个精光,当然,对外说,是不幸失火造成教主一家伤亡,是这样吧?”林惜香转向四大长老。
四大长老长叹一声,道:“的确如此,这也是我离开魔教的原因之一,当时事情已然发生,我又不忍心再开杀戒,只有一走了之。”
林惜香继续道:“大火之后,魔教中人清理现场,却只发现了两具尸体,那是朱兴和他妻子的,而他们的孩子,却不见踪影,我想,这个孩子乘混乱逃了出来,他痛恨林兰两家,所以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认为,魔教本来就是他的,所以除了杀人,还要夺回魔教,对吗?”他冲向不欲一笑。
向不欲的脸骤然扭曲。
林惜香又道:“你是五年前投靠到魔教的,当然用的是假名,也伪造了身份来历,但是这些东西,只要查一下,很快就可以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不错,”向不欲缓缓站起,“我何必要否认,这都是你们欠我的,那一年,我才七岁,我娘在混乱中将我推入了房中秘密的地下室,我亲眼目睹父母被他们乱刀砍死,死后还要受烈火煎熬,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把林兰两家全部杀光,也许,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与生俱来的印记,各人的人生中都有自己要担当的重负,而杀死你们,就是我这一生的任务,我是于生具来的复仇使者,为了达成目的,我拼命练武,四处拜师,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他琥珀色的双眸变的几乎透明,“现在说开了更好,我可以不用再做向不欲,做回真正的自己,”他说着,忽然手一挥,离他最近的任翩翩身子一偏,竟连退三步,众人一定神,任翩翩的脖子已经被他抓住。
林惜香叹息:“你竟能隔空抓人,内功修为实在是登峰造极。”
“快放人!”铁铮怒道,“我们所有的人联手,未必不是你的对手。”
“如果唐剑不杀了兰新和兰陵,我就先拿唐夫人开刀了。”向不欲轻轻一笑。
林惜香冷笑:“办不到。”
任翩翩吓的大哭:“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铁铮大叫:“我们一起上去跟他拼了。”
兰新上前道:“拿我来换唐夫人,如何?毕竟这是你和我们兰家的事,与他们无关。”
“我真喜欢看你们现在的表情,”向不欲悠然摇头,“当初我看着自己父母被杀害的心情,我也要你们一点一点全部品尝过去。怎么样,唐剑,快去杀了兰陵和兰新,怎么,不动手,啊,我知道了,唐剑向来是大侠,不肯做利己损人的事情。”
任翩翩心头一颤:唐剑最看中的就是侠义,如果换成其他,他一定不顾一切来救自己,但是要他以别人的性命来换取自己妻子的命,他会同意吗?自己和侠义,在他心中到底谁轻谁重?
林惜香叹了一口气,站起来,道:“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不的向兄还愿意听否?”
“还有什么?”向不欲淡然一笑。
“是有关你娘的。而且,我还请了一位故人来讲解。王管家,你出来。”林惜香一挥手。
“是,公子。”王管家的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不紧不慢上了来,“应公子的命令,我特意从中原赶来的,想必各位也知道,我家夫人本是林庄住的女儿,后来她离开了魔教,独自前往中土,而我,自我家夫人打小就伺候她,所以也一直跟她去了杭州。四大长老和我曾很熟悉,对吗?”
四大长老点点头。
“想不到这一去就是二十八年,“他回忆着往事,轻轻叹息,“当年,朱兴教主飞扬跋扈,他的命令,林兰两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