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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福微微一叹,重新解释道,“十五岁,他就有资格接管世家生意了,只要他一出庄园,一切都会变的简单起来。”
白霜心中一喜,是啊,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事?
为了儿子的地位,白霜虽然有些神经质,但她毕竟不是傻子。敖家庄园看上去松懈,但其间的严密,连在此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她也无法全部看透,甚至连大管家敖福,都不是全然明白庄园内的事。
白霜心中虽喜,但脸上依旧冷漠,“敖福,你要提早布置,四年后,不要再出差错。”
“请夫人放心,相信夫人也知道该如何配合我。”
第19章 神秘冰窟
黄昏,在庄园活动一下午的敖厉,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虽然敖厉知道,自己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测试金属,必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敖厉不敢全然相信萧横天的话,他只有自己验证后,才能放心。
房间中,敖厉趴在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几个深陷于金属内的指印,心中流转着一丝兴奋,重银,将是他未来的第一个目标。
敖厉小心翼翼的将重银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沉重和冰冷,猛然间,敖厉徒然用力,一种坚硬让敖厉指掌间有些发痛,但他的嘴角却溢出一丝笑意,总有一天,我会破碎你。
月光下的小院很静,如果不了解敖厉的人,此时看到房内的情形,必须会说声,这个孩子还真有兴致。
方桌边、白瓷杯,借着月光,饮下了一盅。暖洋洋的身体,让敖厉有种在山崖边行走的刺激和快感,如果得不到“碧魄”中和,药性长期积累下去,必死无疑。敖厉很怕死,但不知为什么竟为这种命悬一线而兴奋。
将酒杯和金、银两块金属收好,敖厉的目光移向书架上,一盏落满灰尘的奇异油灯上,神色中尽是犹豫,似乎有什么事让他难以决定。
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现在去用?
迎着窗外的月光,敖厉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双眼,思索着……片刻后,当敖厉再次睁开双眼,他已决定,既然可能得到碧魄,他必须将心中的体系完善。
敖厉起身,在屋中翻出了件大衣,在夏日里,裹着厚重大衣的他让人感到了一些怪异。虽然热的难受,汗水也不断的渗出,但敖厉知道,哪里很冷,单衣前去自己无法适应。
被大衣包裹的敖厉,提着油灯走到了院中,金兰花瓣在风中打着转,碧幽幽的灯光,缓缓在院中亮起。
几乎是在灯光刚亮之时,一个打着灯笼的老者,如同从虚空中走到敖厉身边,他吃力的弯下那似乎已经生锈的腰,恭声道,“六少爷,您是要去武库?你还能去最后一次。”
没有人想到,在敖家的废物少爷,竟有资格进入武库,而且这个资格如果公开,怕无人会去质疑。十七种绝毒解药,除了家主敖无愧,甚至连大掌柜也不知道敖厉对敖家秘库的贡献。
敖厉不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他只是知道,老者是武库的引路人,“带我去。”
不知道位于哪里的冰窟,它似乎并没有入口,老者牵着敖厉似乎是从冰壁中出现。
一丝温暖自敖厉小手透入,因汗水而潮湿的身体在瞬间干燥,满脸褶皱的老者和善的向敖厉笑了笑,“大衣穿的太早了,会生病。”
敖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没说话,老者摇了摇头,重新走入冰壁,如同哪里本是一片虚无,“看完了叫我。”
哈了口白雾,搓了搓双手,敖厉走入了水晶般的世界。一个个用寒冰雕琢的书架上,放着一排排秘籍。这才是敖家的实力、数百年的积累。
数年前,敖厉四岁刚刚得到进入武库资格时,曾来过一次。在那时,他希望能找到一种可以修炼的内力,一种不需要经脉的内力,但他失望了。从那时起,敖厉心中就在暗暗思考锻炼本体的可能,但一次粉碎性骨折,让敖厉不得不停止冒险。
如今,敖厉再次看到了希望,也再次来到了武库,只是他的目标不再是内力、真力,而是外功。
八角形的冰窟,八面墙,八个高大的冰架。武库有着非常细致的分类,但关于外功的秘籍仅占了一面,这有些出乎敖厉意外,由此也能看出,极少有人去钻研外功。
敖厉放弃了低层所有秘籍,仅将冰架顶端的九个盒子抱下。在武库冰架上,越是低层的秘籍越是浅显、也越是基础,但敖厉认为,高深的秘籍中蕴含的基础会更加完美,只是隐藏的很深,而他却有信心挖出这些完美。
一个个精致的木盒,在冰窟中央的蒲团前,围成了个半圆,敖厉浑身的寒气也被由火龙草编制的蒲团驱散,他依次拿出一本本秘籍细细研读着,时间在寂静中缓缓流逝。
每当敖厉饿的时候,身边总会出现新鲜的水果。如同几年前一样,敖厉的心神早已沉入秘籍。在心神的高度集中下,敖厉饿了会下意识伸手,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无尽的前人智慧在敖厉心中流转,重复的内容在缓缓合并,经典的智慧被延伸发展,不实际的部份被无情抛弃。力量、速度、技巧,以三点为依托,一个完整的修炼体系缓缓在敖厉心中形成,它需要在实际中完美。
“本体是一切的基础,修炼就是要让本体在最大程度上适应力量、速度和技巧的进步?”坐在蒲团上的敖厉,喃喃自语着,“基础的核心在于肌肉、骨骼的适应性和强度。”
最后一个盒子,看上去很普通。在它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雕刻,敖厉将它打开后,微微一愣,因为其中只有一张残布,上面竟是早已发黑的血字,很短:
我就要死了,本想留下自己的技艺,但外功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出乎任何人的想象。它需要的不是技巧,更不是所谓的秘技,它真正需要的是意志,钢铁般的意志,以及对本体的残酷磨练。
布面上,接下来的血字竟让敖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已能搏杀上一品武者,却不敌修真者,但我相信,如果我的生命能够继续,终有一天能扭断修真者的脖子。
修真的力量,早已超出了武的范畴,那是法。
那种力量是海浪的咆哮、狂风的怒吼、熔岩的肆虐,如果本体能够抵御、如果力量能够破碎、如果速度能够超越,那么即使面对修真者,也将无所畏惧。
我不甘……我和他们接触的太早了……
在残布的最下面,也不知道那代家主,留下了个朱红批注,仅有两个字,狂妄。
第20章 妖器附骨
敖厉在盛夏进入冰窟,当他回来时,已经是隆冬。
一根根翠竹被积雪压弯了腰,远远望去,整个竹林似乎矮了一截。
敖厉行走于院中,院中的厚厚积雪,在入冬后发出了第一次响动。坠于屋檐下的冰晶,在阳光下流转着几分色彩。
呼出了一口长长的白雾,敖厉推开了自己的房门,随着一些冰屑的掉落,敖厉愣在了门口,“莫老,你回来了!”
莫入愁那头灰发,看上去更加凌乱,破破烂烂的彩色布条上沾满了泥泞、草屑。眼看敖厉的注意力,即将放在自己的狼狈上,莫入愁急忙开口,“这趟有些运气,只是一个疯婆娘硬是追着不放,我带她在太州兜了兜风。”
似乎很急,莫入愁没等敖厉说话,将手臂在方桌上一拂,几样东西如同魔术般出现在桌面。
莫入愁指了指,巴掌大小的冰晶盒,向敖厉道,“这里就是碧魄。”
透明晶盒中的一点碧绿,敖厉唯一的希望摆着眼前,他反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莫入愁似乎能够了解敖厉的心情,他笑着向敖厉招了招手。
思绪流转不畅的敖厉,随着莫入愁的手势,走到了他的身边。当莫入愁四指,搭在敖厉手腕时,敖厉的心才微微一颤,恢复了灵动,但他的手却不曾颤抖一分。
随着脉象的起伏,莫入愁心中的惊讶越来越盛,他甚至有些嫉妒,“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天才。对药性的把握,你比我更盛一筹。”
没等敖厉说话,莫入愁摇了摇头,继续道,“可惜缺乏催化,药性无法在瞬间质变,自保不足。”
敖厉心里清楚,莫入愁所说的催化,是指用内力、真力或修真者的元力去改变药性,“失去催化,药性的累积更加深远,效果也更加稳定。”
“等你药性累积够,早被人杀了。”莫入愁心中对敖厉的话不以为然,但并没有去争辩,他点了点桌面的三个瓷瓶,“面对先天武者,你没时间去让药性累积。这三瓶毒能够制约诡蛇,等你用碧魄调理好身体后,再去找他。”
似乎有些不放心,莫入愁顿了顿,再次嘱咐道,“这三种毒素虽然只会和真力起反应,但你同样无法承受,一定要等身体调理好后在用。”
敖厉点了点头,看着桌面最后一样东西,心中知道莫入愁还有话说。
果然,莫入愁捻起那条似乎是植物枝条样的东西,向敖厉笑了笑,“这东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附骨,是件没入品阶的妖器。虽然连妖也不屑于用它,但它却非常适合你。”
它?敖厉心中一动,眼神徒然一变,“它是活的?”
话已出口,敖厉才想起玉简上的记载,妖器似乎都是活的,他苦笑着道,“莫老,看来这东西不需要元力。”
莫入愁赞许的点了点头,“修真者无法察觉这种储器,它很安全。虽然它的空间只有箱子大小,但对于你来说,足够了。”
莫入愁示意敖厉伸出右手,“只是带它会有点痛苦。”
敖厉还没反应过来,附骨已经缠于他的手腕。原本有几分透明的翠绿枝条,突然出现了无数细刺。一丝丝剧痛,沿着手臂刺激着敖厉的神经,脸色缓缓苍白的敖厉,强忍着锥心之痛,眼睁睁看着翠绿缓缓变为血红,慢慢勒入自己的手腕。
片刻后,敖厉手腕上除了一道血线外,再没有任何东西。
莫入愁将一丝元力收回,含笑向敖厉道,“感觉如何?”
脸色苍白的敖厉,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药粉,洒在伤口将血止住后,苦笑道,“不愧为附骨,妖器都是如此?”
“妖器的主人,总会付出些代价……”莫入愁的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一变,人在瞬间消失,“那疯婆娘追的到紧,厉小子,好好活着。”
敖厉看了看空荡荡的椅子,如果不是摆着桌上的碧魄和瓷瓶,以及手腕上的疼痛,他真要怀疑莫入愁是否真的来过。
修真者真实高深莫测啊,敖厉笑了笑,将右手随意自桌面拂过,碧魄和那三个瓷瓶莫名消失了。
虽然一直清楚,但真正具有如此能力后,敖厉对得天独厚的修真者,再次生出了几分向往,妖器,果然不需要懂。
自敖家庄园,垂直而上的万米高空。
莫入愁驾着一团清风在前狼狈的逃窜,一条藤蔓在后紧追不舍,高空上的罡风对他们似乎并没有多大影响。
“疯婆娘,不过一个破果子,你也至于玩命?”莫入愁一边逃窜,一边开口叫骂着,大毒宗主被一个小妖追赶,这恐怕也算修真界的一景了。
“老东西,你还偷了我的小翠。”
小翠?莫入愁在清风中猛一哆嗦,“一个不入品阶的妖器,你个疯婆娘也至于追出数万里?”
“那是牛哥哥送我的礼物,你个老东西还我。”
莫入愁胃中一翻,牛哥哥是哪里的妖魔?这花妖到了发情期?
无数碧光突然从四面八方突现,莫入愁眼神一凝,徒然停在空中,“盘枝妖阵。”
追在莫入愁身后的藤蔓,于盘绕间缓缓幻化成一个人影,一人头戴大红花的女子,笑盈盈的看着莫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