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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真捏决护阵,趁着血尸还没围拢立即又把子虚和蟒蛇精还有蓝大人和两个活着的衙役全部拽了过来。
血尸都没有智商,它们在外围只顾横冲直撞着四面水墙,曦真被撞得满头大汗,嘴角滑出一缕缕腥红血丝,眼看水阵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她扭头想向骨头求助:“大人……”
骨头这货在旁边抱着泠泠,根本不理不睬,血瞳中红光流转,一直盯着泠泠刚才被它咬得红肿的双唇,眼神意犹未尽的。
曦真泪:“……”
……
天际,浓厚的血云渐渐散于无形,漆黑夜空中,一片黑云托着两道修长身形漂浮在半空。
相繇负手而立注视着下方,唇角含笑,“阁下的冤孽血,果然好用。不愧为僵尸始祖后卿阁下,莫怪乎帝君自得到阁下相助后,会有如此信心能在不久的将来冲出封印,重返三界。”
他身边的黑斗篷男人围得全身密不透风,风帽下只露出削尖的下巴,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冷漠,宛如锋利的冰刃,不含丝毫感情:“为何唤醒她?你明知就算被吃,她也不会死。”
“你想说什么?”相繇侧头,对他浅笑吟吟。
男人看着他扬起的淡然笑容,那般从容不迫,眼神蓦然一冷:“你若顾念过去主仆恩情,如此优柔寡断,大事难成。”
“不。”相繇淡淡开口:“只此一次,还她活命之恩,下不为例。”
男人冷脸沉默不语。
相繇垂目望向下方,水阵中,泠泠脸色苍白被骨头抱在怀里,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还在呜呜咽咽的抹泪,因蓝野瑜的死伤心地哭着。
他望着少女那张纯真容颜,眼神悠远,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往事,神情逐渐变得温柔缠绵,却低低笑了,“况且,此番只是为确认,你我的目的已达到。本座精心安排的棋局,断不会只到此等地步就结束。”
他眼波微转看向后卿,唇角含着浅浅笑意,“阁下以为呢?”
他的语声低柔婉转,听在耳中却又是那样凉薄,无情。
这个水做的男子,柔艳动人,笑时烂如玫瑰初绽,花明雪艳般的绝色倾城,可谁能猜到在这幅美艳皮囊下,是那九头蛇身的上古凶神的灵魂。
后卿眼望着他自信从容云淡风轻的微笑,沉默抿唇,终是一挥手,将下方已经团团包围住了目标的七十二具血尸全部化为一滩血水……
神帝如此器重他,总会有些原因的吧。
34三四章 又是你抢老子宝贝!
三四章:又是你这破骨头抢老子宝贝!
州府衙门的后院,七十二具血尸骤然化作一滩滩血水,原本被血尸层层包围在中心的诸人俱是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咬牙血战的准备,眼前如此变故瞧得他们一头雾水,也无心计较这许多,紧绷的神经一松,浑身瘫软滑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息。
狐狸精筋疲力尽,呸呸吐掉嘴里的血,扭头看见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睡得正香的黑袍妖怪,到有些羡慕起这货的没心没肺来。他抬脚踢了踢它,把这货踢开一点,便也就地躺下来喘息,累得眼皮都不想再动一下。
蟒蛇精呜呜哭着,一下一下的摇着昏迷不醒的子虚。这货寻常彪悍,把子虚当孙子似的骂,等到子虚真的出了事,她却是真的乱了方寸。
泠泠则爬起来往蓝野瑜跑去,跪坐在他身边,呜呜哭着直掉眼泪。
她与蓝野瑜相识不过数日,感情本也不深,只她小小年纪未经历过多少世事,而今正是感情丰富的时候,看见蓝野瑜死在自己眼前,自是特别难受,想着想着就直呜呜。
骨头过来抱起泠泠,摇动着臂弯如儿时那般哄着,一面小心翼翼的偷觑她。
这货刚刚咬了泠泠,虽然咬得不重,只是看见她咽喉处还有一圈红色的浅浅牙印,它也有点心虚,怕泠泠生它的气不理它。
曦真在旁边看着它就来气,虎下脸吼它:“大人,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伤害了泠泠多少次?!你自己数数,你都不觉得惭愧吗?”
骨头这货连‘惭愧’这俩字它都不认识。它方才抱着泠泠吸得饱足,这会儿依然意犹未尽的,它就好比那肉食野兽却被强行喂着斋菜,素了好些年,忽然沾了荤腥,那滋味你懂的。它到现在都还在回味。
曦真看着它那个意犹未尽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想不明白,大人也不是个大吃货,怎么唯独对泠泠这么好胃口?
而今骨头吸了泠泠的元气,瞧那模样它似乎还吸得十分满意,曦真害怕骨头开了荤就惦记上了,当机立断拽起泠泠的手腕就要带她走,离得骨头越远越安全。
骨头本来还有点心虚,尼玛这时候马上故态复萌,一把扯过泠泠紧紧藏在怀里。曦真这次是真的急得快哭了,“大人,放过她吧,她跟着你会死的呀!”
骨头完全听不懂,把泠泠紧紧搂在怀里。泠泠也不怪骨头,虚弱地对曦真露出柔柔的笑容:“大姐姐,骨头叔叔不是故意的,现在都没事了。”
曦真默默扭开头。妹纸,这叫防范于未然啊,等到有事的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
休息了大半个时辰,诸人都恢复了一些力气,子虚也被蟒蛇精摇醒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跪在身边一下一下摇着自己哭得眼睛通红的蟒蛇精,忙坐起身把她抱入怀中,她也不闹腾,温驯被他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哄着,还呜呜咽咽直委屈:“子虚你个龟儿子吓死老子了……”
子虚唇角不禁微弯。此番虽受了重伤,他心里却是甜蜜无比。看见蟒蛇精为了他哭得肝肠寸断,他心中满足,不禁叹息。情之一字,若非切身体会,亦难知个中滋味,竟是如此百转千回,叫人不能自己。
泠泠守着惨死的蓝野瑜,想着想着就呜呜哭两声,没一下就爬过去扯子虚的袖子:“师父,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也没眼力价,师父师娘正真情流露恩爱着呢,她也不看看时候就跑过去打断。子虚好脾气的安抚了她两句,蟒蛇精从子虚怀里抬起头,扭头看看都死透了的蓝野瑜,又眼泪汪汪看着子虚,特别老实地自首了:“他是被我咬死的。”
子虚亲亲她的额头:“不怪你。”
师父乃也太没节操了!泠泠无语的转身跑开,又跑去蓝野瑜身边蹲着呜呜直哭。
骨头站在旁边看着,泠泠哭得那样伤心难过,这货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血瞳闪烁了一会,竟然出其不意忽然将蓝野瑜的尸体反转过身……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之间,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映,骨头利落剥下蓝野瑜的人皮,披在了身上……变成了蓝野瑜。
泠泠崩溃大哭,扑上去狂打骨头。蓝大人直接被刺激过度两眼一番吐血晕过去。曦真也是额头青筋直跳,尼玛大人你还能再二一点吗?
骨头这货却是委屈得不得了。
它觉得泠泠居然喜欢他,它当然很是不开心,但是他死了泠泠会伤心会难过会落泪,它又很心疼,如果披上他的人皮,活生生的站在泠泠面前,她就能喜笑颜开了。结果居然被暴打一顿。
它委委屈屈的让泠泠打够了,这才小心翼翼试探伸手,抱住泠泠的腰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哄她,喉咙里发出‘喔喔……’的安抚之声。
曦真在旁边瞧得直抚额:大人,乃也太没尊严鸟!
……
白凤凰闭关十五年,今日正是他出关的大喜日子。
凤麟洲上群仙云集热闹非凡,皆是前来道贺的。白凤凰这厮摇着一柄白玉扇,老神在在坐在神凤殿中镶满珠玉金光闪闪的宝座上,各州府前来道贺的宾客一波接连一波,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西王母娘娘与天帝陛下先后都送来了贺礼,白凤凰有天大的面子。他既是赤帝祝融之后,是天庭现任火神,又是昆仑西王母娘娘座下大弟子,被封为西海凤麟洲洲主,亦是万凤之王的凤王,更是天帝陛下身边大红的宠臣,掌管南方的正尊神。这么多头衔垒起来,就算这厮平常行事其实当真不怎么着调,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的仙家们还是没有一个不想巴结他的,今日他不过闭关了区区十五年,出关闹出的阵仗比那些个办红白喜事的还要大。
归墟神龙族前来道贺,殿外的仙使声音蓦然拔高,唱的尤其高亢。
白凤凰斜斜倚在宝椅上,潋滟凤眼儿轻飘飘瞥向踏进大殿前来贺礼的队伍,不见龙儿在其中,他才凤目微转,数名窈窕仙子手提花篮在前,撒着花瓣一路撒进殿中。
香风扑面,满天花雨,归墟龙族大公主龙沁在纷纷花雨中惊艳登场,清裙拽地翩然入殿,如花蝴蝶般翩翩而来扑上他的胸口:“玉郎,我来晚了。”
白玉舒慢条斯理拍掉满身花瓣,扇柄轻挑起她的下巴,凤目温柔如水:“今日本尊大喜日子,龙儿你来得是有些晚了。”
龙沁嘟嘴撒娇:“你不要生气嘛,那你要怎么样嘛。”
“这样……”白凤凰二话不说低头就重重吻下去。
当着众仙家的面,他便就如此肆无忌惮的来了个火热长吻,愣是把龙沁吻得晕头转向全身瘫软如水化在了他的怀里。
龙沁羞了个面满通红,把脸埋进白凤凰胸口不敢见人。席上宾客纷纷感叹:白凤凰这厮果然数千年如一日,端的是个风流浪荡,辣手摧花啊。
西海最大的凤麟洲,位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洲上多凤麟,数万各为群。又有山川池泽,及神药百种,亦多仙家。又以盛产美玉,其玉华之精光明照夜,闻名四海。
夜里,凤麟洲最大特色的白玉照夜宴,白凤凰开得甚是心不在焉,龙沁坐在他身旁娇声柔问:“玉郎你怎么了嘛?可是身体仍有不适?”
她潋滟的秋水瞳柔情款款布满担忧,白凤凰伸手捂住胸口,长眉一蹙:“我心口发痛。”他牵起龙沁的小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语调款款:“……想你想得疼了。”
龙沁娇羞嗔他:“我……人家不是在你身边吗?你还要怎样?”
白凤凰眉稍轻挑:“你说呢?”
龙沁娇弱无力的举起粉拳直捶他的胸膛:“死相!”
下面归墟龙族过来的宾客个个都忍不住面皮抽搐,以袖掩面不忍睹——公主,我们高贵的归墟神龙族最最彪悍的大公主,白凤凰这厮一出关你又要往‘娇弱、娇羞、娇怯……各种娇’这条不归路上狂奔了吗?
宴席才进行到一半,这久经离别的两只就偷偷摸摸溜了出去偷欢。
月上中天,一片皎洁月光透入清光荡漾的池畔,倒影出池水波光粼粼。风追着流波,水逐着月,缠缠绵绵融成一汪溶溶春水,模糊遥远了天边漆黑的夜色。
如此朗良辰美景,若无一番水RU交融未免不大合适。
两道火热身形纠缠在梧桐树下,树身被震得剧晃,一树繁花纷纷坠落,洋洋洒洒的沾满了他的衣襟发间,他的眉眼在月光下娴静如水,勾魂凤目便是轻懒一瞥,亦叫人刹那失了神智。
龙沁也动了情,娇喘吁吁,白凤凰把她压在粗糙的树身上,有些粗暴的撕开她的衣襟,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在她的胸口又搓又揉,吻着她白嫩的脖子烙下一连串火热的吻痕。
龙沁意乱情迷,仰颈紧紧抱着他。这厮忽然放开她,潋滟凤目冷冷淡淡,不含一丝情/欲:“算了,今晚没心情。”
龙沁气得跺脚,恨不得掐死他!
白凤凰这厮从来便是心情好时甜言蜜语能把你哄到天上去,没心情时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便是天帝指婚的未婚妻,对他来说也是连只狗都不如。
两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