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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门为何会包上铁?还有,那屋子为何建得那么高?”
赵四娘道:“那本来就是用来囚禁一些犯了家规的人!
“原来如此,希望你们查一查是谁把门锁上的!”
褚领班忙道:“在下立即进行!”
李鹰道:“梁老大供出詹天宏是幕后主持人,我一两天之内便去郑州把缉拿归案,回来时希望你们也能把那人查出来!”
褚领班道:“詹天宏才是主凶,起码他也是个熟悉内情的人,只要把他捉住,一切问题便能解决,在下忝为欧阳庄护院的领班,捉拿詹天宏的事,自然得出一份力,否则怎过意得去!”
“不必,我的人手已足够!”
赵四娘道:“还是让褚领班去,假如凶手真是詹天宏,我误杀了司马千钧,这个……要是欧阳庄不出点力,本庄上下岂能心安!”
李鹰想了一会,终于点点头。
第十九章 真 凶
李鹰的人手里包括司马城及崔一山,欧阳庄只派出褚领班及三个护院。他们分成几批出发。在郑州高陛客栈集合。
李鹰跟云飞烟一路,到了郑州,一入城便碰见褚领班,他倏地走近李鹰身边道:“高升客栈人很杂,不好住!”说罢便走开,好像大家是不相认识的。
李鹰迅速地道:“那就在西城门歇息一下!”说罢返身走向西城门。
褚领班带着三个护院在附近溜达。
黄昏,人手都已齐集。
郎四急走过来,道:“点子尚在万胜庄,葛根生伏在那里继续监视!”
李鹰敲掉烟灰,道:“走!”
一行人使浩浩荡荡向万胜庄出发!
葛根生远远迎了上来。
李鹰问道:“有没有动静?”
“都在里面!”
李鹰眉头一皱。
他又道:“这可奇怪,我的行踪他们不可能没警觉,郎四跟葛根生去过庄内,环境较熟,你两个带小顾先进去看看,以免中伏!”
顾思南道:“属下领命!”拔出佩刀,一挥手要带郎四及葛根生入庄去,被司马城及时拦住了。
司马城道:“李前辈,小侄一家血仇,归根到底都是此獠引起的,小侄请令先打头阵!”
李鹰略一沉思,点头道:“可要小心。小顾你得照顾他一二!”
四人攀墙而人,庄内一片宁静,仿佛没有人存在。
顾思南看一看周围,拾起一块石头使劲向一个窗口砸去,窗棂尽碎,顾思南挥舞乌金刀着头面,人如一道飞虹般自窗口射入!
一入窗,一阵簌簌声传来,无数箭矢及飞蝗石向他射来,顾思南刀急挥,好像布下一道道绵密的刀可是暗器依然不绝飞来。
顾思南登时一凉,生怕长时间后必有一失,正想退出另思别计,只见郎四也舞刀入来,把他的退路阻住!
顾思南急喊道:“不要入来,里面有危险!”头对郎四道:
“你先出去,我且挡他一阵,快!”
郎四慌忙自窗口跃出,分神之际,小腿一麻,中了一块飞蝗石,幸无大碍!
郎四刚退,顾思南举头环视一下。他双脚刚点在窗外的地上,身子又立即窜入,快得像一支脱弦之箭!
室内的暗器手见对方退出去,却停了手。
顾思南就是利用这一眨即纵的机会凌空扑向一个弓手,人在半空,脚在墙上一蹬,身子去势更疾,刀一挥砍倒一人,再一拧腰,一个翻身捉住一个大汉,拿他挡在身前。
这几个动作都在一眨眼间完成。
此刻,金玉堂的人才蓦地清醒,可是已经迟了一步。弓箭暗器在手,却不敢发出去,恐怕伤了自己兄弟!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射!”语气充满阴森。
金玉堂带众一怔之下,手中的暗器纷纷出手,顾思南拿那个大汉作挡箭牌,几声惨呼后,那人便自气绝。
他身处二楼的一排栏杆之后,下面便是当日郎四及葛根生赌牌九之地。
背后一排厢房,一间连着一间,不知对方的主脑藏在那里,他决定把那些弓箭手先解决掉,免了后顾之优。他轻轻把尸体轻斜倚在栏杆上,那尸体仍然屹立着,黑暗中仍不断有暗器投抛过来的。
顾思南看得真切,待暗器稍疏,倏地窜前,一个大汉的暗器尚未出手,他已一刀把他劈飞,尸体跌落大堂,惨哪声才传来!
顾思南闪在一根柱子之后,再度等待机会。
那个阴森的声音又再传来:“小心那小子!”
呼声刚落,惨呼声突然此起彼落,原来郎四带着葛根生及司马城自外面爬上,伏在暗中一起发难。眨眼间,解决了三个金玉堂的帮众。
顾思南立即藉对方在错愕间再度窜前,刀尖刺在一个大汉的后心,低声道:“放下手中暗器!”
他一闻声,破空声登时又再响起,顾思南刀一送,结果了他的性命,那些暗器都射在那大汉身上。
“亮灯!”阴森的声音突然间转为盛怒。
刹那,灯光亮起,双方都能看到对方的面目。
厢房里走出一个肉球来,正是万胜赌坊的戚胖子。
“欢迎各位光临!各位是来赌钱还是来赌命?”
顾思南说道:“赌钱跟赌命有什么分别?”
“无论是赌钱或赌命,本堂都同样欢迎!”戚胖子闪着豆在的眼珠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过,赌命却危险!你当万胜庄是纸张扎的么?”
司马城怒道:“你们无辜害了我父母之命,难道我还会跟你客气?”
戚胖子冷冷地说道:“你便是司马城吗?看来你是想来赌命了,好,我就成全你!”
司马城急道:“詹天宏呢?”
“凭你还不配跟詹堂主动手!苏香主把他的打发掉!”
苏香主便是当日与他对阵的那个护卫领班。
郎四持刀急喝道:“司马老弟且待我跟他先见个真章!”手臂一抢,钢刀快疾无比地向对方劈去!
苏香主夷然不惧冷冷地道:“手下败将,尚敢言勇!”分开双手,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跟郎四缠斗起来。
郎四的功夫都在一把钢刀之上,上次空手格斗不如苏香主,此时钢刀在手,形势立即互易,苏香主不敌败退!
司马城看了一眼,身子一展,向戚胖子扑去,道:“你也别闲着!”右拳毕直捣出,这一拳使得极快,戚胖子好似闪闭不开,转身以背接一司马城一拳!
“蓬”地一声巨响,戚胖子笑嘻嘻地转过身来,仿似没事般。
司马城吃了一惊,拳法一变,立即攻向对方的头部。
戚胖子看似是笨,但行动起来却极快,一双大手像把扇般,拍向司马城胸腹!
司马城胜在步法灵活,进退很快。
戚胖子也没有占上便宜。
顾思南一回首,一间厢房的门倏地打开,走出两个人来。
李鹰见郎四及顾思南等人,入庄已近半个时辰,仍不见出来,不禁有点焦急。
’
云飞烟伏在地听了一会,道:“叔叔,里面正在打斗!”
李鹰面色一霁,道:“进去!”
众人翻墙而入,小楼内灯火辉煌,不断传来打斗的声音,陶松一脚踢开大门,众人一涌而入了。
褚领班带着三个护院首先发难,向金玉堂的帮众杀去!
李鹰一回头,大门不知何时关住,跟着刷地一声,一道铁闸飞下,把门封住。
李鹰夷然不惧,道:“杀!”
那两个人一个穿着一套金色的铁甲,一个穿着一件翠绿色的劲服,却是一个女的。
顾思南心头一凛,沉声道:“你们是谁?”
“枉你被称为李秃鹰的手下大将,连昔日在江湖上的‘金剑玉女,也未听过么?”那个绿衣女人启动朱唇,声如出谷黄莺。
顾思南吃了一惊,脱口道:“什么‘金剑玉女’在下倒未见过,不过当年臭名昭彰的‘金魔玉妖’之名却时有闻及!”
玉妖洗玉玲大怒,娇叱一声道:“你是找死!”双手一扬,两把小刀倏地射出,顾思南慌忙偏身让过,只见一把小刀在他胸膛不足三寸之处飞过。
小刀一闪,又回到洗玉玲手中,却原来那两把小刀柄上各系着一条白色透明的细线,另一头缠在洗玉玲手腕的一道皮套上。
洗玉玲见顾思南闪得狼狈,不禁得意地道:“小子知道厉害了么!”
金魔抽出一把金色的长剑,大声道:“让本座也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手腕一抖,泛起几朵金色的剑花,刺向顾思南的面门!
顾思南乌金刀急挥,护在面门,金魔金羿手腕一沉,剑尖下刺,点向顾思南的乳突穴。
顾思南沉臂下切,刀剑相交,一阵气血翻腾,上身不禁摇晃几下才定位,喝呼一声:“果然厉害!”
走廊上地方狭窄,金羿长剑展开,剑重力猛,顾思南连连后退。
激战中,金羿直刺,势如流失,顾思南乌金刀一挡,身子藉势飞起,向楼下飞落!
玉妖洗玉玲,双手连扬,小刀急射顾思南背心。
顾思南人在半空拧腰硬生生翻开三尺,洗玉手腕一扬,那条细线仿佛是硬物,推着小刀追着顾思南射去!
顾思南真气一浊,再也无力闪避,眼看即将溅血了。
云飞烟适时提剑飞身一挡。
小刀被她的长剑挡开,激飞五尺。
洗玉玲轻笑一声,手臂一抢,小刀兜了个圈反射云飞烟前胸!
云飞烟右手用剑挡开一刀,左手向小线上抓去!一抓入手,用力一扯!洗玉玲沉腰运劲一拉后,云飞烟怪叫一声,身子倒飞出去。
洗玉玲哈哈大笑。
云飞烟一看手掌,掌心被那小线“锯”开一道血槽,痛人心脾!
李鹰抽出烟杆,冷冷地道:“这是天山的雪蚕丝所制,坚韧异常!”
说时满满地装了一锅烟丝,一敲火石,点着了烟,霍地喷出一口浓烟,冷冷地道:“你两个妖男女,还龟缩在上面等什么?”
金羿怒喝一声,剑一晃正想跃下,洗玉玲一把扯住他手臂,插声道:“李老爷子既然劳师动众自洛阳来此,岂会空手入宝山!对不起,你如有兴趣便自上来!”
此刻,大堂上的爪牙都已被杀死。
众人站在李鹰身后仰首观望。
云飞烟道:“你们手下已死,凭你们两人难道还想幸免?”
洗玉玲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詹天宏突然出现在栏杆前,笑道:“上次在欧阳庄饶你不死,我就不信你这次能逃得开!”
李鹰未待他说完,身子立即如大鸟般扑起。
洗玉玲轻叱一声双手连扬,两把小刀即如毒蛇出洞向李鹰头部及肩脯噬去!
李鹰早已把此点计算到,身子刚凌空时便已作好准备。洗玉玲小刀刚出手,他便凌空斜飞,贴在栏杆的一条柱子之后。
洗玉玲反应亦快,手腕一翻,小刀像长了眼睛似的急追在李鹰身后,“笃”一声,一把小刀插在栏杆上,另一把射向李鹰!
李鹰霍地使了个凤点头,让过刀子,右手烟杆立即出手,他烟锅点不到洗玉玲,却点向刀后那根线上,身子同时扑上去,左掌拍在刀柄上,刀子立即没柄入木。
洗玉玲一急慌忙动,却拉不动,心头大急,右手一翻,另一把刀子斜飞过李鹰。
李鹰目光如炬,左手曲指一弹把刀子弹开三尺!
烟锅上的火已点燃了天山雪蚕丝,嘶嘶作响,接着便断了!
李鹰哈哈大笑,烟杆回旋又缠住另一把小刀的雪蚕丝!他知道这种雪蚕丝即使是利刀宝剑亦截不断,只怕火攻,果然一击奏效!
金羿见洗玉玲另一把小刀又被李鹰缠上,大吼一声,挥剑冲上前!
顾思南猛喝一声在楼下斜飞而上,刀尖刺向金羿后背,猛听詹天宏怒哼一声,伸出长剑挡开跟着一沉,剑光下削顾思南小腹!
顾思南顾不得再伤金羿,急忙沉刀挡架,两人便纠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