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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在找我们,也许她已经找到了。”
敖厉故意放大声音道,“看来我们要好好准备一道菜了。”
敖厉的话,终于让凡真轻笑出声,“你没必要那么大声,即使你不说,她也一定能猜到我们会布下死局等她。”
“看来她地目的,不光是你、我了。”
凡真笑了笑,“董纤纤能为三妙宗背叛大威,‘沧海一角’更能让任何一个修真疯狂。在修真界,一个完善地洞府,足以引起一场浩劫。”
敖厉知道,凡真是在说笑。薰纤纤如何能与紫相提并论?到了紫的境界,浮于表面地利益,很难提起她的兴趣,隐藏在益州的紫,一定有别的目地……敖厉心中突然一动,看着凡真苦笑道
说,这个白云殿主,不会经过益州,直入广海了吧?
凡真微微一愣,轻声笑道,“很有可能,毕竟我们找不到她。”
敖厉心中一窒,即使紫不在益州,他敢做多余的动作?敢在此时,带领一群大威土匪,返回“沧海一角”?
“妈的!”敖厉狠狠吐出两字,抬手向沙滩一挥,随着三声沉啸,三根血旗已插于沙滩上,它们以敖厉和凡真为中心,构成了一个三角。天空在血旗的压迫下,暗淡了不少,似乎连海浪都不敢在掠过沙滩。
沙砾中,无数小生物,被血旗摄尽了生气,而僵死。
凡真不是第一次正视血旗,但每每面对血旗,凡真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敌意。大凶、大恶之物,本就和天地间的一切对立。
敖厉的右手陡然张开,向着脚下沙滩一按,三根血旗缓缓的沉入了沙滩。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这片延绵数里的沙滩上,每一粒沙,都隐着几分血红,透着一丝血腥。
血旗刚刚隐去,敖厉俯身拾起一粒海沙,递给凡真道,“摩诃大禅经中,有着三千世界。佛宗九阵之一‘菩提界’就出自于摩诃大禅经。你研习经文已久,这个阵图,由你布下。”
凡真看也不看敖厉手中的沙砾,开口就道,“我讨厌佛经。”
敖厉“呵呵”一笑,将沙砾弹向凡真,“这可由不得你,我的血旗杀机太盛,面对紫的杀剑,还成就不了死局。只有佛法、阵图,才能弥补杀的破绽。”
小小的沙砾打着转,悬浮在凡真面前,她实在讨厌佛法,但不得不承认敖厉的话。紫沉寂于杀道已久,也许她不敌阿修罗王,但她要走,阿修罗王也拦不住她。菩提境,讲究一沙一世界,以凡真对摩诃大禅经的理解,只能以万万沙砾布成一点佛境,投映出一个世界。
凭空而起的经文,不断的透入沙砾,原本暗淡的沙砾,缓缓透明,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当沙砾落于沙滩时,整个沙滩似乎都被金光点燃。二千四百卷经文,很快于凡真口中结束,随着经文的结束,沙滩上的金光也缓缓沉寂,沙砾还是沙砾,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敖厉在一边暗暗惊奇,厌恶佛经的凡真,竟能以心念,在短时间内,完成二千四百卷的经文禅唱,世界还真是奇妙。
凡真看着四周的沙滩,向敖厉道,“只能到此程度了,我不清楚佛宗的‘菩提境’,只能以‘太微要旨’的结构,透入摩诃大禅经。”凡真话语一顿,突然轻笑道,“如果我是紫,绝不会踏入这个死局。”
敖厉也是苦笑了下,“是有点明显了。如果她真在益州,我们瞒不过她。如果她正巧不在,嘿嘿,就要看她的运气了。”
敖厉说完,坐在沙滩上遥望着大海,淡淡的道,“现在,就剩下等了,看我们谁的耐心好些。”
凡真微微一笑,在敖厉身边坐下……
面对广海的沙滩上,一男一女,一坐就是三年,三年中他们没有任何移动,只是看着波涛幻化的广海。
三年中,敖厉再没感到那森森的剑意,而凡真渗透于千里地面的神识,也再没扑捉到半点紫红。
三年的平静,以敖厉和凡真的心境,都不由怀疑起,紫的目的是否真是他们,也许,紫早已通过益州,深入于广海之中。
三年零三个月后,敖厉终于开口叹道,“也许我们被那妖女耍了,也许她的耐性比我们好。她能无休止的玩下去,但我大威等不起了。”
凡真没有说话,她只是遥望着广海,不管紫是否在益州,这场沉默的较量,她和敖厉都算输了。敖厉有所牵挂,即代表着凡真同样有所牵挂,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死局毕竟是死的。
“大威五大首领,要从太、益、幽三州带出五百余人。五百人,徘徊在益州东侧的海边,虽有大威外堂的种种掩护,但时间长了,一定会引起修真者的注意……”
凡真侧首看着敖厉,轻声道,“你不用解释,输就是输了,我们又不是输不起。”
第168章 黑沼泽
州西部,延绵着一道横山支脉。
在高山环绕下,是一片宽达千余里的沼泽,这片沼泽隔绝了太州和蛮州的联系。红尘中,没有任何关于这片沼泽的记载,从没有人能够深入山脉,抵达此地。而在蛮州的修真,则称呼它为黑沼泽,属于蛮州的大凶之地。
黑沼泽靠近太州一侧,从来都很平静,渺无人烟。距离横山支脉最近的村子,也在百里之外。在太州西部,孩子们从小就知道,横山中有很厉害、很厉害的妖怪。
武者,处于红尘却又高于红尘,他们似乎对危险有着先天的渴求。对于普通人来说,太州西部的横山,是一处死地,但对于武者,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只是进入横山的武者,不管是否到达过黑沼泽,都没有再出来过。
张大,在张家村有着一座大房子,这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它也是张家村唯一的小客栈,常年难得有几个客人。
午时,张大送走了一拨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奇怪客人。不断叹息的张大,返回客栈,在院中的松树上,系上了六十个绿色布条。绿色布条在张家村代表着祈福,保佑远行的人平安。除了新鲜的六十点绿,松树密密麻麻的布条,早已在风雨中失去了色彩,也不知它们经历了多少年月。
张大已有五十六岁,他还记得,他六岁时,跟随父亲将两条绿布系在了树上。整整五十年了,又有人去横山送死,而且一去就是六十人。
“活着不是挺好?”张大拄着拐杖,再看了眼,迎风摆动的一个个布条,才叹息着走入了屋中。
从张大祖辈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凡是有路过张家村,向横山而去的人,他们都会在院中松树上。系上一条祈福,这些布条似乎就代表着那些人的生命。张大曾听父亲说过,这树上的布条,只被取下过一个,因为那人活着回来了。
张大并不清楚,就在他系完布条,走入屋中时,刚刚离开张家村的六十个奇怪客人,已经出现在了黑沼泽边缘。对于遁法。普通人难以理解,但理解它,也未必就是福。
皓穹逃离尸傀魔宗,一直在大威外堂的安排下,隐藏于太州的一个市集。皓穹的小队,几乎是完整的离开尸傀魔宗,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连皓穹自己都难以相信。尸傀魔宗长老霍风竟会放任他们离去。
二年前,皓穹就接到了二狗子地消息。命令以他为首,执行剿灭董纤纤一脉的力量。在消息中。还要求,行动人数至少要达到四个骑小队。不知二狗子是如何安排的,为了集结这四个小队,皓穹在太州等了整整两年。
面对黑沼泽。皓穹不敢有一丝大意,曾拜入尸傀魔宗的他,对黑沼泽有着一些了解。它之所以会成为蛮州一大凶地,是因为沼泽中心。藏匿着几只强大的妖兽。能令骷髅山魔修都重视的妖兽盘踞地,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令修真者都畏惧的凶地。
好在根据二狗子所传达的标记,董纤纤那系人马,隐藏于黑沼泽边缘。
即便如此,皓穹也不得不佩服董纤纤地胆子。想起董纤纤,皓穹神色为之一暗,他不明白,董纤纤怎敢背叛大威。想起背叛,皓穹心中不由透出了一股怒火,因为他最好的朋友,既是在董纤纤属下。
“队长,我们只有七天。”一名枭骑,见皓穹不言不语,面对着黑沼泽发呆,不由上前一步,提醒道。
皓穹深深的吸了口充满腐朽味道的空气,向身后五十九人道,“收敛元力,我们走。”
九地森罗鬼劫,不愧为脱胎于“鬼劫心灯”的心法。当枭骑将元力收敛于心轮,外表根本看不出他们曾是修真者。
在皓穹的带领下,五十九人仅凭轻身技巧,就闯入了令人畏惧的黑沼泽。
黑沼泽中,以皓穹为首,五十九个枭骑排列成一条直线,跟随在皓穹身后,按照皓穹地足迹前行,没有丝毫偏差。除了属于皓穹小队的十四人,剩余地四十五人,皓穹已有二百余年没有见过了,原本他还在担心,相互间的默契问题,但没想
二百年没见,但感觉上依旧如此熟悉,在默契上,没妥。
这些枭骑,之所以能够保持二百年前地默契,固然是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杀戮,很多感觉已经深植于骨髓。而且,敖厉的“离魂附体”也让他们如同一个整体,如同有着同一血脉。
皓穹将心中的担忧完全放下,速度又快了几分,黑沼泽边缘地地形,已经在他的脑中,虽然他不清楚,二狗子怎么有功夫去绘制这么一份地图。
如果由空中下望,透过黑色植物,即能看到一条蜿蜒快速前行的黑线,在布满薄水的沼泽地上,留下着一个个浅浅地涟漪。
前行的皓穹,眼神突然一凝,身形猛然一顿。几乎没有任何征兆,他的右臂不知被什么东西洞穿,溢出的血液,很快将的他衣袖染成了血色。如果不是皓穹脚下一顿,那么在右臂上的这个血洞,将会出现在他的心脏。
五十九个枭骑,随着皓穹的一顿,陡然停下,但他们没有任何喧哗,更没有任何动作。这不光是骑的规矩,服从。而且是骑给予队长的信任,他们相信,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队长能够独自处理任何危机。
手臂上被开了个大洞,但皓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之色,他眯着眼睛,盯住了头顶上一段如同藤木的妖兽。三尺长的躯体,挂着沼泽植物上,如果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漆黑植物上,竟会多出一段不属于植物的东西。
皓穹从没见过如此妖兽,但他知道,这只妖兽原本隐藏于沼泽中,在他经过时,突然窜起,它是想噬取自己的心脏。
淡淡的血腥,在缓缓蔓延,那段多余“藤木”上,突然闪烁起两点红芒,它是妖兽的眼睛。看来血腥,对于这妖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它如同黄豆大小的眼睛,紧盯着皓穹的心脏。
契合着皓穹心脏的一次跳动,那妖兽的躯体陡然绷直,比箭还快数倍,一缕黑芒闪过,它已然距离皓穹心脏三寸。
皓穹比妖兽先动了一分,不知何时,出现于他手中的一尺短刀,极准的切入了妖兽如拇指大小的头颅,留下了一寸血口。皓穹还没成为敖厉属下时,也曾凭借手中的一尺短刀,在荒原杀出过自己的名号。一寸红,杀人痕迹,只有一寸。
五十九个枭骑都暗暗为皓穹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皓穹先动一分,即便是和妖兽的弹出同步,也会被这无名妖兽洞穿心脏。先机的把握,说起来容易,但不是长久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又怎能把握如此先机?早上一分,妖兽不会弹出,慢上一分,即使死亡。
确定妖兽死亡后,皓穹的心才猛跳了几下,数个呼吸后,他才向身后的骑道,“在这里,即便是死,也不得妄动元力。如果是被元力波动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