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妙慧的一个“然”字,打断了敖厉的腹诽。
“然,老僧懂的太迟,十世岁月太过漫长,对巫的追溯已深入紫府元神,不明了,则无法解脱。”
“和尚,恭喜你由枯而荣,佛法确有无上妙谛,能于顿悟中补全三世,舍利重生。”
皮肤仿若婴儿般的妙慧,脸上却没有半点欣喜,“枯荣如意,乃佛法一角。称不得无上妙谛。老僧执迷太深,已于我佛无缘。倒是小友地自我、自在。怕要开天辟地了。”
“好了,我不想恭维大师,也受不起大师的恭维……”敖厉于虚空中一扯,血旗鬼婴凭空而出,卷着敖厉出现在了太阴峰、妙慧身边,“听大师所言,交易还要继续。”
妙慧肉胎中地双目,虽无法重生,但眼眶也不再可怕。他似闭着双目。“看”了眼咫尺前的敖厉,“佛门讲究轮回、因果,老僧执着于对、错,于我佛已无缘,但老僧毕竟修行佛法已久,种了十世的因,自然要求个果。”
“你想用你的错、你的懂。换些什么。”
妙慧摇了摇头,“老僧的知道,原本可作为交易,但现在,尽数送给小友。”
敖厉意外的笑道,“你有了另外的交易内容?”
“今日一会,老僧承诺苍凉石窟内所有佛宗,将会闭门三千年。林雷希望小友也能上体佛心、天心,不去干扰佛宗闭关修行。如果有一天,小友明了了巫。烦请驾临卧佛禅寺,了了老僧的愿。”
妙慧说完,直视着敖厉,“小友可以为公平?”
“好!”敖厉应地颇为痛快,“只要你妙慧不死,我们的交易就算成了。话音未落,凭空而出的血色旗杆,似将空间刺破,直穿妙慧
“阿弥陀佛……”妙慧面色平和,白眉在尖厉气息的冲击下。没有半拂动。他看似温和的伸手,偏偏挡住了血旗。
妙慧手结“菩提渡世佛印”,抵住血旗,佛印散发着淡淡金光。光芒中似有字字佛经,仿佛要铸炼于手臂粗细的旗杆上。
敖厉紧握着旗杆。冷哼一声。“自身难保,还妄想以觉悟心经。超度十万凶魄……”
力场一起,令宛若不动佛陀的妙慧,白眉一蹙。他瞬间化为了一个普通和尚,千万金光陡然内敛。
力与力地较量,妙慧怎可能是敖厉的对手。
“咔嚓”一声,妙慧手骨尽折,血旗狠狠撞再了妙慧胸口。
外溢的佛光,已完全内敛。
“咚……”旗杆仿佛撞在了铜钟之上,发出悠远苍古的声音,回荡于太白山千里地面。
妙慧嘴角溢血,宣了声佛号,气息平稳非常,“劲力和劲力的较量,回归生灵本来。老迈了,不是小友对手。”
从妙慧手腕上浮现的黄木佛珠,让敖厉暗自苦笑,如果不是因自己,让妙慧顿悟,由枯而荣,舍利重生,他怎能凭一百零八颗舍利子抵挡血旗?
“小友,老僧无力在你的意场中轻起佛法,而你的修行在自我徘徊,远未到自在的地步。血旗,伤不到老僧根本。”
“呼……”的一声,敖厉将撞在妙慧心口地血旗收回,“现在可以谈交易了,但我要提醒大师,如果苍凉石窟违约……”
敖厉还未说完,妙慧打断道,“那小友尽可随心行事。”
敖厉看了眼妙慧,突然一笑,“下次相见,舍利子怕难保大师性命。”
“阿弥陀佛……小友如若自在,也看不上老僧的残命了。”
敖厉手持血旗,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一般,向妙慧笑了笑,“我们的话,也回归本来。”
“如此甚好。”
“你懂了什么。”
妙慧低声一叹,摇头道,“是知道,谈不上懂。”
没等敖厉开口,妙慧接着道,“上古太远,虚无飘渺,暂不去追究……”妙慧“看”了眼敖厉,“小友属下有不少二世武者,老僧对他们知道一点。”
“哦……”
“小友也许知道,二世武者存在于修真者之前,远古时期。他们的修行、力量和如今的修真者相似,但不同……”
敖厉听的很认真,修真界比敖厉还了解二世武者的不多,能创出二世功法“九地森罗鬼劫”的更没有几个,但如果妙慧更为了解二世武者,敖厉却不会感到惊讶。
十世,普通人、甚至修真者,很难理解它的深度。
“小友对二世武者怎么看。”妙慧话语一止,突然向敖厉问道。
敖厉想了想,概括道,“武者,历经一世红尘,其修行和修真者基本相似。”
妙慧点了点头,“五千年前,老僧于禅定中联系十世感悟,推算出二世武者的来处。上古巫之后,即出现了二世武者,他们介乎于巫和修真者之间。二世武者地修行,有巫的影子。”
“小友可知道灵魄。”
敖厉心中一震,点了点头,至此,他已相信,妙慧对二世武者的了解不输于自己。灵魄正是二世武者修行的核心。
“小友即知灵魄,那么对二世武者修行的五大境界,也一定有所了解。”
天光已敛,繁星升起,沉寂于岁月秘事中地两人,对四周环境一无所觉。
敖厉轻抚着插在地面地血旗,手指于拳印间滑动。二世武者,埋藏于修真界数万年的秘密,从他口中吐出,“离尘:以魄为媒介,将真力转化为元力地过程。(奇*书*网。整*理*提*供)梦醒,已是数百年,远离尘世。
凝魄:以元力孕育出灵种,元力大幅度消耗,几如普通人。世间很少见,凝魄武者。
润泽:用磅礴至惊人的元力,滋润灵种,培养天地异端。
化形:灵种于元力滋养中发芽,固化,成为元力核心,形成灵魄。
融合:将灵魄与本体相融,完美契合。
天厌:天劫频频,需要以灵魄抵挡,失败即死,毫无例外。”
妙慧本以为敖厉对二世武者只是了解,不想敖厉竟如此清楚。他不由感叹道,“从上古至远古,入如今的修真界,小友的觉,实非侥幸。”
敖厉松开血旗,看了眼妙慧,“修道者元婴、修魔者魔婴、礼佛者舍利、二世武者灵魄,实质相同,修行角度、称呼不同。”
妙慧笑了笑,笑却是苦笑,“小友说对了一半,修真者元婴、魔婴、舍利子等等,确实质相同,修行角度、称呼不同。但二世武者的修行,让老僧了悟了错。”
敖厉同样笑了笑,“和尚没救了,依旧执迷,天下何谓至高、至极?自我的觉,才是根本,而非一种途径。”
“阿弥陀佛,小友得天独厚,却不知巫,正乃觉晓妙谛。”
敖厉此刻没去想,自我之觉,需要途径的支持。
若非敖厉从小接触到巫文,于家族武库,明白了凡间武技。进“太星阵图”清晰了二世武者,纳千万噬妖记忆,理解上千修真妙法、秘闻……种种一切若无,何时才能觉晓?
“得天独厚?”敖厉表情有些怪异,他看着妙慧,认真的道,“很少听人如此评价我。”
以妙慧的修行,当然知道敖厉先天经脉全无,他淡淡一笑,“凡夫俗子,怎能理解得天独厚?”
“话,我喜欢听。”敖厉笑着道,“二世武者让你明白了什么错?”
妙慧脸色一肃,沉声道,“也许是巫的根本。”
第246章 灵魂,巫之本
绣江平和,流速缓慢,透过清澈的江水,一条条游鱼清晰可见。上游的血腥杀戮,没有影响到这里的宁静。
敖厉沿着江边缓行,心中却仿若一片汪洋,掀起的却是惊涛骇浪。
绣江两边,树林中有着“沙沙”动静,长长的一流子,似随着敖厉的步伐前行。
“灵魄,介于灵魂、元神之间……”敖厉边行,边回忆着妙慧的话。
灵魂、灵魄,对敖厉来说都很陌生,如若不是了解了二世武者,修真界很难知道“灵魄”二字,灵魂更是闻所未闻。
敖厉停下脚步,站在江边,凝视着江水,突然微叹,“不愧是最接近佛祖的人,竟能凭十世积累,推算出数十万年前的上古秘事。”
妙慧的话,巫的根本。敖厉信了,因为在妙慧提到“灵魂”二字时,敖厉似乎懂得,似乎熟悉,但却不清晰。即便如此,敖厉也确定,妙慧不是凭空猜测,否则他不会心生感触。
“灵魂是什么?是性命根本,是潜力根源,性命之所为之性命,正是因为灵魂。存在于“冥冥”层面的灵魂,该是天地间生灵的根本,也是上古大巫修行之根本。”
敖厉回忆着妙慧的话,回忆着妙慧那迷茫的神情,敖厉记得很清楚,妙慧说完,向他惨然一笑。“灵魂、灵魄、元神,修行者在万万年来。已忘记了很多,忘记了性命的根本。而热衷于天地之力……如果老僧推算不错,上古大巫地修行之法,在人性之障下,逐步退化至今。灵魂,存于冥冥而独立,人才为人。与本体有了几分联系,却成了似是而非的灵魄,当灵魂完全堕落,脱离冥冥层面,便成了元神。而人也就迷离于天地。再非人……”
“哗啦”一声,江水中跃起了一条鲤鱼打断了敖厉地回忆,鲤鱼出得江面,晒了一瞬太阳,重新坠于江中。
敖厉看着江水中的游鱼,突然笑道,“妙慧执迷。我怎也跟着执迷了?性命本该自在,本性自在,何为天、何地,何为灵魂……”
敖厉笑声一止,向江边树林一招,枭骑第二小队队长元雷,从林中腾起,重重踩于江边石滩,“魁首……”
敖厉看了眼在元雷脚下碎裂的鹅卵石,向元雷道。s“知道你为何无法超越欧阳刹。”
超越欧阳刹,一直是元雷修行的方向,他眼神一凝,恭声道,“请魁首指教。”
“你勤奋有余,但觉性不够。”
元雷不解觉性,但他一直清楚,自己不如欧阳刹聪明,更没有欧阳刹的资质。
眼神一暗,元雷道。“魁首说的是,武讲究资质,修行同样如此。元雷笨,资质不如欧阳刹。”
敖厉摇头笑了笑,指着元雷脚下的碎石。“为什么要踩碎它。”
见敖厉摇头。元雷心中一喜,但敖厉的问题。又让他一愣,踩碎个石头还为什么?想了半天,不得究竟的元雷,苦笑着挤出了句话,“魁首,元雷想不出……不为什么。”
“等你知道了为什么,你也就超越了欧阳刹。”
元雷觉得有点头晕,没等他开口,敖厉已问道,“落梅山庄的事完了。”
元雷暂时压下疑问,眼中闪烁着莫名地兴奋,“一百枭骑无损伤,杀敌五十三人,抢得法器七十九件。在落梅山庄内找到五箱元石……”指了指绣江对岸,元雷继续道,“长风带着五十人在对岸。”
元雷说完,递给敖厉两个指环。
敖厉见是上品指环,心中暗道,落梅山庄还挺富裕,一个指环都装不下。
“元雷,离百山道宗还有多远。”
元雷看着江水流向和四周地形,似和心中的图案对比,“魁首,如果二狗子的消息不错,百山道宗离此该不到百里。”
枭骑踏平落梅山庄后,二狗子御使妖兽送来了最新的消息。珞珈山至今无碍,只是被灵州各道宗重重围困。百山道宗最是难缠,其中有几个长老精通禁制、阵法,差点凭“太宵重土”,破了天妖凶地。
元雷身为枭骑队长,在大威府和二狗子地位平齐,所以他才敢直呼二狗的名字。
“你和长风带枭骑,依二狗的安排,从突袭百山道宗开始,直到灵山山脉。我倒要看看这些道宗的老巢失守,还敢不敢赖在珞珈山不走。”
“是。”元雷应声,以神识通知了长风,即退回树林。他走地很小心,生怕踩碎一块石头,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修行和石头有什么关系,踩碎石头又是为什么?