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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真气还没有来得及接触,鹏北突然感到自己丹田一阵绞痛,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丹田用力的揪掐,入骨的疼痛漫天袭上心头,大滴的汗水从他灰白的鬓角向下流去,脸色蜡黄如灰,头上的青筋暴起,急速流动的血液,在动脉中,清晰可见,双手因用力过度,指节间隐隐苍白,脚下的石板,“咯、咯”的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的反应几乎是马上就被腥夜等人发现了。鹏冥大感惊讶,刚刚想加入,谁知腥夜见机快的多,一把拉开了他,脸色很不正常的低声呵斥:“老名,你的真气还听使唤吗?”
鹏冥哪里去注意这个问题,听了腥夜的提醒,心思意动,丹田猛然一阵酥麻,懒洋洋的感觉席卷神经末梢,差点就要随地躺了下来。心下的吃惊不下于看到鹏北的痛苦,脸色苍白的向腥夜看了一眼。
腥夜目光极端复杂的看向罗易,他心中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练的是魔宗的武功,鹏氏兄弟也是,如果说是因为那个年轻人练了他们魔宗的武功所导致的,那么他们三人之间为什么没有这个影响?一时之间,他确实很难下决定,说动手吗?看了罗易的内功,他仍然有信心在百招之内解决罗易,可这个办法好象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更何况,那个叫什么罗易的小子,身边不时的跟着几个看来身手相当不弱的手下,真的拼起命来,最后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他目光焦急的看着罗易与鹏北,这个时候,罗易的真气已经到了鹏北的胸前,可奇怪的是,离他胸前一指之地,噶然而止,丝毫没有伤害到他。
罗易的真气现在几乎是控制自如,他虽然很是讨厌这几个魔宗的家伙,可想到自己几乎是继承了魔宗的所有武学,心下对魔宗的人有着说不出的好感,对这个鹏北也就有点爱屋及乌的感觉了!真气在鹏北的胸前一顿,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鹏北感到自己的丹田象是突然落空的希望般,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来来去去,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可他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大了个转,又回来了,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什么突然发了善心,居然没有乘机要了自己的命。心中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要计仇。
腥夜几个人也感到了罗易真气的回落。心下的担忧终于解脱,他们很是奇怪的发现,自己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心中的震惊比之刚刚更是强烈。第一个冒起的念头就是“自己被别人轻易的控制了!”
这种事情,他们魔宗也有一种很霸道的武功,可很少有人去练他,因为确实有违江湖道义。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怎会不令他们大吃一惊!
不说他们因此而惴惴不安,罗易突然那收回真气,转脸面向楚云霄,沉声道:“楚大侠,你相信我们是太平教的人吗?”他可以说是退了一步,为了不引起更多的争端,一点退步,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尤其是面对一个江湖上地位很高的人物,更何况,汤英延的受伤,足以让他快速的在江湖上窜红了!
楚云霄神情一愣,他心中虽然并不认为这个小伙子是太平教的人,可一剑横天与汤英延都认为他是,自己能说他不是吗?心下为难,看了罗易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目光转了开来,不敢再看罗易,底气不足的说道:“是否是太平教的人,相信大家自有公论,可少侠动手伤了人就是少侠的不对了!”
罗易眉头紧拧,心下黯然,难道这些人真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敢说真话的?目光落到柴浩月的身上,可喜的是,自己不是还有个朋友吗?
他嘴角冷笑泛起,电寒如冰的视线射向前方,好象没有什么焦点,在一剑横天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几个武功低的人,同时感到自己头晕目眩,一阵恶心,似乎要吐的感觉。脸色“唰”变的苍白无力。一剑横天等人同时感到心中一紧,仿佛周围的空气压力突然增加般,胸口沉闷难当。
“看来阁下也不过如此!”他声音中仿佛蕴涵深刻的伤害,不过,这个结果似乎是楚云霄一手造成的。
楚云霄也不是个低手,他当然感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身手感到相当惊奇,一个前辈有这样地身手,或者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他前几天见到的汤群青前辈,可这个年轻人,能有多大?过高的估计,绝不超过三十!
罗易今天可以说是一战成名,他可能不知道那个汤英延是个什么人物,但在一般江湖人的眼中,他绝对是个一流顶尖的人物,有着强的家世背景,身手炉火纯青,虽然不敢说什么登峰造极,可对于一般人来说,能拥有他那样的身手,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丝毫没有困难。更不要说他自己的能力了。
一剑横天身后的天骄,还有一众小辈,这才感到自己真的输的不冤,能把汤前辈伤了的人,他们确实不是对手,那也没有什么感到丢人的,但其中嫉妒的却有几个,他们就是看不惯别人比自己强。周恒久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
楚云霄对于罗易的话,只能用苦笑来对待,他是知道真相有问题,可一边是自己的亲朋好友,而罗易他们不过与他萍水相逢,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太平教的人,他心中虽然自认为不是,可大家都说是了,他也不敢贸然确定。
“在下领教少侠武功!”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动手了。
罗易还没有回答他,春思那个不安分的丫头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话,“喂,你们是不是要用车轮战啊!那感情好,这个小子早就该死了。”
乍听了她的话,还以为是在咒罗易早点死呢。可有点头脑的人马上就体会到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
楚云霄脸色一红,有点不太好意思,可总不能真的让汤英延再次动手吧!还好的是,他老脸难得见到有红的时候,就是真的红了,别人也很不容易觉察。
而罗易心中就相当奇怪了,自己刚刚给了他们点颜色看看,现在居然还帮自己说话,难道他们知道了自己的武功是来源与魔宗,依此来对自己示好?可看他们个个身手不凡的样子,没有这个必要吧!他当然不会认为是春思那个丫头看上了自己,虽则春思确实是个少见的大美人,但还不足以吸引他的目光,他没有欣赏美女的心情,也没有这个爱好。
但他的估计往往就会出现点问题,春思每次看到罗易动手的时候,心中老是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骚动,可这种骚动对她来说,真的有点陌生,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呢!
罗易狠狠的瞪了春思一眼,心中虽然对她的好意也感到感激,可想起他们几个人的放肆,心中就有点不可原谅他们的想法。
春思被他这么一瞪,心中就想有着七八只小鹿似的,蹦蹦跳跳的,又如百爪挠心,隐隐感到不妥,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脸色红红的看了腥夜一眼,仿佛害怕他发现什么似的。
罗易猛然感到那个很是讨人厌的丫头眼中多了一种令他感到心悸的东西,忙收回了目光,收拾心情,面对楚云霄,脸色阴寒。
楚云霄一点也不敢大意,伸手抽出背上的宝剑,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人无形中产生一股压力。
罗易心下呀然,这个简单的动作,竟然让他感到心头沉重,看来这个楚云霄真的不简单。他没敢拖大,右手在空中一抖,手腕一翻,一把漆黑的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动作妖异,刀同样也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妖异!
没见过罗易手中兵器的人,见了黑色的刀,都是心中充满了疑惑,什么时候听说有过黑色的刀呢?就是黑色的兵器也不是多见。
“夜叔叔,你看他的刀。”他们昨天晚上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罗易的身上,对他手中的兵器真没注意到,更何况,在黑暗中,他们还以为罗易的刀是被鲜血染的,干了后的颜色呢。
腥夜从昨天到今天,眉头几乎都被他皱的不成了眉头,仿佛一堆灰色的东西,不太服帖的趴在他的额上。
他感觉自己应该见过,最少应该听说过这把刀的来历,可一时竟然没想的起来,心头不由得泛起“自己真的老了”的感叹。
幽冥…破军就象一把充满灵气的刀,面对敌人的时候,几乎是无限制的流动着自身一种足以惊动任何高手的气势。
楚云霄紧簇一道卧蚕眉,手中的宝剑一丝不敢放松,时刻保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对罗易那把黑色的兵器,心中充满了好奇。同时,也第一次感到面对的对手有多么令人琢磨不透。
罗易对自己的兵器逐渐产生了一种感情,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他感到自己手中的幽冥…破军,每次拿在手中的时候,仿佛都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分不开彼此。他的感觉就是幽冥…破军的直接感觉,而幽冥…破军所指之处,仿佛能够随时给他提供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再想那么多的东西,他右手轻轻抬起,幽冥…破军斜指前方,从脚下扬起一阵尘土,显示了他真气正在随幽冥…破军的移动,不断增加,大有破刀而出的势头。
“请!”再多个字,他都懒得说了,既然人家认定自己是太平教的人,如果不拿出点颜色来,还真有点愧对太平教的威名呢!
他多多少少,在这一段时间中,对太平教有所了解,心中对太平教还是有点羡慕的,一个横跨南北的大组织,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绝对不是他们旭日岛能比的。在苏杭虽然受到了点挫折,可对太平教本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他们旭日岛树立的这个敌人,现在他心中还真有点后悔了!
楚云霄看着幽冥…破军让人心悸的锋芒,心中的沉重无以言语,越发感到今天要想体面的收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点信心的,可对着一把自己从没见过,从没听说过的兵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不是好对付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手中的宝剑适时的迎了起来。
此时正是午整时分!
楚云霄的目光并没有落到罗易的身上,反倒是跟着自己的宝剑不断的移动,仿佛剑上有着令他魂牵梦绕的东西。宝剑的气势在移动中越发光芒耀眼,忽闪漂移的罡风,并没有一般真气充盈的强横,反倒多了三分轻灵。
罗易可以清晰的感到对手剑上不同与其他人的真气,他一点也不敢大意,幽冥…破军虽然没有上升到最大角度,可气势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接我一招!”
他最终没有让楚云霄先出手,楚云霄作为前辈,肯定不会首先动手,哪怕他的武功可能不如罗易,但身份地位都决定了他不可能先出手。就这一点上,罗易心中明了,可很是不以为然,这种江湖上所谓的规矩,实际上没有多大的用处。
幽冥…破军随声音而起,披风带雨,电闪雷鸣,声势惊人,当头斩向目光深邃的楚云霄!
第五章 苏杭初定(上)
楚云霄丝毫不敢大意,他能混到今天的地位,一个靠的是他自身的能力,令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他从不把敌人看的很弱,能与自己动手的人,哪个都可能有两把刷子。更重要的是,他的哥哥,一个文人,曾经很是深刻的对他说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江湖中的人,他能在江湖中站的住脚,肯定有他过人之处。所以,他一直把江湖人,尤其是自己的敌人都看的很高。可并不是因为如此,他就没有动手的勇气了。他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信心,一种对任何人都不认输的想法,使他在行走江湖的过程中,一直风调雨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