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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云谨就这么教你礼仪的?”魔尊大人大抵是头次被人甩脸子,而且那人还是自己亲生女儿。
这样的人怎么配穿白衣?凤汐瞥他一眼,冷笑道:“师伯说的是神魔有别,同你这魔界头子,又有什么礼仪好讲?”
面对凤颜卿,凤汐难得的坏脾气都发了出来。
就差大打出手了,实则是凤汐自个儿子啊私下估计了一下,人家是魔尊,虽说她现在灵力不弱,可孤身一人的时候,这完全没有胜算的时候逞强出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神魔有别?云谨就是这么教你的?”凤颜卿在说起云谨的时候,竟有一丝嘲讽:“本尊是魔,那你以为你是什么?”
凤汐楞了楞,随即开口:“本座是凤族之主,自然是神族后裔!”
“神族后裔!哈哈哈!”魔尊大人大笑出声,像是怜悯一般的看着她:“你是本尊的女儿,自然留着一半魔尊的血液,不然你以为六界之大,本尊怎么找的到你,只是你的魔念已生,而且日渐浓烈,本尊特地来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魔念已生,是指她日渐浓郁的占有欲吗?
怎么可能,她明明是神,怎么会是魔呢?
“凤颜卿!”桃花面已是苍白无色,凤汐近乎低吼出声:“你明明已经为了那个女人堕入魔道,为什么还要伤害我母皇,为什么还要来祸害我?”
“丫头,父尊明明是在帮你,一切表面的宁静本来就维持不了多久,三百年你忘记的那些事,对你来说真的不重要吗?你明明就介意的很,这些欲念越是压抑,越是难以剔除,且待为父帮你重温一遍!”魔气涌动,凤颜卿压低的嗓音淳淳善诱一般,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三百前的事,凤汐这一失神,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漫天遍布的魔光卷入漩涡之中。
“丫头,此中所见,皆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前尘执念,莫怪为父没有提醒你,魔念已生,你便是魔!”
凤颜卿的话回荡在整个虚幻之境中,震得凤汐耳膜生疼。
怎么办,她若是魔,她若是魔,那她和师伯便又无可能了。
漩涡逐渐散去,凤汐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梨花树,日暮空山远,寒云薄雾稀。
风扬起云袖飞扬,凤汐漫步走入千树梨花林,似乎是很久之前的绝尘之巅,一花一草,似乎都没有什么不同。
“阿瑾!”在往前走,有美人倚在榻上,朝着那白衣的主人娇羞一笑,眼中温柔似水。
那云谨坐在她身旁,为她拨着橘子,嘴角笑意绽放。
白衣男女,相处着温情脉脉,唯美的像是画中人。
待到看清那女子容颜时,凤汐的指尖不知不觉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痛,那在云谨身边笑语盈盈的女子是拾叶。
那个让师伯不惜罔顾百年相守之谊让她离开绝尘之巅的拾叶!
她奄奄一息之际,虚弱的倒在云谨怀里装柔弱的拾叶。
原来,她终究是有恨的。
何日相思尽,返我玲珑心?(六 3000+)
原本以为不在乎的东西,原来早已在愤恨深处扎了根,那样硬生生把她唯一的温暖从她生命剥夺的人,她怎么能不恨!
又或许,她恨得人其实是师伯,明明只给与她一个人的温柔,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给与别的女子。
她既是魔尊之女,藏得在身的魔念,终有一天会喷发而出!
当初把那颗女娲石拱手相让,不过也是因她的那点小小的私心罢了,师伯的愧疚越深,她在他心中所存在的位置也就越重瑚。
若能重来一次,或许她选择用净化之力,让拾叶就此灰飞烟灭,什么七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什么君情妾意统统散个干净!
杀念一起,魔性涌!
人影闪动,梨花树在四周分分合合,凤汐环顾四周,有男声高声呼救,仿佛又是多年前。
难以逃脱的绝尘弟子,一闪而过的枝桠,这场景太过熟悉,凤汐疾步上前铄。
入眼的是,拾叶那张笑意妖媚的脸,两人太过相似,以至于相对时,同照镜子没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拾叶并没有直接出手,甩开那名奄奄一息的弟子后就这么笑着看她,越是笑着越是让人遍体生寒,她缓缓开口道:“凤汐,你终于来了!”
凤汐微微皱眉,说不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心底深处却有一股异样的杀念涌出。
这个人,长的比她还要像自己,怎么能留?
杀?杀?杀!
以她如今的灵力,拾叶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愿意出手,拾叶绝无生还之理。
可是,为什么她的手竟然在颤抖?
“我明明是第一次见你,不知怎的,总有一种得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谨他待谁都很好,纵使你长得同我有几分像,让他多生了几分怜惜……”
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怨念从不曾提及,却原来字字句句都不曾忘记。
“怎么,你想杀我?”拾叶似乎能看穿她一切一般,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啧啧笑道:“你就不怕你师伯伤心么?”
伤心?师伯会伤心的!凤汐垂眸,口中默默呢喃着。
“我信你,可你在不能留在绝尘山了!”那树下,师伯的怀里抱着柔弱无依的拾叶,却用最无情的话来伤了她。
怨吗?怎能不怨?
“凤汐,你真是可怜,爱的时候放手去爱,恨又不能尽力去恨!”那女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散去,变成了满满的嘲讽。
拾叶已经死了,凤汐努力告诉自己,用最怜悯的目光看着拾叶,淡淡开口:“最可怜的是你,拾叶!你这张脸骗的了所有人,可你能骗得了自己吗?到底是你像我,还是我像你,你真的清楚吗?女娲石我拱手相让,你不是一样无福消受,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有谁会记得你?又谁会可怜你?”
语气虽淡,却是字字逼人。
这样的凤汐他有什么理由不爱呢?拾叶的眼中出现悲凉之色,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幻境的人,真是真实的可怕!凤汐深呼一口气,她答应过要等他回来,决不能食言!
一时间,四周白雾缭绕,看不真切。
耳边却又有埙声婉转,似要勘破万千迷幻。
她循声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烟雾消散,仿佛置身于细雨朦胧中,那漫漫飞花的梨花树下,一袭白衣如画,不染铅华。
青石小道,花香清扬。
这情景,似乎在凤汐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一瞬间屏住呼吸,只见那男子翩然回转,如墨的眸子满是无奈,开口问道:“姑娘,你到底起不起来!”
那人……分明是师伯的摸样!
这一刻心中竟是说不清的五味杂陈,凤汐一惊,正欲开口,耳边一声“你不扶我,我就不起”的愤恨之音,却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听在耳中甚是动听。
徐徐走近,却发现那少女竟与她少时样貌所差无几。
乌云压顶,掺着偶尔凑下热闹的雷声,衣角随着风飞扬,云谨眼中分明还是波澜不惊的摸样。
居然宁愿陪这女子打雨,也不愿伸手扶她一把,这师伯果然够“洁身自好”。
雨点越来越密集,狂风吹起两人的墨发飞舞,凤汐站在两人身旁静静看着,却丝毫感觉不到湿意,很显然她和他们压根不在一个时空里。
此刻,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骤雨之下,而那女子白色长裙也打湿的差不多了,若隐若现的显出女子的妙曼身姿来,在加上她赖在地上的姿势,此刻却更多是妩媚多情!
云谨却多心多看一眼,无奈的伸出了芊芊玉手,目光却不知望向何处。
那女子显然不高兴了,晾了她这么久,恨得快要牙痒痒,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着实是不对滴。
伸出柔夷狠狠一撰,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出的公子谨竟被她拉倒在地上,后者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去,狠狠的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口。
分明她只是一个看客,此刻却似乎有微咸的血腥味在凤汐舌尖弥漫开来,公子谨狠狠的推开那少女,这个如仙般的人儿少有的狼狈样子,却依旧俊美无俦。
以唇相交者又为血盟,凤倾华顺势摘走他腰间的墨玉,缓缓擦拭去嘴角沾染的血丝,抚过云记墨玉上的“清之”二字,抬眸望着他笑道:“云清之,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人。。。。。”
“云清之,从今后,你便是我的人。。。。。”凤汐喃喃的重复着,这话曾烙在她心间,百年不忘。
身侧雨声淅沥,在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依稀可见神仙公子被少女调戏的脸色发黑。
而那眼前少女离去时,笑意明媚至斯,曾是她最最得意的摸样
画面定格在云谨微微红着的的耳根,风雨声渐褪,望不到便的漫漫梨花林也化作白茫茫一片消失不见。
转眼间,眼前是百尺云丝锦铺地,一场大婚竟是奢侈无比,鼓乐声扬,数不清的百姓欢喜鼓舞,十里红妆送嫁,可谓浩浩荡荡。
新娘子身姿窈窕,步步生花。
一左一右扶着新娘的人是莲墨和另一个俊逸出尘的男子,凤汐叫不出他的名字,却莫名的觉得熟悉的很。
她看清那一袭红衣飘扬,是云谨含着笑意的摸样,眼中的温柔,足以融化世间所有。
身后一道重击袭来,正出神的凤汐被那股力量冲击向前,眼前一黑,只觉脑袋被重物压得昏昏沉沉,正红色的喜帕挡住了所有视线,分不清东南西北。
很显然,她从一个看客变成戏中人。
明知此刻她应该掀开喜帕,扬长而去,而这一刻,只因在前方在等着她的人是云谨,所以,她舍不得!
扶着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往两旁推开,凤汐垂眸,只看见有一双流云靴稳稳站定在她身前。
“人世匆匆数十年,得卿相伴,终免孤寂余生。”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很柔很暖,落在凤汐耳中,止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温凉的触感太过真实,他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太过旖旎。
此刻,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依稀感觉胸膛中的那颗心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着。
身处幻境之中,凤汐却觉得被云谨牵着,这不知前路的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若是从前,她定然是不会信她那个清冷的师伯会说出这般煽情的话来的,可如今,她
听在耳中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他的温柔备至,他的若即若离,他的极力隐忍,无论哪一个都是她最爱的师伯。
“汐儿,是本尊的妻!”
原来,师伯说的都是真的。
别人说的在多,在真,都没有她亲眼所见来的百感交集。
如果,可以让师伯就这样牵着她一直走下去,那么她情愿在幻境中,长梦不复醒。
就在她迷茫之间,指尖的余温在不知不觉间消散,凤冠和遮住她视线的凤冠也在同时消失不见,眼前依旧是欢天喜地的百姓们,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却好像换了人。
莲墨和那个俊逸出尘的男子都已消失不见,而本该是她的新娘换做了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嘴角洋溢着无限幸福一步步靠近云谨。
锥心般的疼痛提醒着她,望向城楼之上,有一白衣女子及腰的长发飘散着,迎风欲飞。
何日相思尽,返我玲珑心?(七 3000+)
漫天飞扬的花瓣里,那红衣艳艳的女子低头,娇羞的笑。
就在云谨朝那女子伸出如玉一般的手掌之时,凤汐的呼吸一滞,眼中的泪在也留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她看见眼前的女子身着素白的长裙,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随风乱舞的长发,加上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此刻她就像一抹无处可去的游魂,呆滞的眼神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