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只见赵四娘头发蓬松地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没事了,刚才梁老大提刀潜向你住所,让属下发现把他打退!”
赵四娘怒道:“大胆!还不跪下。
梁老大巍然而立,毫没畏惧之色。
赵四娘更怒,叫道:“以奴犯主,当该何罪,你不怕死,难怪老娘便不敢杀你,拿刀来!”
褚领班忙道:“夫人且莫动怒,我明日马他交给李神捕审问,岂不较美,说不定是詹天宏叫他干的。”
赵四娘颔首:“我倒忘记了,先把他押下!”
人群渐散,火把亦被弄熄,大地依然一片黑暗,寒风吹得更急,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
李鹰坐在案后,两旁分立顾思南及云飞烟。
梁老大被押上,跪在案前地上。
李鹰眉间一扬,厉声道:“你为何要杀你主母赵夫人?”
梁才身子如筛米般颤动,道:“大人,小人若是把内情说出,可否饶小人一命。”
李鹰脸色一沉,道:“我不喜犯人跟我讨价还价。”
“那小的宁愿被杀。”
李鹰目光一亮,霍地站了起来,一急,又坐了下去,语气不变地道:“我有二十四种酷刑,任你是铁打的汉子,到时也受不住,免得活受罪!”
梁老大抬起头,道:“这内情异常重要,小的若不说,大人可是一大损失,再说小的虽然欲刺赵夫人,却没有成功,大不了坐牢,也用不着要死。”
李鹰吐了一口气:“好,你说来听听,如果有价值的话,老夫事后便只把你轻判!”
梁老大精神一振,道:“禀大人,这是詹总管命令小的做的!”
“胡说。”李鹰拍案喝道:“詹天宏离开欧阳庄已有不少时日了,他怎样命令你?”
“禀大人,就是詹总管离职前吩咐下来的,他本来限定小的在十天之内便得动手,只因褚领班看得紧,下不得手,所以,拖延到今日。”
“詹天宏既然已离开欧阳庄,你也不必再听他的指挥,你何故还要动手!”
“大人且听小人细说,詹总管是金玉堂的头子,小的是他的手下,也是金玉堂的成员,假如不听他的命令,迟早也逃不过堂规的处罚。”
“金玉堂是个什么组织?”
“詹堂主说的那是个跟江湖上的帮会一样的组织,只是一般帮会都喜出名扬万,我金玉堂最大的兴趣仍是钱,詹堂主看中洛阳及郑州两城,因为这两座城市别人不敢觊觎,假如掌握了这两座城的赌场及淫业,金钱便会滚滚而来的。”
李鹰心一动,道:“所以他要杀死欧阳鹏,毁灭欧阳庄,便以为可以在洛阳城内呼风唤雨的,但为什么不直接把欧阳长寿干掉?”
“欧阳鹏及巢小燕是詹堂主派胡胜干掉的,他说欧阳长寿武功太厉害,要下手除他绝不容易的,除非他在心神大乱之下才有机可乘,想不到我还未动手,他却自己自杀了。”
“利用欧阳庄及赵家的力量消灭司马庄也是你们金玉堂的目的之一?”
“是,崔一山一家大小也是本堂杀死的,可惜走漏了正点儿。”
“你们之间如何传递消息?”李鹰再问一句。
“胡胜这人堂主早就想把他除掉以绝后患,小人当日被迫说出他的地址,之后便把庄里靠围墙的一棵树,在午饭时摇动一下,外面的人便知道。”
李鹰暗道:“好狡猾的小子,难怪连我也给瞒过。”他口中并问道:“还有谁是金玉堂的人呢?”
“小的不知道,不敢乱说。”
“我怀疑詹天宏不是金玉堂的真正首领,你不要把罪名都推到他身上。
梁老大诧异地道:“不会吧,詹总管自承自己是负责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鹰脸色倏的一沉,厉声道:“要是让我查出来,你所说的有片言只语不确实,我可绝不会饶你。”
粱老大抬起头,道:“小的所说句句真实,如有虚言,甘受大人处罚,只是小的把实情告诉了大人,詹堂主知道之后绝不会放过小人,请求大人保护小人的性命。”
李鹰道:“你暂时住在我这里!”他又眉头一扬,突然地说道:“还是到欧阳庄那里比较稳当点。”
“但,褚领班只怕不会放过小人。”
“我自会替你说项,小顾,带他去欧阳庄!”
事情好像已真相大明,只要梁老大肯证明詹天宏是幕后主持人,那么只要把詹天宏抓回来,这案子也就破了。
李鹰吐了一口气,抽出烟杆,装起烟丝来,云飞烟立即替他点着了烟。“叔叔,我们几时去郑州把詹天宏擒下?”
李鹰长长抽了一口烟,又缓缓吐了出来,低声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詹天宏绝不是金玉堂的首脑人物,充其量只是一个傀儡,或是出面的高级人员而已,他已明知我们怀疑他,但为什么还会在郑州公开露面!”
云飞烟脱口道:“这莫非是个阴谋?放下金饵等我们上钩?”
李鹰点点头,道:“看来正是如此,这说明郑州那里已经设下了一个陷阱在等我们去踩。”
“我们怎办?”云飞烟语气带几分焦急。
李鹰徐徐吸烟,待烟尽,他把烟灰敲掉,才在云飞烟耳边说了几句话!
云飞烟忙道:“侄女这就去。”
“且慢,先易了容才去。”
黄昏,云飞烟回来,她在李鹰耳边说了一阵话。
李鹰脸色一变,立即披衣再度去欧阳庄。
到了欧阳庄,褚领班正在安排护院巡逻戒备的工作,他抬头看见李鹰,脱口道:“前辈有事找我?”
“没什么要紧事,你忙你的,褚领班,我想跟梁老大再谈谈,请问他关在那里?”
“在柴房里,待在下带你去。”
“不必,我问问别人便知道,我们回头见。”
“如此,在下便偷懒一次。”
欧阳庄的柴房,比别人的厅堂还大,里面堆满柴草,梁上垂下三盏油灯,麻石作墙,没有窗户,倒像间监牢。
李鹰推门入去,入目都是柴草,不见梁老大,他艺高人胆大,绕过草堆走入去,只见梁老大躺在一堆干草上正在睡觉。
李鹰推一推他,梁老大睁开眼,微一惊,连忙爬上来:“大人找小人有事?”
李鹰脸色蓦地一沉,道:“我已派人查出胡胜平日是使棍,但欧阳鹏却是死在剑下,而你却刚好是使剑的,这该如何解释?”
粱老大一吓,忙不迭道:“小的没有杀人,胡胜是带剑潜入内宅的,小的亲眼看见。”
李鹰厉声道:“你这些话骗骗别人还可以,怎能这得过我这双眼睛,快说实话,詹天宏绝不会派个武功低微又不惯使长剑的人去行刺欧阳鹏,因为一击不中之后,阴谋便得败露,如果这双眼睛不花,你倒是个理想的人选,冷静,机诈,武功又不错,你再隐瞒真相,我便不再客气了。”
梁老大突然大喝一声,从草堆中摸出一把砍柴刀向李鹰砍去。
李鹰冷不防他竟藏有兵器,吃了一惊,急退一步,梁老大如疯子般急劈,一口气使了十七刀劈向李鹰的要害,一气呵成,使得纯熟无比。
李鹰目光一亮,抽出烟杆把他的柴刀敲开,手腕一翻,快如流星地把烟杆转了个方向,烟嘴斜刺梁老大的“带脉穴”!
梁老大一偏身,砍柴刀再度挥去。
李鹰烟杆一横改点为扫,梁老大大意料不到,身子斜飞,竟然潇洒之至,一飞二丈,跃在一堆干草堆上。
李鹰冷冷地道:“以此身手,岂是一些护院能望其项背的,说不定詹天宏还是你的手下,我却几乎看走了眼。”
梁老大哼道:“老子告诉你,你仍然看走了眼,詹天宏确是老子的上司,只因他入门比老子早得多了!”
-
“你是谁,欧阳鹏到底是不是你所杀的!”
“你真天真,老子说了还能活么?”
李鹰大怒,冷笑道:“你不说,难道也能活?我就不信邪,今日就要把你毙了!”飞身而起人未至烟杆的铜制烟嘴如毒蛇吐信般刺去。
梁老大一蹬,跃过另一堆草堆上,李鹰身子倒飞穷追不舍,梁老大又一跃而上,左手拉着一根系着油的铁炼,一荡,又飞至另一堆干柴上。
油灯登时倒翻,室内一片黑暗。
此时李鹰心头一沉,对方熟悉地形,要拿他可得费一番心思,如出屋吩咐褚领班派人来围捕,脸上又不好看。
正在寻思间,猛地听见头上一片声响,李鹰麻鹰般扑起,左挟着内劲击出,右手烟杆猛挥去。
黑暗中看不见东西,只觉得掌风击着一条什么东西,见风即飞,烟杆却击了个空!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李鹰突然生了种危险之预兆,不知对方弄什么玄虚,突地听见梁老大道说:“大名鼎鼎的神眼秃鹰又能奈我何?”
李鹰怒哼了一声,对方声音未落,立即如豹子般扑去,猛听一阵干草被推动的“嘶嘶”声,跟着一枝火摺子抛在草堆上,立即“蓬”一声燃烧起来。
烈火烧着灯油,附近的干草几乎同时着火,饶得李鹰避得快,身上衣裤亦燃了起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李鹰急速倒窜,人在地上一滚,把衣裤的火星压熄,跟着直身而起,举目一看,几乎魂飞天外,大堆干草都已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似要把一切吞噬!
李鹰顾不得再找梁老大,窜向门边,伸手拉门,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门被人锁上了,刹那李鹰一颗心登时沉下,他用肩头一撞,门板坚实,居然没有撞破,这一惊更加厉害,算他经风浪,临危不乱,抬头一望屋顶,叫声苦也,屋顶高逾三丈,能破屋而出也困难。
梁上的三根系灯的细铁链,刚才都被自己的掌风击飞缠在梁上,奇怪梁老大去了哪里?
心念刚一动,只见一个火人持着柴刀自烈焰中奔出来,向李鹰扑去,李鹰不敢让他沾上,慌忙让开去。
梁老大伸手去推门,没能推动,他怪叫一声,在地上连连打滚,叫道:“大人快替小的把火扑熄!”
李鹰怒道:“你是作法自毙,我还会救你!”
此刻不但草堆的火越来越大,烈焰高达近丈,室内的空气也几乎消失,烟雾漫弥,呼吸困难梁老大体没完肤,可是他临死却叫道:“快来,我,我有话说……有秘密……”声音渐渐低微了。
李鹰心头一动,此刻虽然急于逃生,可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他一听到秘密二个字,便立即走近梁老大,急道:“什么秘密快说……”’“胡胜没有杀死欧阳鹏……詹天宏也不是堂主……”
“少说废话,到底谁是凶手,谁是堂主!”
“是,是金……金羿……他便是……”声音突然止住,李鹰俯身一探他的鼻息,摇头骂道:“该死!”猛地觉得一阵热浪扑面,背上一阵灼热,火舌已卷到,他手衣被火星沾上立即燃烧起来!
目光一落,连忙撬开梁老大的手,握起柴刀,使劲地向墙壁射去,笃地一声,柴刀没人墙上三寸,离地七丈,李鹰几在同时窜起,足尖在柴刀上一点,身子上升得更急,猛喝一声左掌击穿屋顶,破瓦而出!
欧阳庄大厅里,坐着赵四娘,褚领班及李鹰,李鹰异常狼狈,衣服残缺不全,颔下的一绺小山斗胡子也已烧光。
“褚领班,柴房门怎会被人锁上的?”
褚领班苦笑道:“在下还没时间检查,刚才他们都忙于救火!”
李鹰道:“你这领班是如何当的!手下的人你都不清楚!”
褚领班低下头。
赵四娘道:“这件事未亡人也有责任!”
“柴房的门为何会包上铁?还有,那屋子为何建得那么高?”
赵四娘道:“那本来就是用来囚禁一些犯了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